皇宮外行百餘步,至一別院,則是如今“狼牙將軍”凌巴凌子衛的“辦公室”,也就是如今統籌安排“武林大會”的總教室。
不過也只有凌巴自己才知道,他也就是頂了一個總裁辦的名,實際上,一應的要務,他基本上都安排給了諸葛珪、彭悳乃至於郭嘉幾人去做,而且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因爲所處階層和經歷有着認識上的侷限性,他卻完全沒有這麼多的顧忌和考慮,真正做到了任人唯能,不止是這些已經發光發熱的人才,還有那些被“隱藏”了起來的“狼牙軍”中的“人才”,而且是各色各樣都有,而許多人的“才能”都是能夠用得着的,這卻反而省了他再去找人的功夫。
而他自己,實際上並沒有幹多少事情,所謂領導領導,領導別人、就是爲了輕鬆自己,他可謂是深得其中三味。
不過他也總算是找到了點兒事兒來做,那便是現在幾乎每天都要的“調教”小馬超。
其實原本凌巴對於“調教”小諸葛亮的興趣是更濃厚的,但是漸漸的他發現經常不是自己在調教小諸葛,而是小豬哥反而經常會來“調戲”自己,心涼之後,便把心神完全放在了小馬超的身上,而這兩人本來年紀也就相差不大——是啊,也就差個十幾歲,的確不是很大,更隨着相處與是便發現了彼此的許多“共同愛好”,小馬超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凌巴則是生性膽大妄爲,兩個人真是一拍即合,也幸好有着“專職保姆”龐德在一旁時刻注意看着,才避免了兩人鬧出什麼大事情來。
不過三人的關係,在這樣打打鬧鬧的訓練之中,也是變得越來越好了,尤其是小馬超對於凌巴的態度,雖然爲了維持他孩子的小小驕傲,他並不肯承認,但是就連龐德也感受得到小馬超已經開始對凌巴有一些依賴了。
這一日,三人卻是準備要出去散散心,如果整天悶在屋子裡,就算是武藝練得再好,也非得要憋出了心理疾病來,凌巴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是以與反對的,在他的堅持下,小馬超和龐德這大小兩個武癡才終於勉強答應了跟着出來。
說實話,凌巴心裡對於這古代的空氣還真是有幾分喜歡的,尤其依戀那種和貂蟬耳鬢廝磨間懶洋洋曬着太陽嗅着空氣芬芳的感覺,不過他現在的事情也多,而且也是爲了貂蟬的安全考慮,擔心有劉宏的耳目,畢竟連他自己也吃不準劉宏此人的性子,尤其在幾次接觸之後,更是對於“歷史”評判其無能有了深深的懷疑,看來不管什麼時候,都逃不脫“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試金石般的話。
春日陽光無限好,不過現在已經是立夏了,天氣炎熱、知了呱噪,本來就算是呆在了屋子裡,拍着扇子也會被這天氣搞得莫名心煩的,小馬超和龐德兩人顯然並不是十分能夠理解爲什麼凌巴偏偏會要挑了這麼一個時候出來,不過等到出來走了一陣,他們才發現外面非但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炎熱,反而有絲絲掠過身旁的清風帶來了些許涼意,讓人的煩躁減低,自然也有幾分舒爽。
三人一路遊蕩,頗有點兒紈絝子弟瞎來瞎去的架勢,不過小馬超和龐德二人是不會知道,凌巴這廝找他們出來純粹是當掩護的,最主要的是他需要來體會體會着大自然、清風、空氣的味道,這對於修煉“易筋經”也是有所幫助的,他才突破不久,漸漸穩固了境界,自然就在想着更高一層,而從上一次突破中,他隱隱的感覺到了這“易筋經”要儘量地與自然天地契合,才能夠對自己有所幫助,因爲這種功法很多靠的是人的感悟,就是當初創造這種功法的人,恐怕也是一點一點的感悟積累起來的,而這感悟的所來,自然便是這恩賜人類的天地自然。
“駕、駕……”
遠處,此時卻突然一匹快馬掠塵而來,疾馳之中,也顧不得這條道路此時的繁忙,路邊具是行人和小攤小販,眼看着弄得周圍一片雞飛狗跳,那馬上騎士也是心急,卻根本顧不上了這些,只是一個勁的催馬前進,但看他臉上蒼白、那馬力似乎也有削弱的情勢,也看得出這一路之來,這一人一騎確實沒少沾染風塵。
但是小馬超怎能夠容忍這等放肆所爲,他可不是視人命如草菅的殺人狂魔,這快馬而來,一路行人退避,但也總有那麼幾個避不開的,人怎麼能夠有疾馳中的快馬更快?
就見小馬超二話不說,猛躥幾步上前,龐德要拉已經來不及,也只能先棄了古怪發呆的凌巴,緊隨其後而去。
眼看着那快馬將至,而前面,正有一老兒小販,顧及着自己的攤子,卻來不及避開了,那馬亟亟揚起了雙蹄,馬上騎士卻不給它停歇的機會,盡力催動前進,就在這時候小馬超已經趕到。
“給我下來!”沉聲一喝,小馬超幾乎連想都沒有想,上前一步正近馬下,雙手用力向前一攥,緊抓住了那揚起的兩隻馬蹄,絲毫不曾停留,已經向自己身前一帶,這奮力一扯,讓一人一馬都有些懵了,而那馬匹卻是極快的反應了過來,被這毛頭小兒如此舉動,加之本來連夜趕路就有些疲憊暴躁,不由暴怒,雙蹄奮力向小馬超踹去。
小馬超心中冷笑,怎麼會真的讓它踹中了?身體微一扭,便輕易避開了去,但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匹馬竟似通了靈性一般,竟然在半空中,雙蹄又一個轉向,直接朝着他的胸前而去,這一下子,他可不敢託大,臉色有些發白,這一下下來,他不死也得重傷,畢竟那衝擊力他如今的身體還有些難以承受。
恰在此時,身後一句雄壯的身體環住了他,然後便感覺自己雙手無法支撐的大力被兩隻大手分去了一大半,而後眼睜睜就看着那馬被甩開了出去,心裡不由暗讚一聲好,轉身望去,卻正是他的龐叔叔來也。 wωω_тTkan_c o
至於那凌巴,此時也回過了神來,朝着這裡走過來了。
走到了那摔倒在地的人馬面前,那馬看來受了不輕的傷,不過以凌巴如今的眼力也看得出來,這還不足以致命,只是看來是疲憊到了極點,此時竟連眼皮都似乎不願意擡一下了;而那馬上人更加不堪,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如今正是疼的死去活來,凌巴卻是沒有小馬超那麼魯莽,知道沒有什麼意外情況這樣的事情在洛陽其實也不多見,便一手拉過那名騎士,雙手在他身上拍了幾下,突然將他雙手反抓起來,微微拉伸了幾下,直痛得那人更是口裡直罵,不過很快在凌巴放開了之後,又轉變了態度,因爲他感覺到了手臂的疼痛明顯的減輕了,似乎也沒有太嚴重的骨折了,哪裡還能不明白凌巴是在幫他?當下感激,凌巴卻是坦然受了,看小馬超和龐德別了那感恩的老頭過來,拍拍那名騎士,輕聲問道:“何事如此焦急,怎麼看你風塵僕僕的?我乃是“狼牙將軍”凌子衛,你可但說無妨……”
這段時間凌巴的名聲可謂在洛陽軍中傳遍了,不知是在洛陽之戰中起的重大作用,還有這次“武林大會”的因素,讓他在這些軍人、武人之中賺足了人氣,那騎士顯然也知道凌巴,就要行禮,被凌巴直接阻止了。
他頓了頓,終於開口說道:“稟報將軍,屬下傳報的是涼州來的消息:涼州刺史耿鄙犯衆怒,涼州兵變,韓遂欲請朝廷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