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又名荊州城,位於今湖北省偏南,地處長江中游,江漢平原西部,南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古稱“七省通衢”。
江陵是一個古文化名城,文化的無形資產十分豐富,唐朝詩仙李白一曲《下江陵》、詩聖杜甫一曲《望江陵》,使江陵美名載譽海內外,“千里江陵一日還”是海內外華人無人不曉的名句;至於其他騷人墨客題詠江陵的詩文,更是不勝枚舉。
此地歷史文化名人衆多,歷史綿延悠久,民俗文化也是多種多樣、頗有特色。
江陵的城市前身爲楚國國都“郢”,從春秋戰國到五代十國,先後有34代帝王在此建都,歷時515年;至漢朝起,江陵城長期作爲荊州的治所而存在,故常以“荊州”專稱江陵。
荊州城內的古建築很多,著名的有太暉觀、元妙觀、開元觀、擲甲山、點將臺、落帽山、畫扇峰、章華寺、荊州古城等。
其中太暉觀是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湘獻王朱柏所建,主體建築金殿屹立於高大平臺之上,飛樓涌殿,華拱畫樑,頂覆銅瓦,雄甲荊楚,向有“小金頂”、“賽武當”之稱;元妙觀和開元觀皆爲唐朝所建,元妙觀原名玄妙觀,爲規避清康熙帝名諱而改“玄”爲“元”;章華寺爲元泰定二年修建,同漢陽歸元寺、當陽玉泉寺並列爲湖北三大叢林;荊州古城歷史最久,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曾是楚國的官船碼頭和渚宮,後成爲江陵縣治所,出現了最初城廓。
荊州古城牆四周,原有城門6座,即東門、小東門(亦稱公安門)、北門、小北門、西門、南門;除小東門之外,其他五座城門均有閭門,爲二重門,二門之間有甕城,二重門各設一個木質對開門,木門內還有一道10釐米厚的閘板,以防水患。
每座城門均設“雙保險”,前後兩道門,二門之間建有甕城,以便“甕中捉鱉”,致攻城之敵於死地。
江陵,荊州古城。
南城區,一個偏僻的院落裡,原本就沒有人煙的此地此時,卻彙集了不少的人羣。
這羣人個個體格彪悍、氣勢洶洶,總人數大約在八百左右,同時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標誌,那就是在頭上都綁着一條黃巾。
在這羣人的正前方,還迎面站立着三個人,其中一個也是體型健碩的彪形大漢,另外兩人,一個是僕從模樣,居於第三人身後,神態之間甚是恭敬,而體型相比較顯得瘦弱些,但即便是他身旁的那個彪形大漢,也不敢小覷,其體內的爆發力量,恐怖難測;在這三人中,很明顯是以第三人爲首,此人卻是一個年輕文士,一身素衣,翩翩公子的裝扮,頭上戴着的卻是一條綸巾,手上卻是一柄刀刃,刀刃上,還有淡淡的血跡,似乎剛剛纔祭過血,滴滴在人心,氤氳開朦朧的殺意。
“兄弟們,今夜,就是咱們大展身手的時候,我不管你們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但等到了行動的時候,一切都要拋開,甚至於包括了你們的性命……咱們的命,都是“大賢良師”給予的,現在,也正是爲了大業現身的時候……”文士說出來的話,絲毫也不顯出文弱之氣,卻是磅礴大氣、還有幾分粗魯,但是更對了這些漢子的真性情,最後更是一聲大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八百黃巾、狂熱的信徒們羣情激盪,這方圓片區都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他們可以肆意的宣泄,即便是今晚,可能他們中就有人、甚至一旦失敗那便是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喪失性命,但那又如何,爲了“大賢良師”,爲了太平大業,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都是值得的。
而就在這羣情洶涌中,那文士卻轉過身去,對了身後僕從小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往屋裡走去,只是在這過程中,隨着光線忽明忽暗的轉換,在他再出現在光明中的時候,他的面容卻是完全發生了變化,而這張面孔,如果荊州刺史劉表在此的話,一定不會陌生,那便是對他“施以援手”的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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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作爲大禹治水之後,劃分九州之一,同時也是秦始皇置天下郡州十三之一,無論是歷史文化還是戰略意義都是非常重要,而且,其作爲南北溝通,乃至於中原大地與西南溝連的重要一環,本地的經濟和產業發達,更是一個重要的戰略儲備基地。
不過,因爲地理環境的原因,荊州雖然有着發達的水師,同時也是精於水戰,但是對於大規模的陸地、平原的軍團作戰,的確非他們所長。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是免不了戰爭,不管是真刀真槍的幹起來,還是嘴皮子的深層次交流,抑或只是彼此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有的時候,軟刀子比硬刀子更可怕,沒有硝煙的戰爭比烽火連天的戰爭更加可怕。
此時在刺史府上,卻是熱鬧非凡,因爲今日荊州刺史劉表大宴賓客,理由很簡單也很充足:劉表大病初癒,爲沖喜,請全城共賀。
豪紳名流紛紛到場,大禮小禮不斷,誰都知道,這官場上的風俗,在這種時候,是最光明正大的“行賄”時段,有一個藉口,辦一個宴會,然後大收彩禮,好處不斷,當然這也是人情,可卻是隱含的人情,幾乎是大家都知曉默認,卻誰也不會說破、也沒有理由說破更無法說得清楚。
劉表今日也是興奮異常,一想到了今天自己多年的夢想就要實現了,他就不免有些緊張,這在他來說可真是一件稀奇事了。
久經官場,甚至他也不是沒有上過沙場,多少年來縱橫捭闔,竟然還會在這種場合緊張,說出當真是有些笑話,可這卻是事實。
他現在的心情已是很難以形容,有着淡淡的期望,也有些許的不安,這是他多年來謹慎行事、韜光養晦養出的一種感覺,不管怎麼說,小心無大錯,所以他還特意的指派了刺史府內衛加緊前後各院的檢查和安全看護,務必要做到保障無誤,只是雖是如此小心,他仍然不放心,心裡面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在看到了蔡瑁來到的那一刻,這種預感便完全的被拋諸於九霄雲外去了。
如今的蔡瑁正當壯年,因爲其姐嫁於劉表爲妻,對於蔡氏家族好處多多,更是讓他平步青雲。
原本蔡瑁少年得志,本就是屬於家族裡面着重培養的好苗子,再加上了官場得意,更是春風滿面,與依然可以看得出憔悴模樣的劉表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完全兩種境界。
劉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康復,只是一口氣在強撐着,長子劉琦在身邊攙扶着他,他來一一對衆人見禮,到了蔡瑁的面前,笑了笑,眼中有着深深莫名的意味,讓蔡瑁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姐夫平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雖然明知道他對自己和自家祖有些忌諱,但有姐姐在,也總能夠掌握住他,可今天卻和往日有些不同了,光那眼神就是,有點兒古怪!
在蔡瑁暗暗警惕,劉表心裡忐忑,衆賓客紛紛客套入座的時候,一支八百人隊伍,卻是點烽引火朝着這兒洶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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