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雅寧和樑越的婚禮上,宋安然昂首挺胸,假裝自己是一個天之嬌女,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自信知性美女站在周定琛的身邊。雙手拼命地摟住他的胳膊,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會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其實不是這樣的,宋安然今日穿的是一件抹胸的長裙,腳下還踩着十來釐米的高跟鞋。沒辦法,身高差距也是硬傷,只能在其他的輔助工具上找到一些自信。高跟鞋本來就是人間煉獄,而宋安然選的又是抹胸式禮服,她沒有胸了,拿什麼來抹。
於是宋安然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就是在裡面塞海綿,爲了讓自己前面更加波濤洶涌一些,她還特意叫周定琛加大了一些尺碼。
按照周定琛的說法就是,既然沒有胸就該老實選一個合適的衣服,掩耳盜鈴的方法只會讓自己在出醜的時候更加難堪。
當下周定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撲上去咬了他的耳朵,在無敵耍寶耍賴之下硬是要加大了尺碼。用她的話說,就是假的胸,也要傲然挺立。
不過來到婚禮現場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爲不是自己的胸總是沒有那麼好控制的。宋安然也只能緊緊地抱着周定琛的胳膊,能撐住一些事一些。
“安然,我就在你身邊,其實你不用把我看得那麼牢。”周定琛甫一低頭,十分誠懇得說。
宋安然這時直想罵人,他都知道她是什麼狀況了還裝。不過她還是有些汗顏,她的胸都蹭着他的手臂了他竟然還沒有反應,果然海綿充的就是沒有吸引力嗎?
用空着的一隻手偷偷掐了一下他的腰,宋安然皮笑肉不笑地說:“老公啊,我那不是爲了你的面子嗎?你看,我要是沒有胸,人家說你道貌岸然喜歡老牛吃嫩草。我要是有胸了,人家就會說你是一個有內涵的人。內涵,記住,是內涵哦。”
說完,宋安然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週定琛,見他臉上一副吃到了蒼蠅的表現,臉上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梁氏集團三少爺的婚禮在全市也是轟動不已,來的都是一個達官貴人,商界名流。當然,還有不少媒體也來到現場,大張旗鼓地吹動這一場世紀婚禮到底有多盛大,豪門到底是有多豪門。
周定琛是現任的梁氏總裁,又是新郎的小舅,他們一出現,媒體朋友們手裡拿着,胸前掛着的攝像機都沒有停止拍照過。
宋安然在此之前也是做過了一番調查的,爲了營造一個符合周定琛商界精英的氣質,她特意學了一副高冷的表情。在面對媒體時,不膽怯也不裝傻,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周定琛,我表現得怎麼樣?”宋安然咬着嘴巴,硬是從裡面擠出話來。
“如果你能把手鬆開一些,那表現得就太完美了。”
“真的啊,我的表現已經稱得上是完美了嗎?”宋安然喜形於色,一激動,臉上高冷的面具立刻破功,手也不經意間鬆了一些。
不過這一鬆,她就感覺大不對勁了,海綿好像是有掉落的跡象。宋安然的臉色一垮,哭喪着臉,不要意思再去看周定琛了。
好不容易走完了紅毯,宋安然早就將宋雅寧和樑越在心裡面偷偷罵個遍了,不就是個婚禮,爲什麼還要再外面那麼誇張地進行一個走紅毯的環節?
騷包,簡直太騷包了。
一進到會堂,裡面都鋪滿了香檳玫瑰,彩色氣球。還有一個大亮點就是達官貴人們談笑風生,美女貴婦雍容華貴,千姿百態。
有一些西裝革履的男人迎上來,宋安然知道周定琛一直都是一個大忙人,更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發光體。她現在胸前的海綿是一個大的安全隱患,於是找了個藉口便離開。
捂着胸,在酒店裡四處亂竄着找洗手間。宋安然憤恨地想,樑越這婚禮簡直太燒錢了也太不人道了,一個洗手間怎麼那麼難找。
宋安然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路癡,明明有路邊卻粗心大意地忽略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休息室,宋安然想也不想地就推門進去。不過她那個一推,立刻就後悔了。
她沒有想到,這個可以救急的休息室竟然是宋雅寧待着的地方,而且,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宋安然正尷尬地想直接走人,沒想到宋雅寧倒是先開口叫住她了。
“宋安然,你這是打算過來看看我是如何成爲樑越的新娘嗎?”宋雅寧已經換好了婚紗,也裝扮了妝容。
她的底子本來就好,在化妝師的神來之手以及那一件奢華名貴的婚紗襯托之下更是驚爲天人。可及時宋雅寧美得這樣不真實,宋安然依然覺得她很倒胃口。她一說話,簡直就是在侮辱了華貴的婚紗。
宋安然也不是那麼輕易地就認慫的人,尤其是在宋雅寧面前,她就是打腫臉了也要充胖子。雙手本來是捂住胸口的,爲了顯得自己更有氣勢一些,宋安然在微微調整之後將手放下來。冷笑着看着宋雅寧,“其實我是想來看看你那一副假臉在化妝師面前有沒有原形畢露。”
“宋安然,你說話注意點。從小到大,不論是長相還是才能,我都比你優秀百倍。怎麼,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了?”宋雅寧冷嘲熱諷地對宋安然說。“哎呀,我倒是忘了,你嫁給周定琛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而我,嫁給樑越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場盛大的婚禮。”
本來宋安然也不覺得沒有婚禮是一件遺憾的事情,結婚畢竟是一件那麼麻煩的事,她一向不喜麻煩。所以沒有了婚禮的束縛,她照樣過得很好。不過一件她已經釋然了的事情在宋雅寧的口中說出來,意思卻是千差萬別了。
宋安然用不善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宋雅寧,她眼中的戾氣似乎比以前更甚。宋安然瞭然地點點頭,迎向她挑釁的目光,說:“即使我沒有盛大的婚禮,可是有一點我比你強,那就是周定琛是真的愛我。而你,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