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他是指……
宋安然的臉紅了,又紅了,好在是天黑周定琛看不到她臉上的變化。她不再做什麼,好吧,有這個一個答案就夠了吧。
這樣想着,眼皮就自動地合上了。
宋安然不知道周定琛種的那片玫瑰是不是因爲她,不過也好像只有她這個原因了吧。所謂的替身,原來不過是她誤會了。
想通了之後,心情好像也變得好起來了。其實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不過有沒有前任都已經成爲往事。繼續追究也只是給自己徒增一番煩惱罷了,但在煩惱終究成爲浮雲的時候。心底的那一份驚喜,總是大得讓人驚訝。
一夜好眠,大概是心底的心結都已經消散,沒有任何阻礙的生活總是眼光明媚。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談一場一輩子的戀愛,沒有過去的人和事幹擾,多麼美好。
宋安然想,她到底是一個俗人的。沒有那麼聰明能幹,沒有那麼心胸寬廣。和周定琛在一起,只是想着能夠一輩子這樣便好,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一生。
要是出現那些什麼替身不替身的事情可太糟糕了,一想,原來自以爲是的幸福生活原來是別人的,你只是一個替身,還有什麼好心情去繼續享受生活呢?
醒來,陽光正好,有細碎的光從窗簾照射進來。宋安然在牀上打了一個滾兒,直到全身都舒坦了捨得起來的時候才慢慢地將被子推到一旁。
下樓的時候,本想是好好地吃個早餐的。在四處搜尋着周定琛的影子,沒有發現,心想他可能是去上班了。
周定琛沒有找到,倒是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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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蕭然,宋安然還是很意外的,她並沒有想到蕭然在電話騷擾之後竟然會找上門來。更奇怪的是,竟然會有人放蕭然進來。
“你怎麼來了?”宋安然的語氣有些不悅,她現在是不想看到蕭家的人。
一直當一個陌生人難道不好嗎?既然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找的話,爲什麼就不繼續死撐着到底。在臨死前,知道沒有時間了,所以纔來找所謂的女兒嗎?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你想找的時候就找上,如果不想找的話就讓她沉沒在人海里嗎?
蕭然臉色有些焦急,也不似平常那樣咋咋呼呼的。“安然,我們談一談好嗎?”
宋安然也懶得理蕭然是怎麼進來的,不會是可可,那應該是江慧了。長輩做的事情也不好說什麼,但她要不要理那是她的事情了。
徑自走到了餐桌旁,可可將早餐端上來的時候還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宋安然笑了笑並不太在意,反正也是在自己的家裡,蕭然也不會做什麼事情來。
“宋安然,爸爸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蕭然也跟了上來,語氣較之前更加焦急了。
宋安然懶懶地看了她一眼,說:“那是你的爸爸,又不是我的。”
“宋安然,你……”蕭然一時語塞,竟然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宋安然不管她,繼續吃着自己的早餐。周定琛這時從樓上下來了,懷裡還抱着小葡萄。她有些驚訝,原來他還在家裡啊。
一看到周定琛,蕭然的臉上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的明光。她走上前,急急地說:“周師兄,你幫我勸勸安然好不好?”
周定琛看了看蕭然,又看了看宋安然,最後走到餐桌前,低頭吻了她的額頭。問她:“發生什麼事?”
“我還以爲你去上班了呢,周慕安你可真是,大早上的就找我老公。”宋安然順手捏了捏小葡萄的臉,都不帶看蕭然一眼。
周定琛沒有說話,都是不經意間看了蕭然一眼。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從安然莫名其妙地關機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疑惑了。暗中查了一下才知道,不過她既然不想提起他自然不會去逼問。
“安然,你去見見爸吧,醫生說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算你有什麼怨氣,能不能看在一個垂死的老人份上放下?”
宋安然繼續吃着早餐,只是麪包在口中並沒有那麼美味,乾巴巴的,沒有什麼味道。蕭然好想還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腦子裡亂得很。
不光是腦子,耳朵也疼。小葡萄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學着說話,周定琛抱着孩子一言不發。
好像只有蕭然在說些什麼,宋安然終於將一份沒有什麼味道的早餐吃完了,蕭然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你回去吧,我今天沒有心情。”宋安然看着蕭然,輕描淡寫地說。
她還沒有跟周定琛說過她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父親,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一種不那麼理想的畫風。
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呢,宋安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找親生父親。既然是一場錯誤,爲什麼不繼續錯誤到底。突然的出現,是想證明什麼,你沒有被人遺忘,你不堪的身世終於有人來買單了?
哪有這麼簡單,至少在宋安然看來,她是很不喜歡那樣的真相的。
蕭然張了張口,本想再說些什麼,被周定琛一個眼色看過來只好作罷。
在出了別墅之後,蕭然給蕭儼打了一個電話。
“她沒有同意?”蕭儼的聲音有些低沉。
“是啊,周師兄也在家,我只好回來了。”蕭然的語氣中帶着挫敗,手指在扣着手機殼上凸起的部分。
“我知道了。”
“哥,那怎麼辦啊,爸爸還等着見她呢。”蕭然有些心急,如果不是蕭柏時間不多了,蕭儼也就不會那麼焦急了。
只是她現在什麼忙都幫不上,宋安然簡直就像是一顆臭石頭,根本就敲不響。
在蕭然走後,宋安然看着周定琛,眼骨碌一直轉啊轉的,嘴巴囁嚅着,正在醞釀詞語。她的手一直捏着小葡萄圓潤的臉蛋,惹得孩子咿咿呀呀得大聲的抗議。
“安然,你有心事?”周定琛全然不提蕭然剛纔來說的事情,只是關心她。
宋安然更加鬱悶,怎麼說好,蕭然來的事情說的那些話周定琛不能不起疑,只是這人一向等着她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