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便沉默了下來,古秋雨也打算繞過他們,不想節外生枝。
“哈哈哈,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濮景龍放蕩一生,沒想到今日被你們兩個小輩百般羞辱!”
這時,就聽二人處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你說什麼!信不信小爺我現在就解決了你!?”
“哈哈,來啊,動手啊!不過,你們恐怕沒機會殺我了,因爲我的朋友已經來了!”
古秋雨靜靜的聽着那邊的話,聽到濮景龍說到“朋友”這兩個字時,古秋雨大叫不好,立即起身準備離開這裡,卻聽濮景龍向着他的位置高聲喊道:“老朋友,既然來了,還在等什麼?快幫我殺了這兩個小子!”
“什麼人!”
二人一聽濮景龍這話,立即將身上的武器抽了出來,其中一人率先發難,直奔樹木後方的古秋雨而去。
“哎!沒想到在這裡還被老天擺了一道。”
古秋雨到了祈獄城連續三天都聽到、見到濮景龍的名字,在回來的路上能遇見到的機率幾乎和零一樣,可老天竟然安排了這麼一出,而且濮景龍竟然向他求援,明顯是擺了他一道。
但對於古秋雨來說,“出門遇貴人”是正常的狀態,要是一路上什麼也不發生纔是奇怪的事情呢。
古秋雨輕嘆一聲,單手在身後一摸,天權劍便出現在手中。
他單手持劍,一個轉身就現出了身形,而這時,率先出手的那人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算命先生?!你出門不看黃曆的麼?!”
那人見樹後果真有人,眉宇之間戾意更勝,舉劍便刺。
古秋雨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面前這人的實力,只不過纔剛剛練出內氣,心中也放心下來。天權劍稍稍向前一刺,直奔那人的胸口,看模樣竟然想以命換命。
那人年輕,見古秋雨竟然用這種招式,慌忙間收了身法,準備向後退去。
而這也是古秋雨心中所預料的,只間他猛的躍了一步,一把抓在那人的手腕之上,向着自己一扯,肩膀重重的抵在了那人的胸口,將他狠狠的撞了出去。
“師弟,你沒事吧?”
另外一人連忙來到被那人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擊退那人,古秋雨也不再追擊,出聲道:“二位,在下並不是這人的朋友,出現在此也實屬巧合。”
“放屁,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再說,就算你不是這人的朋友,那你在這樹林中,就一定是爲了那件事而來。我看你是在一旁偷聽我們的談話,知道這人掌握着情報,想趁機將人劫走!”
古秋雨微微一笑,“閣下的武藝不怎麼樣,可顛倒是非的能力卻不一般啊。不管你們怎麼說,我也不是爲了這個人才出現在這裡,告辭!”
說罷,古秋雨轉身便走,留下二人在原地面面相斥。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濮景龍突然開口道:“小兄弟,如果今日你救了我,我濮景龍這條命就歸你了。”
古秋雨身體猛的一震,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濮景龍,見他渾身是血,已然受了很重的傷。
然而,最重要的是,濮景龍竟然看穿了他的易容術。
“你想幹什麼?!”
二人見古秋雨停了下來,纔看清他身後揹着一個很大的包袱,手中是一把模樣精美的長劍,雙目之中有精光閃動。不禁一臉戒備的道。
古秋雨並沒有理睬他們,看着濮景龍道:“你能爲我幹些什麼?你連他們兩個人都打不過,我要你有什麼用?”
“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濮景龍哈哈一笑,看着古秋雨道:“你真以爲我染血刀濮景龍不是這兩個毛頭小子的對手,要不是我身受重傷,別說兩個人,就是十個,我也全然不懼。”
古秋雨當然知道濮景龍的事情,當日林十七與他說過,對濮景龍難得的讚揚了幾句,可見他的實力絕不一般。
接着他道:“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我如果救了你,可你恢復了之後走了怎麼辦?或者背叛我怎麼辦?”
“我老濮縱橫江湖多年,從你的氣息來看,就感覺出你不是凡人,而且,這個時候,孤身一人在這是非之地,顯然也是心中有底。若說門派,又有何關係。至於能不能控制我,就要看看的你手段,還有跟着你我能得到什麼!”
濮景龍雖然趴在地上,一身的血污,但氣勢十足,一臉自信的看着古秋雨。
“好吧,你以後這條老命,就跟着我了!”
古秋雨點了點頭,緩緩的又將劍擡了出來。
在原地聽的雲裡霧裡的二人大驚,見古秋雨擡劍,才明白二人談話的意思。
“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華州木家的人!如果你殺了我們,一定會受到木家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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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中,師兄有些聲色厲苒的喊着,他知道,從剛剛古秋雨輕鬆擊敗他師弟來看,二人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古秋雨不顧二人的警告,提着劍,緩緩的來到了二人的身邊,渾身的殺氣已經讓二人雙腿顫抖,無法逃跑。
“把水壺留下,滾!”
古秋雨微微一笑,對着二人輕聲說道。
二人還以爲聽錯了,楞在原地,隨後扔下水壺拔腿便跑,轉眼便消失不見。
嚇走了二人,古秋雨來到濮景龍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又把水壺遞給他,濮景龍將水壺中的水一飲而盡,看着古秋雨沉聲道:“你爲什麼不殺了他們?”
古秋雨奇怪的道:“我爲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又與我無冤無仇,好了,趕緊離開這裡,不然一會來人了就麻煩了。”
濮景龍只是一笑道:“少俠,我發現你很奇怪,身上所展現的殺氣竟然比你的內氣還要高上許多,也可能是你隱藏了許多內氣,以殺氣而論,你可能已是一等的高手了。還有你竟然能想到要水壺給我水喝,心思也是十分縝密。還有你對我這種人還想爲所用,恐怕心中也有不良的想法,以後我覺得可能會合作的很愉快。”
古秋雨心中也覺得此人不愧是老江湖,竟然分析得十分在理,而又在面前明說,應是表明他自己現在服從古秋雨的態度。
也只是平靜地道:“濮景龍,據你剛纔說的話,我們現在應該不是合作,而是你欠我一條命吧!”
說完,扶起濮景龍向着森林外走去。
濮景龍看着古秋雨的側臉,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表情。
清晨,兩名身穿雷火堂衣服的弟子從昨夜古秋雨帶走濮景龍的那片林中走出。
看着緩緩升起來的陽光,這二人的臉上十分黯然。
其中一人道:“魏不語恐怕是跑了……”
話說一半,這人又嘆了一口氣,另外一人也是連連搖頭,一言不發。
他們二人得知魏不語被祈獄城擒獲後雖然是已最快的速度趕到滄國,卻還是晚了許多,戰場上已經結束戰鬥了。
當時場中自然還有別人看見魏不語逃走的方向,但以他們的速度只得知道一個大致的方向,雷火堂二人知道方向後再向這裡追到的時侯已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等他們到達這片樹林的時候,林中早已經滿是尋找魏不語的武者。而這片樹林距離魏不語被林十七捉住的地主還有百里之遙。
大家只能肯定的是,最起碼魏不語在這祈獄城外一百多裡是沒有被捉住的。
“接下來怎麼辦?”
“等吧,副堂主馬上就到,咱們目前不知魏不語的去向,只好聽副堂主接下來的安排。”
也難怪,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從呂江將魏不語的消息傳出去,到魏不語逃離也只不過五天的時間。
這人說着,看了看周圍,在那裡,有一些武者已經出現在二人的周圍,開始向林外撤離了。這些人本來都是來找魏不語的,但也和二人一樣,晚來了一些,看樣子已經放棄了希望。
更重要的事是,雷火堂的人穿着自家的標誌的衣服出現,已經是明確告訴別的武者,雷火堂來了,別人就不要再生事了。
華州、炎州各地的武者,等聽到消息後就是拼命的趕路,也未必能到達這裡。
而且,這條消息的是否屬實尚且不知,許多門派只是調來滄國附近的人來做先鋒查明情況,這些人的實力比之雷火堂差上的實在太多。
這時,遠處的武者傳來了陣陣驚呼,雷火堂二人一聽,心中大喜,立即擡起頭來,就見剛剛還心有不甘的武者們緩緩的向周圍散去。
隨着人羣分開,一隊身穿火紅長袍的人正向着森林前進,帶頭的一人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多歲,也是皮膚黝黑,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身上穿着與其他人一樣的紅色衣服,但上面卻是繡着一隻黑金色的火焰。
“何海!!!”
“雷火堂副堂主何海竟然來了!”
“看樣子那條消息是真的了,立刻回去通知門派,調人增援!”
周圍的武者從帶頭之人的衣服上的火焰,一眼就認出了何海的身份,而實際上這何海與何濤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中倒出來的一樣,不過個子要比何濤高上一些。
武者中,一些心思縝密的人也立刻猜到,魏不語之事可能是真的,不然,何海這種身份不可能親自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