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興所表現出來的武藝實在是太強了!能把刀罡運用到如此境界,就算在一些門派之中也能算上是長老的位置。而且,此地的天驕戰士並不只有他一個。
想到此處,有些武者不禁有些後悔今日前來劫車,他們半數被共濟教所控制,幾日前得到的命令是在此奪得囚車內的人,成功後是極大的獎賞。
其他的門派的人也是聽聞此處可能有幽火的配方,紛紛從各地趕來。
可是,來了之後,他們發現對於祈獄城的石樓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這些武者也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只好還留在這裡,等待着事情的後續,直到那羣人分別找到了他們,將他們聯合在一起,這才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一夜之間辛幸苦苦的趕到此處,早早埋伏了下來,但現在纔看到面對不止有成千的士兵,就連武藝恐怖的天驕戰士也不知有多少。
只是,現在這些武者種,有一些也明白了過來,自己已經被人當槍使了。
那羣人利用他們的人到目前爲止只出動了一些手下,武藝高強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你們不來是吧,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殺光你們這羣敗類!”
查興見周圍的這些武者面色猶豫,又不進不退,心中怒意更勝,更是爲自己那些慘死的兄弟感到不值。
就見他面部猙獰從囚車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人羣之中,那些武者頓時發出陣陣驚呼,連忙向一旁退去,一些跑的慢的人自然就成了查興的刀下鬼。
而此時,周圍的赤地軍已經殺了過來,將囚車附近的武者團團圍住,正一步步向着囚車推進。
武者們向外衝了幾次,卻都被長槍與弓箭逼了回來。
面對着如鐵桶一般的赤地軍,進退無路的他們轉而選擇查興爲突破口,想要先殺了查興控制住囚車,好逼迫那些人現身。
轉眼間,幾十名武者開始向查興殺去,幾名練出內氣的高手將他纏住,其餘人在一旁不時的偷襲,一時間,查興的情況也變的兇險無比。
他雖武藝高強,但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難免有些首尾不顧,身上的鎧甲也出現了傷痕,好在有着內氣護體,傷勢並不是太重。
查興且戰且退,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幾個身有內氣的武者,對其餘人的攻擊置之不理。
沒一會,他便被逼到了囚車旁,身體靠着囚車,奮力的抵抗着,情況已經是危機萬分。
“查興中尉,我來了!!!”
這時,在囚車後方傳來一聲呼喊,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囚車之上。
只見這人穿着天驕戰士的軍服,目光銳利,手中握着一柄長槍。
查興見此人出現,心中鬆了一口氣,口中呼喊到:“禹爲義,快來助我!”
此人便是禹爲信的弟弟禹爲義,與查興的身份一樣,是東炎軍內僅有的兩個天驕戰士。
戰事剛剛開始時,禹爲義在查安國身邊,指揮着東炎軍抵擋第一批敵人,隨着第二批的武者出現,禹爲義便注意到了囚車這裡的動靜,隔着很遠便見查興一人抵抗着衆多武者,便騎馬趕了過來。
“那是當然!”
禹爲義從囚車上一躍而下,手握長槍末端,直直的向一旁掄去,頓時將周圍的武者掃倒一片。
隨後他手持長槍殺入了人羣之中,所到之處,內氣炸裂,哀嚎聲不絕。
那幾名圍攻查興的高手被禹爲義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查興抓住機會,一刀斬了一人,轉身一掌又將一人打傷。
本來這裡的內氣高手只有六個,被查興一下子就打倒了兩個,其餘四人也只好向後退去。
那些武者見突然又出現一名天驕戰士,心中頓時絕望,放棄了進攻囚車,開始向四周突圍,只不過,沒了章法的他們還不如尋常的士兵,很快就被殺的所剩無幾。
之後,又有一些武者突破了赤地軍的防守衝了進來,雙方在囚車附近的戰鬥愈演愈烈。
只是,囚車旁的情況卻平靜了下來,查興將僅剩的那名內氣高手砍倒之後,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敵人。
禹爲義這時也走了過來,一身鎧甲滿是鮮血,他來到了查興身邊問道:“查中尉,沒事吧?”
查興點了點頭,看向雙眼憤怒的看向查安國的位置,狠狠的道:“查安國,見我們東炎軍奮戰卻置之不理,等回到祈獄城中,我一定要管他要一個說法!”
禹爲義笑道:“那查安國與我大哥之間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咱們身爲天驕戰士只要完成任務便好,其餘的事情也不需要咱們操心,自然有人會辦。”
查興冷哼一聲,不忿的道:“他查安國仗着手下天驕戰士衆多,完全不把太守放在眼裡,真是欺人太甚!”
禹爲義滿臉笑容的道:“查興,你忘了,你也是查家的人啊。”
“哼!我雖是查家的人,但那查家又爲我做過什麼?不就是看我出身旁枝,身份低微麼!”
一提查家,查興的臉色變更加難看起來,心中對查家所做的一切充滿了怨恨。
禹爲義道:“這就對了,同樣的,那些天驕戰士也是如此,我禹家雖然在赤地軍內沒什麼威望,可這麼些年下來,那些天驕戰士中也有不少傾向與我們,等這件事結束之後,那查安國自然有人收拾。”
查興看了一眼禹爲義,並沒有說些什麼,轉身望向周圍的戰場。
他們二人休息時,在囚車外的戰場卻是慘烈無比。
又有新的武者衝了過來,這些衝過來的武者許多人都修有內氣,但被赤地軍死死圍住。
外圍的武者與赤地軍作戰的中佔了武功上的優勢,士兵們的武器與武者的刀劍只要一接觸,就會被打飛,速度上也是遠遠低於武者,戰馬與士兵不停的倒在地上,竟然將該地堆出了一道血肉的人牆來,將囚車圍在了中間。
而武者的優勢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更加明顯,騎兵的機動與靈活在這裡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了,而弓箭又不能在此時雙方混戰時使用,許多戰士跳下馬來,用馬刀與武者殺到一起,利用人數上的優勢與武者三對一或者四對於一的拼着,等待着別的天驕戰士能及時趕到。
二人在這裡聊了一會,可戰鬥還沒有結束,赤地軍與東炎軍的傷亡在不斷增大。
查興道:“走吧,將這些人全部殺光!”
“好……”
只見禹爲義點了點頭,好字剛說出口,目光立即變的凌厲了起來,猛的看向後方。
查興也感到了什麼,轉頭看去,只見五道身形快速的向着這邊疾馳,他們並沒有騎着馬,但速度依然很快,幾個閃爍間,人就躍過了那道死人堆出的牆,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共濟教!你們終於出現了!”
查興面色冰冷,長刀握在手中。
這五人都穿着共濟教的服侍,黃色的布將面容遮擋,只露出一雙眼睛,從體型上來看,爲四男一女。
爲首的一人將黃布拿下,露出了面容,是一位面色英俊的中年人。
他向着查興二人笑道:“天火明王,水蓮聖母。在下共濟尊者沈仙台,特奉明王令,前來接魏不語回我教派。世人皆苦,還望二位能夠通融一下。”
其餘四人在沈仙台說完之後,口中虔誠的高呼着:“天火明王,水蓮聖母,救濟天下,平息疾苦。”
尊者在共濟教內的地位僅次於長老和護法,整個共濟教內共有十八名尊者,各個實力強大。
查興與禹爲義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緊握武器,渾身上下內氣翻騰,共濟教爲此事竟然來了一個尊者,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他們還沒想到,共濟教爲此事可不光僅僅來了一個尊者。
見二人這般模樣,沈仙台惋惜的道:“世人皆苦,看來二位是不打算放人了。”
查興一言不發,橫刀在前,禹爲義從身後抽出一隻短弩,射向空中,弩箭在空中爆炸開了。
在弩箭爆炸之後,只見五名天驕戰士不顧先前查安國的命令,從遠處衝了過來,轉眼間便來到了二人的身旁。
這五人有兩人是禹家之人,還有三人是呂家的人,這五人正是與禹家走的很近的人。
禹爲義見此時情況危急,不得已纔將這五人召集過來,不然,面對五名共濟教的高手,光憑他們二人還是抵擋不了。
而且,禹爲義根本就不知道查安國在這件事中的想法,他還依舊按着天驕戰士的思路思考着,不想讓這些人劫了囚車,所以纔將平時相熟悉的夥伴叫來,卻不知這一舉動不光暴漏了赤地軍內的天驕戰士,還讓這些兄弟陷入了險地之中。
而共濟教與其他武者不會對囚車旁的人有所顧及,因爲他們的內應斷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這時從囚車裡突然傳出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在這呼喝嘶喊的戰場上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在場的衆人全部面色驚異的看向囚車之處,沒想到這一直都一言不發的魏不語在此時竟然有了反應。
沈仙台面帶笑容的向着囚車內喊道:“魏老弟,我們共濟教的兄弟前來搭救你了,請你再忍耐一段時間!”
“奶奶的!你們倒是快一點啊,這裡都快熱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