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雨長劍立在胸前,將面前的兩把彎刀架住,另一隻手向後一彎,甲術劍橫在後背,將剩下那人抵住,隨後整個人原地猛的一轉,雙劍伸出將三人逼退。
三人退卻,古秋雨速度不減,衝向面前二人,伸腳踹在立足未穩一人的胸口,把那人踢飛,右手的長劍順勢劈向另外一人,那人慌忙架刀抵擋。
“叮”的一聲,那人只感覺手臂一沉,握刀的手都快被震開。
見長劍被擋,古秋雨身形移動,左手的甲術劍直刺那人胸口,只聽“噗”的一聲,甲術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剛殺一人,雲頂殿弟子又殺了上來,古秋雨雙劍在手,紅塵亂劍使得密不透風,再加上左右互搏之術,一時間竟將身旁不下五人的雲頂殿弟子打的節節敗退。
不到一會又有一人被古秋雨刺死。
要知道,這可是在五人的圍剿之中,尋常人根本難以自保,更別提傷人了。
而另一邊,天鷹衛剩下的另外六人,背靠着背,圍成一圈,抵擋着雲頂殿衆人的進攻,顯然,這種陣法他們之前是訓練過的,此時用了出來還能抵擋一陣。
這時,前去阻擋石國援軍的銘國兵馬竟然潰散了,有一些人逃了過來,也沒有人看他們,自顧逃走了。
中年男子見前面拖延石國援軍的銘國部隊,竟然這麼快就被擊敗,面色陰沉,而前去追擊的雲頂殿弟子因天鷹衛擾亂,此時距蕭無常還很遠,就算是到了跟前,已不可能向石國大軍發動攻擊了。
“叫他們別追了,呆在那裡警戒着石國的援軍。”男子向旁邊一人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隻精緻的號角吹了起來,前方追擊的雲頂殿弟子聽到號聲,一個個停住了馬匹,遠遠的注視着石國軍隊的動向。
“啊!”男子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他回過頭來,瞳孔微微一縮,只見此時古秋雨身邊的雲頂殿弟子只剩下不到五人,地上躺滿了屍體,鮮紅的血液還在那流淌,顯然剛剛被殺。
另一邊的天鷹衛身邊也只剩下六名雲頂殿弟子,反觀天鷹衛只有兩人受傷,一人未死。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雲頂殿就被殺了一半的人,就連那男子都是感到意外。
“副掌門,這幾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尤其那領頭之人,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武功,打的我們進不了身啊。”一人來到男子身邊,捂着手臂,模樣痛苦,他剛剛被古秋雨一劍刺穿了手臂,險些被斷。
男子瞪了他一眼,道“廢物!這麼些人都拿不下他們?!”
說罷,在腰上的布袋一摸,幾粒鐵珠出現在他的掌心,向着聚在一起的天鷹衛猛的射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人射出去的鐵珠竟分散開來,將六人全部鎖定。
古秋雨在男子出手之時就察覺到了,本以爲他會射向自己,可沒想到他的目標竟是一旁的天鷹衛,隨即大喝一聲,向鐵珠飛行的方向擲出手中的長劍。
長劍上下旋轉如,盾牌一般向前飛去。
“鐺鐺鐺鐺!”連續五聲脆響之後,空中的長劍被打成兩半,那些鐵珠也被長劍阻擋失去了威力。
古秋雨暗叫一聲不好,卻見一名天鷹衛緩緩倒地,額頭上出現一個小洞,鮮血如泉水涌出。
他已經盡了全力,但還是漏了一枚鐵珠。
“你真是該死!”古秋雨語氣冰冷的看着面前男子,這人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殺人,將他視爲無物,徹底勾起了古秋雨心中的火氣。
男子眉頭一挑,看着古秋雨笑道,“不錯,有兩下子,值得我親自出手了。”
古秋雨道,“你到底是誰?”
“雲頂殿副掌門,單長雲。”男子仰着頭,示意圍在古秋雨的五人去圍剿天鷹衛,獨自一人面對古秋雨。
“單家?”古秋雨聽到這個姓後,對面前男子的身份恍然大悟,單姓在銘國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因爲當今的如意王正是姓單。
“沒想到銘國的皇室居然是雲頂殿的副掌門。”古秋雨面無表情,只是不知這人和那如意王有着什麼關係。
“沒什麼好奇怪的,比起我來,你的身份更讓我感興趣,想必我那黃石城的弟子都是死在你手上的吧。”
“是又怎樣?今日你也沒少奪我天鷹衛的性命。”
單長雲聽後,哈哈一笑道,“天鷹衛?一幫狗奴才而已,那聽雨閣更是笑話!”
古秋雨面色不變,沒有繼續和他說話,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這人狂妄無邊,將誰都沒有放在眼裡,而且武藝確實高強,讓古秋雨不得不慎重對待。
另一邊,天鷹衛那邊的局勢急轉直下,單長雲出手斃掉一人,天鷹衛陣型已經殘缺。
而現在圍剿古秋雨的雲頂殿弟子又支援了過去,天鷹衛剩餘五人只好苦苦支撐,人人身上都掛了傷。
古秋雨見形式危急,不再拖沓,甲術劍提在手中,一步來到單長雲身前,擡手便刺。
單長雲身形不動,擡手打向甲術劍,另外一隻手在身後抽出短刀,直刺古秋雨胸口。
古秋雨只知這單長雲一手暗器了得,並不知曉他還有別的武器,剛剛搶先一步出手就是爲了拉進距離,不讓他使出暗器,怎料他身後還藏有短刀而且模樣鎮靜,想必其近身的武藝也不會太差。
稍微驚訝了一下,古秋雨左手如蛟龍出洞一般,迅速的抓在了單長雲的手上,甲術劍一個迴轉,掃向單長雲的腦袋。
單手被抓,單長雲並不慌亂,身體向下一彎躲過了頭上的短劍,另外一隻手握住刀把,雙手用力的刺去。
古秋雨只覺得單長雲力大無比,單手按住短刀,身體向後退去數步,向下一按,整個人藉着力道向後一躍,躲開了單長雲的短刀。
古秋雨剛一落地,就見單長雲掏出鐵珠打了過來,連忙向旁一滾去。
可那單長雲手中的鐵珠如同暴雨梨花一般,搞得古秋雨連連躲閃,模樣狼狽,倒也是有驚無險。
雖說有着內氣護體,但這鐵珠詭異,彷彿能破掉內氣一般,古秋雨此時不知這招的底細,不好硬接。
虧的古秋雨在絕塵谷時,將洞察練得爐火純青,無論是紅塵亂劍還是左右互搏之術,都需要敏銳洞察作爲根基,這才能躲過如雨一般的鐵珠。
單長雲此時也是心驚,他雖狂傲,但不是傻子,面前這人看似狼狽,實能躲過他的攻勢,這在單長雲的印象中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就算有,也是一些老輩人物。
心中驚訝還未散去,只見古秋雨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靠近了他。
古秋雨單手一甩,將甲術劍擲了過來,單長雲收了鐵珠,抽出短刀將甲術劍打在一旁,立刻擺好架勢準備近身肉搏。
令他沒想到的是,古秋雨竟沒有攻上前來,而是轉身將雲頂殿弟子掉落在地的武器撿了起來,共三把長短不一的刀,向他又擲了過來。
剛剛古秋雨在和單長雲接觸之時就知道面前這人近身的功夫也不是很弱,甲術劍不在手中難免會吃虧,所以纔沒有上前,而且出其不意的使用地上的武器攻擊。
長刀擲出,古秋雨見單長雲還是出手格擋,嘴角緩緩露出一絲笑意,心神一動,只見那三把飛刀竟飛向三個方向,躲過了單長雲的招式。
單長雲心中大驚,見三把刀飛向四周,一時不知防禦哪裡,只好內氣涌出,護在身體周圍。
古秋雨之所以不是直接調動三把長刀,而是將他們擲出,其一是因爲,像他現在的御劍術必須要和長刀建立聯繫,那三把刀也只是尋常之物,與絕塵谷內的兵器並不一樣,需要先將內氣注入刀身方可調動。
其二是,他還不像暴露御劍決,將三把刀拿在手中擲出與剛剛他傷人的手法一樣,讓單長雲誤以爲他還是使用他說的什麼共濟教的那些把戲。
單長雲現在也有些糊塗,那共濟教在他們銘國也有分枝,他也見過那些人是怎樣使的武器在空中變換角度的,可如今古秋雨使用的這招又有些不同,就彷彿這些刀是活物一般。
但他還不認爲古秋雨用的就是御劍術,因爲這種神術實在是太難修煉了。
突然,那三把長刀在空中轉了一圈,從不同的放下同時刺向單長雲。
單長雲大喝一聲,將面前的長刀砍成兩半,內氣外放將身後的兩把長刀彈飛,轉身看向古秋雨的位置,卻見面前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好!”單長雲心中大叫一聲,只聽身後破風聲響起,情急之下,他沒有轉身躲避,而是身體向前撲了下去,險險躲過了古秋雨的偷襲,接着他身體立刻轉了過來,掏出一把鐵珠打向前方。
古秋雨向後一躍,躲過了這一招,順手將甲術劍撿了起來。
單長雲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也變得鄭重起來,古秋雨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像,剛剛那幾個回合的交手,不光拼的是蠻力,而大多都是心機。
單長雲上前一步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本以爲我這一手“滅神珠”練的如火純清,殺人無數,絕對可以馳騁武林,可沒想到今日遇見了你,更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傷不了你,看來我還需要回到山中修煉個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