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羽箭咻咻作響的飛了出去,**包上的引信嗤嗤作響,不一會兒就要燃盡。
神臂弩全身都是用精鋼和山桑木做成的,分量很重,抱着四架弩機跑過來的憨牛早已汗流浹背,秦嶽一把奪過一把安裝好**箭的弩機,猛的扣動扳機……
剛剛爬上垛口的土匪面目猙獰的揮着大刀要劈過來就被神臂弩狠狠的射中,這種強弩三百四十步的距離上尚且可以入榆木半箭,這麼近的距離人還有活頭?只穿着一身皮子的匪子被高速飛行的弩箭強行帶上天空,胸口被硬生生的穿了一個血洞,血液內臟噴的滿垛口都是,臨死都張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狀,而穿過土匪身體的弩箭卻絲毫不留戀的衝出身體,接着橫衝直撞。
轟……
天空中一大片血霧,殘手斷臂到處都是,下下一片血雨,距離火箭爆炸百十米的天塹關竟然滿滿的全是血跡,經秦嶽改進後的**威力大增,豈是寨子裡以前那些只能用來助燃的東西能比的?
關下堆積的屍首堆大爆炸,殘腸斷肚的炸的到處都是,趴在梯子上的匪子後背的衣服被燒光,耳朵嗡嗡的再也聽不到聲音,滿臉血跡樣子慘不忍睹。
“這,這就是那天燒香?”蠻牛顫顫巍巍道,兩腿打顫的他忍不住又想跪下去:“這又是雷公爺爺發怒?”
秦嶽再次扣動扳機。
轟……
山搖地蕩,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剛纔還像螞蟻一樣附在梯子上的土匪哪裡還敢動?一個個被燒光衣服慘不忍睹的匪子跪在地上大喊道:“天神爺爺息怒,天神爺爺息怒。”
此等威力,焚天煮海,天地爲之一顫,不是神仙誰能做得到?
到處都是火海,到處都是血海,殘臂斷手呼嘯着飛上天空,血淋淋的東西發出來的聲音更爲刺耳,連幹慣殺人放火的土匪也很多忍受不住,嘔吐不止。
兩次巨大的爆炸引起大地劇烈的顫抖,像是大地震一樣波浪形的像四周擴散,天塹關彷彿顫了幾下,遠處觀戰的匪子也感覺腳跟不穩,花胳膊的戰馬嘶鳴了幾聲,緊緊勒住繮繩這纔不再動彈。
血海之下,豈有完卵?
土匪的屍首被炸的到處都是,滿滿的散落了一地,倖存的匪子要麼跪地大拜要麼傻傻的杵在那裡不敢再動彈,這都是上天的懲罰啊!
天塹關上被一片血霧完全擋住,許久這才滿滿散去,空氣中都是滿滿的血腥味兒,呼吸着血腥味兒濃重的鹹味空氣,站在關頭的匪子這會兒目瞪口呆,想不到僅僅幾天時間,天神竟然兩次下凡天塹關!
“天塹關有神人下凡?莫不成是真的?”一向只認錢財不認神明的花娘被反綁着喃喃自語:“難不成那個白面書生當真是天神下凡不成?”
倖存的饑民爬出骨頭堆踉踉蹌蹌的後撤,這仗還怎麼打?清風寨是天神下凡,如今自己這邊一千五六百人攻打區區百十來人防守的天塹關都攻不過,這不是神靈保佑?
大地一片狼藉,甚至連屍首都沒有幾具完整的了,這就是一場災難!連見多識廣的郝瘸子也長大了嘴巴久久會不過神來,從北地過來的他見識過全天下最勇猛的女真騎兵,可那也是人啊,這……這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遠處的戰馬、驢子、騾子好久纔在主人的呼喝下安定下來,畜生一樣害怕危險,比人更怕。
花胳膊眼珠里布滿了血絲,看着倉皇退回來的幾個土匪和饑民,吼住嚇的就要匍匐下拜的弟兄,這會兒他臉色紫黑,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自己辛辛苦苦拉來一千多人的隊伍攻打清風寨,沒成想卻落得如此下場!
獨眼龍死了,親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兄弟死了,那可是當年救過自己很多次性命的過命兄弟啊!手底下這麼多人,誰人見了自己不是兩腿發顫的喊一聲當家的,只有那獨眼龍纔敢調笑的喊一聲老花,這是自己一輩子的兄弟啊,就這麼沒了?如今看着滿地的屍首零件,哪裡分得清哪裡是獨眼龍的屍首?
“獨眼龍和我並肩作戰十年,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沒成想就這麼沒了?還是死無全屍!”花胳膊恨恨的罵道:“兄弟們,給我衝,爲獨眼龍報仇!”
“殺了秦嶽,這個白面書生竟敢殺我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兄弟們,殺!殺!”發了瘋的花胳膊完全失去了理智,抓着戰斧也不招呼部下,直接衝了上去,揮斧砍死了幾個擋路的逃兵:“殺,殺,給我殺,殺了秦嶽,殺了秦嶽,我要活剝了他的皮,生抽了他的筋,殺了秦嶽!”
驅馬往天塹關上跑去,花胳膊完全發瘋了,砍死幾個像人的活物大吼着朝天塹關上衝過來。
咻……
弩箭的聲音再次劃破長空,神臂弩的射程有四五百米,藉助威力強大的黑**,那就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又是一次天搖地蕩,蠻牛這次終於忍不住再次下跪求饒,這是天神爺爺作孽啊,到處都是血水,到處都是屍首,天塹關前並不寬闊,如今滿滿當當的塞滿了攻城土匪的身體零件。
身體虛弱的吳六子捂着耳朵半天才敢鬆開,這……這當真是大當家的傑作?
轟……
黑**爆炸,大地再次一片狼藉,花胳膊被爆炸的氣浪狠狠的推飛了,本來向前疾馳的他竟然連人帶馬被氣浪帶到後邊,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花胳膊一聲慘叫,胳膊八成是脫臼了,斧頭早已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捂着肩膀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剛一起來又被殘存的氣浪推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狠狠吐了一口老血。
戰馬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剛纔幸虧是戰馬先着地,否則花胳膊這一百來斤今天也算是交代了,瞥了一眼死馬和不知道哪裡去的獨眼龍,花胳膊狠狠吐了口血水,扶着衝上來的幾個土匪勉強站定,身上像模像樣的盔甲這時已經破爛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