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櫻回到承光閣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妖孽居然不在房裡,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自從寒菲櫻回了京城聽說了聞越的消息之後,就一直派人密切關注天牢的動靜,看看聞越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現在全國上下還在慶祝新年,直到過了元宵,朝廷纔會開印復朝,這期間,來天牢探望囚犯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普通人,但其中卻夾雜着幾個不知身份的神秘人物,引起了寒菲櫻的興趣,她猜到可能和新進天牢的那位能煉製長生不老藥的奇人有關係。
今夜接到密報,有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物來到了天牢,從身材上來看,很有可能是個女人,這條消息,讓寒菲櫻判斷極有可能就是容顏已毀心急如焚的眉妃。
寒菲櫻當機立斷,立即趕來,她感興趣的不是眉妃,而是聞越,總覺得這個人身上藏着無數秘密,就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潭。
她來到天牢的時候,眉妃已經進去了,天牢雖然戒備森嚴,但寒菲櫻一不劫囚,二不偷盜,只是在裡面走一遭而已,以她的輕功,難度不大,而且上次來天牢探望父親和大哥時記下的天牢地形圖,這個時候也派上了用場。
雖然天牢很大,但因爲寒菲櫻來過一次,並沒有費多大工夫,就找到了關押聞越的地方,遠遠地看見他的監牢前面半蹲這一個人,就如線報所說,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因爲寒菲櫻對聞越不夠了解,又懷疑他是神秘莫測的雪族中人,就算不是,也應該和雪族脫不了關係,對他的實力一無所知,爲了防止打草驚蛇,所以沒有離得太近,只是遠遠地觀察。
聞越和眉妃說話的聲音很小,基本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勉強可以聽到傳過來的幾句細碎言語。
雖然那聲音嘶啞難聽,如破碎的風箱裡面拉出來的一樣乾澀,但寒菲櫻知道那就是眉妃,石中天已經告訴過她駐顏丹的特性,她和聞越一樣肯定她是如假包換的眉妃,如果不是眉妃失去了駐顏丹,也不會這樣火急火燎地冒險出宮,屈尊降貴的來到這魚龍混雜的天牢。
寒菲櫻趴在房樑上,密切關注着下面的動靜,他們似乎在爭論什麼,後來看見聞越好像給了眉妃一樣東西,又隱約聽激動的眉妃說了什麼七日?
兩人說了很久的話,而且,寒菲櫻還似乎聽到“阿越”,她心下一沉,本能地覺得眉妃與這個聞越關係不一般。
眉妃是什麼人?皇上*妃,皇子之母,四妃之尊,而聞越呢,不過是八皇子府的一個幕僚而已,無職無權,無位無勢,閒散人士,身份地位與眉妃有天壤之別。
換句話說,在眉妃面前,聞越不過是個奴才而已,但眉妃居然這樣稱呼聞越,實在令人心生疑竇。
石中天說過,駐顏丹的藥效不僅僅是可以保持青春貌美,而且容光煥發,容貌比以前更勝一籌,周身都會散發着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闈之間更是讓男人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寒菲櫻冷冷一笑,看來眉妃這*男人的本事,應該就是聞越“親身”傳授的吧,要不然,她怎麼會這樣毫無顧忌地叫“阿越”?
過了很久,眉妃終於從天牢離開了,眉妃走後,雖然離得遠,但寒菲櫻依然看見了聞越眼中的冷笑,她雖然對這個聞越不熟,但光看那氣度,就不是池中之物。
這一切,實在讓寒菲櫻百思不得其解,這個聞越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寒菲櫻可不覺得這樣的人會心甘情願只當蕭鶴修的一個幕僚。
宮牆高深,皇妃之尊,風光正盛,背後行事竟然如此齷齪醜惡,想到這裡,寒菲櫻忽然有些同情那位九重天闕的高高帝王了,他的女人背叛他,他恐怕還毫不知情。
後宮之中,爲了爭愛*,爲了爭帝憐,可以不擇手段,出賣自己的身體,出賣自己的尊嚴,出賣自己的靈魂亦在所不惜,只爲了皇上隨時可以轉移目標的可憐*愛,後宮真是一個讓人瘋狂的地方。
帝王的*愛,那是愛嗎?真正的愛是不會輕易隨着新獵物的出現而轉移的,寒菲櫻忽然想起容妃說過,皇上曾經很*愛靜妃,那他愛過靜妃嗎?
寒菲櫻長舒了一口氣,不要說宮裡,就是這淮南王府,還不是一樣的暗流洶涌,波雲詭譎?忽然想起宇王爺宇王妃那一對神仙眷侶,雖說膝下只有一位掌上明珠,但他們相互對視時那種眼中只有彼此的雋雋深情,是外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太過因爲今夜所見情景太過震撼,寒菲櫻胡思亂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睡意,聳了聳肩,脫去了外衣,坐在*上發呆,沒有妖孽在,*榻都是冷的,不禁有些想念他的溫暖,這個妖孽,到底跑哪裡去了?
一雙魔爪不知道從哪裡伸了過來,正好落在她胸前,身體瞬間一燙,寒菲櫻心底一喜,嘴上卻嗔怒道:“想幹什麼?”
“風月寶典上說,女人這裡經常揉一揉,手感會越變越好,前人心經,果真經得起推敲,效果的確不錯。”他的目光狂肆地落到寒菲櫻身前,得意地欣賞自己辛苦多日的成果。
寒菲櫻立即面紅耳赤,慍怒道:“這麼說你是嫌棄我了?”真是個不正經的男人,腦子裡永遠都有層出不窮的花樣,那些令人血液倒流的甜言蜜語,更是張口就來,要不是對他有着一定的瞭解,寒菲櫻真懷疑他是從脂粉堆裡打滾練出來的。
“夫人又冤枉我了?”蕭天熠好看的嘴脣泛出一抹壞壞的笑意,一雙不規矩的手也沒有閒着,語調邪魅道:“夫人美貌溫柔,妖嬈嫵媚,熱情火辣,身材曼妙,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每一樣都是恰到好處,連爲夫這種向來不近女色的男人,都覺得一天都離不開夫人,一日不見,就心癢難耐,哪裡還敢說嫌棄?”
“油嘴滑舌。”寒菲櫻朱脣掛着甜蜜的笑,她哪裡是真的生氣?何況不管她多生氣,在妖孽的巧舌如簧之下,過不了多久,也會化作一灘春水,這男人真是自己命裡的剋星。
趁他給自己脫衣服的時候,寒菲櫻按住他的手,笑得如同一隻可愛的小狐狸,捉狹道:“不想知道我今晚去哪裡了嗎?”
蕭天熠鳳眸一漾,輕輕一笑,很肯定道:“刑部天牢。”
寒菲櫻真想仰天長嘆一聲,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爲什麼自己所有的行蹤他都瞭如指掌?心底有種強烈的挫敗感,公子鳳行事向來難以捉摸,高深莫測,詭譎多變而著稱,所以才能成爲江湖上的一個傳奇,可到了妖孽這裡,無論自己幹什麼,他都像有透視眼一樣,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覺得很不公平,自己的什麼事情他都瞭如指掌,可是這個皇家男人,他有太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了,不過寒菲櫻也懶得計較,懶洋洋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沒有睡?”
“夫人沒回來,我哪裡敢睡?”蕭天熠脣角勾起幾分邪邪笑意,言語間的強烈暗示更是讓寒菲櫻身子一顫。
她衝着這張俊美的臉龐軟軟一笑,撒嬌道:“我掛在天牢的房樑上,掛了半夜了,今晚放過我,好不好?”
蕭天熠知道櫻櫻今天晚上累了,沒精力陪他做劇烈運動,卻有心逗她,不悅道:“可是爲夫怎麼辦?”
這男人精力真是好得出奇,寒菲櫻俏臉滿是紅暈,小聲和他商量,“今晚……你自己解決好不好?”
蕭天熠一聽差點吐血,眼前美體橫陳,活色生香,居然讓他自己解決?小妖精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從哪裡知道的?不用說,定然是他收藏的那些風月心經裡看到的,想不到小妖精還會乘他不在的時候偷看那些東西,這個發現讓他更加愉悅,不過也不忍心見她太累,一雙長臂抱住她,*溺道:“好,今晚就抱着睡,不做就是了。”
寒菲櫻暗自鬆了一口氣,妖孽正值盛年,血氣方剛,激情似火,他的狂野無度,有的時候,寒菲櫻真擔心自己會死掉,身體都有點吃不消了。
今晚乘他不注意,溜了出去,想不到這麼晚回來,他竟然還沒睡,那些橫亙在心頭的疑雲還沒有散去,寒菲櫻立即把自己在天牢的見聞和他說了一遍。
蕭天熠沉吟片刻,大手劃過寒菲櫻的臉頰,不悅道:“我雖然相信夫人的能力,可也不希望夫人再次涉險,這種危險之地,以後能不去就不去了。”
涉險?寒菲櫻不滿道:“不過就是去天牢走一遭而已,還談不上涉險,知道你擔心我,可我不做沒把握的事,難道要整日留在房裡繡花自娛嗎?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蕭天熠無奈一嘆,櫻櫻不是房裡關得住的女人,如果真是這樣的,大概也不能讓他愛得無法自拔,這真是最大的矛盾,她的絕世風華,小小的籠子根本關不住,可身爲她的男人,自然會擔心她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寒菲櫻知道他在擔心自己,嫣然一笑,有人擔心的感覺真好,伸出素手在他胸前輕輕滑動,“我總覺得那個聞越很奇怪,眉妃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卑躬屈膝,哪還有半點皇妃的氣派?聞越纔像是主子一樣。”
蕭天熠輕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命門被人家攢在手裡,是死是活都由聞越一句話,不要說區區一個后妃,就是帝王,若是命運攥在別人手裡,一樣毫無尊嚴,失去了手中的權勢,不管你是誰,都只能任人宰割。”
寒菲櫻發現妖孽不經意說出的話都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世間真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靠了靠,手臂環住了他健壯的腰身,“駐顏丹無藥可解,我倒很想知道眉妃到底求得了什麼錦囊妙計度過這一難關?”
蕭天熠懷抱着小妖精溫軟的嬌軀,側首在她紛嫩的脣上親了一口,*溺道:“急什麼?宮中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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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的時候,親貴之間都會免不了相互走動,這日,蕭天熠和寒菲櫻去永壽宮給太后請安,太后當然也免不了旁敲側擊試探寒菲櫻肚子到底有沒有動靜,又說了許多天熠也不小了,膝下該有個孩子之類的家常話。
寒菲櫻裝作聽得很認真,實際上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時用眼神暗示蕭天熠,可蕭天熠卻當做沒看見。
他雖然不迴應櫻櫻的求救,但也沒有打算接受皇祖母的好意,而是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
一向精明的太后面對這對小夫妻的銅牆鐵壁,竟然無從着手,呆了一個時辰之後,太后漸漸感到精力不濟,終於在孫嬤嬤的勸慰下入內殿休寢,寒菲櫻和蕭天熠才得以脫身。
兩人剛出了永壽宮,迎面就遇到了一個深色服侍的宮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見到蕭天熠和寒菲櫻,微一福身,“奴婢杜鵑,是碧雲宮宮人,奉眉妃娘娘之命,來請世子爺和世子妃前去一敘。”
蕭天熠和寒菲櫻對視一眼,這麼快就有動靜了?看來眉妃是亂了方寸了。
寒菲櫻有些詫異,問道:“眉妃娘娘找我做什麼?”她這樣問合情合理,因爲她和眉妃的確沒有任何交情,要是什麼都不問就直接前去,反而讓人生疑。
杜鵑的回答恭敬而得體,“世子妃可還記得大年夜的時候,曾向娘娘請教養顏之術?當時在宮宴上,娘娘不便細說,聽說今日世子和世子妃到了宮中,便請二位順道過去坐坐。”
原來是這樣,寒菲櫻面色一喜,興奮道:“對,是有這麼回事,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當面向眉妃娘娘請教。”
蕭天熠卻拒絕了,“你想去就去吧,但這些女人的東西,我一個大男人實在沒什麼興趣,讓阿宸送我回去就好了,你留下來,晚點我讓阿宸來接你。”
見世子爺拒絕了,杜鵑眉睫一跳,被二人看在眼裡,寒菲櫻不動聲色地拉着蕭天熠的胳膊撒嬌,“不要,宮裡我又不熟,還是你陪我一起去吧,再說,女爲悅己者容,我這麼辛苦還不是爲了你?你就勉爲其難陪陪我嘛。”
蕭天熠面露難色,露出不太想去的表情,可架不住寒菲櫻的熱情,杜鵑也在一旁幫腔道:“世子爺就一起去吧,娘娘還在宮裡等着呢。”
蕭天熠看櫻櫻一臉的躍躍欲試,只得無奈地答應,“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寒菲櫻立即歡呼雀躍,“多謝世子爺,我要是能像眉妃娘娘那樣年華永駐,你也有面子嘛。”
蕭天熠哭笑不得,“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
到了碧雲宮,笑意盈盈的眉妃讓寒菲櫻瞬間明白她到底從聞越那裡得到了什麼了,恢復容顏的靈丹妙藥。
眼前的麗人,一身絳紫色彩繡織金宮裝,綽約多姿,花容月貌,豔若桃李,娉婷婀娜。
寒菲櫻和蕭天熠在杜鵑的帶領下,微微福身,“眉妃娘娘!”
眉妃見自己終於恢復了令人豔羨的美貌,欣喜若狂,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失而復得的美貌牢牢抓在手中,絕對不能再次失去,她再也不要回到那種醜陋不堪令人憎惡的模樣,死也不要。
服下七日回顏丹,三個時辰之後,就恢復了往日容顏,她在鏡子中足足看了自己大半天,顫抖的指尖撫摸自己吹彈可破的肌膚。
美麗的容顏,嬌嫩如花,一想到那個醜陋老婦的模樣,這樣的天差地別,讓眉妃無比害怕再次失去這來之不易的美貌,腦海中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只要能留住青春美貌,無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不得不說,她的運氣真的很好,剛剛恢復了容貌,當晚就被皇上召寢,在那張寬大的龍*上,看着皇上眼中的迷醉晴欲,眉妃心中涌起一種強烈的驕傲,就是尊貴如帝王,也抵擋不了她的極致*,這更催生了眉妃心中的狂熱,有了一副讓皇上着迷的美貌,她才能牢牢抓住擁有的一切。
今日的眉妃,一改之前的冷淡,對寒菲櫻的態度很是熱情,笑着解釋道:“當夜在宮宴上,我身體不適,所以沒有久留,還望世子妃不要介意。”
寒菲櫻忙道:“哪裡?哪裡?只是我素來仰慕娘娘駐顏有術,一直想向娘娘請教,難得娘娘今日有空,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眉妃風情萬種地掩脣一笑,眉眼中不經意漾出一種嫵媚撩人的色彩,蕭天熠忽然眉目一動,媚術,只有男人才能覺察到的媚術,心智不堅的男人面對這樣的媚術,防線很快就會土崩瓦解。
後宮裡除了皇上之外,少有其他男人,面對眉妃的豔烈風情,女人只當狐媚,可是會在男人心中引起異樣的感覺。
蕭天熠知道眉妃並沒有冒險*他的意思,這不過是在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就如此撩人,如果是刻意的,後宮那唯一的男人,恐怕很難抵禦。
他不着痕跡地握了握櫻櫻的手,寒菲櫻和他心意相通,立即明白了,眉妃果然精通媚術,能讓男人心旌搖曳的媚術。
媚術和媚藥不一樣,冒險使用媚藥*皇上,若是被太醫抓到蛛絲馬跡,則死無葬身之地,而媚術不一樣,根本無跡可尋,最爲安全,別人只道感性迷人,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
後宮女人衆多,想狐媚皇上的人不在少數,想要做到脫穎而出,不是普通的道行就可以的,眉妃果然深諳其道。
蕭天熠的敏銳超越常人,他能察覺到的,一定沒錯,阮思思的媚術,刺客潘彩兒的媚術,如今眉妃的媚術,這般似曾相識,這些事情看似毫不相干,實際上背後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這一切,而且一定和那個聞越脫不了關係。
落座之後,眉妃吩咐杜鵑上茶,嬌笑道:“這是百里香,雖然不及雪山雲霧翠名貴,但卻是皇上御賜的,只有我宮裡纔有,味道十分獨特,要不是你們這樣的貴客,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呢。”
寒菲櫻今日帶了雪貝入宮,宮中是是非之地,帶上雪貝以防萬一,雪貝藏在她袖子裡,外人根本看不到,笑道:“多謝眉妃娘娘。”
蕭天熠卻似乎對百里香並不感興趣,目光只是輕輕掃過一眼就移開了,眉妃見狀,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世子品位高雅,只飲雪山雲霧翠,不過百里香亦是芬芳醇冽,濃釅怡人,世子也不妨嘗一嘗?”
寒菲櫻調侃道:“想不到眉妃娘娘身居宮中,居然對我家世子爺這般關注?連他只飲雪山雲霧翠都知道。”
眉妃修長的黛眉不自然地跳動了兩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一臉的笑靨如花,“世子出身淮南王府,吃穿用度自然和常人不同,只飲極品貢茶,誰人不知?我出身小門小戶,一直嘗不慣那曲高和寡的雪山雲霧翠,也品不出來那意味綿長的滋味,就獨獨喜歡百里香的味道,實在委屈二位了。”
寒菲櫻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娘娘深得皇上*愛,還談什麼小門小戶?說起來,我纔是小門小戶出身,幸得我家世子爺不嫌棄,才能品上雪山雲霧翠,娘娘說的真好,的確是曲高和寡,其實我也不喜歡那茶的味道。”
眉妃咯咯一笑,“我家世子爺?世子和世子妃果然是少年夫妻,恩愛情濃。”
說完,她命杜鵑去拿了一些胭脂和水粉送過來,都是鮮豔欲滴的上品,“我常年閒在宮中無事,這些都是親自摘取的花瓣調製的,也是我自己經常用的,世子妃不妨先試試?”
寒菲櫻眼睛一亮,欣喜不已,也不推辭,千恩萬謝,“多謝眉妃娘娘。”
眉妃見寒菲櫻這樣急不可耐,又曼聲細語道:“世子妃還年輕,保養是天長日久的事,不可急於一時。”
眉妃如此善解人意,讓寒菲櫻很感動,看着眉妃豔麗的顏色,滿臉羨慕,半真半假對蕭天熠道:“世子爺,你說我要是到了眉妃娘娘這樣的年紀,還能和現在一樣該有多好?”
蕭天熠淡淡一笑,配合她道:“現成的例子不是在眼前嗎?你應該多多向眉妃娘娘討教討教纔是,以免哪天我真的嫌棄你人老珠黃了。”
寒菲櫻不滿地瞪他一眼,又衝着眉妃莞爾一笑,“娘娘,你都聽到了,還有什麼秘籍沒有?可一定要好好指教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