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

高亮帶着六個人離開,鈴鐺代自家小姐送他們到大門口。

明月看看天色尚早,進了書房想找兩本書拿去給江氏解悶,剛洗淨了手,就聽着鈴鐺一路大呼小叫地跑回來。

“小姐,小姐!”

“怎麼了?”明月自書房探出頭來。

鈴鐺在院子裡站定了,叉着腰一邊喘息一邊道:“山寨來人了,小姐,我剛聽人家說,不知是誰送來了好多女子,全是生面孔,說是送給大當家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明月呆了一呆:“有這等事?”

鈴鐺使勁兒點頭:“三當家陪着他們領頭的呢,肯定不會有錯。”

明月吩咐了一句:“我去找娘問問,你再打聽清楚些,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說完隨便取了本雜記拿在手裡,去後院找江氏。

原來匪首孟黑說到做到,真給隋鳳送了些“活人”來做禮物。

爲這他還費了不少心思,前段時間陳佐芝在密謀拿下大化,孟黑也沒閒着,佔領了鄴州最南邊與白州相鄰的江城。

此人手段向來殘酷,江城的官紳富戶全都遭了殃,家產被洗劫一空不說,好些人命都沒能保住,當真是生靈塗炭。

這些人的家眷因爲孟黑的命令大多活了下來,他派人在其中好一通精挑細選,專找那處事機靈年輕貌美的處子挑了十來個,由親信雍德義帶着送來了金湯寨。

擔心隋鳳誤會他安插細作,孟黑將這些女子還活着的家人也一併奉送,反正年紀大的可以充作粗使婆子、奴僕之類。隨行的還有一位李牙婆,是之前在江城管官賣的。

隋鳳痛快地收下了這份“厚禮”,盛情招待雍德義。

陳信芝父子還在金湯寨做客,他們三家目前正結着盟,雍德義和陳信芝、陳豐羽都熟悉,見了面點頭哈腰,十分恭敬。

“真是造孽啊。”江氏見女兒來問,不禁長嘆一聲,陷入了深深的憂慮當中,“孟黑那些人壞事做盡,遲早要遭報應,你爹同他們走得越來越近了,勸也不聽,月兒,娘整日裡提心吊膽,既怕他也去跟着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又怕他中了人家的算計,自己送命不說,還連累家人。”

年輕的時候不知畏懼,越老顧慮越多。

她現在還有心同情那些可憐的弱女子,一旦隋鳳出事,他們一家的下場怕是還不如人家。

“既是已經送來了,就留下吧,叫梅大嫂子找點事情給她們做,省得被外頭亂七八糟的人惦記。”隋鳳要惦記的話她有心無力,管不了也懶得管,“你挑幾個帶回去,給鈴鐺打個下手也好。”

明月覺着無所謂:“行啊,只要別進我的書廳跟臥房就沒事。叫她們住廂房好了。”

她坐到江氏身邊,依偎着母親,安慰她道:“娘啊,您就別想這些了,爹心裡比咱們明白,今天還同我說,陳佐芝和孟黑如今都是騎虎難下,誰也不想同咱們翻臉,現在全鄴州沒有比咱們金湯寨更安穩的地方了。爹還說了,就算往後真打起來,咱們也不怕他。”

江氏苦笑了一下,隋鳳的自負她可是領教了一輩子,不過他能想到有朝一日同現在的盟友決裂該怎麼辦總是好的,應當不會貿貿然把明月許給陳佐芝的侄子了吧?

明月仰着臉,見江氏臉上依舊是愁眉不展的,不知她還在擔憂什麼,勸道:“娘,我看書上說,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咱們如今一家人都好好的,只管開心快活就行了,煩心的事等它發生了再說嘛。”

江氏被她逗樂了,輕輕捏了捏她粉嫩的面頰,親暱地嗔怪道:“這麼大的人了,只顧眼前,那可怎麼得了?”

話是這麼說,她心底的鬱結到底消散了不少,忍不住和女兒吐露心聲:“安興和大化離得不遠,馬康才這一獻城,怕是安興那邊也要仰陳佐芝的鼻息,不知你外祖家現今日子是不是好過?”

“您不是讓梅叔送信去了麼,這麼多天,是不是也快回了?”

“快了,我估計着就這三五天。”江氏早算着日子呢。

明月笑了:“哎呀,娘,您就放心吧,旁人不清楚這層關係也就罷了,陳佐芝怎麼可能不知道?”

寬慰了一陣母親,明月惦着約了隋順和程猴兒做事,剛好梅大嫂子進來問江氏怎麼分派人手,明月出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誰料高亮那邊頭一天就抓着隋順他們練到很晚,晚飯前梅大嫂子帶着新來的丫鬟婆子們過來請明月挑人,小的不過十一二歲,大的也剛四十出頭,二三十號人站了滿滿一院子,一個個形容狼狽,臉上猶帶着驚慌。

明月挑了兩個年紀大的守門做粗活,兩個小的打掃院子,叫鈴鐺安排她們先在廂房住下。

家裡奴僕一多,頓時有了些大戶人家的氣象。

隋順和程猴兒直到天黑才滿頭汗一身泥的趕來求見,被新上任的婆子攔下。

明月聽到動靜本想招呼二人進屋,一見這模樣頓時打消了念頭,皺眉道:“髒死了,快洗洗去。”

二人訕笑,程猴兒道:“這不是怕大小姐您有急事麼?”

明月沒搭理他,叫了聲“鈴鐺”,轉身回屋裡去了。

鈴鐺這半天忙裡忙外,管着分派指揮,已經頗有幾分東院大總管的架勢,聽到明月喊她脆聲應了,過來打量二人,一臉嫌棄:“先跟我到前院找梅大嫂子洗澡換衣裳,我同你們說,你倆以後跟着大小姐做事,有幾樣規矩一定要記牢了,這第一樣就是要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大小姐最討厭身邊人邋里邋遢的,第二樣,大小姐安排好的事一定要照辦,大小姐最煩有人破壞她的計劃……”

鈴鐺吧啦吧啦說個不停,帶着隋順和程猴兒漸漸走遠,這些話她剛纔跟新來的丫鬟婆子已經重複了好幾遍,現在再一二三條逐一列舉,特別熟練。

隋順和程猴兒一路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明月心想:“我竟有這麼多毛病?”

再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鈴鐺不愧跟了她好幾年,觀察入微,對她的喜惡歸納的也準確,好多時候明月覺着自己已經盡力了,時常笑臉對人,原來身邊的人早就發覺她難相處了。

隋順和程猴兒拾掇了好半天才乾乾淨淨地回來,明月安撫了兩句,叫其他人都退下,才交待了要讓他倆做的事。

“盯着那陳豐羽,看他和誰接觸,說什麼做什麼,但一定不能被發現!”

程猴兒行事更機靈些,想起他們幾個得到重用就是因爲適逢其會,幫着大小姐收拾了那姓陳的一通,登時摩拳擦掌:“是不是那小子要對咱們不利?大小姐您只管放心,他們才帶幾個親信?裡外伺候的不少都是咱們的人,我連他一天吃幾頓飯,拉幾泡屎都打聽的出來。”

明月滯了滯,程猴兒覷見她臉色不對,想起先前鈴鐺的交待,才意識到一時沒注意說錯了話。

不過明月沒有同他一般見識,接着吩咐:“高亮叔那裡我會幫你們請假,這事只你倆知道,若是走漏風聲,我不但不會幫你倆兜着,還要重重責罰。”

隋順和程猴兒這才曉得厲害,鄭重應了,隋順更是道:“大小姐放心,我會弄聽管,只需趁他們的人不在,把屋子的隔牆打通了,裝上機關,他們私下裡說什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到是意外之喜。明月讚道:“只聽說你會木匠活兒,怎麼連這些也懂呢?”

隋順靦腆地笑了笑。

程猴兒大包大攬:“你負責弄那個聽管,剩下的交給我,我有個把兄弟被三當家抽去給他們打雜了,我就說不小心得罪了姓陳的小子,擔心他報復,叫我那兄弟幫忙盯着點兒。他吃咱的,住咱的,還想有事瞞着咱們,簡直癡心妄想。”

有了人手就是方便。明月像三伏天喝了碗冰糖水,從裡到外覺着舒暢,再看他倆那藏不住的匪氣也不覺着扎眼睛了,臉上笑眯眯的,心道就知道你倆夠機靈,不枉我提前跟高亮叔打聽了半天。

她從聽說陳豐羽對親事很滿意就有了這打算,父親隋鳳含糊其辭,沒給個準話,更促使着她拿定了主意。

明月就不信了,在自家的山寨裡,她還收拾不了那個姓陳的小色胚?

隋順和程猴兒離開之後,明月閒下來,也不出門,就在家看看書,陪陪母親和弟弟。

轉過天來,兩個手下沒有來報告進展,宋安如那裡到有了些動靜。

她和宋溪兩個上門求見隋鳳,三個人在前院客廳聊了小半個時辰,隋鳳便送客了。

走的時候宋溪明顯情緒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宋安如跟在後面低着頭,據說大約哭過,眼睛都是紅的。

鈴鐺說給明月聽的時候簡直好奇到不行:“小姐,要不你問問大當家吧。”

明月白了她一眼,扭過身去接着看書:“不去,真和咱們有關係,早晚都會知道。”

鈴鐺抓耳撓腮地又過了兩天,初六傍晚,程猴兒趕來報信:“大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姓陳的小子要整個大事出來。”

有緣千里來相會匪報也東引再遇謝平貞請罪出征準備收網先手進山蔡九公和賀翰德好戲開臺滅口坊市口要人賜婚準備收網想不到的客人交鋒順德侯府浦襄城最後的手書靶場衝突善後核賬謝家兄妹宋姑娘商隊出發江氏出馬王大人,你去洗一洗請罪謝平瀾的遊說遊說殺機冷糧荒來襲先手有事相求醜八怪危機四伏受難致命雪淨瓶圖窮匕見勸進教做人抄家東引河上密會急流漩渦陳豐羽之死內舉不避親就是這麼囂張!王子約有事相求論如何包裝一個老傲嬌出氣筒長公主的條件論如何包裝一個老傲嬌脫困有美同車再遇謝平貞出山願逐明月入吾懷低頭服軟押囚隊準備收網鬧花燈王子約珍重再會赴約桃源珍重再會虎穴醒來媒人上門驚天鉅變最後的手書環環相扣舒窈糾兮桃源權衡請罪野心滷水點豆腐押囚隊廣佛全景匪報也點天燈不歡而散處置湯嘯篝火旁救兵天降司徒緋的報復滷水點豆腐環環相扣謝平瀾汪家人的野望低頭服軟
有緣千里來相會匪報也東引再遇謝平貞請罪出征準備收網先手進山蔡九公和賀翰德好戲開臺滅口坊市口要人賜婚準備收網想不到的客人交鋒順德侯府浦襄城最後的手書靶場衝突善後核賬謝家兄妹宋姑娘商隊出發江氏出馬王大人,你去洗一洗請罪謝平瀾的遊說遊說殺機冷糧荒來襲先手有事相求醜八怪危機四伏受難致命雪淨瓶圖窮匕見勸進教做人抄家東引河上密會急流漩渦陳豐羽之死內舉不避親就是這麼囂張!王子約有事相求論如何包裝一個老傲嬌出氣筒長公主的條件論如何包裝一個老傲嬌脫困有美同車再遇謝平貞出山願逐明月入吾懷低頭服軟押囚隊準備收網鬧花燈王子約珍重再會赴約桃源珍重再會虎穴醒來媒人上門驚天鉅變最後的手書環環相扣舒窈糾兮桃源權衡請罪野心滷水點豆腐押囚隊廣佛全景匪報也點天燈不歡而散處置湯嘯篝火旁救兵天降司徒緋的報復滷水點豆腐環環相扣謝平瀾汪家人的野望低頭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