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露頭角

我和婤吵鬧的事情,終究是瞞不過南康公主的。那天過後的第三日,我和她見了自我從江陵回了建康後的第二面。她問我那爭吵的原因,而仲道此時卻不在我身邊,因此便沒有人可以替我遮掩過去了。

“些許小事,要母親擔憂了。”我惶恐地說。

她不信,漠然地說:“些許小事就要吵鬧到房外的僕人們都能聽到婤的呼叫?哦,那你說出來是什麼樣的小事需要這般,也讓我好開開眼界!”

我道:“真的只是。。。。。。”

“道福!你告訴我實情!”她命令道。

“或許說假話會更好一些,我恐怕您不願意聽到真話。”我對她說。

她微驚,道:“我喜歡聽真話。至於好不好,我自己會判定的。”

我見她很是執着,於是不得不說出了那一天的實情。

她聽後神色卻未變,似乎她根本就不覺得那是一件大事。我心中不禁有些惱意,因爲阿弟畢竟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幾乎是會喪命啊。

“你想怎樣責罰婤呢?”她淡淡地問。

我道:“我與仲道都決定要饒過她這一次,畢竟她懷。。。。”

“懷孕了。可是,她會生下孩子的,到時,她便沒有身孕了。”她打斷並又接過了我的話,繼續說。

我驚訝地問:“您,這是何意?”

她平靜地說:“意圖謀害你,這是大事一件。一個妾室,哼,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你告訴我,你想怎樣責罰她,我爲你做主。”

我道:“本來,也只是因我正在怒中,原是想打她一頓的。不過,既然都無事了,我阿弟也已然脫險。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她笑說:“不夠,她應該吃些苦頭的。福兒,你看,她若誕下孩子後,你就是孩子的嫡母了,若是她再一死,你就是孩子唯一的母親了。你覺得,這樣怎樣呢?”

我大驚,問:“您是要她死?您是何意?怎麼能?”

她若有所思,道:“依我看來,你遲遲未能懷孕,就是有這婤在仲道的身邊。若是她走了,你和仲道又很是恩愛,不多久,你就能懷孕了。”

“母親,這怎可?!仲道是喜歡婤的!您這樣做,仲道會傷心的!”我勸道。

沒想到,說出了實情,我卻爲婤惹上了殺身之禍。我必須勸住南康公主,要她能放過婤,否則,我可就是對不起仲道了。

她道:“這樣對你好。”

我道:“我不需要這樣的好,只求您能放過婤!”

她雙目微眯,輕笑一聲,道:“哦?自古以來,沒有任何一個正室會願意爲一個搶奪了自己丈夫寵愛的妾室求情。我,真是不相信你是真心爲婤求情的。”

我叩頭一拜,說:“我是真心的,我不願見到婤死,我不想看到仲道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阿孃。”

她道:“我信了你。不過,你要幫我一件事。”

我問:“您哪裡會需要到我的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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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朝裡有旨,封了你阿舅爲‘錄尚書事’,這樣一來,他便堪同尚書令,不時便需回朝參政。我要你答應我,待你阿舅拒絕朝廷之後,你要在你父親面前進言,不再召他入朝。你懂了?可願答應?”她鄭重地說。

昨日回府爲阿弟的藥引取血時,我已經知道父親依我所言起草了那幾道聖旨傳了下去,而且父親還說,過幾日還會特地另派人前去合淝請阿舅入朝,以示朝廷對他的重視。

其實我也知道,幾乎無人會看不出來這其中的意思就是要阿舅還朝,以便於朝廷控制。我也預料到,他不會輕易回來的。這一招,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因爲,如果只是擡高了其他幾族子弟在朝裡的官職,卻沒有擡高桓氏子弟的官職,於阿舅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可是現如今,南康公主竟直截了當地告訴了我,阿舅肯定是會拒絕回朝的,並且還要我向父親說情。我倒還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我就是那個出招之人,而南康公主卻要來破我的招。

她仔細觀察着我的表情,忽而又說:“怎麼?你不願答應嗎?其實這並不難啊,你阿舅啊,他是心繫咱們司馬家。他自個兒擔心若是他一離開前線,那幫鮮卑蠻子就會揮軍南下了。你這樣告訴你父親,難道不對嗎?”

我仍舊在考慮,她又說:“你看,只要你同你父親說幾句話,不僅救下了婤,還幫了朝廷社稷,不是大功一件嗎?”

我不得已,便說:“阿姑,您的話,福兒懂了。只要您能不再爲難婤,我一定會告訴父親此事的。阿舅,他一定能如願。”

南康公主終於舒心笑了,說:“好。你要努力,早些懷上仲道的孩子,別讓婤獨寵於仲道。”

“喏。”

。。。。。。。。。

五月十二日,朝廷召南郡公-------大司馬桓溫入朝,其以前方軍事不穩爲由,辭,不入。朝廷默許,不再召。

蓮一邊扔掉沾血的棉布一邊計算着已取血的次數,抱怨道:“還需要六次呢!小郎君如今都已大好了,爲何還需飲藥?呢”

我忍痛笑說:“需徹底清除了他體內的毒,否則便會容易落下病根。呵,這撕開傷口已三回了,我反倒不覺得疼了。”

蓮小聲嘟囔道:“那個婤這些日子裡可是好生安靜呢!我也沒見過她走出過自己的院落!聽她們說,您前兩日回王府取血時,將軍無故將她叱責了一頓。我看,將軍是爲您報仇呢!”

我道:“胡說!哪裡聽來的!婤懷着身子,仲道是不會責罵她的。”

“她們都這樣說呢!”蓮委屈地說。

“隨他們怎麼說吧。”

==========

“您去休息吧,這裡人們都在,孩子一生下來,我就來告訴您。”

蓮連連勸着我去休息,我回頭看看房中正忙亂着的衆人,婤那尖利、不斷的慘叫聲在這個悶熱的夏季夜裡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我道:“不,仲道不在府中,我是他的妻,我不能離開,必須等着婤安全生下孩子。”

“您這又是何必呢?我會在這裡,您只管放心便好了。”蓮繼續勸說道。

我輕輕推開了她,示意她進房去幫忙,她躊躇幾下,遂又嘆氣離開。

距離上次朝廷召阿舅還朝卻沒有成功已過去了近三月,王述刺史急於要阿舅還朝以便於朝廷控制,於是他與父親商議之後,二人便又派人前去合淝請阿舅回朝參政。我並未覺不可,想着阿舅或許仍是會請辭不回,斷不會出什麼大差錯的。

可阿舅的意思還未向朝廷表明時,便有來自合淝軍營的書簡,要仲道前去姑孰大營之中,和桓歆一道協理軍務。

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安,還特意問了一遍仲道那信中的所有內容,他說只是阿舅怕他疏於軍事,便要他回去姑孰兩月。臨行前,仲道託付於我說若是婤不日生產,囑我要照看好婤和孩子,我都應下了他。

不料,就在仲道離開建康兩日已到達姑孰之後,阿舅卻給了仍滯留在合淝的朝廷使臣答覆,說自己願意不日還朝參政。

可這個消息卻並沒有讓父親和王述刺史二人高興起來,這其實並不是好事一件,因爲他不是一人回朝,他準備要帶領一批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將士由合淝一起回來!

朝內大亂,中國內謠言四起,紛紛言說阿舅是真的要謀反了!他這次,其實是帶軍回來建康逼宮的!

我即刻心緒不寧,計算着阿舅回到建康所需的日子,心想既然他是帶軍而回,遠不如單騎回來的要快,那麼從合淝回來,怎樣也要五、六日。

父親那裡,依舊沒有任何主意,只是命令中國各軍加強戒備。其中深意,他雖然沒說,但每個人都很清楚是什麼。父親之所以沒有說出,只是爲了給每個人一個虛假的安慰,期望阿舅這一次並不是真的要謀反。

就在半個時辰前,婤開始生產。

她一直都很痛苦,產婆們急的不行,告訴我她這是難產。我派人去上府裡通報給南康公主,得到的回覆卻是,要我自己看着辦!可是,我能怎麼辦!我的丈夫不在府裡,該管事的阿姑竟也不管!

“郡主!”蓮又回到了我身邊。

我焦急地問:“還是不行?”

她點點頭,說:“產婆們說去請些神婆來,她們的符紙能保佑母子平安!”

我大怒,道:“蓮,你怎麼糊塗了!你忘了申娘娘是怎麼死的了!”

蓮是知道申娘娘的,她那年已經來我們王府裡陪伴我了。

申娘娘是父親的一個妾室,她和母親的關係很好。她長得極美,待我也很和善。申娘娘是一個無辜冤死的人,而我一直認爲,就是那些所謂的上天賜予的神奇符紙害死了她!

就在我七歲的那年,她將要生產,當年的她也是如婤這般痛苦地躺在房裡。衆人束手無策,有人便提到了神婆。大家都聽說過她們的神通廣大,因此父親便派下人去請了一人。結果,在喝了那些被燒成灰燼的符紙之後,申娘娘確實不再痛苦了,她帶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安靜地走了。

蓮瞬時便記起了這一件在我們王府裡被視爲禁忌的事情,打了一個顫慄,她顫聲問:“那我們該怎麼辦?產婆說,再拖下去,婤和孩子都會死的!”

我道:“要產婆們繼續幫她!”

“是!”說罷,蓮又跑回了婤的臥房內。

我跑到了佛堂裡,恭敬地在那尊比我還要高的佛像面前點燃了何皇后送給我的成婚賀禮--------多伽羅香。

我心中默唸:佛祖,道福或許從來沒有如此虔誠地祈求過您,道福求您保佑婤和仲道的孩子都能平安地度過此劫;求您,保佑阿舅這次千萬不要謀反;求您,要保佑大晉。

恭敬地禮佛過後,我敬畏地仰望着佛像,他的面上依舊掛着那一抹飄渺的微笑。每時的他,都彷彿在肯定地告訴我們-------你們向我所求的,一定都會實現。

。。。。。。。。

再次回到婤的院落中後,我第一次走入了她的臥房中。由她開始生產後,我都沒有敢進來,因爲只是那些淒厲的慘叫聲,我都已經不能承受,我害怕如果我再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後,我或許會從此夜夜噩夢。

“郡主!”見我進來了,蓮驚異地喊道。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很是虛弱,似乎我所有的氣力都已經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抽走了。眼可見衆人在不停奔波和婤在牀上的痛苦掙扎,但我的耳中卻無一絲聲響。

蓮那焦急的面孔在我眼前不斷閃現,我輕輕地推開了她,直直地朝着婤走了過去。

她雙目緊閉,粗喘着氣,只是胡亂地使着力氣。我努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微睜眼看到了我,除了痛苦之外,她那雙秀美的眼中,竟還有深深的絕望。

在這個時候,我呆滯般地對她說了一句:“你會無事。”

她的頭微微搖晃了兩下,擠出了一句並不完整的話:“我。。。會死。。。。。。夫君。。。。。你。。。救我。。。孩子。。。救。”

“婤,你會無事,你會無事!”我忽然變得萬分激動,衝着那些忙碌着的產婆們大喊:“你們快來救她啊!她都快死了,你們還在無所事事!”

產婆們被我無端責罵,心中定然不悅,可卻也不敢說什麼話來反駁,只得繼續裝作更努力地圍在婤的身旁要她使勁。

我喊道:“來人,多燒些水!爲婤換一條幹淨的牀單!這房裡的氣味簡直是要人窒息!還有,她都快沒氣力了,想辦法要她吃一些食物!否則,她哪裡來的氣力能繼續使勁!”

“是,夫人!”

“婢子這就去!”

。。。。

蓮悄聲在我耳邊說:“門人來了,說有人在咱們府門外扔了一封信,上面寫着您的名諱!”

我要蓮扶着腳下微軟的自己,在婤的院落門處見到了門人,他的手中捧着一封信。

接過來看,上面是四個歪七扭八的字:司馬道福。

“慕容沖?”我念道,這麼醜陋的字跡,雖只是看過一次,但應是他的,我絕不會弄錯。

蓮聽到我口中說出的名,不禁低呼道:“燕國的。。。。。”

我急忙喝住了她,她自知失言,不再多言。我連忙拆開了信,裡面的內容非常的簡短:四叔欲遊洛陽林麟。

電光火石之間,我已然明瞭了這一封信它真正的涵義。

慕容恪要親自去進攻洛陽了!

慕容沖擔心此信會被別人看到,所以他便用了那個只有我才知道的虛名----林麟。

“可是,不對,他怎麼會告訴我燕軍的動向?說不通,說不通啊。。”我自言自語道。

蓮謹慎地問道:“可是有大事?”、

我不語,繼續思考着,蓮知我是不想被她打擾的,吩咐門人離開後,她便又回了婤的臥房內。

若是慕容恪真的要進攻洛陽,我們確實可以早早增兵去防備他。若是他不會進攻洛陽或者說他要進攻別的郡縣,於我們,其實也是在無損。因爲現在邊境上的軍士們都已準備好了,而且人們都認爲,燕人這一次是要大舉進犯了,所以軍士們都是在爲一鈔大戰’而準備。

若是他要進攻,我們自然有防;若是他傾舉國之力來攻,我們的結局,無非就是國破,還能壞到哪裡去?

忽而輕笑,這封信,亦真亦假,但卻給了我一個好主意,我倒是可以拿來利用一番。

不過,該派誰去呢?是該去尋父親,還是阿舅的幕僚們呢?還是

,我自己去?可,婤這裡我卻也不好。。。。。可恨,南康公主竟也不來管!

反覆思索再三,還是國事最重。我回房換了一套短袍,將信件仔細地塞入懷中,扮作了男子,拿好寶劍後,要僕人去給我準備了馬匹。

最後我見了蓮,說自己要出門一趟,她並不問我要去哪裡,只說:“您放心,府裡有我。”

我欣慰又感激,不敢再拖延任何時辰,我拍馬趕去了會稽王府。

。。。。。。。。。

父親還未歇息,見我夜間突至,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我將自己的計謀與他說了一遍,他並不認爲算是好計。

“父親!此般危機之時,除卻此計,我們可還有他方嗎!”我急急地喊。

“可是,元子恐不會信你所言。”父親肯定地說。

我道:“不會。其實,阿舅現在正需要我們有人出面去阻他回到建康呢。父親您看,昨日阿舅便說要帶軍回朝,桓豁等人處的軍馬可有任何調動?”

父親道:“這倒是沒有。”

我道:“所以,阿舅只不過是在隨意而爲。他一旦帶軍回建康,我們必然害怕,或許朝廷便會允他不必回來了;若他是真的要逼宮,中國四周盡是豫、徐二州的軍馬,並無任何桓氏之人,阿舅,他會如此糊塗嗎?

我其實,也是剛剛纔想到這一點的。我們都只顧着害怕,卻忘記了豫、徐二州的軍馬可不會聽從阿舅的軍令啊。除非桓氏其他人的兵馬也有動,建康這裡才真正是有危險的。

因此,我敢斷定,阿舅率軍回來並不是爲了逼宮!他只是爲了要咱們害怕,藉以來阻他回朝!此番以洛陽將危一事告知,要他再回合淝鎮守,卻是正合了阿舅的心意!”

父親聽言稍放心,說:“那既然他不是逼宮,要他回朝也無妨啊。”

我急忙說:“不可,惶恐之徒,大有人在。無論怎樣,只要阿舅留在合淝,建康城裡的人才能徹底心安。以後是否還要召他回朝,便要看秦、燕二國是否要挑起戰事了。江北安,則宣阿舅還朝;江北亂,阿舅則必須鎮守前線。”

父親道:“好。就要他止步合淝!福兒,你穿成這樣來見父親,是想要親自去告訴元子此事嗎?”

我道:“是。若我去了,便會告訴阿舅說這是您的親言,好要他放心。請父親放心,只要是不讓他回朝,他不會計較是真是假的。”

“好。”

“請父親給我通行令符。”

“拿去,”父親找到令符後後交給我,又關心道:“一路之上,萬要小心。”

我笑說:“父親不必擔憂。如今戰事已起,一路之上,盡是我大晉各處調動的軍士,便是有些許的賊人,也早早地都躲起來了。”

“你呀!和仲道成婚後竟愈發地喜愛調皮了,”父親笑着說,忽然又變得很是傷心,語氣低沉地說:“都不再像是父親的福兒了。”

我鼻頭一酸,不敢再留,趕緊告辭,說:“福兒先走。父親,告辭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我押錯寶了,沒多少讀者喜歡看這種全能女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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