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頭晚臨睡前的那一幕,嫌惡的回頭,“你給我上的藥?”
容衝拿着塊布擦刀,一遍,一遍……
“誰要你多事,”十七拿起布條去抹斷指上的藥膏,觸及劇痛,忍不住“嘶”的吸氣。
容衝拿着塊布,繼續擦刀,一遍,又一遍……
十七忍着劇痛將手上的藥膏擦拭乾淨,將布條一扔,站起身子,昂然就走。
容衝頭也不擡的擦刀,又遍,一遍,再一遍……
十七走到門口,正要擡腿邁過門檻,身後容衝終於擡了頭,他看一看十七,閒閒懶懶的拈起顆石子一彈,石子如電飛出,撲的擊在十七的背心上,十七兩眼一翻,撲的倒地……
容衝低頭,繼續擦刀……
這樣的戲碼到晚上又進行了一次,十七醒時,發現自己睡在火堆邊,斷指上被塗了藥膏重新包好,她吃了兩個饅頭喝了點水解掉布條擦去藥想走,容衝擡手,刀柄點在她的背心上,十七又睡……
再醒時,就已經是第三天了,十七的手還在腫,疼痛卻已能勉強忍受,她摸了摸手指,再看看容衝,終於不再拆布條擦掉藥膏……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問。
容衝低頭,擦刀……
十七看着容衝冷冷的笑,“我今天必須離開。”
“爲什麼?”容衝終於開口,“既是爲本王而來,又何必走?要欲擒故縱嗎?那你已經達到目的了,本王允許你留在身邊伺候。”
“你……,”十七咬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你也太一廂情願了。”
容衝將刀放下,擡眼看十七,“不是欲擒故縱?那你着急離開就是有正事囉?嗯,說說?我或許能幫得上你。”
“你不是說了麼?我要去給那什麼王猛報信,”十七賭氣。
“哈哈哈,”容衝大笑,“我送你去如何?”
十七恨恨的瞪着他,“只怕你不敢。”
她一定要離開這裡,一定要回趟柳家村,那個孃親留給她的那個箱子,還在那裡。
那個黃梨木的箱子一看就很名貴,柳葉將她推下水後,會將它棄之不顧任由別人撿去嗎?
但不管如何,這個箱子她一定要找回來。
“激將法?”容衝臉上笑意更濃,眼裡的寒意卻更重,“王猛費這樣的心機,幾次圍而不殺,都是想從本王身上得到那張圖而已,他該等你取得了本王的信任,拿到那張圖後,再來殺本王吧。”
“既然我是衝着那什麼圖而來,在我沒得到那張圖前,你也就不用擔心了,”十七好笑更好氣的譏諷,事到此時,她已經懶得再跟他掰扯了。
站起身,十七撣一撣身上的灰,“我要回一趟柳家村,你要麼跟着來,要麼讓我走,以武力強攔我一個弱女子的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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