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容衝大喝一聲。
“不要,”十七也起了性子,她昂着頭怒視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容衝,“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過我不是你的下人,你別想對我爲所欲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到這裡,她舉起被容衝掰斷過手指的手,“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掰斷救命恩人的手指,大不了,再被你掰斷一次。”
“雲十七,”容衝的拳頭捏得咯咯響,他一把薅過十七,低頭盯着她的眼睛,“本王警告你,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本王定讓你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十七到此時倒不怕了,她冷笑,“怎麼,你是改變主意,準備這次要掰斷我的脖子?”
容衝瞪着她,再瞪着她,胸口不停起伏,十七到底是個女孩子,被他這麼瞪着便覺得滲人,纔要掙脫時,他突然頭一低,已吻住了她……
轟的一聲,十七的腦子便炸開了,她身子僵硬腦子空白,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容衝卻漸漸迷離,他本是氣狠了的,他一心只要懲罰她讓她後悔令她閉嘴,但脣齒相觸的一剎那,他全身仿若遭遇電擊,她的薔薇色花瓣一樣的脣飽滿甜美,和他的脣竟是天造地設的契合,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沉迷,終於,他喉嚨裡低低的咕噥了一聲,雙臂一緊,將十七緊緊的裹在了懷裡……
這一裹讓十七終於回神,她想尖叫想掙脫,她拼命的使勁的要將他推開,然而他的臂膀堅硬如鐵石,任是十七拼盡了全身力氣也撼動不了分毫,十七急出了眼淚,情急中對着他的腹部狠狠一推,不想正對着他的傷口,容衝“啊”的一聲仰頭便倒,十七終於得到自由,當下奪門而逃,她幾步衝進自己房間拿了包袱飛奔出小院,順着石板道一路飛跑,邊跑邊回頭,只怕容衝追來……
但跑着跑着,十七的腳步越來越慢,一顆心漸漸的懸了起來,不對啊,他武功那麼好,怎麼自己跑了這麼遠,他居然還沒有追上自己?
十七根本不期望那個人會良心發她自由,他到現在還沒有追上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出了事。
想到之前容衝慘叫倒地,十七終於還是停住了腳步,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行,他那樣人面獸心禽獸不如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無恥無賴的不用臉的小人,隨他去死好了。想到這裡,十七一跺腳,繼續朝前走。
不行啊,那到底是一條人命,而且,他家人被殺姐姐被辱那麼的可憐,就算他對她不仁不義,可是見死不救罔顧人命豈不是更加不仁不義?十七的腳步又往回挪。
但是惡人就該有惡報,他殺了那麼多人,還掰斷她手指,這樣的人要理他做什麼?隨他去死好了。十七將包袱緊了一緊,堅定轉身。
但是但是……
然而然而……
可是可是……
屋頂上的容衝無聊得直打哈欠,這個小女人真煩啊,你他媽到底是要走啊還是要回去?你就不能爽快點?
對於女人那磨磨唧唧的思維,容衝再一次的表示鄙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