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該恨自己的嗎?從一開始,自己就只是猜疑和利用她,不管是臨對敵時將她做擋箭牌扔向官差的刀口,還是破廟中他毫不留情的掰斷她的手指,乃至到後來逼迫她假扮自己的娘子掩護他過鋆城,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在利用她欺負她逼迫她,可是,她居然豁出命來救他!
十七,傻十七呵!
疾風暴雪中,容衝心痛如絞,和懷中女子的相遇本只是個意外,但不知不覺從什麼時候起,他居然就認定了她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即便她一心要和他分開,他也有信心有把握將她捆在身邊。
但他忘了,人和人之間的分離除了天南地北,還有生與死!
他可以阻攔得了她的離去,卻阻攔不住她的生死!
不,不,容衝突然一聲暴吼,就算是生死,她也應該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若無他的允許,她不許死!
容衝渾身突然迸發出無限力氣,他抱緊十七,雙腿連環踢出,發了狠便是死,也要帶着十七離開這裡。
那姓姚的領頭者死後,黑衣人中立刻以一位身材瘦高的人爲首,那人一直冷眼在邊上看着,此時便冷笑吩咐,“他已經方寸大亂,大家只須嚴緊圍擊,不消多久他力氣耗盡,便是咱們的掌中之物了。”
衆人答應一聲,便將圈子圍得緊了一些,卻不再主動攻擊,只防御着不許容衝突破包圍,這一招果然狠,容衝本就手無寸鐵,又抱着十七,心下又急,不過幾刻,便額頭冒汗,氣力漸漸不支……
黑衣人大喜,“他快撐不下去了,”衆人開始加緊攻擊,他們是久經戰練訓練有素的人,默契度極高,彼此間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知道要如何配合,一招一式間有攻有守,那位瘦高者見時機已到,終於出手。
哧,一道銳利的白光巧妙的從自己人中間穿過,卻是直奔容沖懷中的十七,容衝呼的轉身避過,卻堪堪將整個後面全露在了瘦高者的劍前,瘦高者見容衝果然上當,大喜,挺劍直刺,只聽“撲”一聲輕響,直入容衝後背,隨即有人一腳踹在容衝的腿上,容衝身子晃向前撲倒,牢抱在懷中的十七被脫手飛出……
“十七,”容衝掙扎着撲向十七,幾柄雪亮森冷的利劍齊向容衝頭頂襲來,瘦高者哈哈大笑,“風王殿下,這下你可跑不掉了罷。”
“嗖嗖嗖……”
“啊……”
“砰砰……”
“你,你們……”
十七睜開眼時,陽光正透過窗櫺子上的喜鵲登梅灑在被子上。
房間裡很簡陋,一張木牀,一個桌子,一個凳子,再無他物。牀頭,一個又胖又高滿臉橫肉的中年婦人正坐着打哈欠。
“啊,“十七有點恍惚,她下意識想坐起,動作牽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她一聲痛叫,人撲的跌躺了下去。
這一聲驚得了中年婦人,婦人面無表情的朝十七看了一眼,“你醒了?”
十七疼得直抽氣,卻也因這份疼痛慢慢的回憶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兒,她第一反應就是找容衝,四下裡看了一眼不見他,忙問,“這裡是……哪裡?風……風四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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