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天擎睡的跟個豬一樣,林亦舒此刻真的想一腳揣在薄天擎的身上,心裡那個悔啊,她到底上輩子欠了他什麼?今天本來是週五,明天是週末,可以好好睡個懶覺,這本來就是林亦舒的規矩,週末誰也不理。
但是跟了薄天擎以後,薄天擎那是天天都不放過她,好不容易後來因爲和薄天擎有了協議,每個星期,週末必須不能煩她!而同樣的,相應的條件就是,非週末時間,林亦舒必須隨叫隨到。
一開始林亦舒還挺得意的,至少週末的自由的,但是後來才明白,她得意什麼啊,明明就是被薄天擎綁架了。
但是今天晚上,林亦舒本來都要睡覺了,薄天擎突然打電話給她,說是讓她來見木子,林亦舒真的是看在木子的份上,纔來的,可是到了之後,哪有木子的影子,薄天擎推說正在路上,讓她不要着急。可是等就等,她差點又將自己等到了薄天擎的腹中,薄天擎簡直就是不分場合,他臉皮厚,她林亦舒還沒有這麼臉皮厚啊。
還好易冬辰和木子到的是時候,阻止了一場慘劇啊!
想想當時易冬辰和木子進來,薄天擎那變了色的臉,就覺得無比的爽快!
可是誰能告訴她,她爲什麼還是沒有擺脫掉悲催的命運?因爲薄天擎這廝現在就在這。就在她身邊,她被逼無奈,只能將他帶回自己的公寓,這週末之約就這麼破了,是不是以後她連週末的清淨都沒有了?
薄天擎是個聰明的,易冬辰從來是不會晚到的,今天晚了這麼久,肯定是和木子周旋去了,所以他斷定十有八九木子會過來,所以纔打電話叫來了林亦舒,而實際上他早就對林亦舒的週末不許打擾的理論有意見了,今天就是要趁這個機會給打破了。還好易冬辰個他出了這招,還真是好兄弟,不枉他爲他做了那麼多。
林亦舒心裡有氣,故意開車不好好車,開的磕磕絆絆的,讓薄天擎睡,就讓他睡的不安穩。
而薄天擎在黑暗中早就睜開了眼睛,看着林亦舒無聲的笑。
人有時候就是個很奇怪的生物,以前看別人的時候,都是覺得戀愛中的人太過幼稚,可是到了自己身上,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以前不用的,不屑用的一些爛招數,現在就是樂此不疲。
還真是虧了易冬辰的提醒,薄天擎早就對林亦舒什麼週末的理論深惡痛絕了,正好趁這次給解除了。天知道對於林亦舒來說無比美好的週末,在薄天擎的眼裡,就是痛苦的存在啊,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反正習慣了,現在不一樣,一個人就總是覺得空落落的。
林亦舒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薄天擎弄到自己的房間,當然她還是糾結了一下到底是讓薄天擎睡沙發還是睡自己的房間的,但是在糾結的時候,薄天擎突然身子一歪,歪到房間去了,林亦舒折騰不動了,只好將他丟到了牀上。
看他這個樣子,估計是不到明天上午是醒不來的,所以林亦舒放心的去洗漱沒然後上牀關燈睡覺。
可是她剛躺下,一關燈,薄天擎似乎就有動靜了,林亦舒頓時覺得不對勁,伸手準備開燈,可是黑暗中有一隻手比她更快。阻止了她開燈,然後林亦舒就覺得一個龐大的物體壓住了自己。
這是她才反應過來,大喊:“薄天擎,你騙我?你竟敢騙我!”
這廝居然是裝醉,虧她還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他帶到家裡,原來一切都是他早已預謀好的。
薄天擎皺眉,她這麼大聲,是要將左鄰右舍都喊過來嗎?
索性用嘴巴封住了她的嘴巴,林亦舒一陣亂動,終於從薄天擎的魔抓中掙脫開來:“薄天擎,我已經很累了!”
本來就已經很晚了,加上弄薄天擎又費了一些力氣,她現在真的就是一灘爛泥,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薄天擎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呵氣:“我也累,但是我不介意更累一點!”
說完就直接像狼一樣,迅速的將林亦舒這隻小樣拆吃入肚,酒足飯飽之後,才摸着肚子,滿足的笑。
林亦舒掙扎着開了燈,迎上薄天擎笑意的眼神,用了最後一絲力氣說:“薄天擎,我反悔了,我不要嫁給你!”
如果以後這麼多年,跟着薄天擎,都要這麼過的話,她林亦舒豈不是要落得個筋骨散盡,體無完膚?
薄天擎低低的笑:“晚了!”
不過看着林亦舒似乎真的是筋疲力盡的樣子,想着她其實完成女孩到女人的蛻變還不是很久,倒也是爲難她了,所以心也軟了,圈住她嬌小的身體:“等你懷孕了,自然會讓你休息上一段時間!”
然後薄天擎突然想起來晚上在會所,林亦舒大喊:我要懷孕我要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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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的她的手頓時緊了一點,眼中的笑意更甚:“這可是你今天晚上大喊着要懷孕的,我可是爲了滿足你的願望!”
怎麼剛纔就沒想到這個理由呢,他這可是有理有據,完全是爲了她呢!
林亦舒實在是被薄天擎惹得生氣了,說話也就不想過腦子了,直接來一句:“我是想懷孕,可是沒有說一定要你幫我懷孕啊!”
小白的林亦舒可能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是有多麼大的危險性,她完全無法估計她身邊這頭狼到底有多大威力。
薄天擎一聽到林亦舒說這話,眼睛裡簇着危險的光芒,那種光芒真的是太危險,危險到只要看一眼就會心臟猝停。
然後薄天擎直接吻上了林亦舒的脣,只是這一次林亦舒明顯的感覺到和之前的都不一樣,這一次薄天擎似乎是帶着懲罰或者說某種宣誓主權,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狠狠的,重重的吻着林亦舒。
無論林亦舒多麼掙扎,多麼反抗,就是不見薄天擎溫柔那麼一點點,林亦舒覺得自己口中的空氣都被奪盡了,腦袋也越來越昏沉,她這是要死了嗎?她就是說了一句話而已,薄天擎竟然狠心到要她的命嗎?
薄天擎當然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在她真的覺得不行了的時候,薄天擎放開了她,語氣冷然:“林亦舒,我告訴你。你看清楚了,我纔是你的男人,你這一生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
林亦舒已經沒有力氣和他爭辯了,沒想到啊,這個男人佔有慾這麼強,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不過現在她的腦子一片混沌,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她就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看着她真的睡着了,薄天擎臉上的兇相才稍微緩和了一點,拉上被子給她蓋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就關上燈也睡下了。
可是他的頭腦在這更深露重的夜裡異常的清醒,清醒的想着發生的事情,他知道剛纔林亦舒也許只是一時嘴快,其實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但是他薄天擎一貫冷靜自持,偏偏對林亦舒一句玩笑話耿耿於懷。剛纔的自己確實是傷害了她,但是誰又能知道他的苦楚,天不怕地不怕的薄大總裁其實現在已經有非常令他害怕的存在了,那就是林亦舒的離開!
是的,他害怕,害怕林亦舒是因爲現在年輕不懂事,纔會被她騙到手,是不是有一天。她長大了,成熟了,就會離開他,再也不回來?
此刻的木子和易冬辰還在車裡,木子回想着剛纔的一切,真的是太瘋狂了,她在想下次再見到林亦舒,是不是就是該她倒苦水,而不是林亦舒倒苦水了?
這易冬辰,剛纔出門的時候纔剛......現在又在車上......
他有將她看成是一個孕婦嗎?
“易冬辰,你爲了幫助薄天擎,竟然不惜犧牲我?”木子佯裝微怒,剛纔她是要打電話給林亦舒的,被易冬辰以這種方式阻止了,現在她就算再打電話,估計也無濟於事了,以爲薄天擎應該相辦的都已經辦了。
易冬辰無視木子的怒氣,只是壞壞的笑:“我犧牲誰也不會犧牲你,剛纔你不是也很......”
滿足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木子捂住了嘴巴,威脅他:“易冬辰,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在這車裡結果了你?”
易冬辰憋着笑,他這個太太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怯怯的說:“易太太饒命,我這就開車回家!”
其實這樣簡單快樂,被太太呼喝的日子在過去的三年裡,對於易冬辰來說是多麼奢侈般的存在,而現在,易冬辰覺得異常的滿足,餘生就這樣簡單平淡的走下去,就是一種幸福!
這還差不多,木子終於放開了他,她之所以不讓易冬辰說出來是因爲覺得真的是羞死人了,她嘴上反抗着易冬辰,可是身體卻頻頻的和自己唱着反調,不斷地呼求着更多......
易冬辰回來了,老王可算也是鬆了口氣了,因爲易冬辰回來了,他就可以不用這麼累了。
意集團總算回過神來了,主要是薄氏也幫了很大的忙,明天就是意集團本年度的新品發佈會了。
此刻的易冬辰坐在寬大的總裁辦公室裡,想着家裡的妻兒,就漾着滿足的笑。
老王走進來,看着易冬辰的樣子,估計是又想到太太了,這樣也好。只要總裁高興,那麼全公司的人都處在溫暖的春天中,雖然實在是不忍心打擾,但是又不得不打擾。
“總裁,這是明天新品發佈會的相關內容,請您過目!”老王遞上一個文件夾,徹底的打斷了易冬辰的思緒。
易冬辰渙散的目光收緊:“爲什麼不敲門?”
老王頓時傻眼了,他剛剛明明敲門了好不好?總裁大人在神遊,這也能怪他麼?
但是這麼些年,他也學乖了,總裁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所以說他沒敲門就沒敲門吧,抿着嘴,不說話!
果然易冬辰看着他這個樣子,倒真的沒有責備了,接過老王的文件夾,隨意的瀏覽了一下,其他的她不用太過操心,因爲老王會辦好,他只問了一句:“代言人這次用的是新人?”
因爲前段時間易冬辰在英國養傷,所以代言人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都是董事會決定的。聽薄天擎和他說過一次,不是很看好此人,但是薄天擎畢竟不是意集團的總裁,不好直言更改。
老王答:“是新人,但是雖然是新人,近一年的名氣是節節攀高,已經快躋身一線明星行列,之所以會選擇她,是因爲代言費用來講,比一線的要低,但是名氣上來講,效果是差不多的,也許過個一年,她的身價就漲了,所以纔會決定今年就簽下的。”
易冬辰點頭,老王的考量不是全無道理,但是薄天擎既然會提到這個,當然還是謹慎些爲好:“你把她的資料全部給我!”
早知道總裁要這個,所以他早就備好了,恭恭敬敬的遞上所有資料。
木婉清,三年前出道,一出道便以其清純可人的樣子捕獲了一衆粉絲,近年來,明星氣勢是一年比一年高!
易冬辰看着他的樣子,的確是很清純可人,但是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具體的又想不起來。
因爲意集團前段時間已經經歷過創傷了,所以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打擊,易冬辰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老王,你將以前的代言人的資料也做一份,連夜通知她,就說是我讓的,讓她明天再現場隨時待命,價格好說,我可以開三倍,以防不測!”易冬辰吩咐老王。
老王只能答是,雖然這以爲着可能整個公司都要通宵,尤其是宣傳企劃部,因爲將所有代言人的資料都要做一個備份,包括橫幅,畫像,道具等等,這哪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總裁辦事向來細緻,他也只能照做,要不然明天的發佈會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可擔待不起!
晚上安若素約了木容的爸媽見面,也算是結婚之前正式的將兩個人的問題給敲定下來。安若文已經沒有了長輩,只有她這麼一個姐姐,當然要由她出面!
安若素也叫了木子和易冬辰,就當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聚聚,木子本是不想去的,一來是因爲現在正孕吐的厲害,也吃不下什麼,二來是因爲她和張蘭向來不和,不想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但是安若素一再要求,讓她不要怕,凡是有她!
其實木子想說,她並不是怕啊。張蘭要是針對她,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只是覺得真的不想去而已。
當然最後她還是得去了,一共七個人在一起吃晚飯。
今天的正題是木容和安若文的婚事,張蘭倒是沒有怎麼爲難木子,就是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很不友善的瞪了木子一眼,被木子回瞪回去了。
木子以爲這頓飯就會這麼相安無事的吃過去,但是還是毫無避免的提到她了,提到她的還是張蘭。
只見張蘭舉起酒杯,敬了安若素一杯酒,然後笑意盈盈的說:“安總今天如此盛情,我是真替木容高興啊,安總對我們木家也一直厚待,想當年木子嫁過去的時候,安總真的沒有小氣,我們木家上下可是都記得清楚呢!”
這弦外之音,明白人都能聽得清楚,木子嫁過去的時候,安若素給了豐厚的彩禮,現在木容要嫁過去,自然也不能輕待了。
說就說,幹嘛又要說到她身上?木子心裡不痛快,這個張蘭,忘記了當初幾乎是將自己賣進安宅的,當時木氏有難,她就將自己嫁給易冬辰,獲得了一大筆資金,現在怎麼可以厚着臉皮來按照她的要求來要木容的彩禮。
不過安若素卻並不着急,押了一口紅酒,慢慢的說:“木子這孩子,可憐哪,從小就沒有了媽媽,她的媽媽是我閨蜜,我自然待他像親生母親一樣,所以當年木子出嫁,我是既是親媽,又是婆婆,所以嫁妝和彩禮我都得給她備好了,好在木容是個幸福的孩子,有你這個媽在,自然會給她安排妥當,也省的我多操一份心了!”
安若素說的在情在理,意思也很明顯,當年給木子那麼多,是因爲有一半是嫁妝,那麼張蘭如果也幫木容要彩禮的話,也要的和木子一樣多,那要考慮一下是不是給的起相對應的嫁妝!
張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年安若素可是給了木氏一個億啊,現在她的木容嫁過去,區區五百萬就打發了,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安若素要不是因爲安若文和木容,才懶得搭理張蘭,當你自己的閨蜜,也就是木子的媽媽去世,難道就沒有她張蘭一份功勞?現在坐在這,能好好的和她說話已經不錯了,她可別蹬鼻子上眼!給木容的彩禮她當然心中有數,但是就是不想在言語上讓着她!
木容當然聽出來了安若素話裡的不滿,她看了張蘭一眼,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讓她不要再說了,再說自己就一點面子也沒有了。
安若文也出來打圓場:“姐,我們可都看着呢,你對木子那可是像親生女兒一樣,木容嫁過來,你可不能區別對待啊!”
安若素點頭:“當然,她們兩個在我看來是一樣的,所以我有一個決定,我在安氏所有的股份一分爲二,一份劃到木子名下,一份劃到木容名下。這樣算是不區別對待了麼?”
安若素看着安若文,笑的意味深長,安若文明白,其實她這已經是在讓步了,她手上一半的安氏股份給木容,這份彩禮可不輕哪!安若文知道,這是安若素不願意讓自己爲難,才做的讓步,但是她安氏的股份一點都不要了嗎?
張蘭喜笑顏開,一半的股份哪,安氏的效益海城誰不知道?這下可是發達了,但是爲什麼另一半給木子?張蘭有些不高興。別人不高興可能會放在心裡,但是她張蘭不,她就要說出來:“其實我們是在嫁一個女人,安總真的是客氣,搞得我們在嫁兩個女兒一樣!”
暗示的意味明顯,她安若素其實不用給木子,再說是木容出嫁,她木子跟着起什麼哄?
木遠清說話了:“安總,這份大禮實在是受不起,我木遠清是在嫁女兒,不在乎什麼彩禮,再說我木氏雖然沒有安氏家大業大。但是將來也是留給幾個孩子的,所以安氏的股份,安總還是自己收着,給冬辰或者若文都可以啊!”
張蘭一聽急了,這死老頭子要幹什麼,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送了?她氣的在桌子下面踢了木遠清一腳,木遠清真的是對張蘭忍無可忍了:“張蘭,平時你囂張跋扈也就算了,今天這樣的場合你還是不分主次,女兒也是我的,你想賣,我不想!你給我滾!”
真的是多年的隱忍和怒氣在這一刻爆發了,張蘭越來越不像話,木遠清甚至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不要和張蘭一起過了。
張蘭一聽木遠清在衆人面前對她這樣言辭激厲,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這麼多年,木遠清還沒有這樣對她發過火,今天居然對她這樣。
難道是因爲看到了安若素,而安若素是她,也就是木子的媽媽林妍的閨蜜,所以又讓他想起林妍了,所以控制不住對自己發火嗎?
張蘭一拍桌子,站起來,木遠清都不管了,她還管什麼,她指着木遠清罵道:“姓木的,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我賣女人,我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爲了木家,木氏那是要留給木陽的,怎麼叫是幾個孩子的?你是不是因爲她是那個賤人的閨蜜,所以才這樣吼我的?你讓我滾,你憑什麼讓我滾?”
木子一聽張蘭說她媽是賤人,就坐不住,就要站起來,被安若素按下了,安若素自己站起來,走到張蘭身邊:“誰允許你侮辱林妍的?林妍究竟是怎麼死的,你要我在這些小輩們面前都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