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過去虛僞

應該是有些封閉,在這空間裡。要不是每天的天亮,大概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活着。原本計劃的生活被打斷,這簡直就是折磨。池塘也蕭條了不少,這樣的蕭條,大概是下了一場雪的緣故,可是就算是雪,因也就堅持了一天。這一天的雪倒是容易讓人回到童年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大概是被限制在屋裡,沒有那種殤雪之心。大概也就是這樣的狀態,讓人還能獲得一些零星的回憶。他回憶起來自然覺着回憶有了意思,你要是不看他這鬼樣子,大概會覺着他是一個哲學家。他有時候自己都覺着自己是哲學家的,他思考的問題永遠不會是怎麼割草宰羊。這些不是他該做的事情,畢竟他可是讀了幾天書,有遠大夢想的人。夢想是可怕的,有時候會變得罪惡。

他的靈魂究竟是什麼?罪惡麼,大概全是,要不然沒有辦法解釋他現在的狀態。你要是看見了他,在池塘邊飄蕩,不要以爲他是垂釣的人,這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可不像挑起這一座村莊。前途是沒有的,未來卻在遠方。他能走多遠,自然是要繼續前行,這步伐的快慢,從來不是由任何一個人能簡單決定的,你要是想要簡單決定一件事情,大概你就會成爲一傻子,這世界上有很多傻子,並不會多算他這麼一個。他大概是喜歡看那其他人垂釣的,在這村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這地方的。回來的人很多,大多是陌生人,不是不認識,而是不親近。他知道這是爲什麼?過去堵塞記憶這時候也淡了,彷彿這地方自己就沒有來過,沒有一點記憶,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可怕的事情了。陌生的人熟悉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句話 能讓大家覺着互相認識。你要是站在冷風中,你就明白了你自己是多麼的孤獨。

城裡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尤其是在這過年時候他從來不知道。這是是他落後的地方,落後在他的靈魂裡是相當可怕的,卻一直都是如此可怕。你要是說他怎麼了,他卻知道等他已經落在後面了。這樣的落後從倆就是存在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存在了,你要追尋下去,甚至可以說到遠古時代。這大概是一種叫命運的東西在牽引着,可惜的是這東西在很久以前就被人證明了是虛假的。這個證明了這一切的人肯定是一個罪人,畢竟本來還可以解釋的東西在這一刻徹底沒有了解釋的機會。或許證明一件事情是容易的,不過要承受這後果可就不怎麼容易了,你要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事情是矛盾的,你要在這種矛盾中不停掙扎。你想不掙扎那就只能裝醉,喝醉的人可以胡亂的說着一切。

天空籠罩在這烏雲下,還有這霧。你要是走出去,這冷空氣似乎已經看透了你的懦弱的靈魂在這風中顫抖。他自然是怕冷的,這種怕冷從最有記憶的一場雪時候開始的,那時候的他是誰?他不知道,甚至走不出這山間角落。只是那雪的映象是有的,甚至看着這雪花都能感覺到自己靈魂的跳動。也就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明白自己是誰?雪地的腳印很少,他當然知道連垂釣的人都躲起來了。他該是多麼的悲涼,還在這大山裡流浪。不過也就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獲得自己想想不到的自由。他想要的自由是什麼?從來不曾跟人表達,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表達了大概也沒有人能聽懂。自由這東西本就是沒有標準的,你要想獲得,自然就沒有解釋的意義。

本想着走出去,就自由了,甚至可以忘記自己的過去,卻在這一場雪後變成了不可能。好在雪畫的世界很美,他自然可以讚美,對於環境的讚美他的心情一向沒有變差,不比評價人類社會,他總是帶着批判的心。這樣的心境是不適合讚美的,畢竟這蒙上到了塵土的眼睛評價人總是顯得有些不舒服。他看見了門前的狗,這狗竟然也有了雪花的顏色,這大概是某一句打油詩的句子,或許這樣的比喻有些高估了狗,卻也就只能這樣,不然哪裡來這麼多的梅花。那些把雪閉着梅花的人,大概是沒有生活,沒有看見這白狗站在雪地裡的樣子。

釣魚的人大概是很久沒有吃魚,今日竟然也拿出了魚竿,不過這魚是遙遠的,只能看着池塘,他笑了,也只有這時候能笑,其他時候他是不能笑的,要笑也只能偷偷的笑。偷笑別人的快樂他是知道的,就彷彿是看見了一個傻子,這大概是他能證明自己聰明的一種辦法。只是這方法不能證明什麼?他只能聽着冷風,從遠處吹來,吹散在這山裡。他不肯去山裡尋找,他明白這尋找是沒有意義的。你要問爲什麼?這大概是一個笑話,他可不想解釋。畢竟解釋起來總要去搜刮大量的詞彙,來解釋,自己不想去這幾個字。

解釋讓人快樂是別人的事情,可惜的是一直解釋就沒有那麼快樂了。這大概是很多人都明白的一個道理,你要追問一件事情,總會讓你陷入被動的境地,然後你就會知道這事情沒有任何意義。這山裡的人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追根到底到頭來不過是給自己帶上枷鎖。這樣一個地方大家雖然都陌生,卻也都認識。這自然是有些莫明的規則在捆着人們,你要是違背了這規則,你會受到更多的孤立。他孤獨慣了不覺着有什麼問題。可惜這隻能是他自己的想法,在擴大一些,他就會顯得有些融不入這社會了。這是他沒法平靜的評判這社會的原因。

終究是要回到過去的,這一點可能想起來有些後怕。你要是不能獲取更多往前走的勇氣,自然只有回到過去,活在記憶裡的人未嘗不幸福,甚至這樣的回憶反倒是舒服的,能讓他自己不關注生活。不關注生活,自然就沒有這麼多瑣事。沒有瑣事自然沒有煩惱,沒有煩惱,你看就能看穿這社會的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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