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戰爭泥潭

第171章 戰爭泥潭

“娘——”

西北、伴隨着淒厲的慘叫聲,陝北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入侵,以及慘無人道的掠殺。

一隊騎馬的蒙古人提刀在前引導,一隊蒙古人在後驅逐,一隊蒙古人居中在隊伍的左右看管以防逃逸。

黃土高坡上的黃花峪堡內,三隊蒙古人驅趕數十人如驅如犬羊,稍有不前,即加捶撻,或立即殺掉。

婦女們被用長繩索系在脖子上,繩索拖掛,女人們不斷跌倒,遍身泥土。

堡內的街上都是被棄的嬰兒,他們或遭馬蹄踐踏,或被人足所踩。

蒙古人在黃花峪堡內大肆縱火,大火蔓延開來,那些因爲藏在屋子裡或地下室裡仍然活着的人們,或者是被無情的大火所吞噬,或者是人跑了出來。

可他們跑出來後卻被分成五十或六十人一堆,在三四個士兵的監督下,用繩子捆起來。

不等他們反映,蒙古人便用長矛一陣猛刺,當場把他們殺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倖免。

黃花峪堡變成了屠場,血腥惡臭瀰漫,到處是肢體殘缺的屍首,一切準則都不復存在。

內帑和六部的情況,他比百官更清楚,自然知道大明眼下是不可能維持三面作戰的。

坐在木桶中,朱由檢披散着頭髮,靠在木桶邊緣看着兩個爲木桶摻水的宮女詢問道。

真湊起來,加上還要留下守城的兵馬,頂多也就出兵八萬罷了。

儘管俺達汗的妻子三娘子馬上派出使者,要求扯力克東歸,讓洮河之亂漸得平息。

在朱由檢這麼想的時候,芊柔的手搭上了他的左臂,宮女爲他搓洗起了身子,而朱由檢見狀也問道:

“你和你妹妹叫什麼?”

朱由檢望着這一幕輕嗤,隨後纔開口說道:

“爾等知道收復遼東需要耗費這麼多錢糧,難道不知道掃套所需要耗費的錢糧與這相差無幾?”

“若是加上輔兵,合計二十四萬大軍。”

但爲什麼延綏兵馬沒有擋住這次河套部的入侵,這根本上是巡撫張之厚的問題。

這個問題,對於那些只善於風聞奏事的言官和御史來說,十分致命。

他面露憂慮,作揖上奏道:

“萬歲、眼下國帑空虛,遼河以東十萬兵馬,若是要出兵,便需要最少六萬輔兵,總計十六萬人。”

倒是朱由檢自己,他十分清楚,這所謂的十六萬大軍裡,真正能打的還是浙兵、川兵,少部分遼兵和薊兵、山西兵罷了。

現在只要等自己調往西南的兩百三十位火炮抵達,叛軍就只有失敗一條路。

“謝殿下,不過卑職還沒娶妻生子。”陸修咧着嘴笑了起來,每次他和朱由檢練習,都能拿到二兩銀子。

雖然叛軍數量還有十萬七千多人,但他們缺少火器,僅有的六十多門火炮,也不過是繳獲的大將軍炮和佛朗機炮,磅數在六磅到二磅不等。

到這個時候,明朝和漠南西部的三部蒙古都還處於可控關係內。

一時間、隨着奢崇明被剿滅,明軍和叛軍的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收復遼東的鐵嶺、開原、撫順和失陷的長城纔是他需要做的。

“另外請皇兄撥內帑銀十萬兩犒勞大軍,再從御馬監撥二十萬兩給朱燮元。”

可是、隨着萬曆四十一年三娘子病逝,三部蒙古中,除了受封大明順義王的土默特部老實點以外,寧夏鄂爾多斯部和河套鄂爾多斯部都開始對大明邊疆劫掠了起來。

這每一處戰事,便是每月二十幾萬兩銀子的支出,三處加起來,便是數十萬兩錢糧。

往年、這種劫掠規模還比較小,但今年,由於調杜文煥南下,這才導致了河套部蒙古人的大舉入侵。

“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朱由檢只能假裝要動兵,心裡卻在給文臣挖坑道:

瞧這架勢,安邦彥是不可能脫困的了,只有在貴南和貴西南和明軍開展拉鋸戰了。

黃花峪的城牆腳下、漢人屍體堆積如魚鱗般密密麻麻,血腥惡臭瀰漫,到處是肢體殘缺的屍首。

對於河套部敢於掠殺大明數萬百姓,這件事情如果在他剛來大明朝的時候,他的反應一定和衆多文臣一樣,叫囂着要犁庭掃穴。

不僅如此、朝中一些邊事,基本也是詢問他。

“奴婢虛十四歲,家妹虛五歲了。”楊媛愛一開口,朱由檢就感覺心虛了起來。

楊媛愛小心爲朱由檢搓洗身子,不過朱由檢一聽“楊愛”兩個字,立馬就看向了旁邊端着毛巾的楊愛。

這倒不是說百官都是廢物,而是類似朱童蒙、楊漣、葉向高、劉一燝、朱國祚等人都知道,打仗打的就是錢糧,恰好大明的錢糧根本就不夠維持一場大戰。

只是在這彈劾聲、作揖之中,一人卻站的筆直。

一時間、叛軍重新陷入了被困貴州的局面,而這樣的捷報,也讓朱由檢心情舒服了許多。

自從俺答封貢後,河套部和土默特部、鄂爾多斯部就老老實實的在邊疆和明朝互市,雙方沒有交戰。

就這樣永寧宣撫司奢崇明的叛亂,在持續了八十八天後,以奢崇明的失敗告終。

“恭維的話就別說了,你去叫陸文昭和化淳來。”朱由檢用毛巾擦了擦汗,吩咐一聲後,便走回了書房。

果然、他這話一說出來,瞬間朝堂之上的百官就閉嘴了,而朱由校也眼前一亮道:

好在進犯廣西等地的貴州土司也被胡應臺擊潰,逃回貴州,廣西失陷的兩府之地被收復。

正月十四,當河套部入侵屠戮延安的消息在徐光啓的奏疏被公開,常朝之上的朱由校看着殿上低頭的臣工們,心中怒意難減。

“回殿下、家父是燕山所教習楊路,聽曹提督說勖勤宮需要人,家父就將我二人送入宮了。”

更何況、他記得自家弟弟說過,要掃平河套部的,怎麼眼下卻這麼平和?

朱由校不理解很正常,畢竟對於邊事他還是有些弱,但朱由檢卻不能隨意就說出兵。

這一系列問題,纔是朱由校想要問的問題,而對此,朱由檢只能作揖迴應道:

“臣弟以爲,當治罪張之厚,另派能臣巡撫,武官總兵。”

在努爾哈赤在和科爾沁部結盟,西南陷入拉鋸戰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今年出兵河套的想法。

當延綏鎮的兵馬趕來時,延安府北部已經有一縣十九堡被攻破,河套部的蒙古聯軍擄掠數萬工匠婦女,從容離去……

“一旦我朝大軍搜套消息傳出,他們便會聯合起來。”

軍餉按照足數的兵馬發了,按照軍冊來說,足數二萬七千餘人的延綏鎮,哪怕一時間無法對兩萬多蒙古人入塞制止,但最少也要救回一些百姓吧?

“萬歲聖明……”聽到朱由校理性的安排,百官們又開始了吹噓。

眼下西南一副要打持久拉鋸戰的模樣,東北的努爾哈赤也和科爾沁部落結盟了。

加上楊路知道朱由檢的脾氣好,所以纔敢送她們來勖勤宮當值的。

山地戰,還是得看短兵能力。

“嗯……”聽到楊路居然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送入宮裡,朱由檢也不覺得奇怪。

孫傳庭、楊文嶽、吳阿衡、曹文詔統率本部戰後一萬六百人馬,與永寧四千降卒南下,前往貴陽,解開貴陽之圍。

“每打一月,便要消耗二十餘萬兩錢糧,國庫如何能負擔?”

看着文官的架勢,估計是不會放過這個朱由檢“軟弱”的機會,沒辦法的他只能上前說出了要收復遼東失地的事情。

因此、衆人不再叫囂掃套了,而殿上的朱由校聞言,脾氣也降了下來。

朱由校看向了這人,脾氣稍微收了收,儘量和善道:“弟弟怎麼看延安一事。”

那些從城牆上跳下去企圖逃跑的人不是摔斷了大腿,就是落到了蒙古人手中,他們把這些人抓起來拷打,或者綁在繩子上,驅馬將他們活活拖死。

不過朱由檢也不擔心,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說要收復失地,那這羣還在叫囂的文臣就會立馬閉嘴。

想着,陸修扭了扭肩膀,隨後才道:“一個月沒練,殿下的力氣好像又大了一些。”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知道朝廷的底子。

“你們幾歲了?”朱由檢心中有一絲不妙。

這並不是說朱由校、葉向高、朱由檢三人調杜文煥做錯了,相反這個舉動是對的。

“過來陪我練練。”

似乎想要鍛鍊朱由檢,總之從上次監國之後,朱由校就讓朱由檢只要在京城,那麼每次常朝都要來參與。

他手裡持着沒有開刃,專門用來練習的雁翎刀、對面的陸修一手持着沒有開刃的鐵刀,一手持盾。

奪回了長城,在關隘和山隘駐兵,總比要在平原駐兵好多了。

“萬歲不可!”

因此他纔沒有輕言就說要打下河套,而是以守爲主。

先前是熱血上了頭,而當熱血平靜後,他自然也就能做出理性的安排。

去歲天啓元年,他纔在梅之煥的指揮下,在甘肅的山丹衛麻山湖擊破了入侵的寧夏鄂爾多斯部入侵。

同時間、孫應元統領騰驤、武驤兩衛進攻黎平府,正月初九收復黎平府全境,而朱燮元領兵與秦良玉等人會和。

街中屍體橫陳,互相枕藉,天色昏暗無法分辨死者是誰。

倒是朱由檢聽到這安排,還是比較理性的。

“嗯……”朱由檢讓人接過,送到自己手上後,纔不緊不慢的拆開了軍報。

坐在椅子上,朱由檢閉着眼睛,讓宮女們幫他擦拭頭髮,隨後束其了乾燥的頭髮,換上了青色的常服。

只是他這話,讓朱由檢和朱由校都皺眉了。

不過貴州的喀斯特地貌,註定了火炮只有在攻城的事情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在他看來、挑釁大明之徒,都應該被誅。

“打下之後,如何治理河套?是否要遷移百姓?遷移百姓是否需要錢糧?有了百姓要不要駐兵?”

朱由檢看去、果然站出來的是戶部尚書汪應蛟。

朱由校開口,詢問的便是站的筆直的朱由檢。

朱由檢的靈魂五問,直接把百官問的啞口無言。

這樣的舉動,說明的是延綏地方上的問題。

眼下調他前往延綏,不敢說比杜文煥做的好,但至少在和朱童蒙的配合下,應該不會再出現此類事情。

於是當下、以姚宗文等人爲首的官員,就紛紛開始拐彎抹角的彈劾起了朱由檢。

朱由檢的話剛說完,便有人高聲喊着不可站出。

朱由檢的話說出,羣臣紛紛挺直了脊背,似乎遼東這樣的好局面,是由他們出手營造的。

“請萬歲三思……”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奏疏上所說的延安慘狀,他心中就有一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他們好不容易纔裁撤山西三鎮,現在要復鎮是什麼意思?

對此、朱由檢十分無奈,只能走出一步道:

這時、臥房門口傳來了曹化淳的聲音,朱由檢聞言也在收拾好後站了起來,走出了臥房。

在皇宮裡,宮女每日打掃衛生、服侍人便能領三十文的日俸,在外人看來可是了不得的差事。

開鴉驛木增所部,接令東進,向安邦彥老巢織金行軍。

但俺答汗死了之後,鄂爾多斯部的火落赤部挑起事端,侵擾大明洮河等地。

“萬歲、臣以爲,山西裁撤邊鎮乃是大錯,應該重設邊鎮,聯合寧夏、固原兩鎮搜套。”

整個貴州境內,明軍數量達到了恐怖的八萬多人,然而叛軍還剩下十數萬兵馬。

“奴婢叫楊媛愛,妹妹叫楊愛……”

“萬歲!臣請治巡撫張之厚、匿不上聞罪!”

同時、朱燮元與杜文煥、洪承疇領本部一萬六,輔兵九千人東出,前往鎮遠府,與秦良玉會和。

“這羣廢物是幹嘛的?朕給延綏發軍餉,他們就是這樣回報朕的嗎?!”

“戚元弼募浙兵一萬四,已經北上抵達遼陽了。”

西南的戰事目前還在焦灼,擅自在河套再啓戰端,萬一到時候努爾哈赤再襲擾遼東,那大明就要應對三方戰事了。

眼下見到自家皇兄詢問自己,朱由檢能怎麼說?

齊黨的張之厚沒有上奏,然後被自己舉薦的東林徐光啓給彈劾了,這擺明張之厚是活不了了。

以大明的國庫,能支持多久?

儘管這件事情,明顯輪不到山西三鎮來管,但他們就是彈劾了。

雖然這些銀子、大多被他拿去買酒喝了,不過陪練一場能拿二兩銀子還是不錯的。

朱由檢着實是對這羣只知道嘴炮,不知道了解對手的人無語了,當下直接開口道:

朱由檢鬆了口氣,心中卻無比壓抑。

臘月二十九日,朱燮元統兵東進,在第二天與洪承疇會和,於正月初七攻破藺州城,樊虎自刎而死。

如果連巡撫的問題都那麼大,那麼去歲押解的餉銀,是否到了延綏鎮將士手中,有沒有被貪污?會不會已經空額的連陝北都守不住了?

“升調兵科都給事中朱童蒙巡撫延綏,再調山丹蔘將王承恩爲延綏鎮總兵。”

“目前,我朝在遼東兵馬共有大寧一萬六千八百兵馬,遼陽浙兵二萬七,瀋陽川兵二千四,遼兵六千五,薊兵九千,金州川兵三千,寬甸薊兵二萬一,其餘遼兵五萬三千,山西客軍二萬七,合計十六萬五千七百兵人馬。”

這樣的失敗,直接導致了明軍北部可以騰出正輔兵近四萬的兵力對貴州的土司進行圍剿。

“這還不算火藥、軍糧,騾馬等等,若是短期無法收復失地,每月所消耗錢糧都在十數萬兩之巨,國帑難以負擔啊……”

“命固原總兵李如柏、副總兵李如楨籌措兵馬後啓程。”

“萬歲、臣等請治張之厚、匿不上聞罪!”

幼年不幸,身世不清,入吳江盛澤鎮歸家院名妓徐佛家爲婢。

楊媛愛爲朱由檢搓洗身體,等搓洗的差不多後,換了毛巾爲他擦乾淨身體,叫來其他宮女爲他換上衣服,擦拭頭髮。

“伱們倆是新來的?”

“十六萬大軍所開拔的開拔銀便是八十萬兩銀子。”

這軍報,是延續臘月二十八朱燮元攻克永寧衛城的後續。

兵器和盾牌的碰撞間,釋放着朱由檢心中那口吐不出咽不下的怒氣。

“那被擄掠的百姓呢?”朱由校有些不服氣,畢竟老奴都被明軍打的退守了,一個小小的河套部如此跳梁,豈能不誅?

這麼想着、朱由檢將手中的軍報遞給了旁邊的太監,說道:

“拿給皇兄看,讓他也高興高興。”

正月初一,當大明所有百姓都還在高高興興過着正旦新春的時候,朱燮元下令各部出兵。

對此、朱由檢十分無奈,他不太願意呆在京城,但一時間也沒有要離去的理由,所以只能忍受在常朝之上被百官互相彈劾的摧殘了。

一些人藏到屍堆中,在身上塗滿血跡和髒物,希望以此躲開蒙古人的注意,但是路過的蒙古人不時地用長矛猛刺垃圾堆,直到裡面的人像動物一樣蠕動起來,鮮血從傷口流了出來才離開。

不過他們也知道、彈劾過重會引起反效果,所以沒有直接彈劾他,而是彈劾山西三鎮之中的大同和太原鎮。

兩人在庭院間一邊身法的左轉右旋,一邊變化出劈、扎、撩、砍、抹、帶、攤、拉、截等刀法。

看到皇帝生氣,一羣臣工紛紛作揖高聲彈劾了起來。

“弟弟細細說來。”

搜套、也就是對河套用兵,而提出這個提議的,便是左僉都御史的鄒元標。

因此、自信滿滿的他對百官和朱由校繼續道:

“臣以爲、可從燕山所調火炮八百門支援遼瀋、寬甸三城,大寧三衛,命遼東經略熊廷弼指揮遼、沈、寬甸等城近十萬兵馬,收復遼東長城以內失地。”

但因爲此事,大明和三娘子的隔閡又出現了。

之後三娘子上書深表歉意,又將在邊滋事的扯力克之婿史二緝拿,枷送邊塞,大明才恢復了互市。

憂煩之餘,他起身走到書房,抓起了放在架子上的雁翎刀以及一面圓盾。

可根據徐光啓的奏疏來看,張之厚壓根就沒有出兵,而是等到蒙古人都走了,他才慢悠悠的去收拾殘局。

他將盾牌丟給了門口的錦衣衛千戶陸修,而陸修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當即和朱由檢走到了勖勤宮的院內。

“河套東西一千里,南北六百里,要想掃平河套,最少需要出騎兵四萬,配以民夫二十萬,八萬挽馬。”

甘肅的山丹衛參將王承恩,雖然也和自家大伴一個姓名,但確實有將才。

畢竟是冷熱兵器交替時代,練習兵器和拳腳還是必要的,從泰昌元年開始,朱由檢就已經練習,如今已經一年多了。

打開門的瞬間,他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文昭和曹化淳,他越過二人,走到了正廳的主位坐下,揮手抓袖、倚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示意二人入座。

“殿下……”

在一刻鐘的交手練習後,大汗淋漓的朱由檢才感覺消了不少氣,於是收起了雁翎刀,對陸修道:

“你明日也休息一天吧,讓化淳給你支二兩銀子,回家好好陪家裡人休息一天。”

“殿下、這是西南最新的軍報。”

“河套諸部,有部衆十餘萬,雖然分爲四十二支,但有茫茫沙地作爲地利。”

路過的溝池裡,只見裡面堆屍貯積,手足相枕,血流入水中,化爲五顏六色,池塘都被屍體填平了……

散朝之後,他回到了勖勤宮,卻有一些悶悶不樂。

二人見狀入座,而陸文昭也拿出了一份軍報道:

“淮安到吳江……應該不至於……”

他如果沒記錯,柳如是的本名好像就是楊愛,並且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實四歲,虛五歲……

陸修見狀,也讓人把刀盾收了起來,隨後去找陸文昭和曹化淳去了。

但尷尬的點來了,自家皇兄問自己,顯然不是爲了張之厚是否治罪,而是在談延綏鎮的問題。

朱由檢讓人幫他放水洗澡,而一個十四五歲的宮女,和一個懵懂的四五歲宮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楊愛不過四五歲,人還十分懵懂,見朱由檢看向她,立馬就低下了頭。

“眼下我大明應該先收復遼東失地,再謀求掃套。”

這個時候、朱由檢再堅持收復河套就有些不太合乎常理了。

想到柳如是初次登場的地方,朱由檢暫時放下了這個猜想,隨後站了起來。

果然、如朱由檢所預料的一樣,這羣先前還叫囂的傢伙,一聽到汪應蛟算的賬後,立馬就一改激進的態度,讓皇帝三思了起來。

只是他的話、在百官們看來,就有些軟弱了。

“如果可以,再派松潘官員與朵甘、烏思藏土司聯絡,命他們抽調三千男丁,補充曹文詔的朵甘營。”

“奴婢領命……”聽聞朱由檢的安排,太監作揖應下,隨後便拿着軍報退出了勖勤宮。

至於朱由檢,他則是將目光放到了陸文昭和曹化淳的身上,準備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四點還有一更

(本章完)

第267章 太廟獻俘第101章 視察火器第673章 番外(二十一) 動盪第589章 大案清白第270章 吹響革新的號角第146章 遼事落幕第541章 擔子漸重第550章 治戎爲長李定國第64章 孜孜不倦第101章 視察火器第479章 南崑崙監察使司第66章 泛江南勢力第274章 錢糧不夠用啊第69章 滿桂到來第229章 漩渦中心的黔國公府第19章 倔老頭楊漣第393章 審判孫傳庭第594章 滿朝蟲豸第442章 心慈手軟洪督師第590章 子不類父第620章 國債第565章 父債子償第275章 葉向高的提議第261章 天災不斷第560章 扶持大侄子第447章 建虜北狩第475章 兩門三侯四伯爵第473章 齊國五年計劃第451章 蠢蠢欲動第132章 波流涌動第170章 時不我待第454章 引君入甕第380章 是齊王黨還是顧黨第363章 《平緬事宜》第420章 上直與海軍的貓膩第642章 反明同盟第105章 士紳貪婪第87章 一團亂局第462章 哥舒夜帶刀第359章 火燒草津城第161章 投石問路第687章 後記(七)太平腐敗第223章 諫言廢遼餉第357章 缺銀子的大明經濟第450章 戰前內訌第110章 大用人才第173章 國事艱難第670章 番外(十八)太孫巡齊第675章 番外(二十三)北倭南緬第120章 天啓元年第672章 番外(二十) 國策第375章 想上天的朱慈燃第528章 穩中向好第658章 番外篇(六)五大案第633章 世代更迭第88章 死太監銀錢多第140章 大勝之勢第547章 商貿繁榮第483章 反向輸出第102章 打腫臉充胖子的好皇兄第184章 遼東設省第212章 合圍開始第268章 鹽茶官營第487章 苦練內功第95章 藩王質問第566章 故人再見第481章 揚帆起航第95章 藩王質問第124章 十六衛軍十二拱衛營第150章 大小曹第492章 直布羅陀第178章 荷蘭入侵第673章 番外(二十一) 動盪第2章 最毒婦人心第151章 西南風緊第62章 戚家軍到來第153章 四處調兵第54章 藩王興 宗室苦第355章 諸藩戰爭序幕第653章 番外篇(一) 彈冠相慶第199章 朝鮮政變第48章 狂攬人才第414章 兄弟之爭第350章 廟堂爭鋒第77章 野心第85章 孫傳庭等人的動向第246章 《明荷南洋條約》簽訂第103章 蜂窩煤的火爆第399章 官學開辦第677章 番外(二十五)舊時代第687章 後記(七)太平腐敗第552章 浙江實況第515章 名將隕落第534章 宗藩局勢第697章 後記(十七)武狩極盛第153章 四處調兵第151章 西南風緊第244章 復設舊港承宣布政使司第216章 打斷建虜的脊骨第72章 忠貞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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