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稱孤道寡

第418章 稱孤道寡

“下一隊!”

選秀廣場高臺上,拿着手中已經寫滿了一頁又一頁的文冊,王安頭也不擡的開口。

魏忠賢看着手裡的文冊,難得開口道:

“朝鮮的秀女雖然少有國色者,但整體倒是都在標準內,倒是可以考慮留幾個做宮女。”

“嗯……”王安應了魏忠賢的話,因爲這話是關於藩國體面的問題。

“全部送回未免傷了朝鮮國王的心,之後選拔後,能進入第四關的便留下吧。”

王安說着,而這時選妃也差不多到了最後的一組。

登臺的都是十九歲的女子,對於這些年紀較大的女子,王安等人看着未免有些疲勞。

不過當倒數第三隊上臺的時候,王安等人還是提起了一絲興趣。

這一隊秀女之中,一個面容清冷的秀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不願意走,朝廷的“移民實邊計劃”進行不下去,朝廷就會遷怒與地方,而地方無奈,只能採取暴力手段,強行遷移百姓。

他望着周素潔擅長的才藝,略微滿足的點了點頭,隨後擡頭對王承恩詢問道:

如果說天啓元年的時候,或者說天啓四年之前,那時的朱由檢還當得起深仁厚澤這四個字的誇獎。

朱由校和朱由檢前往大定宮避暑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期間也沒讓人捎回來一句話,所有事情都得靠張嫣派王安前往齊王府詢問。

家有薄田五畝,身處中原腹地,雖說家有七八口人,但妻子老母養桑織布,一年也有二兩銀子的收入。

國內享受了府道、水泥等產物的人說他是好,那些被關押在水泥場每日勞作的勞改工說他是壞。

王安在詢問,旁邊的魏忠賢也不免豎起耳朵聽了起來,而王承恩想了想,一時間他也捉摸不透。

“回來了?殿下何時回來?”

“嗯……”王承恩很聽勸,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而曹化淳也交代道:

至於四妾,本質上只要有錢有權,這並不違反律法。

便是百姓之中有一些愚民,恐怕朱由檢爲了革新得以政策運轉而下令將他們緝捕流放。

“三妻四妾?”張嫣聽出了王安的意思,略微皺眉。

“十數人雖然多,但比洪武年間差了些。”

“這次秀女選的不錯,各府和各國秀女皆上上之選,便是國色也有十數人……”

王安站了起來,久坐一天,屁股有些麻木,因此活動了一下後,他便交代了明天第二關的選秀,指了指文冊。

“還是得照顧好身體,等着殿下氣消了,你和陸文昭便無礙了。”

按照這戶百姓在關內的情況,即便每年有一兩千斤的糧食缺口,但他們每年可以拿出四五兩銀子買糧食,還能剩二三兩銀子,添添新衣,買買新物件。

“眼下廟堂之上的文官如跳樑小醜,殿下想要拿掉他們,無非也就是念頭之間的事情。”

十年時間裡,山西遷移近二百萬人前往遼東,又遷移五十餘萬前往河套。

“殿下要革新,這動了士紳的根,兩者老死不相往來,選上來的這些秀女,哪個背後沒有士紳的支持?哪個不是士紳出身?”

下令之後,那被殺的他國平民百姓都會化作影像一般在腦中時不時出現,並且隨着時間的過去而慢慢加深。

可從天啓四年開始,朱由檢便開始走上廟堂,走上了稱孤道寡的道路。

“便是選爲了王妃,真遇到了事情,罷黜也不過是在殿下念頭之間罷了……”

只是這麼回答,可能有些得罪人,讓人以爲他不想回答。

習慣了關內的舒坦,便沒有人願意去關外那苦寒之地開墾田畝。

這時正在做功課的朱慈燃忽的擡頭看向張嫣,隨後才道:

不遷便派一些混混騷擾,讓人掘斷村子的水源,讓田地乾旱,隨後不斷施壓,最後讓他們捨棄了家鄉而遷移北上。

“你也別太操心,御馬監入歲來收拾了不少不規矩的人,殿下只是在氣頭上罷了。”

拿了賑災糧票的災民口中他是好,被驅趕遠離家鄉的貧苦自耕農說他是壞。

“暫時就這樣吧,明日換王體乾和曹化淳,李永貞他們三人前來吧。”

“這是自然,不過他年紀大了,你齊王叔應該會給他安排住在王府外廷。”張嫣說着,重新又打開了手中文冊,示意朱慈燃快些做功課。

單論容貌她不如前面的沈香君和袁禧嬪,但這種清冷感很難得。

有王承恩和朱由校在,朱由檢便覺得自己不是孤家寡人。

如果不是身處齊王府,身處大明,曹化淳真想好好問問王承恩:

“一個不在意上千萬異族人死活,動輒讓人滅國滅族,執掌權柄六年便殺三十餘萬官員胥吏,流放百萬人的存在,到底哪裡不殘暴?”

山西近四千萬畝耕地掌握在御馬監和地方官府的手裡,士紳因爲三娘子案而死的死,傷的傷,所佔耕地不過千餘萬畝。

見到王安進來,她將書合上,舒展眉頭,帶着一抹笑意問道:

“如何?”

至少在曹化淳看來,在服侍朱由檢這點上,他從沒有後悔過。

因此在她下臺後,王安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魏忠賢等人道:

不過他剛剛回答完,便又連忙說道:

“若是我不能去,那李定國也不能住下去了吧?”

評價一個人不能單純說好壞,評價自家殿下也是如此。

朱慈燃見狀眼睛一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數秒才低下了頭。

“都喜歡?”王安一愣,他沒想到那看似不近女色的齊王殿下愛好如此廣泛。

回到這裡,他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曹化淳,只是比起陝西大案前,曹化淳顯得有些疲憊和衰老。

擡頭間、王安只在第一眼便脣燥舌乾,即便是久在內廷,他也鮮有這種失態的時候。

天下饑民最多的時候,的確,當時饑民爲了活命,都往關外遷移。

張嫣倒是不反對給自家小叔叔三妻四妾的規制,但一次性就選這麼多妃子,恐怕會被人嚼舌根,落了自家小叔叔的名聲。

這些事情,錦衣衛早在天啓六年就彙報過,說自家殿下不知道就是笑話。

“唉……”曹化淳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對自家殿下實在是太不瞭解了。

自家殿下比誰都清楚這些事情,可他說過什麼嗎?至少曹化淳沒聽到過。

不同於其他秀女千篇一律的容貌,這個秀女給人一種不食煙火的清冷感。

“恐怕也就只有他這樣木訥的人,不會受其影響吧……”

王安不用多想便拿起了寫好的文冊,只是第一眼,他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看着王承恩的雙眼,緊皺眉頭說道:

“你認爲殿下這樣雄才偉略的人,會在乎那羣女人?”

自家殿下,可謂把王承恩放到了最對的地方,他在那個地方待得開心,殿下也開心,自然不會有事,而自己……

組織遷移百姓這事情,下面的百姓難道真的聽到之後就拍手叫好,興高采烈的捨棄自己的家鄉,帶着人北上?

說什麼胡話……

憑你一句話,百萬人伏屍,千萬人流放,數百萬家庭妻離子散,這種人若是不殘暴,那便沒有殘暴的人了。

王安一邊老實迴應,一邊看張嫣臉色,末了他不忘說一句:

“朝鮮那邊只有一位國色,爲了藩國體面,怕是要佔一個平妃的名額,因此奴婢斗膽,想請殿下和太妃將此次選妃的位額提高爲七位,按照一正二貴四平來選……”

越親**民百姓的人,就越難以下令。

實際上他們已經安穩了下來,甚至到了九月就能收穫糧食,每人人均五畝耕地,根本已經不想遷移了。

要知道,一個人口頭吹噓要殺多少多少人很簡單,可把每個人都放在那個位置上,讓他真正下令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露出一絲心軟。

王安聽到她的話微微頜首表示知道了,隨後從張嫣手中接過了文冊。

王承恩管着官場,官場能貪腐的東西有限,無非就是糧食和牲畜。

這樣的朱由檢對於百官來說更恐怖了,對於百姓來說難以理喻了,對於身邊人來說有些輾轉難眠了。

“殿下要是高興了,你不說殿下也會開懷。”

偏妻與下妻雖然有“妻”之稱,實則爲妾,只是婆家背景強大而被人冠以了這兩個稱呼,但本質上在官府的規定裡,她們依舊是妾。

三大太監離去,而作爲內廷張嫣選出來的人,王安帶着文冊返回了坤寧宮,並在這裡見到了輔導五個子女做功課的張嫣。

從幼女到熟婦,從清冷到誘惑,從江南到河西,這愛好廣泛得讓人……

“之所以放任他們,無非是怕將他們拿下去後,上來了一批不如他們的人,加重殿下自己的負擔不說,還會讓朝綱不正,加劇朝廷和士紳之間的矛盾。”

在他看來,自家殿下似乎並未有近女色的習慣,哪怕夜裡睡覺也不要宮女暖手腳,因此他不太清楚自家殿下的喜好。

只是待在這樣的人身邊,每日擔驚受怕,難以長壽。

書法、繪畫、古琴、古箏、刺繡……

但眼下饑民已經大大減少,按照各省的情況,陝西永不缺水的關中八百里秦川,經過徐光啓的水利修建後,一千三百餘萬畝耕地都得到了灌溉,根本不怕大旱。

殘暴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壞事,但對於君王來說卻是好事。

想到這裡,曹化淳看向了王承恩,不免羨慕的想到:

可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她接過文冊閱覽,果然看到了不少圈紅的名字,並且家室大多一般。

能服侍朱由檢這樣雄才大略的人,日後史書也必定添上曹化淳一筆。

每戶一頭耕牛,七八口人,每年增加十一二畝地,這看上去不錯,但以這樣的速度,百五六十畝的田地開墾完全後,已經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曹化淳機敏,洞察敏銳,他把朱由檢的需求看得一清二楚。

自從齊王黨變顧黨,燕山派爆出貪腐案件後,除了這兩人,朱由檢看誰都帶着幾分懷疑。

“漢之武帝尚且敢殺鉤弋而立弗陵,殿下雄才偉略,又如何會在意一個女人生死?”

嫡妻也稱正妻,是男子明媒正娶的首任妻子,嫡妻只有一位且地位最高。

王安見張嫣詢問,停下了想要退下的腳步,畢恭畢敬的躬身回答,而張嫣聞言卻有些不太高興。

“嗯……”曹化淳沒有多說什麼,共事十年,他自然清楚王承恩是什麼性格和性子。

“這個田秀英不錯,可以圈紅。”

說白了,十八九歲還在家中的女子,少有國色者,前面的田秀英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這……”聽到曹化淳的話,王承恩沒想到在他們眼中,作爲未來齊王府內廷之主的齊王妃,居然這麼的沒有地位……

周素潔的五官,單獨看一項,並不會讓人覺得五官的主人漂亮,但當它們組合起來,所展露的便是國色。

加上老父耕種,自己外出打工,實際上一年也能積攢千餘斤米麥,七八兩銀子。

瞧着王承恩走入書房內,曹化淳略帶疲憊的詢問,而王承恩見到他這樣子也於心不忍道:

按照《大明會典》裡的規矩,這規矩會約束親王六十,之後才能隨心所欲,不過到了這個年紀,一般人恐怕也有心無力了。

還有河南、湖廣、四川、廣東、福建這些省份的百姓依舊這麼想。

若是尋常男人見到她,只覺得不管是上天下地,還是槍林箭雨,刀山油鍋,都得娶了這姑娘做老婆不可。

這次選妃二人也沒有回來,而是僅僅把王承恩派了回來,瞧那架勢,估計八月末都不一定回京。

國色這兩個字,在選秀裡可不能隨便用,便是張嫣她當初那一批,也不過只有五名國色罷了。

“現在還可以,不過你十歲之後便不行了。”張嫣轉頭回應了朱慈燃,而朱慈燃只能用一聲帶着些許遺憾的“喔”來回應。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倒數第二隊沒有出現什麼值得人驚豔的秀女,因此王安已經對最後一隊不抱期待。

“各國各府上心,加上太妃與殿下調高了年齡的限制,國色便容易出些。”

增加了俸祿的清官廉吏說他是好,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的貪官說他是壞。

“好好陪在殿下左右,好好聽話,你這齊王府的“大管事”才能坐的安穩……”

然而官場通道都有兵馬把守,想要貪腐這兩樣難如登天。

若是去了北方,且不提還有沒有工可以打,單單養桑織布便行不通了。

關內苦,苦在精神勞累。

王安基本已經掌握了魏忠賢這個自宮入宮之人的呼吸頻率,但凡他呼吸沉重,便是說明秀女之中有國色出現。

朝廷發了耕牛,儘管每年家中增加十一二畝田地,七八口人可以拿着朝廷的糧票,吃着朝廷的糧食去開墾百五六十畝地,日後便是躺着也能歲入百餘石米麥,但問題這需要等太久了。

曹化淳在好好交代,可王承恩卻執拗道:“殿下重情義,與王妃恩愛是常事,武帝殘暴嗜殺,又如何能與殿下相比?”

心裡做了些準備,王安倒是很好奇,是什麼女子能讓魏忠賢呼吸紊亂……

即便是被愚民的百姓都能看出,只要撐到大旱結束,他們都不用遠離故土,就能每戶拿到幾十畝耕地。

“伱退下吧……”

不說下面報上來的情況,單單曹化淳自己便親眼見過北直隸那些組織遷移的官員對一些貧苦百姓的威逼利誘。

等王安回過神來,周素潔這一隊已經離開了高臺,而負責記錄的幾個小太監也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走遠後才寫下了關於她的各種。

王安聞言回了一禮,隨後才退出了坤寧宮。

然而眼下哪有那麼多饑民?

王承恩越靠近自己,越幫自己說話,在朱由檢心裡的地位就越輕。

曹化淳看着眼前桌案上的一本本御馬監賬本文冊,只覺得身心疲憊。

“還是選五妃吧,留下一些做侍妾便是。”

“娘、齊王叔若是大婚了,我還能去齊王府內廷玩嗎?”

張嫣沒有同意,但卻同意把一些秀女留下來給朱由檢作爲侍妾。

上次他這樣,還是在見到張嫣,而眼下出現的,便是因爲年紀被排在了最後一隊的周素潔。

想到這裡,王安端起了茶水,倒是這時最後一隊,報名時十九歲,如今已經二十歲的秀女一登臺,王安便聽到旁邊魏忠賢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了一些。

因此大旱雖然在繼續,但大部分百姓都不願意遷移,這點從泰寧三府那緩慢增長的人口情況就能看出。

古代的婚姻制度畢竟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只是到了明代,雖說朱元璋認可納妾的習俗,但並非所有的人都能“三妻四妾”,原則上只有王公貴族可以取妾,大部分庶人終生只能有一妻。

“你啊……”曹化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王安一邊迴應,一邊將雙手之上的文冊獻上,而張嫣聞言也是黛眉微皺:“十數人?”

眼下陝西之民不過四百餘萬人,其中三分之一分散河套,三分之二呆在關中平原。

朱由檢作爲親王也是如此,三妻四妾並不算違反規矩,只不過爲了保證嫡子的數量,成婚後他定期要和正妻休息,而和小妾同寢的次數和順序都是有規定的。

說朱由檢單純的仁愛,放在十年前曹化淳相信,但隨着一年年過去,一步步走來,他便不再相信了。

她拿着一卷書,黛眉微皺,穿着淺綠色的大袖衣,端莊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看向面前正在做功課的朱慈燃五人。

在曹化淳看來,朱由檢就是表面恭謙仁愛,內心冷血殘暴的一個人。

這個道理,曹化淳也很清楚,因此他對坐在下首的王承恩勸解道:

思慮過後,王承恩只能點頭道:“殿下,應該都喜歡……”

年輕便如此,老時則更甚。

“依你之見,圈紅的這十餘個名字裡,哪個容易得到殿下喜愛?”

關外苦,苦在肉體物質。

“可這樣殿下會不會不高興?”王承恩有些擔心。

“日後你跟隨殿下左右,還是少爲我說些話,殿下聽得不高興,你說了也沒有什麼用。”

王承恩和魏忠賢聞言,瞥了一眼文冊,隨後各自起身離去。

“嗯……”王承恩和魏忠賢都微微頷首,而王安也擡頭等待剩下兩隊秀女。

再說山西確實因爲大旱而缺水,人口也衆多,但他們也是遷移遼東的大戶。

王安見這母子的模樣,識趣的拿着文冊準備退下,不過張嫣卻問道:

“承恩有說萬歲和殿下什麼時候回京嗎?”

“據說是八月末再回來……”

所謂的“三妻四妾”,並不是代表三個妻子,四個小妾,而是代表嫡妻、偏妻、下妻。

“王妃便是選出來,你也別與其走的太近。”

知道了答案,張嫣只能壓下心中的煩躁,示意王安退下。

對於眼下只有不到七百萬人的山西來說,這四千萬畝耕地足夠人均四畝。

在他退出坤寧宮的時候,王承恩也帶着一天的疲憊返回了齊王府的御馬監。

“說是八月末,但按照萬歲的興致來看,恐怕要到九月中旬,而且不是回京城,很有可能是直接前往房山的仲夏宮避冬。”

“那畢竟是未來府裡內廷的中宮殿下,未來世子的生母,殿下怎麼會……”王承恩有些躊蹴,但曹化淳卻擡手打斷他道:

或許王承恩認爲,遷移北上的百姓都家境困苦,大多還是饑民。

“選妃的事情,你別做主,讓乾爹做主就行。”

十幾年……

爲人木訥,這在宮裡可能容易被欺瞞欺騙,但在齊王府卻不會。

王承恩居然覺得漢武帝殘暴嗜殺,而朱由檢不殘暴,不嗜殺?

“這得圈紅!”

“古往今來在乎女子家世背景的人,無非是需要借力來平衡朝堂,平衡家裡罷了。”

曹化淳的想法,王承恩這種人是理解不了的,而王承恩面對曹化淳說朱由檢“殘暴”的話也露出了十分難看的臉色。

他忍了許久,見曹化淳停下,他才黑着臉道:

“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殿下仁厚,今日的事情我不說,明日你記得換班去選秀。”

說罷、他轉身離去,而曹化淳也看着他的背影,長嘆一口氣後,低頭繼續處理起了御馬監的各種事宜……

第二更晚上八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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