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頂,視線也更加開闊了,伍哲再次貓着腰悄悄瞄了一眼,發現那些畜生居然直接朝着這小樓衝過來了,喪屍羣顯然是發現了動靜,也跟着從那坡上緩緩地遊蕩了下來。
“靠,今晚上沒好日子過了!”
伍哲蹲在樓頂琢磨了一會兒,又從亞空間中取出一個廚具,一口鍋!
那口鍋隨着伍哲腦中念頭成型,迅速速裂變重組,一個微型弓弩架成功顯現,衣服扯下來一片,按照他的要求形成弩弓弦,伍哲雙手一拉,彈性還不錯,整件外衣脫了下來,內衣迅速延展再次將身體包裹,整件外衣快速形成一圈長繩,比之尼龍繩的質量那是遠遠過之。
伍哲起身看了一眼已經接近這樓下的一羣畜生,嘴角處的衣服咧開,扭頭碎了一口唾沫,繩子一頭連在弩箭上,一頭綁在弩機上,瞄準了一棵剛長滿新芽的大樹,扣動扳機,嗖一聲,弩箭迅速向着那樹杈射了過去,成功沒入樹身!
伍哲使勁往回拉了一下,試試看牢不牢固,卻是不想那弩箭猛地就往回彈射了回來,伍哲嚇了一跳,趕緊一個側身,那弩箭勢頭不減,只聽一聲輕響,伍哲再回身看過去,不禁被自己弄得一愣,那不到30多cm的弩箭居然沒進那牆體大半。
“我靠,這也太叼了吧!”拿着弩弓,伍哲就朝着那弩箭湊了過去,伸手握住那弩箭,輕輕晃了一下,弩箭沒有任何反應,插得很深,一隻腳抵在牆上,再用兩隻手緊緊握住弩箭,猛吸一口氣,全身一起用勁,就要把那弩箭給拔出來。
“唉,我擦!”
一下子沒動,勁兒小了。
伍哲再次猛然,不想那弩箭這次卻是輕易地就被拔了出來,伍哲整個身體猛然往後一倒,結結實實地來了個背摔。有些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伍哲滿腦子的疑惑,但這時樓下卻是一陣雜響,這問題只能趕緊撂到腦後,衝到樓頂邊緣,伍哲再是一驚,那豬羣居然突破了院門,正朝着這樓上往上衝呢。
這下伍哲真是待不住了,這羣畜生這是明顯地朝着自己來的呀!趕緊回身,弩箭瞄準,擺好姿勢,調整了下角度,稍稍朝上瞄了一些,弩箭再一次飛出,穿透雨幕,劃過那樹杈,勢頭猛然一滯,卻是伍哲這裡拉住了繩頭,弩箭順勢朝着下方打了幾個漂亮的旋,緊緊纏了幾圈繞在了樹杈上,弩箭頭沒入樹身。
這次伍哲沒敢再大力拉了,握緊繩子,身體往下一墜,在房頂溜了段距離,挺穩當的,再擡頭看那樹杈的位置,確認繩子沒有絲毫地鬆動,這下伍哲放下心來了,餘下的繩子往身上一套,牢牢繫住,弓弩隨手受到亞空間中,站到樓頂邊沿,踏上那截矮牆,轉頭看一眼豬羣,瀟灑一躍,整個身體朝着那個大樹飛了過去。
哇哦喔~
除了在熊孩子階段這麼浪過,好久沒這麼玩過了,伍哲一聲嗷叫,直接把豬羣都給吸引了過去,豬羣先是一愣,擡起腦袋,集體呆住,下一刻好像猛然反應了過來,哼哼唧唧地叫着追着伍哲的身影就衝了過去。
“啊?臥槽,不是吧,不要啊。”聽到這聲兒,整個豬羣再是集體一呆,只見伍哲像個沙袋一般,朝着那棵樹整個沉沉地撞了過去。
“哎喲,我去,這年紀真不適合太浪啊!”一口大氣緩了過來,伍哲整張臉都有些形變了,嗓子提着一口氣,出聲就是哀嚎,沒受過專業訓練,切勿模仿啊!
還好這繩子拴的比較牢,伍哲整個吊在了樹中央,離地也就三四米左右的距離,伍哲這一下,可是把豬羣給樂壞了,它們開心的具體表現就是,加速朝着伍哲衝了過來,伍哲剛賺取跑遠的幾米距離,立刻就被拉了回來。
聽着越來越近的豬叫,伍哲可不敢再耽誤了,趕緊拉着繩子朝着上方竄了上去,一口氣爬了十多米的距離,停在那二十米多的樹丫杈位置,總算鬆了一口氣,那樹下已經圍起了十多頭大塊頭的豬。
伍哲大概估計了一下,大略都應該是在三百公斤以上的,這年頭人的日子好過了,豬都個頂個長膘啊,還有,這特麻的,現在居然還開始逆向進化了,嘴裡的牙齒伸出了好幾顆在外面,伍哲伸手比了一下,長的有一拃多長,當中短的也比小拇指那麼長,足有五號電池那麼粗,帶着紅外夜視儀看起來更是覺得嗖嗖的發涼,這逆向進化的也有些太瘮得慌了吧,怎麼變成了這幅德行。
伍哲現在還有些閒心來目測一下這些豬的分量,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站在那齊半腰粗的樹杈中間,開始重新找地盤了,沒法子啊,這地方快要被豬給佔領了。
在農村或者養殖場,都能夠見到這樣一個現象,在給豬羣餵食的時候,這豬挺不安分的,來時喜歡朝着食槽裡拱,豬食濺了一地,這豬吃完了食槽裡的,立馬開始轉換陣地,對着地皮就是一陣猛啃,不管你是什麼材質的地板,他都能給你拱出個洞來,所以“豬拱嘴”這個詞在養殖戶之間是很有分量的,可不只是一道舌尖上的美味。
現在伍哲就遇上了這麼個事,豬尋起食來,那可沒有什麼顧忌,現在幾頭豬圍成一羣朝着這樹拱,刨出一大堆新泥來,樹根都被拱的露出來了,伍哲看的是心驚膽戰,這要是落在它們嘴裡了,那絕對是先辱後殺的節奏啊,趁着這樹還能供給它們再多“娛樂”一會兒,伍哲還是打算趕緊挪塊地。
還好,這村裡生態環境不錯,雖然這季節還沒長葉,但關鍵是高大的樹比較多,隔上個十米二十米的就能見着幾棵。伍哲故技重施,再次以同樣的法子一路沿着村子下方蕩了下去,這豬羣也算比較敬業的了,一直都追着他不放。
這倒是把伍哲的一把子技術給練了出來,剛開始還一整個的撞在樹上,下一次就能側着身子撞過去了,當然最驚險最蛋疼的也碰上了一次,迎着另一棵樹就蕩了過去,嘗試着雙腳蹬在樹上,結果樹皮浸了水,鞋子也比較滑,直接一個開叉,伍哲的蛋......哲的蛋......的蛋,就迎着那樹幹撞了過去。
伍哲一聲慘叫,手上的繩子一鬆,整個人就騎着樹朝下方滑了下去,看到這一幕,下方的豬再次“樂壞”,當即百米衝刺一般趕了過來。伍哲扭過腦袋一看那豬羣,好嘛,這次居然數量上漲到了二十多頭,看起來這鞦韆沒白蕩,不止把自己給練出來了,把豬也練出來了,這追人的速度正在以雙眼可見的數量在加快啊!
強忍着蛋......的劇痛,伍哲趕緊拉着繩子夾着雙腿使勁兒往樹上挪,這德行,弄的就跟個害臊的小媳婦似的,但這時明顯不是顧及形象的時候,一身的蠻勁被一羣豬給硬生生地逼了出來,拉着繩子,硬是在豬羣拱到自己錢爬到了三米多的高度。
憋着痛,伍哲轉頭看了看夠不着自己的豬羣,一時心下有些得意,當即露出了一個賤賤的表情,不過事實總是無數次地證明,no作no殆,一個賤賤的笑,險些讓整個人喪在了豬嘴裡,現在,我們來還原一下現場。
“嘿嘿,你們再怎麼囂張也逮不着我!”伍哲回頭賤賤一笑,好久沒見着個能說話的人了,和程胖子在一起呆了三個月,現在程胖子沒了,但話嘮的病根是讓程胖子給帶下了。
伍哲一句話說畢,不想那地上的一頭豬卻是猛然地躍了起來,豬的整個腦袋瞬間就在伍哲的眼中快速放大,伍哲驚詫異常,一時胯下的疼也顧不及了,直接被這頭豬給弄的驚呆在了樹中央,誰平生見過一躍能躍起兩三米的豬啊,還是帶着好幾百公斤肥膘的,這簡直就是有些聳人聽聞!
伍哲一時沒反應過來,那豬卻是一時嘚瑟的很,豬頭飛快的接近伍哲的臉,只見伍哲眼中豬的倒影開始一點點往下沉了下去,這豬總算是沒有頂到伍哲的臉,不然的話光是那獠牙來上一下,伍哲指定得毀容,但這頭豬羞辱了伍哲,它惹怒了他。
只見那頭豬在緩慢下沉,明顯勢頭已盡,開始往下落了,卻是不想那豬居然咧開了嘴,伍哲尚未來得及聞到那豬嘴中燻人的氣味,先和豬舌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那豬居然伸出長舌頭唰唰幾下給伍哲洗了個臉,雖然隔着層布,但這能忍嗎?就只問這一句,這能忍嗎?絕壁是不能忍啊!
伍哲怒了,那地下的豬卻是再一次躍了起來,看起來有了一頭起到很好示範作用的,其他的豬也紛紛朝上躍起。這麼多頭豬,總有那麼一兩頭是奇葩,其中一頭豬再次成功觸到了伍哲,撕開大嘴對着伍哲的腰就想一口含下去。
那豬牙直接划着伍哲的皮肉落了下去,伍哲腰被獠的刺痛,藉着手上的勁拉着繩子往上就是一蹦,雙腿猛地扣住樹幹,一個後彎腰,騰出右手來,鋒利的K5-小劍型M9匕首出現在手中,對着湊上來的豬腦袋就是一刀插了下去,這一下,勢狠手準,正中那豬頭眼睛,鮮血直接噴濺了伍哲一頭,那豬立時一聲慘嚎,豬身就往下落,伍哲順勢把匕首往外一拔,刀鋒一側再是一個橫撩,接着在幾個另外幾個湊上來的豬頭上都劃出了道道血痕。
一時豬叫震天,慘嚎連連,衆豬一時間畏而卻步!
翻身直起身子,伍哲憋着一股子狠勁,蹭蹭幾下,快速爬到了樹杈上,***手槍迅速出手,對着一衆不知死活的豬就是一陣點射,直把一羣豬都逼到了二十多米開外,樹下倒了五六頭死豬,這豬膘肥肉厚的,還挺耐打,幾槍才能放倒一頭,這也是伍哲一時怒從中來,失了些準頭,而這其中就有那頭**了眼珠的。
伍哲一時威勢無兩,周邊豬羣卻是慘叫連天,但依然圍而不散,幾頭剛纔外圍趕來的豬,居然不知死活地再次衝了進來,嗅着血腥味兒,直奔着那被伍哲打死的豬就衝了過去,伍哲哪裡肯丟失掉這種立威的機會,當即就是幾槍就將它們撂倒在地。
周邊的豬羣越聚越多,足有數百頭,前邊的都有些躍躍欲試,在那邊上轉悠徘徊,想要衝上前來分一杯羹,卻是懼於伍哲的威勢,不敢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