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腦子裡系統的這句話,程胖子也熄了火,只要體內的界衛系統沒有自爆,這就說明伍哥還活着,這地方唯一能自己唯一能夠指望的人,也只有伍哲了。
“一有伍哥的消息就馬上通知我。”
交代完界衛系統,程胖子的注意力也轉到了眼前人身上來,如此,胖子便沒有注意到此刻界衛系統在腦海中的反應有些異常,而在界衛系統深處,那裡顯示着一個日期,表明着這個簡單的應答程序,在幾日前便已被設定,代表着此刻的界衛系統處於一種應急狀態,初次應對R病毒,顯然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
沒有發現界衛系統的異常,於程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回到了的身周,自己的處境現在看來應該算是不錯的,至少現在還能有個安穩的地方呆着,這就挺好。
而對於現在所在的地方,通過系統的強大功能,程胖子也大概知道了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至於界衛系統隨身準備那一身裝備,現在胖子是不打算漏出來的,在網遊世界裡待的習慣了,自然對這些東西比較在意。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到目前爲止,胖子能選擇相信的人,只有伍哲一個,而伍哲不在身邊,即便曾經再怎麼純厚,現在也要有些防人之心,世道變了,自己不隨着變,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尤其經過從屍羣中逃出來的一幕,更是明白多一些手段,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能更多一份回鄉的希望。
看着這院外的高牆,聽着嘈雜的聲響,程胖子也能明白在這地方呆着,是有多麼的不容易,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成了這裡的特權人士,胖子心底也明白,這得多虧了身體了揣着個高級貨色,不然現在的自己,妥妥的是那槍子兒對面的一員。
就在這醫院裡面隨意的轉了轉,於程便隨着於老回到了自己原本待的房間,看着倒更像是一間實驗室,而試驗品,不說胖子自然也明白,自己就是現在這院裡的小老鼠。
胖子目前暫時還沒有逃離這個地方的意思,主要是看在身邊人的面子上,至少胖子心裡是這麼給自己解釋的,他當然不會承認這是因爲外面鋪天蓋地的喪屍,加上這醫院內外的防佈置。
看着各種不知名的“醫學”儀器用在自己的身上,程胖子無語了,自己這幾天不會就都這麼過來的吧,自己好不容易活下來了,難不成以後就要在這個小籠子了過上下半輩子,不是自己沒有小白鼠的覺悟,實在是自己沒有小白鼠的身段呀。
但沒說的,胖子沒那個覺悟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帶着,除了對自己面色稍好的於老和護士小敏,其他的人可沒那閒心來看護着自己,頂多是過程中過來恭敬的對着於老問詢幾句,順帶捎上幾眼,算是對胖子的關懷了。
對於士兵,胖子在外面繞了一圈,可沒見着什麼好臉色,扣着腳丫想胖子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從屍羣中把自己帶出來可不是個拔顆蘿蔔這樣簡單的事情,軍方肯定付出了些代價。
加上自己與老於之間的言談,更深層次的原因,程胖子大概也能知道點,自己現在可是病毒攜帶者,在那些士兵眼中,與一顆定時**沒什麼兩樣,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顆**引爆的時間,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胖子再回頭看着身邊這老於頭,就覺着一股子好了,雖然這老於也僅僅是把自己當個小白鼠一樣的角色,可總比把你當個死物來看的好,情感,是人活在世上必不可少的東西,而對於闖社會的羽翼尚未豐滿的程胖子來說,這東西更是看的重要。
“這些儀器不能檢查出什麼來吧?”
看着身邊滴滴叮叮叫個不停的玩意,程胖子心底着實有些沒底,關鍵的問題就在於自己這幾百斤的身體裡面藏着些貓膩,這玩意兒要是被檢測出來了,那麻煩可就大了,這人類的好奇心有時候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程胖子可不想在小白鼠的身份之外再給自己找些什麼麻煩,鬼知道這些穿大褂的傢伙會不會把自己給解剖了,當做外星人之類的觀察。
“界衛系統科技遠在界衛所在星球之上,隱藏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我靠,怎麼感覺你有點像人的樣子,我踏馬的已經夠慘的了,可別在我體內裝個百年老變態......”
“放心,界衛系統只是輔生系統,不會干擾界衛的行動。”
“額......好吧,雖然不知道這輔生算是個什麼鬼,只要不耽誤我把妹子就行。”
“這是自然。”
......
程胖子一聽這檢查什麼的不能把自己身體裡面最大的秘密掃出來,也就不怎麼着急了,想也是,這都落在這些人手裡好幾天了,真要發現點什麼,自己現在貌似也不可能這麼安生了,既然想讓自己當個本分的小白鼠,只要不要命,沒什麼難熬的,暫且先待着,其他的事情過去下去了再說。
就這樣躺着和這系統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倒也不錯,卻是始終未注意到這只是界衛系統在幾日前便分割出來的一個簡單程序,聊天簡單,卻是難以有多少作爲,而於程昏睡過去的這段時間,卻是足夠發生很多的事情了,便是如今的他難以知道的。
胖子在這醫院裡呆着,拋開這些醫生對自己的研究,活的倒也滋潤,當然,主要的原因是胖子有底氣,和伍哲一般,他的身體裡,同樣藏着些寶貝,想來這世上沒有誰能發現這個秘密,而一個有利於自己的秘密,是在亂世活下去最大的依仗。
值得一說的是,兩人同時來的這個宇宙,就宇宙而言,兩人自然是聚在了一起,而就這顆星球而言,兩人確是天各一方,程胖子待在這華夏國北方京都近郊的一座醫院裡面享受生活,伍哲卻不得不在南邊的一個小縣城裡面疲於奔命。
或許是因爲兩人的能力本就有差別,所以界衛系統選擇對兩人作差別對待。
而回到小縣城,此時揹着身上的祁小六,伍哲一直被掩藏起來的能力終於有了爆發的機會,一身的傷勢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正是猛虎下山的時刻,怎麼能讓區區一個百多斤重祁小六壓彎了脊骨。
即便身後是難以計數的喪屍,伍哲依然揹着祁小六沖出了包圍圈,遠遠地將屍羣拉在了身後,而伍哲此行的目的地也很明確,既然知道了這縣城邊上有一個軍隊鉤織的防區,怎麼還能有不去的道理。
這時節做個孤家寡人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羣居的人嘛,自然要回到人羣裡,這樣才能抱團取暖。
而對於路線的選擇,伍哲自然也有心頭的顧慮,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直愣愣地朝着那防區衝過去,好不容易碰着個這麼多大活人待的地,自然不能輕易的就喪了屍口,自己形單影隻也就罷了,主要是身後密密麻麻的身影,自己看着都怵得慌,想來防區人也不樂得見着這副場面。
雖說自己是投奔人家的,不帶着點禮物總是過意不去,可這年月,真要帶過去了,那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有些精彩了,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幹的。
說到底,這一切的基礎,自然都建立在現在的伍哲,是一個變態,一個瘋狂的,強大的,還有些憐憫心的大變態。
被病毒感染之後的身體,當真是極好的,首先最先感謝的,自然是身體內的界衛系統,沒有這麼個東西,伍哲也難以蹦躂到現在。
雖然現在的伍哲悲催的用不了了,但總有一日,相信還是能用的,沒有其他的原因,伍哲就是相信,這系統把自己找來做這麼個屁事,自然不能讓自己就這麼嗝屁了,這是伍哲在這一路上想清楚的事情。
但他也不能就這樣將自己完全的交付到一個詭異的系統身上,既然是智能系統,那自然是機器,而對這些玩意,伍哲可沒有多麼大的信心,系統嘛,鬼知道有沒有開反掛的時候,一不注意就把自己給玩死了。
所以小命還是自己招呼着纔是,能不犯險,自然要好好珍惜自己,無論什麼事情,活下去,纔是前提。
而活着,還有能力的時候,也就是現在,能夠揹着身上的祁小六翻山越嶺,自然不能把這兄弟丟下。
自己要去的地方,一者需要個指路的人,二者,這種時候,自然是需要些幫手的,雖然背靠着一個逆天的系統,可伍哲也沒有自大到只靠一個人就能玩弄整個世界的地步,這系統真要是有這麼牛叉,那還要自己這個苦力有毛用。
而現在的祁小六已然放棄掙扎了,活着,無疑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現在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活着這件事前面的這件事。
伍哲揹着祁小六溜了一個大圈,至少狂奔了兩小時,要知道,這小縣城什麼東西都缺,可就是不缺大山,伍哲沿着草矮樹稀的山頭繞了好一會兒,要不是祁小六打小在這小縣城裡面長大,就伍哲這麼個繞法,沒準兩人還真得丟在這大山裡面。
而現在的山裡,只要進去的深了,可沒什麼好果子吃,要知道,雖然山上野生的東西被人吃的差不多了,可家養的可是不少,自這世道亂起來之後,似乎曾經被人類馴服的這些傢伙,又兀自恢復了野性。
但凡喪屍集中的地兒,都少見這些傢伙的身形,說的好聽些,那叫一股腦兒的迴歸自然了,說的好吃些,那叫都成爲野味兒了,只是就目前人類的處境來看,貌似還沒有誰敢大着膽子去吃第一口野味。
就像各種好吃的第一次在進入人類的食譜一樣,這個過程看起來有些艱難。
當太陽再一次耷拉在山頭的時候,兩人都明白,時間差不多了,或許是習慣了曾經的生活習慣,夜裡的喪屍也有安靜上一會兒的時刻,當然,這是在沒有大活人出現在他們身前的時候。
喪屍似乎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領地觀念,而這,是不論人還是動物,都存有的心思,自己的地盤,始終容不得些沙子,尤其是當這些“沙子”挑動了自己食慾的時候,更是讓喪屍這種新物種都會眼紅的東西。
而斜陽之下的兩人,在絕處逢生之後,兩顆心,自然而然地也貼的更近了些,就像祁小六從伍哲的身邊到掛在伍哲的背上一般,不是愛情,不是基情,卻關乎生死。
在祁小六的帶着疲憊沙啞卻略顯興奮的嗓音中,伍哲也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防區,也是伍哲即將踏入的第一個人類世界,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