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凡新覺得這個點,隊長應該睡醒了,他打算進來看了一下,他的目光進來了,但他的人沒有進來,他退了出去。
葛凡新覺得自己沒有機會了,這兩人看起來真的很適合,適合在一起,兩人之間不應該再多一個自己,他看到那充滿憐愛的手,他從來不敢對隊長表露出這樣的情愫,從前不敢,以後,再沒有以後了。
葛凡新這樣想着。
然後他這般做了。
伍哲放下了手,他有些怕,身畔這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伍哲把手放下了。
但伍哲還是有些怕,怕驚醒了她,伍哲突然很喜歡這個角度,細細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後他沒有動,什麼都沒有做,一巴掌還了,伍哲想着,不應該再做什麼。
烏玥的睫毛很好看的眨了眨,真的很好看,伍哲覺得,所以他依然緊緊地盯着看,然後伍哲發現這睫毛掩藏下的眼睛也很看,所以伍哲還在緊緊地盯着看。
突然那好看的眼睛裡面多了些東西,伍哲還有些沉迷於這雙眼睛,下一刻伍哲突然醒悟了過了,他看懂了,那眼睛裡面多了的東西是什麼,那是怒!
伍哲趕緊把目光移開,盯着洞頂的土礫在數,因爲他的目力很好,所以伍哲是真的在數。
數了一會兒,伍哲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偷偷地把目光移了回來,然後他發現那雙好看的眼睛依然瞪着自己 ,眼裡依然有那些東西,伍哲趕緊再一次把目光移開,接着數土礫。
然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躲什麼呀?然後伍哲把目光移了回來,看着那雙好看的眼睛訕訕說道:“早啊,早,呵呵呵,早!”
烏玥眼中的怒火漸漸消散,起身,發現自己身上披着衣服,伸手抓在手裡,頭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留下了依然躺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伍哲。
“不就是看了一下嗎!”
“打個招呼你會死啊!”
伍哲靜了下來,他想起了昨天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東西充塞滿了,是那樣的鼓脹,那樣的難受。
剛醒來的時候烏玥在身邊,伍哲下意識裡就把心思放在了烏玥的身上,因爲烏玥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子,烏玥出去了,所以伍哲的心思回到了自己身上。
身上披着衣服,伍哲覺得應該就是烏玥的,這衣服和他自己的身材比起來有點小,伸手把衣服握在手裡,伍哲坐了起來。
一身的破布依然粘連在身上,但裡面的皮膚真的很好,沒有留下絲毫被喪屍咬過的痕跡,對於這點,伍哲覺得很滿意,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伍哲可不想做個被喪屍啃出來的醜八怪。
然後伍哲突然想起了什麼,面色略微一緊張,趕緊彎腰下去,扒拉開小腹處的破布,拉開褲衩,伍哲不由大鬆了一口氣,男人可不能沒有這玩意兒,關鍵是喪屍不挑食啊,昨天周身都難以倖免,此時想起來,伍哲不由得一陣惡寒,要是被喪屍齊根削了,這玩意兒不會直接長成一個創口吧。
伍哲趕緊緊了緊那個自己百忙之中搶回來的褲衩,心道:現在界衛系統留給自己的寶貝可就只剩下這個褲衩還有那把,額,那把......
想到這裡,伍哲不由得有些急了,那東西可是界衛系統留給自己最大的寶貝了,真要是就這麼沒了,那自己不得悔死。
伍哲完全忘記了昨天夜裡自己險些喪命的事實,此刻一心撲在了找槍上。
翻身而起,伍哲循着自己身下仔細地找了找,手中的衣服也不放過,細細地翻來翻去找了好幾道,但依然沒有找着自己保命***的身形。
烏玥出去還了葛凡新的衣服,回來正看到一臉毛躁的伍哲,不由得以爲伍哲身上感染的病毒再一次發作了,不由有些擔憂,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好沒好嗎?”
聽得烏玥的聲音,伍哲停了下來,轉念一想,中途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寄希望在眼前人的身上了,忙回道:“你看到的我的槍了嗎?我一直都拿着的,你見過的,後來我出事了,你看到了嗎?”
烏玥本以爲伍哲身上的病毒出事了,不想卻是一把槍的事,不由有些惱火,說道:“不就是一把槍嗎?有什麼好着急的,就算丟來再換把不就是了,急什麼。”
伍哲一看烏玥的表情,在聽着這話,知道烏玥想岔了,趕緊補道:“那把槍對我有特殊的意義,對我很重要!你有看到嗎?真的很重要。”
“有什麼重要的,難不成你這槍還能是祖宗傳下來的不成!”
“不行,我要去找回來!”
伍哲撂下一句話,身形立刻就想繞過烏玥,那把槍的重要性對伍哲不言而喻,既然沒有帶過來,那必然是落在防區裡面了,現在兩人既然都活着,想來那裡面的喪屍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就算那些喪屍還在,難不成我伍哲連一把槍都借不出來?再說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拿回來就是。
伍哲沒能繞過去,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很實在,力量很實在,伍哲看起來不能這麼簡單的走了。
伍哲面色不變,身形不動,緩緩說道:“放開,我要去找我的槍。”
烏玥沒有理會伍哲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冷冷說道:“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你沒有資格浪費。”
伍哲側頭,看向烏玥,覺得有些好笑,說道:“你的?我的命什麼時候變成的你的了?我可不這樣認爲,難不成你還想找個奴隸養着不成,你的!笑話。”
烏玥面色冰冷,雙目盯着身前的泥牆,手上的力量大了幾分,因爲伍哲肩上用力了,烏玥玥接着說道:“你的命是我們撿回來的,難道你認爲沒有我們,你現在能好好地站在這裡?難道你認爲喪屍昨天晚上突然想換換口味,想吃熟食了,所以把你帶到這個山洞裡面來?”
強者想留下弱者,向來不喜歡多說,但烏玥口中多了些話,烏玥是強者,這是毋庸置疑的,“靈狐”的名號這麼響,自然不是虛的,警隊幾人以她馬首是瞻,自然也不可能只因爲她隊長的身份。
但現在烏玥多說了幾句,因爲伍哲不是弱者,光是那一身的蠻力,就不是烏玥能夠對付得了的,這個事實,昨天晚上已經展現的很清楚了,烏玥拿不下伍哲,所以她需要反問幾句,或者說解釋幾句,因爲伍哲比他更強,比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強。
話說完了,烏玥手上的力量弱了下來,因爲伍哲聽明白了這句話,雖然他有些模糊了,昨天的事情根本記不清楚,但伍哲不是傻子,這是很好推斷的事情,沒有身邊這個人,無論自己有多牛掰,昨天晚上也逃不脫被喪屍分食的命運。
虎落平陽尚有被犬欺的時候,伍哲又如何能夠忘記這種恩情。
伍哲覺得烏玥說的很對,一點兒也沒錯,自己這條命,現在確實是她的了,她救回來的,所以是她的了,當然,之前的大漢也救過伍哲,但那大漢現在死了,可大漢救得不是伍哲,大漢只是想找一份好吃的活食。
可烏玥不一樣,烏玥只是簡單地把伍哲救了,伍哲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他覺得烏玥的話很有道理,差不多都是對的。
“我不是東西,命是你的,我承認,但我不覺得習要做什麼事情都要向你交代,你要讓我幹什麼,你說就行,但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命是你的,但我是活人,不是物品,我有思想,有自己的喜好,如果你是在不滿意。”
“我不滿意你又怎樣?”
“我抽時間救你一命就是了,一命換一命,很划算不是嗎?”
“划算?你覺得你的命比我的更重要?”
“不覺得,所以我只要再救你一命就行了,到時候就是你欠我的。”
烏玥氣極反笑,說道:“我欠你的?”
伍哲接着說道:“因爲你的命比我的重要,你不也是這樣認爲的嗎?數學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那麼這個簡單的比較你應該知道是你賺了,所以你欠我的,我的命沒你的重要,中間的差價你自然要補回來。”
“哦?那麼你覺得你什麼時候會救我一命呢?我又該怎麼補償你呢?”
伍哲沒有回話,他的眼睛看的清楚,所以他看清楚了,被烏玥握在手裡的這支槍正是自己用的***。
本來這場不該有的額小衝突就不該出現,因爲這支槍而起,現在這支槍出現了,那麼衝突自然解決了,但自然該有的矛盾也不會少。
伍哲回身看着烏玥的眼睛說道:“這槍是我的!”
烏玥沒有理會伍哲,***在她手中迅速拆卸分解,再組合完成。
裡面沒有子彈,昨天晚上烏玥睡着之前沒有給自己的槍補上彈藥,兩把***依然靜靜地別在烏玥大腿上的槍套裡,現在其中一把出來了,並且正在烏玥的手上,伍哲的眼前。
烏玥沒有看伍哲,繼續着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擡,說道:“你的?你怎麼證明?”
烏玥覺得伍哲此時有些像自己新訓的新兵,突然覺得在這種無聊的日子裡見着一隻菜鳥也是不錯的選擇,可以用來打發下時間,或者調解下心情,這種事,以前常幹不是嗎?
伍哲不是菜鳥,也不是新兵,所以此時在他眼裡自然沒有長官與教官的身份隔閡,他動手的理直氣壯,理由充足,他以爲,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拿回來再理所當然不過了,雖然烏玥口中沒說“你叫它一聲它它會答應嗎”的話,但這種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伍哲該怎麼證明?難不成把自己藏着的秘密倒豆子一般都倒出來?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伍哲沒有證明,遇上無賴的問題,就該這麼幹。
伍哲出手把***從烏玥的手中搶了回來,是的,搶,並且搶回來了。
伍哲知道烏玥知道自己有些異於常人,並且這次被喪屍咬到更是看的清楚,所以伍哲覺得自己的速度也不需要在烏玥的身前隱藏了,既然早晚都會知道,那麼早一些也好,省的讓人不安心。
伍哲的速度很快,腦子也轉的很快,但他一直以爲這裡只有烏玥和他在,但事實並非如此。
“窩的天吶!”
風雨初的聲音幽幽的飄進了伍哲的耳朵裡,因爲過於吃驚,風雨初的“我”說的真的很像個窩窩頭,很圓,所以風雨初的嘴也張得很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