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抱着被子的女孩嘩啦一下往旁邊一側,唬得御影立即後退一步。眯着眼啞口無言的瞧着那一下子睡着的人,說好的交代清楚呢?
伸手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人的肩膀,“喂——”那人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癟了癟嘴,御影情不自禁的伸手擋住那結痂的傷疤,映入眼簾的五官小巧精緻倒也十分不錯。
心底嘆息一聲,無奈的將另一牀被子鋪好在牀邊乾爽的地板上,輕聲輕步的連着被子抱起那柔軟至極的身子放在被子上。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眉頭緊鎖,兩頰通紅的人殷紅的脣瓣微動嘟囔了一句:“我真的是小仙女呢。”失聲而笑,御影安慰式的拍了片她的肩膀。
待人安穩下來,他躡手躡腳的抽出那抱成一團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這次就先饒過你,不過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無奈的刮一下紅腫的鼻頭,伸手一晃手中就出現了想要的東西,“這次就算是小懲大誡了。”
瞧着一臉笑意的從廂房裡走出來的御影大人,虎徹捧着剛剛偷過來的酒杯在鬼切的杯子上碰撞了一下以示慶祝,滿臉燦爛感嘆:“這世界真是平和啊。”
剛剛的所有聲響以及屋內四仰八叉的人都不是問題,鬼切望着不遠處御影神廟的牌匾附和:“是的呢,真是平和啊!”一口氣悠悠猶如那傍晚嫋嫋吹起的炊煙。
炊煙帶着上雲霄與白雲比肩的夢,晃晃悠悠、悠悠閒閒的一步步靠近,就差兩百五米、一百八米……八八米眼瞧着成功就在眼前,“啊——”不知何處刮來的一陣強風讓它夭折。
“噼裡啪啦”眯着眼感嘆着平和的兩個人手一抖,杯子宣告犧牲,兩個人亦是一個不穩直接從臺階上咕咚咕咚的滾了下去。
眼前撞入一雙白色的襪。
哭唧唧委屈至極的虎徹扶着鬼切拽着御影的衣襬控訴:“大人,平地的河東獅吼。”一雙眼閃阿閃溼漉漉惹人憐。
兩個鬼火童子鼻青臉腫,只是始作俑者似乎也瞧着不妙。
“乙比,你竟敢偷偷的打本大爺的帥臉。”一臉痛心疾首的黑衣男人憤怒的拽着迷迷糊糊的紅衣風神,“你看,你看,這都腫了。”左手指着自己額頭上的紅包,鞍馬恨不得以頭搶地,不對——那樣愧對他的無敵俊臉。
無比焦躁的甩開那人的領口,作爲國民偶像,他的臉啊!臉啊!煩躁得不知輕重的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包,“嘶——”還真不是一般的疼,“乙比,你賠我臉,賠我臉。”
乙比擡起頭扶着自己發疼的額頭,短髮被他瀟灑的用墨鏡框至腦後。擡起眼不滿的盯着那發燥的男人,不滿的敷衍:“行,我賠、我賠,你先放開我。”不知所以,可是狗急跳牆他是一個優雅的神。
“不行,你先賠我臉。”
“呀,我說你夠了沒有。”面對厚顏無恥的男人,乙比平地一聲吼,氣哄哄的叉腰怒目而向,“老孃不發飈,你當我是病貓不是?”
鞍馬:……
御影低下頭瞧了一眼身旁的兩個鬼火童子,兩個人立即明白過來。發愁的愁着那兩個針尖對麥芒說不得就要火燒神廟,血灑遍地的人,吞吞吐吐道:“那個,其實是鞍馬大人自己撞的。”
御影不解問:“爲何?”
略微思索了一下下,發現腦子不夠用的虎徹撓着頭和盤托出:“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說了一句‘原來是頭更疼’自己撞在了地板上,然後昏睡了過去。”
拖着扇子撐着頭,想到那個可能御影心中的腹黑一閃而過,瞅着不遠處的兩個人說不得真的有一出好戲呢。
扯嘴一笑,“虎徹鬼切沏一壺好茶。”關於乙比的好事,御影覺得自己可是從未曾瞧過,果真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虎徹鬼切對視一眼,仰頭瞧一眼滿臉幸災樂禍的御影大人,乖乖去沏茶。
席地而坐在庭院中央,豪邁非常正大光明的將不遠處的酒壺一勾,拿到手上再一勾拿起一酒杯,“誒呀,美好的人生啊。”
虎徹鬼切瞅着自己手中的茶盞再瞅瞅那已經喝上了的大人,十分歡暢的坐在御影身後一米處,兩個人端着熱氣騰騰的茶水亦準備看一場偉大的撕逼大戰。
吼回去,吼回去——無良觀衆瞧着鞍馬暗自搖旗吶威。
瞪大眼睛瞅着呆愣石化一刻的鞍馬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氣勢威武的伸手指着對面的乙比。來了來了,無比認真的擦亮眼睛盯着,懟回去懟回去。
“你——”鞍馬頭髮都立了起來,一瞅就知曉不簡單。
誰知下一秒就瞧見之前那偉岸得如同是威武富士山的男人慫了,垂着肩低着下巴目光消極而小心翼翼的拽着乙比的袖子求饒:“乙比大人,我錯了,我錯了。”
“噗——”三個人口中的酒茶一口噴了出去,難以置信的指着那慫得無比迅速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咳咳咳——”。
沒能夠顧上那看戲的幾人,鞍馬滿臉懊惱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面色不好的乙比,腦海中全部都是自己與別人比試雞蛋與西瓜砸頭哪個更疼的畫面。
委委屈屈的搖搖頭,難以置信的將那不堪的畫面驅趕出去,鞍馬連忙道歉:“親愛的乙比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我錯了,我錯了,看着我這張國民情人帥臉的面上,你就不要計較了。”
什麼鬼,該死的酒。
回去一定要買一百箱拿去餵豬。
乙站着不明所以,到目前爲止到底是什麼狀況?當然他可是最機智的神明,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無所謂的擺擺手大方表示:“沒事沒事,我大人當然有大量。”
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鞍馬捂着胸口想:“還好不是小氣的女人,要知曉這世上最難弄的就是大嬸了。”
扇子一揮,擦乾咳嗽而出的眼淚與嘴角的酒水,御影嘴角微彎。
乙比湊近一步,靠近鞍馬扯着嘴角邪笑:“你稱呼我爲什麼?”
壓迫感撲面而來,鞍馬唬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瞅着那面色黑沉邪笑靠近的人慾哭無淚,說好的最寬宏大量的神明大人呢!
“靜安,你想要去哪裡?”御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