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姿,你別這樣……你知道咱們倆不可能再有越軌的行爲了,你這樣子……我可難受……”趙慎三雖然極力不去被黎姿的嬌軀感染,可是架不住她的雙手不停地在他身體的敏感位置撥弄着,讓他越發的忍耐不住了,就猛地按住了黎姿伸進她褲腰裡的那隻手,粗聲說道。
“我明白,我不會再跟鄭書記去搶了,只是,好歹,你的身子也有我的一點點吧?讓我摸摸我的東西,也不會就破壞了你們夫妻什麼!三哥,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假如我黎姿再懷着獨佔你的心思,破壞你們夫妻關係,就讓我此生此世不得好死,生生世世都是娼妓!”黎姿激動地說道。
“閉嘴小姿,瞎說什麼亂髮誓的?行了行了,趙大哥這次來有任務你又不是不知道,趕緊好好跟我說話!”趙慎三擡手輕輕的打了黎姿一巴掌,虎着臉訓斥她不該亂髮誓,接着就讓她趕緊配合。
黎姿捱了一巴掌倒樂了,笑着說道:“你讓我好好說話也行,你別阻止我的手,否則我什麼都不說。”
“唉,你這個死丫頭,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咱們不能再那樣了,這不是讓咱們倆都難受麼?”趙慎三終於狠不下心把黎姿的手拉出來了,無奈的說道。
黎姿撅着嘴說道:“那有什麼法子呢?你不肯要我,我也只能過過手癮了……”
“你……”趙慎三知道,跟黎姿討論或者是爭執這個問題是很不明智的,就硬着頭皮忍受着她的手,趕緊問道:“葛鵬爲何躲了?小姿,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天源瑞通要做的二傳手,是不是最終要給馮琳的公司呢?我想,以葛鵬的孤傲性子,若是馮琳自己找他講肯定不會有效果,那麼還有什麼大人物出面了嗎?”
黎姿嬌嗔的說道:“三哥哥,你就那麼着急走麼?反正你今天下午的任務就是找到葛鵬,我保證你回去的時候不會無功而返就是了,幹嘛那麼急催我呢?就讓我多享受一會兒不好嗎?”
趙慎三忍不住低下頭,看着黎姿滿臉的委屈,還有閃爍在她眼底的濃濃情、欲,當然,也看到了她被黑色睡衣映襯的更加雪白美好的胸口,那兩朵微褐色的蓓蕾因爲激動收縮成小小的兩個紅點點,隨着她的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微微的顫抖着,竟似帶露的花朵般嬌美可人。
“小姿,你要明白……”趙慎三並沒有逼自己再次躲避那衝擊力極強的畫面,他明白與其躲還不如面對,畢竟就算躲開了眼睛,躲得開黎姿那要命的手嗎?就看着她無奈的說道。
黎姿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了趙慎三的嘴說道:“少用那些大道理勸說我了,我不要聽!”
“傻丫頭,唉……我該如何對你呢?”趙慎三嘆息一聲,看着黎姿水盈盈的眼波,跟她探起身,衝着他送來的櫻脣,終於妥協了一般的把嘴貼了上去……
黎姿猛地撲上來,更緊的抱住了他,淚水紛飛的親吻着他,吻了一陣子,她突然呼吸不暢般的鬆開口把身子往後仰,卻把胸口湊向了趙慎三的嘴,而他也就迷迷糊糊的張口**了,一番熟悉之極的狂吮之後,黎姿沒了骨頭的魚一般軟在他身上,一陣陣呻吟聲銷魂蝕骨,使的氣氛更加一觸即發,然後就不可收拾……
猛然間,癡癡迷迷的趙慎三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寒噤,他趕緊像吃進嘴裡髒東西了一般把嘴裡含着的東西吐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把纏在他身體上瘋狂磨瑟的黎姿推開了,倉皇的一個人跑進衛生間,把門反鎖上,打開水龍頭瘋狂的衝着臉,還是覺得不行,拉開褲鏈,索性把那個被黎姿撫弄的不肯低頭的東西拉出來湊在水龍頭下面,用冰涼的水惡狠狠沖洗着,直到那東西逐漸氣餒,最終垂頭喪氣的縮小了,這才擦乾了塞回去,平息了一下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黎姿依舊如一朵盛開了的、正在等待蜜蜂蝴蝶來採擷的花朵一樣,妖嬈的躺在沙發上沒動,那黑色的裙子凌亂的纏在她身體上,卻沒有遮擋住任何需要遮擋的東西,這樣子半遮半掩的,反而比全、裸更加誘人。但是,她的眼神卻是那麼充滿了受傷跟悽楚,哀哀的盯着趙慎三,明白這個男人已經不可能再屬於她了,哪怕是短暫的臨時擁有也不可能了。
果然,趙慎三看着這誘人之極的畫面,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狂亂,他甚至沒有再刻意的躲避黎姿,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她身邊,再次抱起她放在腿上,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發涼的肌膚,幫她拉了拉衣服,儘可能的幫她遮蓋了一下,兄長般的親親她的額頭,柔聲說道:“傻丫頭,三哥知道你對三哥的情意,若是有來生,三哥一定全心全意的愛你一個人。可是,今生今世,咱們遇到的太晚了,不幸的成爲了在錯誤的時間相遇的人,無論咱們的相遇是對是錯,三哥也只能虧負你了,你明白,我欠鄭焰紅的太多,這輩子,只能還她了。”
黎姿沒動,也沒說話,也沒流淚,就那麼默默地躺在趙慎三懷裡,接受着他的撫慰。趙慎三也沒有催促她趕緊講出他想要的信息,兩人就這樣保持着似曖昧又似純真,似香豔卻又悽美的場面,好久好久……
“三哥,葛鵬沒在國內,這次你見不到他了。”黎姿終於開口了,夢囈般的說道,那聲音是那麼飄忽,彷彿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而是從遙遠的畫面之外飄來的畫外音。
“哦……”趙慎三的答應也很模糊,彷彿他已經不在乎黎姿說不說他想要的東西了。
“馮琳的確讓一個人找的葛鵬,是江州市委辦公廳主任親自出馬,他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就是讓葛鵬出面拿下這個項目,然後再轉手賣給馮琳的姚氏船舶,打一個時間差,轉移一下衆人的注意力,而我們天源瑞通可以把差價據爲己有,另外,姚氏還把另外一宗大項目交給天源瑞通去做,裡外裡就是一大筆收益,葛鵬當然沒理由不答應。”黎姿說道。
趙慎三默默地點點頭,心想看來姚老這次真的是鐵了心幫助侄女了,居然牽涉的這麼深,這個老爺子一貫是以不徇私出名的,爲什麼這次居然先是讓手下主要幹部出馬幫助馮琳,後來又組成專案組控制姚靜怡,這種行爲已經超越了幫忙的含義,完全成爲一種強橫的插手參與了,這也未免太反常了吧?
“我出面的事情在雲都都給你講過了,現在就不重複了,你的事情我也都知道,葛鵬曾經洋洋得意的說過‘趙慎三這傢伙一貫都身上掛着幸運星一樣,這次也有衰神附體的時候啊?沒想到姚家大小姐手段這麼高,能把小三子玩的死去活來,看來晉方平這傢伙豔福不淺,真能得到姚家大小姐,那可真成了官商結合的強強聯手了。’”黎姿接着說道。
“晉方平?江州市委辦公廳主任晉方平?他跟馮琳有私情嗎?”趙慎三大驚失色,下意識想站起來,誰知差點把黎姿弄到地上去,趕緊又把她抱起來坐好。
“你很驚訝嗎?可是……”沒想到黎姿面對趙慎三的驚訝,居然表現的更爲驚訝,她詫異的連責怪趙慎三的冒失都忘記了,盯着趙慎三的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你到現在爲止,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人物嗎?三哥,不會吧,你一向很敏銳的啊,而且據我所知,你去江州調查n次了,還跟江州市長溝通過,難道,就不是爲了晉方平?”
趙慎三臉色凝重的搖搖頭說道:“我的確曾經跟江州市長聯繫過,是二少幫我牽的線,可我找市長僅僅是請他幫忙給銀行打招呼,讓我得以調查某些人的賬戶信息,並沒有跟晉方平有關聯的,難道,這個人早就出現在這個案子裡了?”
黎姿幸災樂禍的笑了:“趙大哥,你可真夠笨的,你以爲就憑馮琳自己,腦子有那麼好使麼?那女人的確有幾把刷子,但連我都遠遠比不上,怎麼能策劃那麼大的計劃呢?我告訴你,她背後就是晉方平在出謀劃策,否則她頂多也就在江州得瑟得瑟,還敢鬧騰到雲都去啊?你居然到現在還沒發現這個情況,簡直是辜負了我對你的崇敬之情!”
趙慎三的確十分的懊惱,他一直覺得從接手這個案子開始,調查的着眼點就拿捏得很準,故而才能夠步步超越省紀委,成爲一個諸多領導眼中的查案能手,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漏過了這麼重要一個大人物,被黎姿這麼一個小女人笑話了去,情何以堪啊!
可是,晉方平可不是普通人物,身爲江州市委辦公廳一把手主任,其個人能量以及社會影響力,簡直比h省省委辦公廳秘書長魏景山都牛多了,若真是他在幕後指點、幫助馮琳的話,趙慎三這麼一個區區市紀委書記在他面前吃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趙慎三輕輕的在黎姿的翹臀上打了一巴掌,他明白適度的親暱會讓黎姿很開心,打過後就說道:“死丫頭,還不趕緊繼續告訴我,你就眼看着你三哥被人當傻瓜愚弄吧,日後你想起來自己曾經愛過這麼一個大傻瓜,只要覺得光彩,我無所謂。”
果然黎姿很吃這一套,她其實並不想對趙慎三和盤托出,因爲這畢竟是很隱秘的事情,葛鵬跟她說的時候就再三警告她不許泄露出去,否則得罪了重要的生意合作伙伴,日後後果讓黎姿自己負責。可是,面對趙慎三的把她當自己人,她又是一個很喜歡賣弄能力的女人,怎麼可能守住秘密呢?
幽幽的看着趙慎三,黎姿說道:“哥哥,這會子知道我重要了?想知道嗎?好好親親我,親到我覺得替你冒險值得,我就會告訴你的。”
“你……”趙慎三急的恨不得喉嚨裡伸出一隻手來,直接從黎姿腦子裡把真相掏出來,可是,他知道此刻急不得,黎姿已經如同一個充滿了氣的氫氣球,稍一不慎就會導致她徹底爆炸,要想保持她的狀態,還只能是柔情蜜意的哄她,過硬或者過軟都效果不好,他就故意氣急敗壞般的叫了一聲,盯着黎姿,卻又好似逐漸被她的魅力跟癡情所迷惑,眼神就逐漸柔軟下來,慢慢的籠罩上一層濃情蜜意,嘆息着低下頭,猛地吻住了黎姿,嘴裡含糊的說道:“死丫頭,你以爲我不想把你親死呀?唉……”
癡狂的吻再次持續了好久,等趙慎三喘着粗氣從黎姿胸口擡起頭,如同曬在太陽底下的魚一樣踹息着說道:“小姿……上次,你把鄭焰紅氣的差點喪命……我發誓,這輩子再跟你歡愛,就不得好死,還把親人的命都賭上了……所以,別讓我……別讓我日後因爲巧合的災難一輩子擡不起頭好嗎?我剛纔都說了,下輩子開始,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到時候,我們可以盡情的歡愛,你把我吃掉都成……唯有這一生……我不能……”
黎姿早就被他吻得渾身酥軟,每一寸被他的狂吻掠過的肌膚都在激動地戰慄着,她多希望趙慎三能跟以往一樣,把他粗大的東西**她身體裡,讓兩個人徹徹底底成爲一體,她願意碎在他身子底下,被他砸成一片片碎片隨風飄散。
可惜,趙慎三這番話的確殺傷力太大,讓她涌動着的情緒徹底冷卻了,她仰面躺在他腿上,胸口裸在涼涼的空氣裡,因爲**剛剛被趙慎三瘋狂的吮過,他的唾液還沾滿了豐盈未曾幹掉,在空氣中尤其讓她感受到了穿透胸臆的寒意,這寒意寒掉了她的欲、望,也寒掉了她隱隱的期待,一種莫名的悲愴感油然而生,讓黎姿覺得自己卑微起來,接二連三的被這個男人拒絕,雖然許了來世乃至生生世世,但是誰又能明白冥冥之中到底是怎樣的安排?總不能期望下一世相逢就真的相逢吧?可見,這男人這番話是很蛋疼的敷衍。
漠然的翻身下地,黎姿決定不再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了,雖然這個懷抱是那麼的讓她意醉神迷,但是,無望的守候換來的依舊是長久的落寞跟痛苦,與其如此,還不如好好地說話,得不到這個男人的愛情,得到他的欽佩跟依賴也是好的,何必那麼糟蹋自己呢?
趙慎三看着黎姿像他剛纔那樣走進衛生間去了,雖然看着她的表情很不對勁,但他依舊安慰自己說黎姿跟他一樣受不了情慾的煎熬,也去衝冷水澡去了,就高聲叫了一句:“小姿,可別用冷水洗,會感冒的。”
黎姿沒有搭理他,自己關上門,也許爲了慪氣,也直接反鎖了。回身脫了睡衣,打開水龍頭讓一開始的冷水流走,而她則站在寬大的落地鏡子前,看着鏡子裡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看着她腮上剛剛因那場狂吻帶來的嬌紅,看着雪白的胸口,那兩點嫣紅被吮的越發晶瑩剔透,看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平滑結實的小腹,雙腿間那柔順微黃的芳草,她嘆息一聲,把手落在了高聳的頂端,用指尖輕輕的揉動着那兩點嫣紅,立刻,一種舒服的感覺涌上來,她也不忍心閉上眼,貪婪的看着鏡子中那個迷醉的人兒,雙手分開,一隻依舊在胸口,另一隻順着小腹往下,伸進了那芳草叢中。
那個地方,觸手一片滑膩,因爲剛剛被激發的熱情,她已經溼潤不堪了,花瓣被侵潤的越發豐厚,包含在花瓣正中心的那顆珍珠也膨大了許多,被她用兩根手指夾在中間,剛剛觸及,就電流般發散出一陣陣讓她戰慄的快感。
輕輕的,珍惜的,她滑動着自己的手指,讓溫潤的液體把她的手指全部沾染,接着輕輕的在那個女人的寶貝處輕輕的滑動撫摸,隨着她的動作,鏡子中那個美人兒的臉色更加嬌紅,身子更加媚惑,輕輕的扭動着,越發給了她自己難耐的衝動,她把一條腿擡起來,放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觀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如何在嫣紅的花瓣間穿梭,幻想着自己的手指就是趙慎三火熱而粗壯的傢伙事,這麼一想更加了不得了,她的動作也粗暴加快了,不一會兒,她縮着身子蹲在了地上,終於,自己平息了被趙慎三點起來的欲、火……
好一陣子,黎姿扶着凳子站了起來,站在水龍頭下面,感受着熱熱的水流過她剛剛經歷過**的身子,緩解着她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突然,她覺得身體裡又泛起一陣電流,就軟軟的靠在牆上,把水龍頭拿下來,把水流調節成比較集中的幾股,那流速自然就加大了許多倍,她用手輕輕的分開自己的花瓣,把水流對準那羞澀的蚌珠衝擊着,很快的,她快樂的呻吟起來,這種快、感比她剛剛自己用手達到的可是強烈太多了,讓她一陣陣抽搐着,直到再也忍受不了了,才丟掉水龍頭,關閉了熱水走出了淋浴間,軟在椅子上好一陣子,方纔站起來擦拭乾了,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走了出去。
趙慎三一直忐忑的等候在外面,他好幾次都衝動的想去擰開門看看黎姿到底在幹嘛,是不是在傻乎乎的用冷水虐待自己?他也堅信黎姿絕不會反鎖那道門,只要他一擰,面對的,就是不可避免的鴛鴦浴!
這個想法也是趙慎三太過自信了,他也萬萬猜想不到黎姿居然會在裡面自己滿足了自己,爲的就是等下出來,可以不需要面對着他忍不住那份飢渴,那樣就顯得在他面前太過低三下四,而黎姿明白事情不可爲之後,已經不願意委屈自己一直處於下風了。
“嗨,小姿,你幹嗎洗了那麼久?我都擔心死了!來,讓我摸摸看你是不是用冷水了?可不能感冒了啊!”趙慎三看着搖搖晃晃出來的黎姿,趕緊關切的喊道。
黎姿搖搖頭,自己到牀邊拉開被子鑽了進去,靠在牀頭,只把腦袋露出被子,淡淡的說道:“趙大哥,我知道我們倆註定此生無果,所以也不讓你爲難,我自己難受了,我呆在牀上,你就坐在那邊說話吧。”
趙慎三一怔,黎姿剛剛纏在他懷裡,他做夢都想讓這妮子自己離開,兩人好好的說話,可是她突然這麼做了,他又覺得莫名其妙的十分失落,神色間就顯得泱泱的。
“你不是想知道晉方平的事情嗎?坐下吧,我告訴你,就算是爲你擔一次風險,也算是我對給你家庭造成的災難做最後一次補償,趙大哥,這次過後,咱們倆誰也不欠誰,你也不必給我許諾你的來生來世,生生世世,真到了來世,咱們也許碰不到呢,或者……我都不會再是女人了,太遠的事情,我不願意想,也不願意給自己留下一個無望的希冀,還是目前的生活實在。”黎姿慢慢的說道。
“唉……”趙慎三顯得有些窩囊,抱着頭坐在了沙發上,又是一聲嘆息就沉默了。
黎姿心裡一軟,眼淚又差點奪眶而出,但她性格也是倔強孤傲慣了,硬生生忍住了,等喉嚨順暢覺得不會發出哽咽了,才緩緩的說道:“晉方平的老婆跟他離婚多年,他一直是個鑽石王老五,但是,也一直沒有續絃,其實,就是因爲他跟馮琳早就商量好了日後在一起,就礙着肖冠佳這個綠帽子老公了。”
趙慎三冷哼一聲說道:“哼,沒想到這女人劈腿玩的挺棒,一邊吊着我的大舅哥,一邊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後備老公呀,真沒看出來。”
“女人能有這種手段,的確值得敬佩,可惜我就不成,感情太重,拿得起放不下……”黎姿可不認爲馮琳的行爲很可恥,而是露出一種由衷的敬意,毫不掩飾她的羨慕說道:“晉方平一心一意要娶她,這個計劃也是爲了兩人結合而產生的,剛好還能達到多重功能,又有別的大人物參與進來,也就讓你無意間陷進泥潭無法自拔了。”
趙慎三這次不怕再次惹起黎姿的糾纏了,面對着她坦誠的告白,他心裡一陣陣感動,忍不住主動走到牀邊,隔着被子把黎姿抱進懷裡,誠摯的說道:“小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咱們倆相聚一次也很是不容易,何況你剛剛還說自此各不相欠,看來下次相見也遙遙無期了,所以,別拒絕我,就讓我抱着你說話行嗎?就這麼抱着你,什麼都不做……”
看着趙慎三發紅的雙眼,深情的眼眸,黎姿剛剛凝聚起來的自尊哪裡還能留下?悽然的點着頭,就讓趙慎三把她抱在懷裡了,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趙慎三當然是因爲太瞭解黎姿了,催促只能暴露他利用她的內心,欲速則不達,只能用柔情一層層把黎姿敏銳的感覺給麻痹掉,才能換得她心甘情願的吐露真相。
終於,黎姿在趙慎三耳朵邊上,呢喃的開口了,耳語般的傾訴着什麼,趙慎三的臉色越聽越是凝重,到最後,就完全是石化般的震驚了。
天都黑透了之後,趙慎三方纔離開了706房間,黎姿沒有出來送他,他一個人走出友誼飯店,也沒有叫車,一個人慢慢地走在街上,十月的京城,夜晚已經頗爲寒冷了,可他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寒意,或者說,他心頭瀰漫着的寒意遠遠超出了溫度帶給他的感覺,讓他已經感覺不到寒冷了一樣。
走了好久,到達了最高政府門口的廣場上,這裡爲了歡迎國慶節弄出來很多的繁華勝景,鮮花紮成的大花籃大花圃繁花似錦,被霓虹燈映照的美輪美奐,周圍巍峨莊嚴的建築也在夜色中備顯肅穆。
趙慎三恍若隔世,在那裡轉悠了一圈,看着歡笑拍照的人羣,神經慢慢的才恢復了正常,想起無論如何,這個案子有了連書記的參與,就一定會大白於天下,他又覺得剛剛那份畏懼跟瑟縮有些可笑,想起今晚林省長估計還要見他,就走到街邊叫車回駐京辦了。
趙慎三回到駐京辦,先打電話詢問武宣跟霍啓明在哪裡?人家兩人可能早就回來了,他也根本不知道人家曾經出去過,現在是都在武宣房間裡跟田一磊打撲克牌鬥地主,武宣大大咧咧的說道:“趙書記要是累了就自己睡吧,我們還要玩一會子,你就不用來湊熱鬧了。”
這倒也省事,趙慎三心裡裝滿了事情,也的確不願意去陪着他們強裝笑臉,答應一聲就回自己房間了。
剛剛洗過澡換過衣服,趙慎三就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他不用看就明白一定是段慧欣,因爲別人一般都是按門鈴,只有細心的段主任才輕柔的敲門,免得驚擾了客人。
拉開門,果真是段慧欣,她看來也洗過澡了,穿了一條柔軟的羊毛連衣裙,沒穿襪子,腳上穿着一雙可愛的卡通圖案布拖鞋,笑嘻嘻說道:“趙書記,打擾一下可以嗎?”
“請進段姐,歡迎之至。”趙慎三笑着說道。
段慧欣走進門,看着趙慎三關上了房門去給她倒水,就說道:“趙書記別忙了,我等下就走的……”
“段姐,你的表情不像是來找我閒聊的,另外,你上午就說了爲什麼這麼安排我們的房間晚上我會明白的,難道,你是要給我送答案的嗎?”趙慎三經歷了跟黎姿之間讓他幾乎崩潰掉的“纏、綿”,此刻哪裡有心思跟這個女人再玩曖昧,直截了當的問道。
段慧欣好似看出來了趙慎三的不耐煩,怯怯的說道:“趙書記,我過來是……林省長回來了,他就住在306,剛好這會兒沒事,聽說你也來了,讓我過來看看,若是你在屋裡,請你過去說說話。當然,林省長說如果你忙就算了。”
趙慎三心想果真不出所料,該來的畢竟會來,他還真是不畏懼這個,但是,他卻臉色一沉,滿臉爲難的說道:“段姐,這就是你把我安排在三樓的目的嗎?是你告訴林省長我也住在三樓的吧?你不像是不懂規矩的人,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段慧欣驚惶的說道:“趙書記,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呢?我一個小小的接待辦工作人員,怎麼敢私下做這樣的安排呢?是林省長昨晚……呃,是房間只能這麼安排了,而且……而且今晚是林省長主動問起你的,可不是我多嘴說你回來了的……”
“呵呵,段姐姐,別怕別怕,我估計逗你的,其實能夠有機會跟林省長接觸一下,對我來講是很難得的機遇,我該謝謝你的,哪裡會怪你呢?我喜歡開玩笑,你就當真了,呵呵!”趙慎三心想因此得罪你這個沒準真是誰的貴妃可划不來,嚇嚇你讓你下次別把我當傻瓜就是了,還得見好就收給你臺階下。
段慧欣剛剛差點哭出來,看到趙慎三神態突變,鬆了一口氣,拍着胸口說道:“我的兄弟,你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的生氣了呢!那麼,你去不去306?”
“去,我這就去,你先回去吧段姐,我準備一下就過去。”趙慎三和氣的說道。
段慧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告辭了,趙慎三換好衣服,想了想從包裡掏出一盒他那天回家住特意帶的好茶葉,開門走向306,按了按門鈴。
門沒鎖,虛掩着,門口裡面就傳來林茂天的聲音:“是慎三書記來了?快進來。”隨着聲音,他的人已經出現在門口,拉開門笑着說道。
“林省長,剛剛我聽到段主任說您也住在三樓,還已經回來了,就想着過來拜訪您一下,不打擾您吧?”趙慎三一貫最不缺少的就是機靈,明明是林省長要見他,偏偏被他一說,就成了他上趕着來拜訪領導了,這麼一來,林省長的面子就有了。
“不打擾不打擾,我來開會,晚上也沒事,巴不得有人來聊聊天呢,我也是晚飯時候聽說你也來了,還是爲了肖冠佳的案子吧?”林省長果然很開心,笑着讓趙慎三坐,一邊說道。
“是啊,奉命來調查一點情況,但是師出不利,下午沒什麼進展。對了林省長,我聽說您也喜歡喝茶,就把我帶的茶葉拿來一盒,咱們衝一壺嚐嚐吧?”趙慎三說道。
“好啊,你帶的一定不錯,那就嚐嚐。”林茂天興趣很高的說道。
趙慎三衝好茶,兩人喝了一杯,林茂天讚歎道:“不錯,是剛下來的新秋茶吧?味道真好,看來,你也是個雅緻的人吶小趙,怪不得白省長總誇獎你。”
趙慎三低眉順眼的笑笑說道:“哪裡呀,白省長誇獎了,您也誇獎了。”
“呵呵,慎三同志,其實,我最喜歡跟你這樣的年輕人聊天了,但是,因爲我是京城人,在南州工作就難免跟地方幹部有些格格不入,你是不是覺得我難以接觸呀?我們今晚只是閒聊,我怎麼看你那麼拘謹呢?”林茂天說道。
“沒有拘謹的,林省長,您工作繁忙,咱們自然沒機會接觸,其實我們很敬仰您的。”趙慎三趕緊說道。
林茂天一揮手說道:“別提什麼敬仰,就咱們倆,說那些虛僞的話做什麼?小趙,我叫你小趙可以吧?”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林省長怎麼稱呼都成,叫小三也成,白省長就總是這麼叫我的。”趙慎三說道。
“呵呵,小三,這個稱呼不錯,很親暱嘛,那我就這麼叫了哦?”林茂天笑道:“小三,聽說,你最近跟在連月冷書記身邊辦案子?”
“……呃,這個……”趙慎三滿臉難色支吾起來。
“你不用怕,連書記都公開在省裡露面了,今天還參加了省裡給她安排的宴會,這不是已經公開了麼?否則我怎麼會問你讓你爲難呢?”林茂天說道。
趙慎三難爲情的說道:“這樣啊?我一大早就被連書記派到京城了,不不知道她老人家公開行動了,否則……您知道的林省長,連書記要求保密的話,我哪裡敢違反規定啊?像我這種還處於被檢舉接受調查之中的人,能夠被連書記看上協同工作,的確是誠惶誠恐患得患失啊……”
林茂天點頭道:“是啊,前段時間你的事情我聽到不少,也收到過好幾次檢舉材料,但我覺得大多屬於站不住腳的無稽之談,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合成一些照片什麼的都已經司空見慣了,根本就沒當回事,直接就把信件毀掉了。”
趙慎三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林省長理解信任,現在做點事情不容易呀,沒準就得罪了誰,被人反過來折騰的不得安生,這次要不是連書記突然抽調了我,我就被髮配到中央黨校去了……就現在,也不知道最終是福是禍呢!我現在的情況好有一比呀……”
“哈哈哈,你這個小三真有意思,你說吧,把你自己比作什麼?”林茂天今晚情緒很好的樣子,動不動就爽朗的大笑。
“曾經有個真實的事例,說有個婦產科大夫計劃外懷孕了第二胎,剛好遇到計劃生育高、潮,上級想讓她幹活,就騙她說讓她好好工作爭取戴罪立功,她就傻乎乎的天天做幾十例結紮手術,累的雙腿浮腫,結果**結束了,別人都給扎完了,領導命令她引產,絕對不能留下這孩子。我呀,現在沒準就是被連書記當成這個傻女人來使喚,等到案子查清楚了,就該說我的問題了……”趙慎三愁眉苦臉的說了這麼一個故事。
林茂天沒有笑,神態很有觸動的點頭嘆息道:“唉,這種事情我相信是真的,咱們國家的政策的確是不可觸動的,但是,利用政策辦事情的同志卻往往能夠扭曲這一切。小三,你的憂慮雖然不屬於杞人憂天,但是也不必太過悲觀,畢竟你的所作所爲大家都看在眼裡,到了該保你的時候,省委一定會保你的。”
“嗯,謝謝林省長,希望借您的吉言吧。”趙慎三說道。
“小三,談到這裡了,我可不可以問你件事?以私人的身份問你件事,而你回答不回答都可以,但保證不騙我,也不會告訴別人我問過你,可以嗎?”林茂天突然很慎重的說道。
“林省長您請問吧。”趙慎三沒廢話,但眼神裡澄淨的目光表示他一定能做到。
“最近連書記正在進行中紀委抽中幹部個人財產覈查工作,這你知道吧?”林茂天問道。
趙慎三一怔,想否認,卻又覺得沒必要,就點點頭。
“馬慧敏這個同志你熟悉,你能不能告訴我,連書記的調查名單裡面有沒有她?”林茂天突然問出了一個超出趙慎三預料的問題。
“這個……名單應該是公開的吧?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在負責別的事情,財產覈查事務我沒有參與,這一點不好確定,但貌似是有馬書記的吧?”趙慎三回答道。
林茂天盯着趙慎三說道:“小三,馬慧敏是武平市的紀委書記,跟你屬於系統內的同事,她被調查你一定知道,我就當做你回答了我的話可以嗎?那麼,我接下來問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你一定要考慮好再回答我。”
“林省長您……您要理解我的難處,只要不太尖銳,我儘量回答您吧。”趙慎三苦笑着說道。
“我弟弟林茂人在雲都擔任市委書記時,雲都曾傳言馬慧敏是他的情婦,這一點你不必否認一定會知道,這也就是我關心馬慧敏是否被查出問題的原因,畢竟,若是她有了問題,很可能牽連到茂人,我想問問你,是否已經有這方面的跡象了?甚至於,因爲茂人還會牽連到我?”林茂天湊近趙慎三,犀利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