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
龍墨軒坐在八角桌前,一手拿着酒壺,喝着酒,表情似是冷漠,又似哀傷,看了眼清沫,繼續喝酒,沒有理會坐在一旁的清沫,清沫訕訕的開口問道:“他不是有意的,有辦法補救嗎? ”
“呵,補救如果這個時候不去雲城,只會死的更快 ”。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
“不知道 ”。
那三個字說的勝是無奈,清沫看着他的無奈,有一絲心痛,深呼吸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緒,緩緩開口“在我們聽過一個故事,是這麼說的,靠近邊塞地方住着一羣人,裡面有一位善於推測吉凶禍福的人。他家的馬無緣無故跑到胡人那裡去了,大家都安慰他。他父親說:“這怎麼就知道不是福氣呢?”過了幾個月,他家的馬帶着胡人的駿馬回來了,大家都祝賀他。他父親說:“這怎麼就知道不是禍患呢?”家裡多了良馬,他的兒子喜歡騎馬,有一次從馬上摔下來折斷了大腿骨,大家都安慰他,他的父親又說:“這怎麼就知道不是福氣呢?”過了一年,胡人大舉侵入邊塞,壯年男子都拿起弓箭參戰,住在邊塞附近的壯年男子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因戰爭而死去,因爲他兒子腿瘸的原因,父子的性命都得以保全。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現在就放棄爲時過早,不如我們一起去雲城在努力一次? ”
龍墨軒有了表情,有些惶恐的問到“我們? ”
“是的,我陪你一起 ”。
龍墨軒點點頭,淺笑開來,擁着清沫,淡淡開口他們徹夜長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清沫,那麼真實,肆意的狂笑,不在是清淡,疏離表情,也沒有開始的保留,杏目彎成月牙,動人的很,龍墨軒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清沫的額頭,淺嘗則止,清沫閉上眼睛依偎在龍墨軒懷裡,沒有看到龍墨軒那邪魅的微笑,脣角上勾,有着得逞的表情。有了這次事件,龍展柯和清沫會傾盡所有的幫助自己,自己去了雲城不用像現在一樣在皇宮裡受限制,只要龍展柯不死,太子的位置始終不穩,等到自己勢力夠了的時候,藉助龍展柯的名義在回京都,太子早就不是對手,去雲城可能真的是禍兮福之所倚。龍墨軒早已做好了新的計劃,京都的人手安排早以調動好,現在又得到了清沫與龍展柯虧欠,也許原訂的計劃可以提前了,龍墨軒想着,收了收嘴上的笑容,調笑的說着“深夜了,你是準備在我懷裡過夜,還是回去呢? ”
清沫給龍墨軒調笑的語氣說紅了臉,雖是現代人,可是大學還沒畢業,還沒有投生戀愛大軍的懷抱,就給穿越大神弄來了,這會聽了龍墨軒的話,自然紅透了臉頰,從龍墨軒懷裡鑽出來,低聲猶如蚊哼,說了句“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
還沒等龍墨軒說話就低着頭跑回去了,龍墨軒真怕她不看路撞到什麼,清沫剛走,言痕就冰
着一張臉走了過來,冰冷的語氣搭配的天衣無縫“武林大會那裡已經安排妥當,暗夜門的人也在等通知匯合,京都所有防守都已經做好,絕對不會有差池,傑昱已經做了尚書的幕僚,近期可封官上朝 ”。
“好,很好,我不在期間,京都就交給傑昱負責了,你隨我一起去雲城 ”。
“是,主子對沈清沫好像…… ”
言痕從小可以說是跟着龍墨軒長大的,雖說是主子,可是比主僕情誼更深,當年龍墨軒的舅舅知道自己家族難逃株連,就找了江湖上最大的暗殺組織,暗夜門的門主蘇夜來照顧龍墨軒,龍墨軒從小的就聰慧,3歲就拜在蘇夜門下,盡得真傳,7歲時挑選了言痕做自己的貼身暗衛,現在蘇夜早就遊歷山水不管暗夜門的事情,暗夜門門主的位置也在龍墨軒16那年落在他身上,朝堂江湖一直都是息息相關,不然朝廷每年花多少軍隊也難鎮壓住那些武林人士,這次要先把武林收到麾下,在來對抗朝政就容易的多。言痕看着龍墨軒的表情,好像在等着龍墨軒的否認,龍墨軒也沒有讓他失望“大事未成之前,怎可談兒女私情 ”。
“是,主子明白就好 ”。
言痕恭敬說着,離開,龍墨軒卻在心裡多問了一遍自己真的沒有感情嗎?自己也沒有辦法回答自己,也許有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等到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的時候,清沫,自己應該會最先考慮她吧,夜已深,掌風吹滅燭光,黑暗傾襲而來,一夜無夢。晨霧,淡淡的散開,金色的光芒從窗裡,門縫滲透到了屋內,清沫慵懶的揉了揉還是眯縫的眼睛,看着陽光,知道了新的一天開始了,想起昨晚,不禁又開始臉紅起來,想起來墨軒的樣子,不禁還有些期待,清沫用手砸了砸腦袋,罵到“一大早,想什麼呢? ”
又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全部散去,洗漱起來,新的一天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可不能這麼胡思亂想起來,清沫梳洗完畢就去了大廳,龍展柯與龍墨軒已經在大廳內品茶了,龍展柯看着清沫笑笑算是打過招呼,龍墨軒向清沫點點頭,表情已經溫煦很多,昨晚的那一吻果然昇華了兩人的感情。龍墨軒拿着白色青紋的茶杯,用被蓋細細的撣着上面的茶沫,薄脣爲抿一口,動作甚是優雅,開口說到“收拾東西,準備準備,我們明日去發去花都 ”。
清沫有些不明白,眼眸裡滿是疑問,眉頭微蹙,問着墨軒“爲什麼去花都啊,花都是哪裡? ”
龍墨軒清淡聲音在大廳散開來,給清沫解釋道:“花都是雲城必經之地,我們在花都轉道去洛都,這樣就可以讓皇上和太子的探子不懷疑,花都之所以叫花都也是因爲那裡滿城便地都是,所以叫花都,花都仙子也會在不久開始推評,到時候可以帶你去見識見識 ”。
清沫有些瞭然,眼睛裡變化着好奇,憧憬,嚮往的眼神,接着問道:“花都仙子是怎麼評的? ”
龍墨軒勾起一抹就知道你會問的笑容,緩緩解答“花都三年評一屆仙子,仙子都是由才藝,歌舞中比賽的佼佼者,進行最後由花王牡丹所盛開的方向來評定誰是最後的仙子。 ”
清沫憧憬的眼神,恨不得立馬過去看看的表情,愉悅的龍墨軒,龍墨軒給予清沫一個溫柔的笑容,帶些寵溺的語氣說道:“趕快收拾東西去,明天就出發了 ”。
“好呢 ”。
清沫來不及理會在旁一句話沒說的龍展柯跑了出去,龍展柯倒是覺得清沫和龍墨軒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質的變化,不過自己在八卦也不敢去問,自己昨天才破壞了人家的債主,只能訕訕的在一邊喝茶,喝了一會龍墨軒恢復冰冷的表情,冷清的語氣,開口道:“我只在雲城呆兩年,你要保證兩年內,太子不可登基 ”。
龍墨軒說話的語氣充滿的佈置任務的感覺,不給別人置蝝的機會,龍展柯的氣場一下子弱了下去,帶着內疚和無措的表情說着“我是很想幫你,可是這個不是我能做到的啊 ”。
龍墨軒眼眸依舊冰冷看向龍展柯堅定的說到“你能,只要你想就可以,你和父皇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你的 ”。
龍展柯張張嘴,好像要解釋什麼,又覺得解釋不了什麼,說了告辭,去了尚書房,在尚書房裡,龍展柯順着皇上的意思,一改以往的乖巧並顯示出對朝政的好奇,皇上終於滿意的說出,自己的遺詔上的名字空的,等過幾年龍展柯從雲城回來,在更立,現在誰是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最後是太子。這幾句話不到一柱香就傳到了龍墨軒的耳朵裡,龍墨軒邪魅的笑着“他還真是疼愛龍展柯,娘當年要是不讓他賜死龍展柯他娘,自己的日子說不定更加難過,不過龍展柯要是死在龍承奕手上,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
“主子的意思是? ”
言痕剛剛彙報完尚書房的話,在一旁皺眉問起“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幫龍承奕想想他的後路 ”。
龍墨軒是什麼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控制住龍展柯,光用清沫和他最自己的那點愧疚是不夠的,想了一會,對着旁邊的言痕,開口道:“這次花都的仙子讓凌香當上,凌香的任務是龍展柯 ”。
“屬下明白 ”。
言痕說完就輕功一躍,消失在房間內,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龍墨軒對於明天之後的雲城之行更加期待了,自己也因爲在皇宮,對於武林的事接觸較少,暗夜門的事物經常都是在軒朗閣的暗房裡出去,此次終於可以不在皇宮受限,在武林大展拳腳,就先用武林來做奠基石好了。有了武林的勢力,在加上自己手上多年的籌備,就更有把握了,只要皇上還一直寵溺龍展柯,龍承奕永遠不會提前登基,自己就能有機會奪回自己該擁有的一切,墨軒暗自計劃着這些,卻不知道雲城這一去改變了多少,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