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丁東別後,悵佳期、參差難又。名繮利鎖,天還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門,柳邊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當時皓月,向人依舊 。
天亮時下起了雪,如棉絮的雪花在如同才放出來的百獸,壓着屋頂,樹梢,地面,清沫他們剛剛散了昨晚的過年宴就看到了下月,齊振月在集合着下人發着紅包,心裡想着,早知道墨軒會那麼大手筆的封賞,自己就不包那麼多紅包了,不知道現在經費要省着招兵嘛,齊振月這麼想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一擲千金的大少爺 。
清沫興奮的在院子裡蹦跳,雖說自己現代的城市也下學但是不會有那麼大的雪,清沫的興奮和遠處來人的淒涼成了正比,遠處來的人衣裙嫋嫋,身形搖曳,在雪裡顯的有些脆弱,那人正是安若,安若在經過昨夜過年沒有人邀請之後就徹底寒了心,她懼怕跟着自己五年的備胎要放棄自己,所以一早就想向龍展柯去問個清楚,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看着大廳裡殘剩的酒宴昨天他們應該過得很開心,安若想到自己昨夜守歲一人就覺得心酸,眼眸裡立馬有了霧氣,帶着這樣的眸光看着龍展柯問道:“你是真的不準理我了嘛? ”
龍展柯看着安若還是那麼的美麗攝人心魄,可是心裡早已沒有了波動,哀莫大於心死,龍展柯說道:“安小姐,何出此言 ”。
安若聽到那句安小姐之後萬念俱灰,忍着眸中的淚水說道:“我今日就回洛都,如果你不在三日內追回我,我們就永不相見 ”。
龍展柯似是痛苦似是解脫的閉上眼睛說道:“不用等了,我們永不相見對你我都好 ”。
安若眼裡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斷了線的珍珠,落到了臉頰還有雪地裡,安若走了無聲無息的走了,臨走輕輕的留了一句“我等你三日”,但是她不知道哪怕等三年都沒有可能了,安若此刻覺得自己痛不欲生,最讓人心痛的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一直愛你的人轉身而去,安若的痛苦輕輕抹他們感受不到,因爲此刻清沫他們正在安慰着龍展柯,龍展柯的笑容有些無奈有些滄桑但是沒有勉強,他真的看開了 。
一夜的守歲讓清沫他們都倍感勞累,在上午用過早膳之後就各自睡了過去,直到晚膳纔看到了他們的人影,大廳裡清沫支起了一口大鍋,圓桌上都是麪糰和成型的餃子,清沫一邊包着餃子一邊看着鍋裡的湯水,頗有廚師風範,不出一會清沫牌水餃就出鍋了,墨軒吃着清沫親自包的餃子,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墨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吃着愛人親手做的東西,在一個小鎮沒有目的生活下去,雖然短暫,但是此刻的擁有他願意用全部來換,當然還不用換,所以墨軒一口氣吃了三碗餃子,份額佔的多概率就大,墨軒果然吃到了清沫包進餃子裡的一文錢,墨軒過年哪裡會有這些完全不明白的看着這一文錢,問着清沫“你錢掉餃子裡了 ”。
清沫“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是財神爺掉的,誰吃到誰今年就發財 ”。
墨軒想着去年因爲齊顯自己已經發了一筆財,今年還能發的了什麼財呢,墨軒把一文錢放到旁邊,繼續吃了
起來,又包餃子,又下餃子,吃過都已經深夜了,龍展柯看着清沫和墨軒突然說道:“墨軒,我把清沫和雲城交給你了,我想去雲遊江湖了 ”。
顯然兩人因爲龍展柯的話而嚇到,清沫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雲遊江湖呢 ”。
龍展柯說道:“也不是突然想到的吧,一直有這樣的想法 ”。
其實龍展柯是真的想離開這些地方好好的遊歷遊歷,安若帶給他的傷痕,不重但是很痛,所以自己一時也只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可以讓自己活的更自在一些,龍展柯看着清沫不捨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語氣笑着說道:“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只是出去遊歷,或許過不久就去看你們去,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去京都看你們了呢 ”。
清沫還是有些不捨,不說這半年的相處了,只是唯一一個同鄉人還在沒留在身邊,自重很是不捨,龍展柯看着墨軒說道:“我能和她單獨說幾句嘛? ”
墨軒點點頭,然後離開了大廳,龍展柯嘆嘆氣說道:“清沫我要去找冰旋,把她的身體去天機閣換皇長子,既然他還活着我就有義務去照顧他 ”。
清沫終於明白龍展柯的意思了,便也沒有多做挽留了,開口說道:“那你要多保重 ”。
龍展柯笑笑,說道:“明日我就走了,你可要起早爲我送行啊 ”。
清沫眸裡閃着淚花說道:“好,一定早起 ”。
龍展柯笑着離開了大廳去往了墨軒住的澤園,輕輕敲了門,看到墨軒在看書,從容一笑,坐了下來,說道:“墨軒我此次一走不知道何時回來,勞煩你照顧好清沫 ”。
墨軒頷首表示着自己的答應說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
龍展柯從胸口的衣襟裡拿出了一塊令牌和一個竹笛,龍展柯說道:“這是皇羽令另一個是喚來皇羽的竹笛,這些我也用不着都交給你了 ”。
墨軒震驚了沒想到龍展柯會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誒給自己,這可是所有的京都的暗衛調令啊,龍展柯在次笑道說“好好照顧好清沫 ”。
說完就離開了澤園,回到自己的展園收拾東西,墨軒仍在深深的震撼中,沒有自拔,這一切好似來的太快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應對了。連龍展柯出了房間還沒有回過神來。墨軒用手摩擦個皇羽令,有些不真實,但是這一切也真是的告訴墨軒裡皇位又進了一步 。
次日,絨絮的雪花又飄了起來,偏北的冬天讓雪花在空中分本站不穩,隨着風搖曳的自己都不知去向,天僅僅是亮了但是從顏色上並沒有怎麼分辨的出來,大年初三的早晨整個雲城顯得萬籟俱靜,龍展柯穿着裘皮大衣,帶着個絨裘的皮桶子,身上揹着少量的包袱,站在城主府的大廳裡,慢慢的看着一個明晃晃的小點靠近,清沫在下人及着燈籠打着傘的擁簇下,急速的跑大廳拋來,龍展柯笑了笑說道:“不用急,跑那麼急幹嗎 ?”
清沫翻了個白眼說道:“還不是怕趕不上送你了 ”。
龍展柯笑笑,不說話,其實自己是會等她的,因爲知道若是不看着她自己也不會放心的,兩人在門口還
沒進大廳就看到墨軒走了進來,墨軒面上沒什麼表情,薄脣抿着說明了主人有些不捨的情緒,只是沒有表露出來,墨軒扔過來一個包袱,龍展柯打看來一看竟然是一些藥物還有小的暗器袖箭和幾個用來吸引人的煙霧珠,墨軒說道:“這裡面有常用的解藥和金瘡藥,有可以向暗夜門門人求救的煙霧珠,還有一些貼身的暗器,要是用完了,可以在所有有暗夜門標誌的地方在去拿 ”。
墨軒說着雖然表情有些不悅但是語氣裡的關心遮擋不住,龍展柯笑笑,自己也不是第一年去闖蕩江湖了,居然還被人當小孩子一樣準備一大堆用具,不過裡面的暗器自己是樂於接受的,怎麼看怎麼精緻,三人一番交談之後,天色已經全然的亮開,雪也停了,厚厚的積雪在地面,屋頂展示着他的厚度,清沫和墨軒把龍展柯送到了城門口,龍展柯一路上一直笑着,清沫把他送出府門,街道處現在都送到城門了,再送就是十八相送了,龍展柯看着城門說道:“就到這來吧,在送就走不了了 ”。
太陽已經幫白雪鍍了一層金光了,快到午時已經說明了三人走了整整一上午了,龍展柯一躍翻上了馬一聲馬鞭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看着眼前這位被色裘皮衣的男子慢慢在雪地裡消失。清沫看不清楚龍展柯的身影爬到了城樓上接着目送,一直到了除了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只留下雪地裡兩行馬蹄印時,才收回了目光,小臉已經凍的煞白了。結果不出意外的龍展柯剛走清沫就傷風了,清沫用傷風的時候度過了,過年的國有製假期,等到初八時,身體已好的清沫看着雲城到處有着新年剛過的忙碌,自己也終於擺脫了龍展柯走的陰霾,開始和墨軒商討要在雲城遊玩的事情。 對於墨軒來說遊玩好像是多少年都沒有的事情一樣,卻在遇到清沫之後屢屢用到,兩人在雲城冰華鎮去看冰雕,融雪山去看雪絨花,紫峰谷去看天山雪蓮,幾乎用了半個月把雲城都走遍了,不在乎這個雲城的寒冷,只是去在乎着和身邊的人每一天,在一年的墨軒回憶,發現自己很感激有這麼一個冬天有清沫陪伴因爲那樣的一年可以讓自己回憶好多年。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兩人已經在回城主府的馬車上了,清沫在馬車上已經睡去,墨軒在一旁看書,墨軒越來越覺得兩個人相處的相得益彰因爲兩人又是哪怕不說話只是看着雪山雪景都覺得愜意,清沫有時也會像只畫眉鳥一樣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介紹個不停,但是從來不會讓自己覺得心煩,墨軒看着清沫的沉睡的容顏,不自覺伸手撫了清沫的臉頰,這幾天清沫稍微比剛出宮時胖了一些,馬車到了城主府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墨軒抱着清沫把她送回了廂房,就去聽齊振月處理政事,齊振月把雲城搭理的井井有條,儼然不用他這個城主插手了 。
齊振月說是要舉薦一個人讓他訓練兵力的弓箭,墨軒自然同意,等看到人時,墨軒纔想起了自己由於最近陪清沫忘了自己那時看到這人嚴重閃過的驚訝,那人就是過年宴表演飛刀的張峰,張峰已經給齊振月放到新兵弓箭手裡,訓練弓箭手了,墨軒對於這個安排甚是滿意,雲城已經富強起來哪怕不用自己存在也可以獨當一方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