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晉麒與惠王進來,看到鄭江這個樣子,馬上便意識到了問題,於是晉麒立即命守在門外的鄭江隨從要將他送回府去。
可是此種藥一上來,鄭江如何還肯離開這裡,他推開來扶他的人道:“你們別碰我,我熱得很!”
晉麒怒道:“成何體統!鄭江,還不快快回府去!”
鄭江咬牙道:“首輔大人,惠王爺,今……今天我請你們來醉藍樓,想必……想必你們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怎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晉麒眼看着鄭江臉漲得越來越紅,身上所剩的衣物已是不多,皺眉道:“本官告辭!”
惠王與邱志生及龍偉祺等人亦要離開,那隨從無奈道:“首輔大人,惠王爺,我們……我們大人他……”
晉麒與惠王轉身看了眼已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鄭江,晉麒搖頭道:“隨便他!”
說完,衆人轉身離去。
如此,那位隨從還怎麼可能攔得住鄭江。
此刻九公主與月藍終於掀開紗簾走了出來,其餘女子一見她們二人,自然自覺離去。
但月藍卻拉住了一位女子,並低聲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而那鄭江何進見過如此妖豔嫵媚的女子,一雙眼睛又加上藥效的上來,已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就要去拉月藍。
月藍輕輕一笑道:“鄭大人何必心急呢!小女子先陪鄭大人喝幾杯吧!”
“好,喝……喝!”
此時剛離去的那女子已去而回返,將手中酒放在了桌子上,又低聲在月藍身邊耳語了幾句。
九公主離得近,自然也聽到了,頓時俏臉立即飛紅,“這可了得,那要出事的,這藥性太大了!”
月藍瞪着有些神質不親的鄭江道:“誰讓他如此色迷心竅,當然要好好治治他了!公主剛也看到那鄭江的這幅嘴臉了!”
九公主咬了咬牙,雙臉變得更是透紅道:“可是他吃下那麼多藥,勢必會折騰這裡的姑娘。”
月藍將粘在自己身上的鄭江推開,鄭江立即便將另一女子抱在懷。
月藍看了眼九公主,下定決心道:“這醉藍樓裡的姑娘不少,今晚也夠他可以折騰的了。只是,會不會出事?”
想起鄭江剛剛的行爲,九公主恨得牙癢癢道:“放心,出了什麼事,本公主替你擔着!”
月藍與這醉藍樓的姑娘早就受夠了這鄭江的百般折磨,如此月藍便狠狠點了點頭道:“好!你去把其他姐妹叫來,今日必要好好讓他嚐嚐這個中滋味!”
那女子立即閃身離去,片刻後便帶着醉藍樓裡的十餘位妖魅女子出現。
九公主臉漲得通紅,此時媽媽過來,將九公主拉走。
九公主嘻嘻一笑道:“好了,皇帝哥哥,我要說的事情已全部講完了!”
陳帝怒道:“沫然,你竟直是無法無天了!你一個堂堂公主,怎麼能摻和到這件事裡去?”
九公主切了一聲道:“誰讓他這麼色心病狂,那我便要讓他好好嚐嚐這個滋味如何!”
陳帝道:“現在這鄭江無緣無故死在了醉藍樓,東南王叔若是追究起來,你讓朕如何交代?”
九公主微微一笑道:“皇帝哥哥,你放心吧!我進醉藍樓的時候,除了惠王爺哥哥,沒有其他人知道!當然了,那個木頭章更不可能說出去了。所以呢,皇帝哥哥,你放心吧!”
陳帝輕嘆道:“朕雖然知道這鄭江色心無法無天,也知道他這幾年藉着東南王叔貪了不多錢,可畢竟朕未曾想要過他的命!”
九公主道:“放心好了,那個仵作早就驗過屍了,說什麼什麼過度而亡。而且還有晉麒那個老頭子可以做證呢,昨天他和惠王爺哥哥走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鄭江當時是個什麼樣子的!”
陳帝瞪了一眼九公主道:“這件事到此爲止了,此事,朕也權當不知道。鄭府那裡,因鄭江畢竟已有聖旨是吏部尚書,所以按列,朕會派人前去慰問一番。你從現在開始,不得出宮!”
“啊!你又要將我關起來啊!”
“沒錯!而且章俊銘的主意你也不要再打了,朕會通知他,不准他再帶你出去!”
“可是……”九公主還想抗議。
陳帝打斷道:“還不回雲平宮去!章俊銘一早就在殿外等着你換回他的隨從呢,你出去了整整一個晚上,朕會讓你師傅好好和你算算!”
“我走的時候,師傅正全神貫注的看書呢,她沒有發現!”
“你想得美,雲莫師傅早就知道你昨日出宮去了,她現在也在雲平宮等着你呢!她可說了,你晚去半個時辰,她便給你增加一倍的功課量,你自己看着辦吧,這次朕定不會出面了!”
“皇帝哥哥,你就真的忍心讓師傅這麼折磨我嗎?”
“那你還不快去?”
九公主連連跺了幾腳,無奈離去。
看着九公主出去,陳帝地嘆息一聲道:“這個丫頭,什麼時候可以長大啊!如此胡鬧,朕又該如何管教她呢!”
肖公公輕輕笑道:“皇上,九公主生性活潑,等她長大了,自然就收心了!再說了,那鄭江也是咎由自取!”
陳帝無奈笑道:“只是她的心中,只有章俊銘一人。可章俊銘已二十四歲了,卻至今未娶,朕又如何能不知呢!”
肖點點頭,輕輕嘆息一聲道:“也許,章大人本就與九公主是天生的一對呢,皇上,公主有福氣着呢,您就不必太操心了!”
陳帝笑道:“也罷,隨她去吧!”
此時小印子進來道:“皇上,鄭江一死,吏部尚書又空缺出來了,奴才的人打聽到,此時晉侯爺府中聚集了許多朝中大臣,想必他們必在商量此事呢!”
陳帝凝思片刻道:“小印子,你立即出宮,讓章俊銘來見朕!還有張元與祁老將軍。”
小印子立即道:“是,皇上!”
只是小印子纔不過剛出去,便見到了拿着食盒進來的靜嬪。
小印子行了行禮道:“靜嬪娘娘,容奴才進去稟報一聲!”
靜嬪微微而笑,點了點對,陳帝早就聽到了動靜,笑道:“讓靜嬪進來吧!”
小印子忙請靜嬪進了御書房,而自己則急急向宮外而去。
陳帝拉起靜嬪的手微笑道:“靜嬪,你來得正好,朕肚子此刻也正有點餓了!”
靜嬪微笑着將手中食盒裡的東西取出,竟是一盤盤精緻的點心。
“你自己做的?”
靜嬪輕輕點頭。
肖公公亦臉上掛着笑,看着眼前的這一對。
陳帝笑道:“今日朕極爲高興,沒想到朕想破頭要得來的吏部尚書,卻被沫然這個小丫頭給搞定了。這鄭江也是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別人!”
靜嬪聾啞,而陳帝每每有什麼高興的事,總喜歡與靜嬪二人分享。
正在這裡,外面的小太監進來道:“皇上,惠王爺來了!”
陳帝大笑道:“沒想到,朕今日竟是想到誰,誰就會來!快請惠王兄進來!”
只是,此刻的靜嬪臉色卻微微變了變。
見惠王爺進來,靜嬪向陳帝行了行禮後便退了出去,在御書房的門口,正好碰到進來的惠王爺,而靜嬪則向惠王微微彎了彎腰,惠王則向靜嬪微微點了點頭,二人擦身而過。
惠王爺進來道:“皇上,可曾聽說了,昨天夜裡鄭江死在了醉藍樓一位姑娘的牀上!”
陳帝點頭道:“朕剛剛得知,沒想到鄭江高興過了頭,卻連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
惠王道:“沫然回宮了嗎?”
雖說惠王與自己一樣,均是九公主沫然的哥哥,但畢竟九公主去醉藍樓這樣的事,又因涉及到鄭江之死,所以也不好道破道:“昨日傍晚時分回的!”
惠王點頭道:“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昨日竟假扮成了我的馬伕跟着我去了醉藍樓,可是等我出來的時候,卻又找不到她了,也不知道去哪兒玩去了。”
陳帝笑笑道:“咱們這位妹妹,惠王兄又不是不知,她哪怕過什麼呀。想必昨天和你一起去了醉藍樓之後,又覺得看着你們在那吃喝挺是無趣,所以便提前出來了,最後又在街上好好逛了逛,這纔回了宮。”
惠王道:“回宮了就好,我還以爲她到現在還沒回呢。那鄭江死得蹊蹺,本以爲會和沫然有關。”
陳帝道:“沫然只不過貪玩了一點,要讓她做這樣的事,她怎麼可能做到。惠王兄多慮了,只是她昨天回得晚,想必已被雲莫師傅給捉了去做功課了。”
惠王笑道:“咱位兩位兄長也不及雲莫師傅一人的話有用!罷了,罷了,不過以後還是少讓她出宮爲好,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哪日惹出點什麼事來就不好了。”
陳帝微微一笑道:“一個小丫頭,能惹什麼事出來啊!惠王兄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咱們這位妹妹可機靈着呢,吃不了虧。”
正說着,小印子進來道:“皇上,張大人、祁老將軍和章大人都到了!”
惠王疑惑地看着陳帝道:“鄭江一死,想必皇上最先要考慮的便是吏部尚書的人選了!”
陳帝點頭道:“沒錯!”
此時,三人均跨進了御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