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走進來道:“王妃,衛國公夫人和定國公夫人到了。”
沅王妃道:“她們倒是來的早!跟我去迎迎吧!”
顏十七和沈嬤嬤對視一眼,齊齊跟了上去。
沅王府早就說了,過了巳時才迎客。
那倆夫人竟是早了兩刻鐘。
迎到垂花門,就見溫氏和定國公夫人聯袂而來。
沅王妃笑着見禮,“兩位夫人倒是搶了先!”
定國公夫人道:“我們是聞着沅王府的茶香來的!浥塵一接到口諭,就說了讓我趕早,否則走晚了若是路上趕堵,鬧心不說,怕是還耽誤了王妃的事呢!”
沅王妃笑笑,“浥塵這般的玲瓏心,我這就祝他今日旗開得勝,抱得美人歸了!”
顏十七不禁在心裡感嘆,這沅王妃纔有一顆玲瓏心呢!
聽這話說的,既誇了虞浥塵,又恭維了定國公夫人心裡的願望,任誰聽了都會熨帖的。
果然,定國公夫人聽了,笑的那叫一個見牙不見眼,“借王妃吉言啊!這事真若成了,我定會給王妃包個大封紅。”
沅王妃道:“那我可就等着了啊!你們都作證啊!”
溫氏笑着道:“嗯!我給你作證!包少了,不饒她!”
顏十七便上前給二人見禮。
定國公夫人一把拉了顏十七,“這個本來是我兒媳婦來着!卻被你們衛國公府賴皮搶先下了聘。說起來這一點兒,我就來氣。”
溫氏也不含糊,一把將顏十七拉到了自己身邊,“誰讓你們猶猶豫豫的!我們衛國公府做事情,一向都是這麼的乾脆。絕不拖泥帶水!”
顏十七就有些尷尬,紅着個小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顯得極其的無助。
沅王妃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們可別把人給我嚇着了啊!我這今日,還指望她給我撐着呢!”
定國公夫人道:“我見了這丫頭,本來就心裡發酸。王妃偏還在我耳邊說她的好,這是想酸死我嗎?”
溫氏笑不攏嘴,“這會兒先酸着,等會兒三十名貴女都來了,個個花枝招展的,你就會覺得甜了。”
定國公夫人癟癟嘴,“會彈瑟的丫頭,可就這麼一個呢!”
沅王妃道:“要我說,這事怨顏四太太,把女兒教養的這麼好,也不多生上兩個。到時候,大家也好有的分。”
定國公夫人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沅王妃趕緊爲顏十七解圍道:“外面挺冷的!兩位夫人還是趕緊去屋裡喝杯熱乎茶吧!”
沅王妃便親自引了人往裡走。
溫氏捏了捏顏十七的小手,“悠着點兒!”
顏十七羞答答的點點頭,“是!謝夫人關心!”
人走到半路,又有人來報,說是禮部尚書夫人到了。
顏十七便自告奮勇的去迎接。
沅王妃自是知道谷夫人和顏家四房的親近的,想着顏十七這麼積極,怕是想要躲着那倆夫人。當即,便放了顏十七離開。
等着離的遠了,顏十七是長長的吁了口氣的。
那樣的情況下,任她再怎麼伶牙俐齒機智善辯,也是無從發揮的,只有被動的承受,簡直就跟放在火上烤般無二。
谷宵蘊一身大紅,直奔顏十七而來。
顏十七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嗯!夠惹眼!”
谷宵蘊就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你都不來看看我!”
顏十七道:“東西都寫給你了,你照着練習就是。我去了,不是分你的神嘛!”
說着話,谷夫人才匆匆走近了,對着谷宵蘊就是一通埋怨,“這丫頭!急吼吼的,哪有個大家閨秀的矜持?這幸虧別人還沒到,否則,落在別人眼裡,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谷宵蘊吐吐小舌頭,“我這不是想槿姐姐了嘛!”
顏十七衝着谷夫人福身行禮,“夫人安!王妃剛迎了兩位國公夫人進去,還沒來得及抽回身來。”
谷夫人笑笑,“不礙事!找個丫鬟來迎迎就是了!還要你親自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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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十七道:“我主要是也想蘊兒了!知道她最近練琵琶辛苦,卻一直沒得着空去瞧瞧她。”
谷夫人道:“她也就是小打小鬧,哪裡指望她真拿個魁首回來?倒是你,整個人都清減了,想來是這一段時間操勞的。”
顏十七笑笑,“也沒做什麼?夫人請!”
幾人一起往裡走。
當即有兩個丫鬟跟了上來。
谷宵蘊咦了一聲,“這是做什麼的?”
顏十七道:“今日來的貴女和夫人,都會有專門的丫鬟服侍。畢竟,王府是陌生的,總得讓大家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谷夫人道:“王府還真是想的周到啊!”
顏十七道:“這樣子,也可以避免混亂。”
谷宵蘊撇撇嘴,小聲道:“我怎麼覺得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啊?”
“蘊兒!”谷夫人瞪她一眼,“不許亂說話!”
谷宵蘊縮了縮脖子。
顏十七則是掩不住的笑意,“夫人過慮了!蘊兒也就是在我面前,纔會口無遮攔。”
谷夫人道:“也就你縱着她,遷就她!”
顏十七道:“蘊兒這是真性情,我稀罕呢!不只是我,我孃親也覺得她這份子憨直討人喜呢!”
谷夫人兩眼熠熠生輝,“你母親可也會來?”
顏十七道:“王妃親自使人送了帖子去,可孃親卻說不耐煩這些。應該不會來吧!”
谷夫人聽出她語氣中的失落,忙寬慰她道:“不來就不來吧!我若非有使命在身,也是不想來的。”
“對!”谷宵蘊附和,“一整天虛假的笑着,回到家,臉都是僵的。好幾天都會覺得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