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暮見越鵬濤走遠了,見了鬼似的走上來,臉上還帶着迷幻的神采:“剛剛……那是王爺?!”
炎夏白了她一眼:“年紀小小的,眼睛都不好使啦?”說完,就轉身去整理買回來的東西了。
紅暮衣服不可置信的樣子:“天吶,王爺居然會笑,我沒看錯吧……不過,王爺笑起來真是更帥了……”她的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這是她見到令人驚豔的美男子纔會展現出來的表情。
炎夏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擔憂。如此愛看帥哥,還不得把未來的夫婿給氣死呀。從一堆東西中找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她把紅暮喊了過來:“紅暮,來,我送你一個東西。”
紅暮走了過去,一眼就見到了那個盒子,好奇地問道:“姐姐,是什麼呀?這盒子都這麼漂亮,裡面裝的東西肯定更漂亮吧?”
炎夏得意的一笑:“那還用說,我的眼光能差到哪裡去?哈哈,拿去吧,看看喜不喜歡。”說着,就把盒子往紅暮手裡一放。
紅暮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只見盒子裡軟軟的鋪着一層紅色的軟緞,軟緞上躺着一支通體翠綠的鐲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的,煞是好看,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紅暮什麼時候收過如此貴重的禮物,一下子就推了回去:“姐姐,這個鐲子太貴重了,我受不起啊!”
炎夏臉一板,不由分說把她的手拉了過去,把鐲子硬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我說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
她的手腕纖細皓白,映着翠綠綠的鐲子,十分悅目。炎夏左看右看,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瞧,多好看啊!我可告訴你啊,你以後可要好好戴着,不許隨便取下來,知道不?”
紅暮激動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用手捂着鐲子,像是捂住隨時要飛走的寶貝一樣,眼睛紅紅的:“謝謝姐姐。”
“跟我客氣什麼?還有啊,你這愛哭鼻子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啊,高興也哭,傷心也哭,看見帥哥也哭,難道你真是水做的,這眼淚就跟流不完似的?”炎夏見她又要哭了,趕緊打趣,不然等會又是一陣哄。
被她這麼一說,紅暮嘴巴都癟起來了,又馬上放了下去,低着聲音辯解:“我纔不喜歡哭呢。”
炎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憋着笑意道:“行行行,就你最不愛哭,行了吧!這都中午了,你快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我有些餓了。”
紅暮應着出去了,沒多久她也把東西收拾好了,一擡起頭,就見到青竹拿着一疊冊子走了進來。
想到今天早上越鵬濤吩咐的事,她問道:“是給我送太子府的資料來了嗎?”
青竹打了一個響指,把冊子往桌子上一丟,讚許的說道:“聰明啊,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就猜出來了。哎,這就是本公子爲什麼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原因啊!”
炎夏翻了個白眼,拿起冊子翻了翻,然後丟到了一旁,準備吃了午飯再看。
“對了,明天你生辰,我送你一件防身的禮物。”青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物拾,遞給炎夏。
炎夏假惺惺的說道:“哎呀,這纔拿了你一個面具,又收你的禮物,不太好吧。”然後生怕他會反悔似的,一把就拿了過去。
只看了一眼,她就大失所望。
什麼啊,還以爲是什麼奇珍異寶,就算不是,也弄點好看的東西吧。這是個什麼玩意,一個毫無特色的圓環,黑不溜秋的,看起來像是從煤堆裡扒出來的一樣,而且還沉甸甸的,既不能看又不能用,有送這樣的禮物給別人的嗎!
她撇了撇嘴,臉上就寫了三個大字:不,喜,歡!
青竹惋惜的搖搖頭:“真是不識貨啊不識貨,這麼一個寶貝送給你了,你居然還嫌棄的很!不喜歡的話,那就再還給我好了!”說着,就站起來劈手想要奪回去。
炎夏耳尖,早就把“寶貝”聽得一清二楚,臉上迅速至極的擺出一個微笑,動作敏捷的躲開了青竹的手,無比諂媚的說道:“喜歡,我可喜歡了好嗎!”說着,還摸了摸那個圓環,似乎這圓環還跟人一樣有感情一樣,安撫它受傷的心靈。
“只是,這圓環是幹什麼的啊?”
青竹很滿意她的反應,讚賞的點點頭,伸過手:“拿來,我演示給你看!”
炎夏還有些狐疑,動作不情不願的:“說好了啊,只是演示啊……”
她愛惜的樣子,好像最開始那個大失所望的人不是她一樣。
青竹翻了個白眼,覺得此人臉皮之厚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聽說是個寶貝了,就怎麼着都不肯撒手了。劈手拿了回來,他得意的抖了抖眉毛:“你看好了啊!”
只見他把圓環戴在了手指上,原來這東西是個戒指,只不過一個有些厚度的戒指而已,還能有什麼乾坤不成?
把戒指轉了半圈,他把手擡起來指着一處示意道:“看到沒,這裡有個暗釦。”
炎夏湊近了一看,果然,只見戒指的身上有一處小小的凸起,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她點點頭:“看到了,這暗釦是幹嘛的?”
“你離遠點。”青竹用手揮了揮,把炎夏的臉趕到一旁,然後用指甲輕輕把那暗釦一頂。
隨着暗釦往下一凹,只聽到一聲細微的“啪嗒”聲,戒指的內部好像有小小的機關在運作一樣,戒指正中間的一處橫紋突然往裡面翻了下去,接着寒光一閃,一把約有一寸來長、僅有五毫米寬的兩邊都是利刃的刺刀冒了出來,像是猛獸的獠牙一樣在空氣中冷清的微顫。
炎夏看得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難怪剛纔青竹要把自己的臉推開,要是自己還杵在那裡看,只怕一隻眼睛都保不住了。
真是想不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甚至還有些醜陋的戒指,居然是個厲害的暗器。看刀刃薄如蟬翼的微型刺刀,炎夏想象着要是戴着它往別人的脖子處輕輕一掃,說不定會出現武俠劇中的情節:幾息之後,那人的脖頸上纔出現了一道髮絲般的血痕,接着,血如泉涌,人早已轟然倒地。
青竹嘴角揚了揚,再次用指甲頂了一下暗釦,那把刺刀閃電般的縮了回去,戒指又恢復了其貌不揚的樣子。
從手上摘下來,他往空中一拋,丟給炎夏:“怎麼樣,你這下應該就真心喜歡了吧?”
炎夏手忙腳亂的接過,喜滋滋的往自己手上一套,忙不迭地點頭:“喜歡,我真喜歡,謝謝你啊!”
“你要謝的呢可不是我,而是……”青竹猛地住了嘴,像是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
炎夏正仔細把玩着戒指呢,陡然聽到他停了嘴,擡頭問道:“那我應該謝誰?”
青竹眼珠轉了轉,驀地一笑:“當然是謝年太公啊,這個可是他發明的呢!”
“你是說年前輩?哇,難怪李復曾經說年家機關術獨步一絕,果真名不虛傳,連一個小小的戒指都能做得如此厲害,真是讓人佩服。對了,這戒指叫什麼?”炎夏越看越是喜歡,戴在手上舍不得取下去。
“還沒取名字呢,你自己隨便取吧。”
炎夏想了想,突然想起現代的防狼利器“指虎”,這個跟指虎的樣子也差不多,甚至比指虎更虎,於是說道:“就叫‘大指虎’吧!”
“大指虎……嗯,也行!”青竹點了點頭表示贊成,然後起身準備離開了:“你把我給你的資料好好看看吧,我就先走了。”
“哎,你等等,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炎夏叫住他,然後走進了臥房,等再出來時,手裡拿着一個綠色的像是一小節竹竿似的東西。
等接過一看,原來是一把合着的紙扇。
跟普通紙扇不同的是,這把扇子的扇骨是用翠玉牒雕成了竹節狀,連竹身上的縱向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栩栩如生。扇面上也畫着交相呼應的一叢翠竹,旁邊點墨提着字:幽植衆寧知,芬芳只暗持。
青竹一眼就喜歡上了,覺得炎夏真是太有眼光了,選的禮物很對自己的胃口,當場說道:“小炎,王爺要是不選你,我都不會樂意!”
炎夏有些奇怪:“選我什麼?”
“沒,沒什麼!”青竹心裡一驚,暗罵自己差點又說錯話了,隨意搪塞了過去,他刷的一下子就打開了扇子,便瀟灑的扇着邊往外走,“我先走了,謝謝你的禮物啊!”
走出了聽楓園後,他才搖了搖頭:“王爺也真是,明明是自己要送的,卻偏偏拿我當擋箭牌,真是不像他的作風啊……”
青竹走了沒多久,紅暮就回來了,身後跟着幾個提着飯盒的小廝。炎夏吃過了午飯,就躺在了涼躺椅上,翻起青竹帶來的資料來。
根據上面說的,越鵬懿也只納了兩房側妃,分別是瑤妃秦瑤依,大將軍秦歡之女,還有一個雨妃古若雨,御史大夫古奇的女兒。
他的貼身護衛,軒逸,來歷不明,但功夫了得,爲人狠辣,這點炎夏早就在茶樓見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