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倒是想啊!
想想看,再也不要和敵人進行近距離的搏殺,還能隔着老遠就消滅敵人,洋鬼子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那日後豈不是從此結束像昨晚那樣亡命逃亡的生涯了嗎?
狙擊手啊!
想想也流口水,在汪洋看來,這玩意兒怕是戰場上衝鋒陷陣,殺人放火,零風險就能當英雄的不二法門了。
吃了過了狙擊手的苦頭之後,汪洋對這丫非常YD的殺傷力不仰慕那絕對是假的。
可惜的是自家人知曉自家事,腦海裡也僅僅是意淫了一陣,汪洋就不禁沮喪地說道:
“我倒是很想當個狙擊手,可是新兵連十發子彈纔打了個二十一環,這種成績如果也去當狙擊手,那還不TMD被洋鬼子給笑死啊!”
“呵呵,十發子彈二十一環,這的確是夠強悍的!”
聽到汪洋說得有趣,高曉東面上也露出了笑意,但是緊接着他就沉聲道:“不過,你要知道沒有人是天生的神槍手,不行可以練的嘛!”
“練?怎麼練?”
汪洋搖了搖頭信心可沒那容易給鼓動起來:“我拿起這槍就感覺特別的彆扭,別說打人,就連個固定靶都打不好,實在沒什麼信心。”
“呵呵,不過我大致遠遠地看了你和那個美軍狙擊手的搏擊,你身手很不錯啊!”
高曉東眼睛眨了眨,卻突然轉開了話題,笑笑說道:“說實話,你的反應能力和忍耐力都擁有出色狙擊手的潛質?”
“是嗎?”
汪洋眼前一亮,可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拿起這‘水連珠’就沒什麼感覺,打槍恐怕還是不行。”
“我看你似乎更信任你的匕首,從你放的位置來看,保持着隨時可以順手攻敵,可是你的槍……”
高曉東瞄了瞄汪洋漫不經心斜挎着的‘水連珠’,飽含深意地笑了起來:
“我查了一下你槍中的子彈,竟然幾乎都沒動用過,當兵能當到你這個份上,倒也是個奇蹟了!”
“呃,也不是我不想開槍,只是打起來就一點信心也沒有,還不如不浪費子彈呢!”
汪洋倒是難得地來了個大臉色,他搔了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當目光落到腰間的匕首上時,臉上又充滿了自信:
“不過就算如此,可是敵人只要在我的近身,我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高曉東點了點頭,他雖然只看過汪洋最後一下的出手,可是在那麼疲勞的情況下還能使出那樣的一擊,他完全可以想像汪洋的身手達到了什麼地步,更何況他幹掉的又是一個王牌狙擊手,不過他對開槍完全白癡的汪洋還是感覺不可思議,不禁奇怪地問道:
“按理你當過獵人?那你應該打過槍啊,怎麼會拿起槍都沒一點把握呢?”
“那怎麼一樣啊,以前的獵槍拿得比較順手,打起來也是子彈一片,那我倒自認十有九中,可是……”
高曉東問到這裡,可算是問到汪洋的心頭上了,其實他感覺到鬱悶至極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提起 ‘水連珠’他就滿腦子都是怨念,當即十分泄氣地說道:“可是這‘水連珠’拿在手中又輕,打出去的子彈又是一顆,搞得我現都不知道怎麼瞄準了,能打好嗎?”
“呵呵,如果你對槍不好,槍又怎麼會和你有感情呢!”
聽到汪洋這麼一說,高曉東反是樂了,他的眼裡寒光一閃卻說了一段挺深奧的話:“如果有一天你能像瞭解自己這把匕首一樣的瞭解手中的槍,我想你就不會再覺得他不順手了!”
“像瞭解匕首一樣的瞭解手中的槍?!”
汪洋呆了呆,倒是讓他若有所思起來,他狐疑地看了看高曉東問道:“高……高參謀,哦!我想起你打那個美軍狙擊手的一槍了,堪稱一槍致命,原來你也練過?”
眼前一亮,汪洋雖然散漫了一點,可頭腦絕對的好使,突然想起在幹掉美軍狙擊手之前,正是由於那個狙擊手胸前中彈所以纔給了自己可乘之機,現在想起來,這高曉東雖然是個作戰參謀,可是槍法絕對不一般。
“練倒是練過,不過也有十餘年了,現在也不比當年了,想當年在緬甸戰場還和小日本打過呢,那時我也就你這麼大……”
高曉東的眼裡忽然閃過幾分黯然,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往事,可緊接着他又對汪洋笑着道:“不過,我雖然槍法丟下了,但教人的方法可沒忘,你想不想學?”
“當然想學!”
哇拷!這樣的好事,還用說嗎?汪洋當然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想到日後不用與敵人打照面,就能躲在背後陰人,這種好事,嘿嘿,想想他也流口水啊!
“行,只要我們能活着回去,我就一定教你!”
看到汪洋的興奮模樣,高曉東倒是理解地笑了笑,彷彿被汪洋的情緒感染,他竟然也彷彿也有些意氣豐發地道:
“到時我向兵團司令部報告一下,看是否也能成立一支專門的狙擊隊伍。哼!就准許敵人向我們打冷槍,難道就不讓我們對他們還以顏色嗎?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又有什麼地方會輸給帝國主義呢?”
“那當然是最好了,這個美軍狙擊手好像是什麼美軍海軍突擊隊的,想必除了他以外,還有一批人,到時我們跟他們對幹,就不信幹不死這些洋鬼子!”
一想到這過去一夜受到的折磨,汪洋立即氣不打一處了,倒是非常罕有地這傢伙倒是沒有想到什麼殺人沒好處,卻是一心想着連長、排長和班長的死,加上自己受的折磨,心裡有種衝動的報復慾望。
“那是當然,論單兵作戰的能力中國人絕對不會輸於任何一個洋鬼子的,汪洋你放心,我們絕對也會有讓他們嚐嚐我們厲害的一天!”
與汪洋聊了半天,高曉東當然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倒是覺得這個新兵蛋子雖然有些稚嫩,但絕對是一個革命的好苗子。
“不過呢!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活着回去找到大部隊,而且我們面臨的任務還很艱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高曉東又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表,他的眼裡再次泛過一絲憂意,然後又將目光瞪視到汪洋的身上,面容罕有地嚴肅起來:
“根據我軍將士的領導原則,在這裡我的職位最高,我看你的身體也無大礙了,趕緊換上衣服,爲了你我已經擔擱了六個小時,準備執行任務吧!”
“是!”
汪洋神色一變,作爲一個戰士,他立即站起了身體啪一個立正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可是心裡頭可就要難免七上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