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槍炮聲中。南朝鮮軍官的這聲問話別人可能聽不清楚,可是聽到葉城和汪洋的耳裡卻如同震耳欲聾一般,葉城的腦門上立即就見到了汗水。
還沒有衝進暗堡呢,如果被敵人發現了,那麼他和汪洋就得面對暗堡裡面的敵人,一旦展開交戰,想必正在陣地上對抗我志願軍戰士們的高麗棒子們也會圍了上來,到時汪洋和葉城根本無處可逃。
這個棒子怎麼警覺性如此之高?葉城只能悲哀地感嘆着他們的運氣似乎到頭了,難道說真的就要就這樣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吧,他緊張之際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就把目光投到了汪洋的身上。
也許,汪洋會有什麼辦法吧!這是葉城下意識地對汪洋的一種盲目信任,在他的眼裡似乎汪洋重來也沒有做不到的事情,這一次是不是也不會例外呢?
“是我!”
也許葉城在沒看到汪洋的時候,他的心都懸了起來,感覺也許一個不小心,他如鹿撞一般的心臟可能都會從喉嚨裡面蹦出來。
可是,當他看到汪洋之後,離奇的是葉城竟然一下子發現他的緊張突地就消失了,因爲他看到是一張毫不動容,甚至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臉孔,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葉城感覺就好像他和汪洋一下子就回到梟龍特種大隊裡一樣,汪洋鎮定自若得就好像是回到了家!
“你是誰?”
聽到了這志標準的朝鮮語,南朝鮮軍官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想必這個聲音不熟悉也沒想起是誰來,可是汪洋的朝鮮語也足夠讓他挑不出什麼毛病,回答得如此平靜讓他根本無法將這個聲音的主人當敵人看待,所以當汪洋一個閃身走了進來,高大的身體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時,他還是有些意外地問了一聲。
“要你命的人!”
葉城幾乎是被動地看着汪洋淡定地走向了暗堡的門口,這個時候南朝鮮軍官還是剛直起身子呢,汪洋就迎了上去,如果不是葉城看到汪洋眼裡閃過的那一道殺意,甚至葉城都有種是不是汪洋和這個南朝鮮軍官有一腿,兩人在對着某種不同尋常的暗號呢,因爲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兩人的對話實在太正常了。
可是,就在汪洋一步踏進了暗堡之後,汪洋口裡所發出的聲音就低了八度,同時話裡滲透着一種讓人觸目驚心的涼意,然後他的身體就以極快的速度向這個南朝鮮軍官撲了過去。
“你……”
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南朝鮮軍官幾乎是驚訝地叫了出來,但是這個時候汪洋已經沒有打算讓他回答了,南朝鮮軍官突然感覺到高大身影向他迎面就撲了過來。驟然出現的緊急情況讓他下意識地就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但是無疑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他剛將手中的衝鋒槍舉了起來,正要扣動板機,卻陡然驚畏地發現他竟然已經扣不動了……
“好快!”
南朝鮮軍官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衝鋒槍怎麼就不能用了,只有在汪洋身後的葉城纔看清,原來汪洋大步向敵人衝去的同時,他第一時間就是將手右手伸向了敵人的衝鋒槍,他似乎知道敵人試圖射擊一般,一下子就將兩根手指插入敵人的板機內擋住了棒子的射擊,緊接着手勢如電,竟然在毫不容緩之際就卸下了敵人槍上的槍栓,想當然敵人就怎麼扣也不可能再扣動板機了。
“來……”
汪洋壓迫而來的身體體帶着極其強烈的侵略性,控制住敵人的衝鋒槍後,他的身子又向南朝鮮軍官近了三分,眼裡流露出強烈的殺意,這個時候南朝鮮軍官看着那目光只覺得渾身涼到了骨子裡,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所面臨的危急了,他下意識地想大叫出聲,可是明顯他的速度又比汪洋慢了三分。
他才僅僅從喉嚨裡面發出了一個字,汪洋的身體一個側轉就已經繞到了他的身體後面,左手閃電般的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向後面一扭,這個南朝鮮軍官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死神已經無情地開始籠罩於他。
冷光一閃,只聽嗖的一聲輕響,南朝鮮軍官扭過去的脖子幾乎都要被汪洋給弄斷了,他正死死地頂住汪洋致命的攻擊,將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讓當這一聲輕響過去之後,他陡然就感覺到胸前一陣劇痛傳來,然後突地身上所有的氣力都彷彿被一個出氣孔抽光了一般,禁不住渾身一顫,兩也不能與汪洋手中的力道所抗衡了,所以當他一鬆懈,最後就只聽到一個聲音,那就是卡嚓的一聲響,他就感覺到大腦一黑,什麼也意識也都沒了……
“上!”
不用說,南朝鮮軍官是死在了葉城和汪洋的配合之下,終於反應過來到葉城,看到南朝鮮軍官被汪洋控制住了,可是這個敵人還沒屈服,他立即抽出了腰間的軍刀,給這個傢伙補了一刀子,由此汪洋終於就將敵人的脖子給扭斷了。
不過,幹掉了這個南朝鮮軍官之後,汪洋的眼裡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卻不能就此放鬆,在這個暗堡裡面還有不少的敵人呢,他目光一閃向葉城一招了招手,帶着他就向暗堡裡面衝去。
一轉身,暗堡其實並不大,但汪洋和葉城配合密切,將這名南朝鮮軍官幹掉,並沒有驚動裡面的敵人,暗堡內有一盞昏暗的電燈,然後前面傳來激烈的槍聲足以掩蓋剛纔汪洋和葉城殺人動作。
悄悄地向暗堡內進發,深入暗堡裡面其實也就是五六米的距離,汪洋和葉城遠遠就聽到激烈的機槍咆哮之聲。從槍聲中辨別,憑藉汪洋和葉城的經驗,這裡面最少有三架機槍的存在,中間應該還有一挺重機槍,也就是說這裡面可能會有五六個敵人,而他們卻只有兩個。
完全可以想像從人力上來說不公平的對比,汪洋和葉城在攻擊敵人的時候有可能會受到致命的威脅,但是汪洋和葉城卻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些,因爲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退縮,此際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唯一的機會就將這些敵人全部幹掉。
最好不要槍將敵人幹掉,因爲這樣可能會驚動陣地上的敵人,讓這些敵人產生警惕,一會就對前後夾擊的成果產生一定的影響,所以汪洋和葉城幾乎是同時拿起了手中的軍匕首,然後閃電般地就衝向了敵人的射擊點,如同撲入羊羣的猛虎,暗堡內寒意突至,殺氣一時橫天。
“你們是誰……”
“共軍……”
汪洋和葉城的速度奇快無比,以極快的速度一下子就衝到了敵人的身後,可能由於汪洋和葉城走路的急疾還是弄出了一些響聲,讓一個在幫重機槍輸送子彈帶的敵人下意識地回了頭,他吃驚地睜到了眼睛,有些木訥地驚叫出聲。
但是,他的聲音還沒有講完,汪洋手中的軍用匕首就閃電而至,一道鮮血從南朝鮮士兵的脖子上狂噴而出,這個南朝鮮士兵幾乎只能看到一個影子在面前一閃,他還來不及看清汪洋的相貌,然後就感覺到脖子一痛,緊接他就無比驚畏地聽到了自己脖子上發同了滋滋的怪響聲,一股血箭就從他的脖了上噴出了老遠,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脖子,目光裡瞳孔立即急驟收縮,是個人都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實。
嘎嘎!
南朝鮮士兵想驚叫出聲,可是難以置信地喉嚨裡發出了絕望的怪響之聲,他絕望地擡起了頭。現在才知道剛纔撲過來的黑影不是什麼人,而是一個魔鬼,只有魔鬼才有如此人類極限的速度,他幾乎是一個照面之間就要了他命。
然而,就在他向這個‘惡魔‘看去的時候,又聽到了後面發出了一個聲音,隨那個聲音又嘎然而止,他就知道可能有人遭遇了與他一樣的命運,‘惡魔’竟然來的不只一個還一個。滅頂之災似乎就要從他們暗堡裡的這些人身上開始了。
這個絕望的南朝鮮士兵從捂着脖子的手分出了一隻伸向他邊上的那個重機槍射手,他非常想通知一下他的戰友,告訴他身後有敵人,而且這個‘惡魔’也太強大了一點,準確地閃電般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就彷彿已經斷定了他的生死,根本對他再也不關心,甚至也不怕他臨死之際會拿起槍給他一下偷襲,他已經衝向了另外兩個側邊的兩個南朝鮮士兵。
捂着受重到重創的脖子,壓住了一些狂涌而出的鮮血,南朝鮮軍官知道一下子他是死不了的,可是當他擡起頭看着那黑影再次以同樣的速度和手法將他的兩個戰友手刃於刀下時,他眼裡絕望竟然會變成了難以置信的模樣。
原本以爲那邊還有兩個戰友,而且其中的一個戰友都已經被驚動了,理因可以給‘惡魔’一點還擊,甚至幫他報仇,這是南朝鮮士兵無比期待的事件。
可是,這些他猜想的可能都沒有出現,他只能不可思議地再次看着‘惡魔’在暗堡內大逞淫威。
‘惡魔’是如此的果決和優雅,對付他們這些南朝鮮士兵就好像是閒情逸致般揮揮手,南朝鮮士兵甚至看到‘惡魔’只從暗殺他的位置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唰唰就是兩刀,寒光懾人。彷彿無數只兇獸向他的兩個戰友衝了過去,一切都似乎就這樣的結束了。
那是怎麼樣的兩刀呢,南朝鮮士兵甚至都看到他其中的一個戰友都舉起了槍,正要將槍口轉向‘惡魔’,可是‘惡魔’對他的槍根本不在乎,因爲他的揮刀的速度比他轉動槍支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只見到冷光一閃,那一絲不太讓人注意的寒芒就從他的戰友身前泛過,然後他的那個戰友就此停下了轉動槍口的慾望,啪的一聲槍支落到了地上,戰友做了一個與他同樣的動作,那就飛快地用自己的雙手護住了脖子,眼珠子向前瞪出,一股血箭噴涌而出,身前一下子就全部鮮血沾滿,很快同伴就無奈地軟倒了在地上。
南朝鮮士兵目光越來越渙散,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裡不地泛起了一陣絕望,‘惡魔’的速度太快了,彷彿就像閃電一般竟然在同樣的位置割了他戰友同樣的一刀,讓他的戰友一下子與他一樣失去了任何生存的希望。
當然,有了這些震撼似乎還不夠,‘惡魔’非常堅決地幹掉了每一個第一個眼看到他的敵人。
倒下的士兵,還有噴灑的熱血,一下子就將另一個機槍手給驚動了,熱血噴灑到了他的脖子上,讓這名南朝鮮機槍手下意識地就向後望來,眼角很快就掃到了軟倒地地的同伴,戰場的直覺,還有對危險的判斷讓這名輕機槍手就立即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突地一下了轉身,然後他拼命地將手中的輕機槍舉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後砸了過去,這是此時他最佳的應對方式了,因爲到現在爲止,他還是不知道敵人在那裡。
“不……”
可是,當他將手中的輕機槍足足掃了一圈,也沒有打到一個人,當他站定,他就看到了‘惡魔’,卻也立即見到了死亡,幾乎是在幹掉另一名南朝鮮士兵後,‘惡魔’似乎早就判斷他會轉身,所以‘惡魔’刀光閃過後,身子並沒有就此停住,反手刀光一折又立即向下狠狠地紮了下來,驚慌轉身的輕機槍手還沒來得說句什麼呢,剛和‘惡魔’打了一個照面,就立即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然後他的心臟上面就多了一把軍用匕首。
鮮血像自來水一般飛快涌出,輕機槍手用不解和困惑的目光看着‘惡魔’,他似乎怎麼也不明白‘惡魔’是如何到了他的身後,可是他卻連一點反擊能力也沒就這樣死亡了,可是‘惡魔’回報的卻是冷冽的目光,還有無比冷酷的殺意。
直到這個時候‘惡魔’才真正的將身體穩定了下來,視線越來越模糊第一個脖子被劃斷的南朝鮮士兵終得已看清楚‘惡魔’的真面目。
這是那樣年輕的一張臉啊,除了眼裡的殺意和臉上的冷峻之外,這張年輕的臉只能說是英俊,那裡和‘惡魔’劃上任何的聯繫,但面對這樣的臉南朝鮮士兵的心裡卻似乎更確定了他‘惡魔’的身份,因爲傳說中‘惡魔’都會扮演着最完美的俊男美女形像出現在大衆面前不是嗎?
擁有如此沖天的殺意,還有這樣冷血的殺人手段,再加上如此非人的殺人技巧,這不是惡魔還是什麼呢?
南朝鮮士兵終於支持不住了,他沉重地倒了下去,現在他終於知道‘惡魔’爲什麼在割斷了他的喉嚨和頸靜脈之後爲什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甚至根本就已經把他當死人看了,因爲他這時才明白,原來當人體的這個重要位置被重創之後,他真的沒有一點辦法給‘惡魔’製造那怕一點威脅了。
因爲……因爲就算他想拿唯一隻可以動用的手去給他身邊的重機槍手報下警也是如此的無力,他最事也沒辦法將手伸直,不過他還是做到了給戰友報警,在臨死的一刻,爲了期望身邊的重機槍手能活下來,他身體倒下去時還是倒在了重機槍手的身上。
“什麼事,你小子怎麼就倒了……”
重機槍手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小子是高麗棒子中少有的大個,陡然一轉身後倒地的南朝鮮士兵看去時,他的身體一挺,竟然有一米八開外,抽像的臉再加上打雷一般的嗓音倒是配得起他的這個身材,可是他的話還是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因爲,他看到了自己的戰友,同時也看到暗堡了不知何時到處都是讓人觸目驚心的鮮血,驚畏之下他只感覺到一種冷意從腳跟下子涌到了頸椎的頂部,他下意識地霍然轉身,看到卻是汪洋一張冷酷望着他的臉,而在汪洋緊緊壓着的靠牆位置上,那個輕機槍和目光已經開始渙散,緊緊抓着汪洋手臂的兩隻手也開始緊緊地滑落,汪洋再次在他的胸脯上狠狠地軍用匕首一劃,然後就毅然抽了了來,任由敵輕機槍和慢慢地癱倒地上,他迎着壯漢的目光就露出了一絲不屑之意。
“噢!”
別看這個重機槍手五大三粗的,可是這傢伙也不笨,他發出了一聲怒吼,並沒有立即去拿槍,反而從腰間也拿出了一把軍用匕首就向汪洋衝了過去,不是他不想撿槍,只是因爲他發在這個暗堡裡面除了面前的這個敵人之外,在他的側後方又多了一個拿着槍對準他們志願軍戰士。
這個志願軍戰士腰間也有一把刀,正隨意地插在他的腰帶上,但是匕首上還有着血,幾乎不用考慮,重機槍手當然知道這些血是來自那裡,國爲他在看到這個戰士的時候,眼角的餘芒也掃到了在離這個志願軍士兵不遠的地方,還躺着兩個南朝鮮士兵,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被這個志願軍戰士傷害匕首幹掉的。
此時,志願軍士兵正在用指着他,此時傻子也知道志願軍士兵拿着向他瞄準卻並沒有射擊,想必是給他個機會與他正面的汪洋進行一番教練吧。
一邊是面對一支隨時可以將自己打成馬蜂窩的衝鋒槍,一邊是一個拿着匕首的汪洋,任誰都知道應該選擇那條路,發出了一聲狂吼,彷彿是給自己壯膽,重機槍手拿起匕首就衝向了汪洋,這傢伙還真是狡猾到一定的地步,他在奔向汪洋的同時,竟然就已經身體護到了汪洋身後,在他想來如果一理葉城到時想幫汪洋,那麼一射就勢必將汪洋也打倒,他這樣就是讓中國士兵心存顧忌,不也隨便亂開槍了。
可是,讓這個大漢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再次向葉城偷偷掃了一眼的同時,葉城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槍,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個死人一般,與隊長玩匕首,進行單人格鬥,也許在葉城眼裡,這個重機槍手已經如同死人一般了吧。
“去給傅榮毅他們發射信號吧,如果驚動了那兩個話務員,第一時間將他們幹掉!”
果然,在這個重機槍手纔將目光從葉城身上驚訝地劃過,汪洋的身體就閃電般的撲了過來,汪洋衝來的迅速是如此的之快,讓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應餘地,然後就感覺到上身一麻,就感覺到心肺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給割斷了一般,他發出一聲大吼拼着老命將手中的匕首向下扎去,試圖將汪洋也插下一刀,但肋山腳下?驟然感覺到的劇痛讓他不能控制地想要張大了嘴喊叫,緊接着喉嚨上傳來的涼意和猛然淤塞的呼吸讓他根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面他身前的汪洋閃電般地紮了一刀,將他的生機會部切斷之後,身影已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南朝鮮重機槍手絕望地發出了一聲吼叫,卻禁不住想大口大口的吸氣,可是心肺間在他吸氣的同時卻傳來難以抑制的劇痛,緊接着一股鮮血從口裡噴了出來,他不禁重重地倒在了地,在倒下前的一刻,他清晰地聽到了兩個汪洋乾脆地向葉城發佈了一道命令,口氣極其的淡定,似乎剛纔將他幹掉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是!”
葉城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了崇敬之色,心裡也無比的感嘆剛纔如同夢詫一般的攻擊,他對付兩個敵人還好說,可是汪洋對付四個敵人竟然都是一刀斃敵人,實在讓他大開眼界了,一想到汪洋剛纔縱橫捭闔的模樣,他領了命令後,似乎對下面的戰鬥更加地充滿信心了。
火花在暗堡的入口處出現,並且是連續打出出了三道火花,並且還特意拉長在前面晃了晃,遠處的傅榮毅立即明白是汪洋他們已經佔領了陣地,於是他衝出了地堡,拿出了腰間的信號槍,對着天空就是三號藍紅綠的信號彈衝向了夜空。
“殺啊,總攻開始了!拿下八號陣地!”
當信號彈一升空,瞬時間整個八號陣地的下方彷彿就開始沸騰了起來,嘹亮的衝鋒號再次被吹響,然後就是飛撲而來的志願軍將士的身影。
“機槍呢?重機槍呢……”
“混蛋,暗堡裡的機槍爲什麼不開火!”
“快,開槍……”
大隊衝來的志願軍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過來,在這個無比關鍵的時候,八號陣地的兩個極其重要的火力點竟然如同有默契一般選擇了同進的沉默,高麗棒子們驚叫地對着暗堡裡面的南朝鮮士兵大罵出聲,因爲他們深深地知道,如果沒有重火力的支援,想要打退面前的這些志願軍戰士們,那實在是比登天還要難。
突突突!噠噠噠!
槍聲果然響起來了,而且還是重機槍和輕機槍一起發出了怒吼,更讓南朝鮮士兵有些感覺到奇怪的是就連守在坑道口的那個地堡裡的重機槍也攻擊了過來。
“爲什麼,你們這些混蛋在向那裡打槍……”
“不……是共軍,他們佔領了我們的暗堡!”
“完了,陣地完了,大家快逃啊……”
“……”
如敵人的所願,八號陣地上似乎在我志願軍將士衝鋒僅僅不到一分鐘之後,南朝鮮將士們的身後就陡然響起了震天的重機槍和輕機槍的怒吼。
子彈距離是如此的近,這些機槍子彈幾乎是近距離對着陣地上的高麗棒子們掃了過來。
這是完全沒有想到攻擊,而且還是來得如此之近,火力又哪些之猛,所有的高麗棒子們一下子給驚呆了,因爲他們的陣地上的士兵就像被割了麥子似的一個個被削倒在地,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鬼一樣,這些被打中的棒子可能縱是死也沒有想到結果他們的竟然是自己這一方的暗堡所傷。
還好的是,一部分的南朝鮮士兵醒悟了這來,他們開始拼命地大聲叫嚷起來,開始拼命地向後撤退起來,要知道此時若是他們再呆在陣地前沿,實不亦於是制高點上開動重機槍進行勁射的活靶子,往往一排子彈掃下來,就可以讓他們大部分戰士被腰斬,八號陣地的敵人臉頓時都嚇白了。
“不好,坑道前的暗堡也被中隊給擋住了……”
“快,隱蔽,快隱蔽,不……”
“媽的,衝吧,要死也就是這一刻的,想活命的跟我來……”
在汪洋的重機槍激烈的射擊當中,下面前沿陣地上的敵人如同置身如地獄,不過有些南朝鮮的老兵還是反應比較,一邊帶着新兵錢喊着,一邊開始帶着這些士兵向陣地的方快速退防,這時就是傻子也明白如果有中隊在八號陣地與陣地下方的志願軍戰士們進行兩面夾擊的攻擊的話,他們的陣地丟定了,現在撤退可能還能活下,要是再晚點可能會死得連渣也不剩啊。
於是乎,被嚇破了膽的南朝鮮士兵鬼哭狼嚎地向後奔逃着,開始向其他的地方進行轉移,可是當他們向後還沒有跑出幾步呢,迎面而來的卻是比剛纔更爲激烈的機槍咆哮如雷,還有衝鋒槍的噠噠噠聲將他們的紛紛摞倒在地。
“不可能,後面也有共軍……”
“我們被包圍了……”
“這麼多手雷,絕對是共軍,快逃啊……”
重機槍,衝鋒槍的子彈鋪天蓋地而來,彷彿如潔淨夜空裡的星星般密集,還有如冰雹的似的手榴彈落了下來,如此強勁的火力幾乎打得逃竄的南朝鮮士兵潰不成軍,誰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陣地上,竟然有可能被志願軍的部隊前後包圍,在連番的致命打擊下,一半的南朝鮮士兵就交待到了這裡。
“隱蔽,隱蔽!”
“躲起來,趴下!趴下!”
驚慌失措的南朝鮮士兵全然被志願軍打暈了頭,現在前後都不能走,面對着密集的彈雨,還有飛奔而來的手榴彈,南朝鮮軍官和一些老兵膽顫心驚地叫着,試圖讓那些到處亂竄的新兵們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投彈!”
但是這個時候,讓高麗棒子們無比恐懼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在他們的身後面突然傳出了一聲大吼,這個聲音是來自於許衛國的,他鑽入了敵人腳下面的那個暗堡裡,當然第一時間也不能出來與汪洋他們一起消滅敵人,只能將忙亂之中想衝進去暗堡內的幾個南朝鮮士兵一一擊倒。
可是等所有的敵人都拼命地向陣地後方逃竄時,一旦敵人被前面的傅榮毅他們壓制了,許衛國就帶着四五個戰士從暗堡裡面衝了出來,他首先就是將從敵人暗堡裡面繳獲的那挺重機槍架在了暗堡的出口處,然後向後面的戰士發出了一聲狂吼。
轟隆,轟隆!
明顯比一般手榴彈要大一號的莫洛托夫手雷又再一次的發威了,巨大的爆炸聲掀起的氣浪讓人望而生畏,幾個當場被莫洛托夫手雷炸着的敵人頓時被轟得肢離破碎,纔剛剛伏下爲躲閃的敵人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他們就財次受以了滅頂之災。
藉着這聲巨大的爆炸,八號陣地的上方喊殺之聲越來越烈,很快就有志願軍戰士們飛快地就衝了上去,這時陣地上的南朝鮮士兵早就逃得差不多了,衝來的九十二團的將士們幾乎沒有受半點阻攔就上了陣地,緊接着他們就看到了被汪洋他們死死地困住的南朝鮮士兵!
“殺,繳槍不殺!”
沖天的吼聲響起在上甘嶺陣地的上方,紛涌而上的志願軍戰士們飛速地向伏在地上躲閃的南朝鮮士兵衝殺了過去,這個時候汪洋和許衛國他們也從隱蔽點上站了起來,此際受困的高麗棒子們已經成了絕對的弱勢,絕大多數的南朝鮮士兵都被眼前雄壯的志願軍將士衝鋒驚得臉色蒼白,那裡還有勇氣來與志願軍進行任何的抗衡呢?
誰要是拿起槍試圖向迎面而來的志願軍將士進行射擊,傅榮毅帶着的狙擊訓練營的將士就會毫不猶豫地拿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將他們擊倒,若是有敵人試圖從這樣的圍攻中逃出去,可是他們面臨的卻是飛速而來的彈雨。
這是一場完美的勝利,由於有汪洋他們在八號陣地上做內應,九十二團的將士們幾乎是沒有多少的犧牲就衝上了八號陣地,而對於韓二師的痛恨,讓志願軍戰士們在攻擊時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你們這些高麗棒子不是挺狠的嗎?你們這些高麗棒子不是變得厲害了嗎?那你們就要接受志願軍戰士怒火的覺悟。
九十二團的將士們接過第四十五師的陣地,在這些天的與韓二師的較量當中,六個連隊揸得損失近半,而且還被死死地壓在原有的陣地上,白天時被敵人炮火照顧,受到韓二師的攻擊損失也大得驚人,他們對韓二師當然沒有半點好感。
至於守在坑道里面的許衛國和傅榮毅他們呢?一想到犧牲在坑道里的慄鋒,還有十餘名痛死在坑道里面的戰友,那更不用說許衛國他們對這些高麗棒子的仇恨了,反正此時許衛國和傅榮毅手裡一人拿着一支衝鋒槍隨着其他的戰士就衝了上來,看到敵人就是毫不留情的擊發,將面前的敵人一個個打倒在地,甚至於時唯恐這些傢伙死得不徹底,就算地上有躺着的也要補上一槍,大家都知道這些棒子們導師常的狡猾,沒準還有在裝死的呢。
至於在衝殺的過程中,戰士們口裡高呼着繳槍不殺,並且還真有一些絕望和被驚得屁滾尿流的棒子真的舉起了手中的槍來投降,可是絕大多數也被志願軍戰士們給當場擊斃了,說實話對於這些刁鑽惡毒的韓二師官兵,沒有一個志願軍戰士們對他們存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就連汪洋他們這些非常守紀律的志願軍軍官也很和諧地將眼前的這幕從大腦裡忽略而過。
辱人者必自辱,想想他們昔日的驕橫和得意吧,就算死光又會如何呢?
“多謝你們,汪洋同志,你們的出現實在是太急時,我代表九十二團的將士感謝你們!”
今晚的作戰是十二軍第九十二團的重中之重,他們已經向十二軍軍委下了軍令狀一定要拿下陣地的,所以指揮此次作戰是是第九十二團的副團長姚履範,在汪洋上坑道以前就與他接觸過,並且約定了作戰的計劃,此時當八號陣地全部被佔領了之後,副團長姚履範在人羣中找到了汪洋,於是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雙手緊緊握住了汪洋,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不得不讓副團長姚履範不激動,八號陣地是敵人三個陣地的最沿一個,擋在第九十二團的前面就像一個攔路虎,就算九十二團想繞過他們的陣地去打十號七號陣地也得受到他們的威脅,可惜的是南朝鮮第二師將陣地佈置得如鐵桶一般,九十二團多次損失重大也沒能將這個陣地拿下,可是在今晚由於有了汪洋他們的幫助,卻輕而易舉地拿下了這片堅實的陣地,副團長姚履範的感謝之意實在沒有半分做作的意味。
“姚副團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走吧,我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拿下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後,我們回到營裡才大醉一場,你多敬我二杯吧!”
拔掉了陣地上最重要的一根釘子,後面的兩個敵人陣地就好拿下來了,更何況汪洋也看到七號十號陣地上似乎副團長姚履範也各派了一個連的將士在照顧敵人,正打得難解難分呢,此時如果再加上八號陣地的這些生力軍,想必這兩個陣地也是九十二團到嘴裡的大餐了。
“好,咱們九十二團的將士們一定將你們這些戰士們都照顧好!到時兄弟可不要抵賴啊!”
副團長姚履範一下子就給汪洋說樂了,不過聽到汪洋此際發出的豪情壯志,倒也特別對他的胃口,他大手一招就向後面的戰士們發出了命令:
“趁勢奪取七號十號陣地,將上甘嶺陣地全部拿下!”
“衝啊……”
其實,事實的情況根本無須副團長姚履範再下達什麼作戰命令以,殺得興起的九十二團將士已經很多都越過了八號陣地向敵人的七號陣地狂衝而去,幾百號人同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高呼,氣勢直欲驚天,他們還沒有衝到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的跟前呢,陣地上守衛着的南朝鮮士兵一個個臉色全都白了。
但是,起先攻擊的還時候第九十二團還是不太順利。
由於第九十二團的將士們滅敵心切,攜着奪取八號陣地的餘威,戰士們全部都投入了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的攻擊當中,興奮之下下去犯了一個大的錯誤。
由於七號陣地和十號囝地敵人的可供戰士們攻擊的地形不太大,可是戰士們又是一涌而上,造成了一次進攻中投入兵力過大,攻擊時遭敵炮火殺傷嚴重,傷亡近一百餘人,其中第七連和第八連剩下的人加起來也不到六十人,一時竟然讓戰士們困在了敵人的陣地下方。
在這個時候,汪洋帶着傅榮毅他們衝了上去,立即對進攻的戰士們進行了支援。
兩挺重機槍在山下發出了怒吼,許衛國和傅榮毅竟然將八號陣地上繳獲的敵人重機槍拿到了進攻陣地上,緊接着汪洋和葉城帶着狙擊組的戰士們又在七號陣地的側方和十號陣地下面的一個制高點上找了一個狙擊位,開始對進攻的戰士們提供了極需的火力支持。
有了汪洋他們的幫助,一時間七號陣地上和十號陣地上的敵人就面臨了巨大的壓力,許衛國和傅榮毅打狙擊步槍不錯,對重機槍也不陌生,往往他們對準那個位置,就能打得那裡的敵人連頭也擡不起。
到於汪洋和葉城帶着的各個狙擊手戰士們呢,在他們的壓制之下更讓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上的敵人感覺到恐怖,因爲在汪洋和葉城他們的攻擊下,高麗棒子們竟然沒人敢在陣地露出半個身子,因爲精準的狙擊子彈總能適時地找到他們給予他們致使一擊,在十餘個棒子被打倒了之後,敵人一下子就變成了陣地上的縮頭烏龜,一下子就讓進攻的第九十二團的將士們攻擊速度加快許多。
戰鬥進行得異常激烈,足足與兩個陣地上的高麗棒子們交戰了大半個小時,雙方衝擊與反衝擊竟達五次之多,雙方都殺紅了眼。
敵人的暗堡還是起了主要作用,這種暗堡讓汪洋他們射不着,手榴彈又投不到,志願軍又沒有隨軍的重火力進行支援,一直讓第九十二團的將士們進退維谷。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九十二團第三連班長魏自強左手端着衝鋒槍,右手提着手雷,手榴彈捆滿了一身,獨自一人突然向敵人的暗堡潛了過去,最後他雖然身負重傷,但是也拿着手雷成功地撲入了敵人的暗堡之內,抱着暗堡裡的高麗棒子們走向了光榮……
當時,在上甘嶺戰役中,像魏自強這種捨命炸碉堡的英雄幾乎是戰爭上的一種普遍現象。
魏自強還算好的,他起碼還在十二軍犧牲的將士之中留下了一個名字,可是有很多的戰士慷慨就義地用生命幫後面的戰士打開了勝利的征途,可是敢後連名字也沒有留下,最後只能做一個個默默無聞的無名英雄。
在離天亮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汪洋終於看到第九十二團的戰士們站在了七號和十號陣地上,與奪取八號陣地一般無二,第九十二團的將士們沒有在這兩個陣地留下一個俘虜。
原因是戰士們都在戰鬥中看一個大家都不熟悉的老兵,最後衝向敵人的一個地堡,敵人的子彈割開這個老兵的肚皮,腸子流出來一大截,他把腸子塞進去用軍衣裹緊,突地發出了震天的吼聲向敵人的地堡撲了過去,然後就不斷地從敵人的那個射擊也地扔手榴彈。
地堡裡的棒子們都被嚇呆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只聽到地堡裡泛起了絕望的慘叫,然後就響起了手榴彈的爆炸聲,可是這個扔出了這個手榴彈之後,這個老戰士也沒有停,他繼續從身後拿出了手雷,繼續用牙咬開……繼續向內扔手榴彈……爆炸聲一次一次的炸響……地堡裡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
直到這個老兵扔出最後一顆手榴彈,也似乎流盡最後一滴血……
後來,汪洋才知道,這個老兵竟然是他從坑道里面帶出來的一個戰士,可是這個老兵卻是所有的戰士們都叫不出名字,他身上也沒帶有任何可以描述他身份的物品,只知道他好像說過他是第四十五師一連的一個老兵,但最後到部隊裡一查,竟然怎麼也對不上號,一連幾百號人的部隊,在上甘嶺打了兩三次幾乎全軍覆沒的大仗,人都幾乎犧牲了好幾遍,誰又能知道他是誰呢?
在上甘嶺,這樣可歌可泣的普通戰士實在是太多太多,每當想起這些偉大的戰士們,汪洋都忍不住要大彈男兒淚,這些英勇頑強的產真是太可愛太英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