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砸門聲,同時,還有粗暴的喝聲。
“哥!他們來了。”冰凝嚇得臉色大變。
“別怕,有我在,你就在這裡,不要出去,我去看看。”泉抱了一下妹妹,放開她。他走出妹妹的臥室,關好門,走下樓。
泉走向大門邊。他問了一聲“誰?”門被撞開,只見外邊闖進一夥穿着拷綢衫衣服的男人。爲首的男人四處看了看,問泉,“你妹子呢?”
“你們是什麼人,找她幹嗎?”泉警惕的問。
爲首的男人說:“我們老闆邀請她,快,把你妹子叫出來?”
“原來給我妹妹打電話的是你們,是你們威脅她。”泉終於明白冰凝爲什麼這樣反常了。
“說什麼呀,我們也是幫老闆做事,有人想見你的妹子了,你叫她下來,我們是來接她的。”那男人說到。
“對不起,我妹妹今天結婚,她哪兒也不去。”泉憤怒地說。
“結婚,我看你們是頭腦發昏吧,她是代老闆看上的女人,誰還有這樣大的膽子娶她。”男人輕蔑地說。
“你們給我出去,我告訴你們,別以爲姓代的用暴力手段奪走我妹妹的貞操,就能逼迫我們就範,這辦不倒。我妹妹喜歡嫁給誰,可由不得你們。”泉喊了起來。
“由不得我們,哼。”爲首的男人給他手下遞一個眼色,幾個人衝上樓。
泉跑過去,擋住他們,大喝:“誰敢動我妹妹,我給他拼了。”
爲首的男人當場給泉一拳頭,打得他倒在地上,他爬起來,他們圍住他拳打腳踢,將他打得口吐鮮血。爲首的男人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臭小子,你還給我玩硬的,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來呀,來拼呀。”泉想掙脫那男人,可卻沒有力氣。
從樓上傳來冰凝的聲音,“住手。”在樓上,她聽到樓下的聲音,不顧哥哥剛纔說的話,走出寢室,在樓梯處,她就看見那一幫人在毒打着泉,她喊了一聲,衝下樓。“放開他,我給你們一起走。”
爲首的放開泉。泉倒在地上,他奮力想站起來,可身上的疼痛又使他坐了下去。“妹妹,你不能去。”
冰凝蹲下身,將泉扶起來,扶到沙發上坐下對他說:“哥,讓我走吧,他們昨天就打電話來了,我是逃不過他們的魔掌的。”
“妹妹,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泉忍着痛,心疼地對妹妹說。
“告訴你們又有什麼用呢?我不想你和毅爲我拼命。”
冰凝看着哥哥,難過極了,她想早知這樣,昨天就不要聽哥哥的勸,晚上去大上海歌舞廳好了,免得哥哥捱打,打在哥哥身,痛在她的心上呀,哥哥的病纔好不久,受不了這樣的拳打腳踢呀。
“不,我不能讓你去。我要送你去教堂,把你交給毅呀。”泉更難過,要是他昨天多想一下妹妹接到電話後的反應,和毅商量着,他們一同離開上海,也許會好些,他沒有想到姓代的還是沒有放過冰凝呀,此時,他打定主意,他要保護好妹妹,再不讓她受到侵害。
冰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卻不願意讓哥哥受苦,“哥,你保護不了我的,我不去,他們會打死你的。”
“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要你去。”
“哥,別這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死了,我還怎麼活?我們家就你一條根呀。”
“你說什麼呀,你不也是我們家的血脈麼?現在,就我們兄妹相依爲命了。”
“我說的是真的,哥,告訴毅,要他忘了我,再找一個好姑娘。我走了。”冰凝放開泉,衝出門。
泉站起來,衝到過去,卻被那夥人擋住。
“你們這些強盜,我給你們拼了。”泉撲到爲首的男人面前,爲首的男人抓住他,當胸幾拳將他打暈過去。然後丟開他,罵了一句,“他媽的,把這個傢伙裝進麻袋,扔到黃浦江餵魚。”
他的手下說:“老闆只是讓我們把他的妹子帶走,也別弄出人命了吧。”爲首的男人叫手下將昏迷中的泉綁了起來。
在教堂內,婚禮已經準備就序,只等新娘到場,可毅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泉和冰凝兄妹,而參加婚禮的人開始議論起來。毅很着急。主持人問了他,他只好說再等等。
小龍走了過來,告訴他,“沒有他們的消息。”
毅也不管別的,轉身離開教堂。
毅氣沖沖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小龍跟在他後邊。邊跑邊喊他。毅不理會,只顧自己走着。他太生氣了,這對兄妹太讓他丟面子,他覺得自己有被欺騙的感覺,他沒有想到他的好朋友會讓他在衆人面前丟這麼大的臉,這讓他失望到極點,他覺得他對泉和冰凝兄妹已經夠好了,爲了他們,還和自己的舅舅斷了關係,可他們卻這樣,這怎麼不讓他傷心呢?他最看中這段感情,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絕交算了。
他正在想着,突然,一件什麼東西向他襲來,他下意識地閃躲開了,還喊了一聲:“小龍,小心。”
只見幾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圍了過來。
毅問了聲:“什麼人?”
來人不說話,卻與他打鬥起來,他只好接招,來人被打跑。
他回頭看,小龍也和一羣人在打鬥着。毅衝過去,幾個回合給小龍解了圍。這時,他們才發現那件襲擊他們的東西是一包石灰,兩人很憤怒。
“毅哥,他們是什麼人呀,幹嗎襲擊我們。”小龍問。
毅突然想起什麼,對小龍說了聲:“不好,快回家。”便拼命地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小龍也明白過來,追上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