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舌點亮的戰場上,副連長清晰得看到一串高速的彈從一名日軍少尉的臉膛鑽入後又帶着絲絲的內臟碎末撲入另一名日軍士兵的身體,還沒有等痛苦哀嚎的日軍傷兵倒地,又一串彈將他撕成一團血肉。
被命令全速開火的射手們一直將食指勾在板機上,黃燦燦的彈殼雨點般跳出墜落,呼嘯的火舌一層一層的肆虐地着日軍隊形。
後兩列日軍官兵在連片的哀嚎,成功的趴了下來,蝗蟲般的彈雨依然不依不饒的從頭頂呼嘯而過。
“八嘎”躺在隊列最後面的兩名日軍大隊長有驚無險的趴在了地上,徒勞的嚎叫着:“快反擊”
沒有一名日軍官兵能擡頭射擊,密集的機槍火力完全封閉了所有的空間。
此時唯一能反擊的就是設在後方的輕重機槍和擲彈筒陣地也正經受着煉獄般的打擊。
在戰壕輕重機槍打響的一瞬間,第二條戰壕內早就鎖定日軍支援火力的炮營一連、二連在王崇現的怒吼聲猛烈開火。
被國守軍突然爆發的火力震撼的日軍支授陣地還沒有來得及反擊,成串的手榴彈就怪叫着狠狠地砸落下來。
“轟轟轟”一連串爆炸聲響起,地面騰起無數黑紅相間的火球,爆炸心的的輕重機槍、擲彈筒、射手被狠狠得掀上了半空,無數鋒利的彈片在在空氣盡情飛舞。
“叮噹叮噹”這是彈片和各種槍支的撞擊聲,“噗哧噗哧”這是彈片切割人體的聲音。
冒着燦爛火星的各種槍支在血雨、人體碎塊、內臟的伴隨下如雨點般落下。
正要命令倖存擲彈兵調整炮口的日軍指揮官發現更多的彈痕又掠了過來。
“隱蔽”這是日軍指揮官唯一能發佈的命令。
“轟轟轟”連綿的猩紅色火球慘叫連連,又是數十名日軍官兵在火光騰空而起。
當十八道腥紅色的彈痕從頭頂掠過之後,王崇現命令炮兵一連、二連調整炮口。
在第二條戰壕炮火打響之後,設在贛江邊小山嶺反斜面陣地上的迫擊炮一起怒吼起來。
炮彈根據早就測算好的射擊諸元飛上了天空,抵達最高點之後,劃過一道道完美的弧線的榴彈帶着刺耳的嘯聲向已成地獄般的日軍火力支援陣地狠狠地砸落下來。
“轟轟轟”一連串爆炸聲響起,十八團巨大的火球挾帶着各種碎片騰空而起。
副炮手迅速得打開炮栓,冒着青煙的彈殼“當”的一聲墜地,彈藥手隨即將榴彈塞進炮膛,副炮手一關炮栓,只見炮手狠狠一拉炮繩,“咚”沉悶的榴彈出膛聲,火焰一閃,一道流星和其它流星爭先恐後的掠向目的地。
再一次被炮火覆蓋的日軍的重機槍陣地和輕機槍、擲彈筒陣地上,日軍官兵們破爛的屍體在空飛舞,歪把輕機槍、二式重機槍、擲彈筒如玩具似的被扭成麻花掀向半空。
整個陣地被各種彈片和殉爆的機槍彈又一次梳理過去,還倖存的日軍官兵要麼被鋒利的彈片被削成兩截,要麼被激射的彈打成馬蜂窩。
經過數**小口徑榴彈覆蓋後的日軍火力支援陣地成爲一個血獄嗆人的硝煙味掩蓋不住刺鼻的血腥味,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殘肢,已成庥花狀的各種裝備間灑滿還在冒着熱氣的內臟,坑坑窪窪全是一汪汪的腥紅腥紅的刺眼液體。
根據參照物,迫擊炮、擲彈筒迅速調整了炮口,“射”隨着王崇現的怒吼聲,第二條戰壕閃過一團團耀眼的火焰,橘黃色的彈痕以大仰角撲上天空,到達最高點後翻身直撲而下。
“轟轟轟”彈羣準確的在被不間斷的機槍火力死死壓制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一千多名日軍官兵炸響,爆炸心的近百名日軍官兵當場炸得是支離破碎,紛飛的彈片和日軍士兵的哀嚎聲努力地交織在了一起,噴濺的鮮血和斷裂的肢體雨點般砸在蜷縮成一團的日軍官兵身上。
當第二撥彈羣又尖叫着撲下時,一名年輕的日軍士兵終於崩潰了:“媽媽救我”瘋狂的哭喊,這名日軍士兵爬了起來,還沒有等他返身,“轟”,一顆由迫擊炮發射的0毫米高爆榴彈在他身後轟爆,鋒利的彈片一下就將這名日軍士兵的切成兩斷,巨大的氣浪又將上半身狠狠甩向半空,包裹着各種內臟的血團從腹腔一擁而出灑向地面。
數以千計的鋒利彈片在日軍人羣盡情收割着鮮血和生命,所過之處慘叫聲不絕於耳,血肉橫飛,被削成兩截、被削掉腦袋的屍體間數十多名缺胳膊少腿的日軍官兵在血泊痛苦的翻騰。
“各炮注意”仔細觀察着榴彈落點的王崇現冷靜得下令,“射角每增加一密位射擊一次三發急速射”
迅速調整炮口的迫擊炮、擲彈筒開始掃蕩日軍官兵的隱蔽之地,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大量的炮彈就直接地砸到了日軍官兵兵的人羣之,近萬枚的鋒利碎片將整個戰場從頭到腳狠狠地梳理了一遍。
到處都是怪叫着激射的鋒利彈片和暴虐的衝擊波,逃過爆炸直接殺傷的日軍官兵大片大片的被活活得釘在血泊之。
整個的戰場瀰漫着響徹夜空的痛苦哀嚎和刺鼻的血腥。
一把扯掉砸在頭上的一根血糊糊的肚腸,滿頭淋滿的污血的宮本佐就着爆炸的火光目光呆滯得看着屍橫遍野的戰場,已沒有任何感覺的他知道再呆在這沒有任何遮擋的戰場上,結果只能是全軍覆沒。
“撤”
隨着宮本佐不甘得命令聲,還活着的百多名已被嚇破膽的日軍官兵再也不顧滿天的彈雨返身就潮水般撤下去。
“弟兄們,快射擊”興奮的吼叫聲追逐潰退日軍官兵的機槍火力更猛了。
發現異樣的王冠五衝向了突然增加的機槍陣地。
“快”第二條戰壕內,王崇現邊急促得下着命令,邊焦急得觀察着西邊的夜空。
知道日軍反擊炮火隨時會來的炮兵一連、二連迅速整理着。
就在此時,七營的陣地上響起了一片密集的槍聲,旋即日軍萬歲衝鋒聲響成一片.........
就在此時,湯恩伯之第20軍團第關麟徵之第52軍對日軍增援部隊的伏擊也同志打響
“開槍”臉色鐵青的52軍校營長於宏飛命令四名神槍手立即射擊。
清脆的槍聲,四顆毫米彈拖着炙熱的氣浪從槍膛呼嘯而出,在夜空劃出四道暗紅色的彈痕後狠狠撲進了日軍車隊。
叮噹聲,火星四射,因爲大卡車沒有開前燈,四名狙擊手只能根據日軍四式超輕型坦克車燈的照射估計卡車的駕駛室位置,結果四粒彈都擊在卡車前板上。
“不要停,全速前進”爲防萬一和戰車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大隊長工藤一郎擠在一輛四式超輕型坦克裡的13旅團旅團長桑田貞三命令車長利用車燈發出莫爾斯命令。
接到命令的日軍車隊加速向炮聲震天的戰場衝了過去。
原想用槍聲示警的於宏飛無奈的接受了戰鬥已打響的現實。
長龍似的車隊終於進入預先設定的炮擊範圍。
“衝上去”在少校陳東的吼叫聲,手的捷克式輕機槍打了個三連射,隱約他似乎聽見遠處也響起了槍聲。
十輛包裹着鋼板的卡車咆哮着衝出了小樹林,天空十道暗紅色的彈痕正流星趕月般撲向一千米之外的日軍車隊。
“各炮0-01密位”後方,炮兵指揮官王進軍的怒吼,副炮手迅速調整着炮擊角度,而彈藥手則將70毫米榴彈塞進冒着硝煙的炮膛。
“射擊”完成的調查校的副炮手紛紛發出了吼叫,炮手狠狠一拉炮繩,火焰噴吐,一顆顆榴彈爭先恐後得撲向已成地獄般的大路。
第一撥十顆70毫米榴彈準確的覆蓋了最前面的二輛日軍卡車
“轟轟轟”連成一片的爆炸聲,猩紅色的火球一顆接一顆騰起,爆炸心的三輛日軍卡車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巨大的爆炸力拋上天空。
還沒有等落地就暴虐的衝擊波撕成粉碎,鋼鐵碎片和日軍官兵各種身體部件雨點般砸向地面。
木村武郎和高田大翔坐的卡車是在整個車隊的部,但夾雜在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裡的金屬、人體碎片飛過了百米的距離路在車蓬上面。
“敵襲”訓練有素的日軍士兵在軍官的嚎叫拼命往車下跳,經過調校的榴彈呼嘯着扎進車隊。
公斤重的高爆彈爆炸所產生的威力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將一輛輛卡車炸成一團火炬。連綿不斷的慘叫聲,沒來得及跳下車廂的日軍官兵被鋒利的彈片切割得四分五裂,噴濺的鮮血混合着火藥爆炸的氣味從撕裂的車廂棚布里如亂箭一般四下飛射。
跳下車廂的日軍官兵還沒有來得及逃離地獄般的大路,蜂擁而來的榴彈就在人羣接二連三的的炸響,血肉橫飛,一片片的日軍官兵被切割成殘缺不全的屍體。
十門二式步兵炮以極限的速度向火海般的大路炮擊着,炮兵們瘋狂的重複着裝彈-調密位;再裝彈-再調密位。
火光,十輛卡車已衝到大路一百米處,“停”隨着王進軍的怒吼,所有的炮兵一屁股坐了下來急促得喘息起來。
硝煙瀰漫的炮位上堆滿了黃燦燦的彈殼,一百枚榴彈在二分鐘之內全砸在了日軍車隊裡。
短短的二分鐘,十二輛卡車被完全摧毀,上面的三百十多名日軍官兵除了少數官兵第一時間跳下車廂外,絕大多數都被撕成了碎片。
第一時間就跳下車廂的木村武郎和高田大翔趴在路邊的窪地裡,雖然他們拼命的想組織反擊,不過短短的二分種內再訓練有素的炮兵也不可能把二式步兵炮從卡車上解脫下來、展開、反擊。
“快”高田大翔的嚎叫因爲那十輛直撲過來的奇形怪狀的卡車越來越響。
一些反應過來的日軍官兵就地趴在灑滿鮮血和肢體的地面上展開攔截射擊。三八式步槍、歪把輕機槍、二式重機槍、擲彈筒將數以萬計的彈、榴彈暴風驟雨般卷向越來越近的“裝甲車隊”。
不絕於耳的“叮叮噹噹”,十輛卡車籠罩在絢麗的火星,.5和毫米彈狠狠撞上鋼板又把彈飛。
“咚咚咚”一團團火焰,50毫米榴彈雨點般砸向十輛卡車,一枚枚榴彈呼嘯着在卡車周邊炸開。
讓日軍擲彈兵發狂的是,間距拉得很大的十輛卡車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忽而向左轉向忽而又是向右轉向,50毫米榴彈根本就擊不這些快速靈活的卡車。
日軍炮兵終於架起了五門二式步兵炮,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團警衛營營長陳東李斌看到正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炮口,他怒吼一聲:“快躲”
咬牙切齒的駕駛員猛地一打方向盤,卡車“吱”的一聲,一個急轉彎。一枚70毫米榴彈尖叫着從車頭掠過。其它卡車也在駕駛員的操縱之下瘋狂的做着規避動作。
不是所有的駕駛員都這麼幸運,一輛卡車剛把車身打向右邊,一道暗紅色的彈痕撞上了車廂尾部,火球閃現,整個金屬罩飛上天空,銳利的彈片蝗蟲般撲進車蓬。
“噗噗噗”彈片入體聲響起一連串慘叫,八名官兵**着血箭栽倒在車上。
數枚彈片挾着巨大的動能穿透了駕駛室後面的擋板鑽了進去。
正在奮力控制車輛的駕駛員只覺背心一陣鑽心般的刺痛,一股血腥從腹涌了上來,“哇”從口噴着的血霧染紅了面前的鋼板。
“快下車”前胸露出一小截彈片的駕駛員狂吼着踩死了剎車。
“吱吱吱”聲還沒有從劇烈撞擊醒過神的射手本能的打開車門提着歪把輕機槍撲了出去。
“轟”又一枚70毫米榴彈直射在濃煙滾滾的卡車上,巨大的火球,四分五裂的卡車殘骸騰空而起,又重重砸在還沒來得及作閃避動作的射手身上。
顧不上擦拭下額頭冷汗的駕駛員在陳東“壓上去”的怒吼,把油門踩到底,卡車咆哮着衝向正瘋狂射擊的日軍官兵。
十五輛卡車上能對前射擊的三十挺輕重機槍全速掃射起來,三十道火舌構成一把巨大的火鐮向日軍隊形捲去。
彈幕所過之處無論是趴在地上瘋狂阻擊的日軍官兵,還是剛從卡車上跳下的日軍官兵有如成熟的稻穀一大片一大片倒下。
機槍的吼叫聲、絕望的嚎叫聲、臨死的慘叫聲、痛苦的**聲構成了一幅真實的地獄畫面。
“快發信號彈”隨着113聯隊聯隊長木村武郎的嚎叫聲,三顆紅色信號彈撲向被戰火點燃的夜空。
衝到臨時炮兵陣地的野炮兵第10聯隊聯隊長高田大翔氣急敗壞得衝還在努力架設二式步兵炮的炮兵大吼,“八嘎距離太近了,快撤”
“你的,率隊阻擊支那人”木村武郎赤紅的雙眼狠狠瞪着一名隊長。
“嗨依”明知這是個有死無生的任務的上尉毫不猶豫的帶着集合起來的隊衝上了堆滿屍體的大路。
“撤”更多的日軍官兵迅速的脫離戰場,拖掛着二式步兵炮的卡車不顧一切的打着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東迅速的換上一個彈匣,食指輕輕一勾,“噠噠噠”清脆的連射聲,一長串.5毫米彈掠過數十米的距離一頭扎進一名正操縱着二式重機槍瘋狂射擊的日軍射手頭部。
一團血霧,噴濺着紅白混合物的射手一頭趴在還在冒着清煙的二式重機槍上。
“弟兄們,使勁打”陳東一邊操縱着歪把機槍射擊着一邊怒吼道,“衝過去,不要放過一個小鬼”
能聽到陳東這番話只有在他上的駕駛員,被血肉橫飛場面刺激的紅了眼的駕駛員吼叫着向大路直撲上去,絲毫不在意迎面撲來的彈雨。
面對三十挺輕重機槍構成的火力網和根本就擊不穿的“裝甲車隊”,沒有重武器支援的二百多名日軍徹底絕望了。
奉命率隊阻擊的那名隊長在讓士兵嘗試了集射擊車輪無果後,下令扔手雷。
一顆顆手雷在狠狠一磕後雨點般砸向快衝上大路的十五輛卡車。
連綿不斷的爆炸聲,騰起的泥塵和硝煙完全籠罩了“裝甲車隊”。
令人窒息的火力網竟消失了,倖存的近二百多日軍官兵趴在被鮮血浸透的泥地上興奮的歡呼起來。
還沒有等歡呼聲落下,隨着怪獸的般的咆哮,十五輛卡車在日軍官兵不可思議的眼神衝出了硝煙。
強大的火力網正次席捲過來,十幾名擡起身體的日軍官兵一瞬間就被擊成篩,鮮血從千瘡百孔的屍體上狂涌而出,又爲地上的一窪窪血潭貢獻了血源
在“裝甲車隊”發動衝擊後,隱蔽在小樹林的四百多名警衛營官兵也運動了上來。“弟兄們,衝”隨着各級軍官的怒吼,四百多名官兵吶喊着衝向一邊倒的戰場。
十五輛卡車排成一排衝上了血流成河的大路,絕望的日軍官兵還在不停的勾動着手的板機,一粒粒彈在鋼鐵上清脆地叫響,在濺起一朵朵火花後又被彈開。
一名名在血泊抽搐的日軍傷兵被車輪無情的碾過,“裝甲車隊”身後留下一條刺眼的混合了皮肉碎骨的血路。
“八嘎”被擊斷右臂的日軍隊長趴在地上對衝向自己的卡車不避不讓,在被碾碎之前敲響手裡的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