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三妹:“唔!這還有點自知之明。我有一個觀點:一個女友半個母。尤其是……”
蕭頻富:“啊!‘一個女友半個母’?”
光三妹:“是啊!這是說高貴品質的關心,同母親關心兒子一樣。尤其是極爲賢淑的晨曦霞,是您真正的好友、密友、加盟友,您不把晨曦霞當半個母親,也該當做朋友吧?”
蕭頻富:“確實,她是與人爲善的良友。”
光三妹:“真正的良友是諍友!往往比普通母親還可信,還可敬,還可寄予衷情和希望;但是,惟獨不能身體接觸;不然性質就變了:就是苟且的男女關係:也就成了道德敗壞,不如禽獸,卑鄙無恥!”
蕭頻富點頭:“唔。”
光三妹:“知音難求,您多麼難得晨曦霞這樣的戰友啊!”
蕭頻富:“是啊!”
光三妹:“可是您不懂得珍惜;就跟您不懂得如何爲盧玉珊:洗脫‘嫁叫化子’的侮辱,從而在京城揚眉吐氣一樣。”
蕭頻富:“啊?什麼意思?”
光三妹:“老子說得這樣明白也不懂!意思是:盧玉珊嫁給了叫化子,在一些人心裡,是‘鮮花插在牛屎上’,是一種恥辱。你就要使自己不是叫化子,而是真正的馬神,是有真正雄才大略的、幹出了一番大事業的英雄……讓那些看不起你的傢伙,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蕭頻富:“哎喲太不可思議了!人家看不起,就讓人家看不起吧。我和玉珊無所謂……”
光三妹:“您真混!您真是朽木不可雕,您真是一堆提不起來的爛泥,不可造詣的廢鐵!所以我看不起您!”
蕭頻富:“啊!”
光三妹:“自古道:‘聽人勸,得一半。’您現在的致命傷是:只有狹隘的愛妻思想,沒有廣義的愛民觀念。所以只鑽在那個牛角尖裡,沉迷於蝸居生活;雖有才能,卻一生碌碌無爲。所以我該點化您:放開思路。”
蕭頻富:“我比誰都想得開,您又何以爲是?”
光三妹:“那麼我且問您:爲何會有叫化子?”
蕭頻富:“說來話長……”
光三妹:“我知道:一言難盡也可盡:皇朝太黑暗,壞人當道,造成民不了生。”
蕭頻富:“然也。”
光三妹:“既知然也,又當何爲?”
蕭頻富搖頭:“唉!惡雨掃地,誰能阻止啊!”
光三妹:“哎喲……真是:“蒼天不把命與我,竟讓行屍空爲男。男兒在世無壯志,枉在人間走一盤(遭)。我都爲您可惜!可嘆!”
蕭頻富:“那……當局者迷,第三者清。請問光君之見?”
光三妹:“您該拜我爲師,我才方便點化您。”
蕭頻富:“這……”
光三妹:“拜不拜?”
蕭頻富:“三人行,必有我師。更何況,十三奇是我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敬您爲師!”
光三妹:“很好!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您要記住了!”
蕭頻富:“是。”
光三妹:“其實我曦姐已經給您指出了光明大道,僅僅是您腦筋不開化,沒有廣義的爲民思想而已。”
蕭頻富:“啊?”
光三妹:“所以我必須先點化您,首先問:您愛民嗎?”
蕭頻富:“民爲父母,焉能不愛?”
光三妹:“好!黎民貧苦,您知否?”
蕭頻富:“瞭若指掌。”
光三妹:“既然明知,而且您姓名叫蕭頻富,爲何袖手旁觀,不爲民‘削平富’呢?”
蕭頻富:“這……”
光三妹:“有才不爲民勞累,縱是金水也白廢。您有文武身體棒,不爲黎民是犯罪。”
蕭頻富:“這個……”
光三妹:“這個意思是:您該把您的才能,用於剷除黑暗,制止戰爭,爲國和平,爲黎民發財創造條件!”
蕭頻富:“我……孤掌難鳴啊!”
光三妹:“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您有雄心壯志。敢與勁敵作戰——啊唷!這個‘勁敵’,說起來比較抽象。具體地說:從古到今,發動戰爭者,只是一兩個人指使一兩個團伙。您敢不敢在戰場上,與呼大風、呼大雨對決?”
蕭頻富:“敢!呼大風、呼大雨攔截我馬幫,當時我十六歲,在馬隊前面,就直接跟呼大風、呼大雨交過手。殺得他倆只有招架,連連後退,退進峽谷。我義父、師傅怕其中有詐,叫我別追。不知現在二廝的武功長進如何?但我不怕!”
光三妹:“對!不怕!領導強則國家強!我就要你:有這種不怕強者的精神!如果首領‘軟爬拉稀’,嘴上說得多麼神妙,實際上不敢雄起;那麼,有智的羣衆、學者、青少年,都難以揚眉吐氣。”
蕭頻富:“說得是。我的開路先鋒隊,就有我的精神:無私無畏,所向無敵!”
光三妹:“好!這是戰略上有膽。有膽往往出壯志。您的目標就是;消滅呼大風、呼大雨,使各國邦邑,停止戰爭。召集各國邦邑,共訂一個守則:‘不準再有侵略行爲’。誰要再發動戰爭,就把戰爭推到該國邦邑去打;打他的本部,打他的本土,打得他的民衆起來,一致反對發動戰爭的那個人和那個團伙,直至使那個人和那個團伙,永遠不敢再發動戰爭。”
蕭頻富:“這個想法很好!”
光三妹:“既然很好,就要履行。”
蕭頻富:“誰來履行呢?”
光三妹:“您呀!”
蕭頻富:“我?”
光三妹:“我們保您坐上王位,剷除呼大風、呼大雨。您主持召集各國邦邑聚會。不是就可以宣傳和實施您的主張了嗎……”
蕭頻富:“不行!不行!不行!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光三妹:“簡直是懦夫!看師傅我如何點化您!我且問您:您現在最想往的是什麼?”
蕭頻富:“回去,夫妻團圓。”
光三妹:“您剛回到家,西部又開戰了,又要您出征,您來不來?”
蕭頻富:“當然要來!”
光三妹:“征討得勝了,你們凱歌大奏;忽然東邊又有倭寇入侵來了;又派到您出征,您去不去?”
蕭頻富:“那還屑說,二話不說就要去!”
光三妹:“說明三件事:第一、您喜歡打仗。”
蕭頻富:“我不喜歡打仗。”
光三妹:“你不喜歡打仗,也要被敵人逼得你發瘋——‘喜歡’打仗!”
蕭頻富:“唉!那是被敵人逼得無可奈何,不是喜歡。”
光三妹:“我是那樣形容:打引號的‘喜歡’。第二、戰爭說來就來,說明您過不到安身、安心的好日子!”
蕭頻富:“確實,這次我就不想來。但是保家衛國,人人有責。”
光三妹:“第三、說明您就事論事,心胸狹窄,應付戰爭而已。”
蕭頻富:“這……是該去抵抗的呀!”
光三妹:“所以我要點化您:不要就事論事,要把思想提高到消滅戰爭的高度!”
蕭頻富:“啊!消滅戰爭?”
光三妹:“消滅戰爭是個抽象詞。具體地說就是:消滅發動戰爭的人及其團伙,整治產生戰爭的基地、國家。”
蕭頻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