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哦!說得也是。可是,我真想看看您住的情況如何啊!”
皇帝:“我們看後不張揚,瓷神廟就不會出名的。”
紫虛:“對對!我們守口如瓶。玉珊,帶路吧!”
盧玉珊心聲:“唉!我既感無奈,又難卻母后熱情,只得解釋。”說:“還是待衆奇將這片地區,建成爲旅遊景區之後,再請父皇、母后參觀吧。”
紫虛:“那我在皇宮,盼年盼月,心如滴血,多麼難過啊!還是現在看了,以後有個對比才好。”
皇帝附和:“是呀!不然我還以爲,這本來是風景美好的地方,就不足爲奇了。”
紫虛:“何況,我和您父皇看了,說不定還有更新的、或更高明的建議吶。”
盧玉珊心想:“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看就看吧!”說:“真是。”
紫虛:“帶路吧。”
趙老山後崖。新挖的窯洞羣。頗具規模。洞門前都規範地栽植有花卉。窯洞門高低寬窄一致,但各戶的裝飾不同,總的突出古色古香風格,使人覺得“別有洞天”之感。
門面上貼着的畫:有的是秦叔寶、胡敬德肖像,有的是山水畫,有的是蕭頻富力馴烈馬。
紫虛:“籲!彷彿神仙、洞府世界!”
皇帝喜歡書法,細品對聯:
其一、出門無論天晴雨,歸家必定心安然。橫批:與世和諧。
其二、保家戰爭民擁護,消滅侵略國泰安。橫批:保疆爲民。
其三、嫌貧窮思變奮致富,靠雙手勤勞誓發家。橫批:嫌貧愛富。
其四、團結一心共致富,互相幫助脫貧窮。橫批:窮要思變。
皇帝歎爲觀止:“庶民皆富,國力必強!簡直太合乎朕的心意了!這是您的主意?”
盧玉珊:“是蕭郎、衆奇和我的想往。”
皇帝:“誰是頭?”
盧玉珊:“大家推舉我,愧不敢當頭;只在有事時,或誰想到致富的好招時,我招呼大家共議決定。”
皇帝:“謙遜的好女兒!”
盧玉珊:“父皇過獎了。”
皇帝:“這兩種書法,也是逸品!兩位高師,姓甚名誰呀?”
盧玉珊:“蕭頻富,盧玉珊。”
皇帝:“呀!原來是朕的子、女,竟然也是書法高手!”
盧玉珊:“多謝父皇誇獎。父皇纔是書法高手!我和蕭郎,只是班門弄斧而已。”
紫妃:“我以爲:玉珊、頻富的書法造詣,與皇上相比,實屬仲伯。”
皇帝:“對對!仲伯之間。”見門都是開着或半開着的,便說:“進洞府看看!”
盧玉珊:“悉聽尊便。”
窯洞(雅室)。
皇帝率先而入。嗅到一種香氣,特別好聞。不禁大吸一口,脫口道:“好香!好香!”
紫虛笑說:“這是仙氣!”
盧玉珊:“這是陳檀木香。各戶不同,有樟香、柏香、桂香、芸香(柑橘香)……多種。”
皇帝:“洞內無人,怎麼沒關門呢?”
盧玉珊:“只因此地區道不拾遺,關門閉戶無意義。門開着,可以多進一些光線和新鮮空氣。”
皇帝看壁上。掛着條幅:有花鳥蟲魚、山水、動物(尤其有十二生肖)、人物、楹聯、格律詩等等,雖然傢俱少而簡陋,但卻流露着雅室的文明氣息。
紫虛不禁感慨:“這是那位仙人所居?”
盧玉珊:“這是二十六號洞,就是‘二六奇’所居。”
紫虛:“二六奇?這名字好怪?”
盧玉珊:“我們乞丐,最先八個是按年零大小排名,後來的就按來時和次序排名。現有六十多戶了。我們稱爲奇界。”
紫虛:“乞丐住這樣的洞府,簡直美妙之至!”
盧玉珊指一條幅的詩,說:“這是我們的訓條之一:頭腦開化身不懈,流汗掙錢互告誡:人間天堂靠雙手,窮鬼發奮成奇界。”
皇帝:“說得好!”
盧玉珊:“父皇,女兒我真是太忙了,有許多好詩,已經寫在本子裡,來不及手書裱糊上牆。所以心想勞駕父皇,在空閒、消遣時,爲我們書寫條幅。我們再精美裱糊裝潢,掛在各洞府當眼處。以便共賞!”
紫虛:“好哇!好哇!這個想法太好了!”
盧玉珊:“還有‘趙老山景區’五個大字,也要請父皇勞累。實則是皇上與民同樂,希望父皇恩准。”
皇帝:“好!好!好!您把草稿給朕,有空就寫。”
盧玉珊:“謝父皇!還有:我們奇界,有一個技術非常高超的裝修隊。皇宮裡凡是有修繕、裝潢的活,我們全包,工錢比別人少一成。也希望父皇應允。”
皇帝:“我給總管,下一道聖旨就是。”
盧玉珊:“謝父皇。”
皇帝:“再往下看。”
盧玉珊下意識將皇帝、紫虛帶到奇界的一個專用窯洞作坊。
皇帝、紫虛一看,深深窯洞的左半部,碼放着許多樣式不同的石頭。走到深處,在乾淨光潔的土臺上,像供奉祖宗靈牌似的,石頭排列;每個石頭都有一個考究的座架;每個石上都有文字。
紫虛不禁一驚:“這麼多藝術品!”
皇帝問:“這是何意呀?”
盧玉珊指一個石頭,說:“父皇、母后,你們先不要看石頭上字的內容,要看每個石頭像什麼?”
紫虛:“我看像鷹。”
皇帝:“對!像雄鷹!”
盧玉珊:“請看石上詩!”
皇帝念道:“崖上雄鷹視人間,茂綠農稼蔚藍天。倘有鼠蟲咬葉莖,龍國衛士神箭殲!”不禁讚道:“好詩好詩!”
紫虛:“鷹就是以鼠爲主食。而且把這一具未經修飾的石頭,描寫得不僅活靈活現;尤其具有深遠意境!”
盧玉珊:“謝父皇、母后讚賞!請作價,能值幾何?”
皇帝:“籲!至少值十兩紋銀!”
紫虛:“才十兩呀?在大宛國市場!至少比一匹天馬還貴!就是在京城古玩店,這天然神似的真品,加上這絕句,至少也值紋銀二百兩。”
盧玉珊:“那天我們在街上擺攤,一個題有我詩的躺式羊,被一個商人,主動給紋銀一百兩,買走了。”
紫虛:“啊!羊是吉祥動物,人人都喜歡吉祥。啊!您這裡這麼多石頭……咦!都是有名堂的藝石,哪裡來的呀!”
盧玉珊:“我在河溝裡洗衣服時,見溝邊一個西瓜大的石頭,正面很像坐虎,將它清洗乾淨,搬到這裡來,起了一個名字:‘虎鎮邪惡’。請會木工的六奇,做了一個底座,放上它。一看,神氣極了。”
紫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