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嬢:“唉!可能是繡球被窮人接着,相爺叫她改。她不改。父女不和,就出去了。你快去追她回來呀!”
家院:“我不知她去哪裡。而且,老爺叫我把您管起來,押回農村,我不敢不行吶。”
龍嬢:“您……唉!您太古板了!您想個辦法,給玉珊送幾套衣服去吧。”
家院搖頭:“老爺曉得了,我就活不成!還是老老實實,聽從老爺的鋪排吧!走哇!”
龍嬢不禁沉重嘆息:“唉!玉珊沒有把你們當下人看待呀……”
家院:“可是,下人有下人的苦衷!連龍嬢您這樣有膽識的才女,也被洗刷(炒魷魚),我們粗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龍嬢:“您說得也是。不過我給您講:人要長點良心。我被老爺解僱了;玉珊的母親在病。您們要盡力關心纔是。”
家院:“我竭力而爲。”
龍嬢:“還有:其實老爺心裡極愛玉珊,只因在氣頭上,就鬧崩了。他上了年紀,難免性情古怪一些,您們要體貼他。我走了。”
中午。瓷神廟,門前。乞丐們正在商議。
大乞:“瓷神廟打掃佈置好了,我們都去趙老山後的河溝裡洗澡,然後借一乘花轎,我們擡着,去相府迎親。”
二乞:“好。”
大乞:“還有,得借一套體面的衣服和打扮,讓九乞穿得像個新郎……”
盧玉珊突然出現,高聲:“只去洗澡、洗衣服,其餘都不用了。”
衆乞一齊目視。
大乞:“你是誰呀?”
盧玉珊:“我是您們的熟人。”
衆乞驚訝:“啊……”
大乞:“嗨!看出來了!你是盧五!”
盧玉珊:“我是恢復女裝的青年農夫盧五。”
四乞:“哦呀!怪不得那麼面熟。原來以前的盧五是女扮男裝!”
二乞:“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子?”
盧玉珊:“天有不測風去,人有旦夕禍福嘛。我個人被抄家,掃地出門,也被淪爲乞丐了。”
蕭頻富:“好好好!我正愁去您家,離了衆乞,十分不自在;您就下嫁來了……”
衆乞齊聲喝彩加鼓掌:“好!”
大乞:“七仙姑降凡配董永,那是神話;五神姐下嫁蕭頻富,這是現實!”
蕭頻富:“委屈五神姐了。”
盧玉珊:“我來入夥您們,也是您們的成員了。我要做十一件事,希望大家支持。”
衆乞:“支持!”
盧玉珊:“第一件事,改稱謂。從今往後,我們不要自稱‘乞丐’,而要稱‘奇界’,神奇的奇,世界的界。”
衆乞:“啊……”
盧玉珊:“我們是奇人,名字稱‘奇’。按年紀,稱大奇、二奇、三奇、四奇……”往下排列。”以後來參加奇界的,按來的時間順序接着排號。好吧?”
衆奇振奮齊聲:“好!”
盧玉珊:“第二件,結婚。以後奇界的每個奇人,都要結婚。”
大乞:“這個……”
四乞:“我們窮,沒有嫁給我們。”
盧玉珊:“會富起來的。今天,我同九奇蕭頻富,現在就結婚。大奇爲月老,二奇爲司儀,我們就這樣:對天、對地、對衆奇、遙對父母,一拜,就成爲夫妻。”對蕭頻富:“蕭郎您意下如何?”
蕭頻富:“在便五姐。”
盧玉珊:“拜吧!”
衆奇排立。
二奇司儀,高呼:“盧玉珊、蕭頻富舉行婚禮:一拜天地。”
蕭頻富、盧玉珊下拜,起立。
二乞:“二拜爹孃。”
蕭頻富、盧玉珊下拜,起立。
二乞:“三拜親朋好友衆奇。”
蕭頻富、盧玉珊下拜,起立。
二乞:“夫妻對拜。”
蕭頻富、盧玉珊下拜,起立。
二乞:“請入洞房。”手勢燒瓷窯。
盧玉珊:“晚上再入洞房吧。”
大奇:“祝你們恩愛夫妻,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衆奇齊聲:“祝你們恩愛夫妻,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二奇:“五姐,您還有何吩咐?”
盧玉珊:“我年紀小於蕭郎,叫我五妹吧。”
大奇:“叫五姐,聽着親切和尊重;無論大小,一律叫‘五姐’!”
衆奇:“就叫五姐!”
盧玉珊:“好!第三件,找事做。從現在起,我們就要振作起來。要想方設法做多種事:付諸行動苦幹!就能夠合法地發財。”
大乞:“可是,做什麼呀……”
盧玉珊:“眼下,我教諸位草藥和製作知識。大家齊心合力:採藥、製藥、上街市出售。自食其力。”
衆奇:“好!”
盧玉珊:“第四件,歡樂。我們奇界,要有節日,十天歡樂一次。今天,是我和蕭郎婚禮的好日子。就要歡樂一次。”
衆乞:“好!”
盧玉珊:“我盧五在村中行醫,結交了許多朋友;要遍請參加。大奇、二奇操辦。請二位以我盧五的名譽,去向‘三喜藥店’老闆羅三喜,借銀子十兩,買一罈美酒,就在這瓷神廟門前,大家熱鬧一場,一醉方休!”
衆奇歡躍:“好!”
盧玉珊:“第五件,植樹。要把我們住的四周,打扮成美景!村裡有個壞風俗:參加婚禮要送禮。我盧五不要。”
衆乞:“啊?”
盧玉珊:“如果他們一定要送,就送樹苗。或可栽植的藥類植物,我們栽植在這瓷神廟周圍和趙老山。形成一片綠蔭,勝過送我重禮!”
衆奇:“好!”
大奇:“五姐的想法,與衆不同!”
二奇:“五姐是奇人,奇人就有奇想,奇想就有奇事!”
盧玉珊:“植樹時,我和蕭郎,要在這瓷神廟門前,共植兩棵樹。最好是橘子樹和柿子樹;象徵‘吉事和’,樹連理,夫妻樹,夫妻嬋媛,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不變心腸!”
蕭頻富:“是!玉珊與頻富,夫妻嬋媛,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不變心腸!”
盧玉珊:“蕭郎您同衆奇,去村裡,既請我的朋友,蕭郎的親朋,又敬求樹苗來。”
蕭頻富:“是!”
大奇:“五姐的想法很好。”
盧玉珊:“大夥向農家求樹,主要求橘子樹和柿子樹,其它果樹、藥材樹。能求多少求多少,多多於善。這樣,一下子就能使瓷神廟周圍,成爲綠蔭之地。”
衆奇:“好!”
盧玉珊:“第六件,講衛生。奇界人要保持清潔,勤洗澡、勤洗衣,勤打掃環境;住房;身上不要有任何氣味。”
衆乞:“是!”
盧玉珊:“第七件,學文化,增才幹,講文明。”
衆乞:“啊……”
盧玉珊:“第八件,造住房,每個奇人要有一套住宅。”
衆乞表情爲難:“這……”
盧玉珊:“待會我要專題講。第九件,遵紀守法。第十件,團結。第十一件,做好事。以後我要分別一件一件地細講,細抓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