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虛內宮。皇帝和紫虛面對蕭頻富。
紫虛看着蕭頻富,由不得自己興起一陣內疚,暗說:“他和玉珊,青年夫妻,正在度蜜月,雷劈都不能分開。他是諸衛上將軍,我身爲他的母后,既有權也有理:使他執行本職任務;可以不去出征。可是,也只有他去出征,我才放心得下……”低聲:“馬神啊!我給您說明白:我和您父皇,都捨不得您去征討。我推心置腹說,我真心不願您離開玉珊……”
蕭頻富:“謝母后。”
紫虛:“但我有幾個原因:一是人言可畏。您剛當上諸衛上將軍;若要服衆,就還需更多功績墊底。這次正是您少年有爲,大力表現的好機會。”
蕭頻富:“唔。但是我,的確不願意離開玉珊。”
紫虛:“我也不忍心您倆分離。但是,時間並不長;而且,好男兒志在四方。志在疆場,英勇衛國保家鄉。常言說:‘好鐵要打釘,好男要當兵’。爲國立功勳,纔是青年人光輝的出路。”
蕭頻富點頭:“唔。”
紫虛:“我第二原因是:“您去出征;主要是協助我姐高搏勝,共同消滅狂犬兵團和呼大風、呼大雨惡勢力、侵略者。”
蕭頻富:“唔。”
紫虛:“我分析:我姐現在孤軍,對付那兩個惡霸和狂犬兵團,感到勢單力薄;就希望天朝兵馬出動。所以纔來這一手‘引水衝渣’之法,共同剿滅公敵。”
蕭頻富暗道:“高搏勝是不是得知了我與玉珊成親之事,纔來這一手調虎離山之計呢?若真是如此,那就未免忒下策,甚至可以說太卑鄙了!”
紫虛心中說:“我在皇帝面前,不便與您說更多的話。”從懷裡取出一面小蝴蝶般的玉扇,上有圖案紫色晨霞,遞給蕭頻富,說:“第三個原因:您是皇上的義子,又是玉珊女兒的夫君,皇上和我信得過您;您把這玉扇,帶在最保險之處,見了我姐高搏勝,就交給她。這玉扇裡,藏有我和皇上的秘密——‘相愛’的情況。”
蕭頻富:“哦!”接過玉扇,揣入懷中。“我回軍營,就把它縫在內衣裡。”
紫虛:“第四個原因,我先要問您;您是怎麼同盧玉珊認識、相愛的?”
蕭頻富:“我在街邊乞討時,有一個流氓叫我繳納保護費,我沒有錢,他就罵我,我們就爭執;他就邀約了一幫流氓團伙和官兵打殺我;我在重傷臨死的時候;是盧玉珊和龍嬢及時搶救並醫治,方能活命。盧玉珊和我就產生了感情,尤其是不惜宰相千金身份,下嫁乞丐,就這樣成了親。”
紫虛:“哦!這是金愛,不可泯滅……尤其是:盧玉珊拋打繡球,就算是有意要拋給你,也出乎章意外:被風吹了,大家搶。這是皇上和我親自所見;可算是天意了。”
蕭頻富:“母后說得極是!這是天配奇緣。”
紫虛:“我落實這些的原因是:西方美女極多,單是高搏勝麾下就有九十九個極頂級的美女,武功極高,稱爲九十九神俠。您到了那裡,她們見了您長得這樣英俊瀟灑,而且也是武功高強,就必定有‘許多美女’向您求愛。所以,您一定要把您和盧玉珊的情況,說得明明白白。”——這是紫虛、安慰姐姐的一個方法:紫虛心聲認爲:“我姐對馬驍,極爲盼望和痛苦。現在馬驍與我姐的婚姻吹了,應該馬驍親自向我姐說清楚。”言道:“說什麼——實話實說:就說您剛纔講過的原因、以及拋打繡球的天意。西方美女們,多是通情達理的聰明人,只要給她們解釋明白,她們就不會那麼苦苦追求您了。”心聲:“這是說我姐,就不會那麼盼望和痛苦了。”問道:“我的意思,您理解麼?”
蕭頻富暗暗驚訝自忖:“咦!紫虛師妹是叫我,把我和玉珊的結婚原因和天意,向高搏勝說清楚,以免高搏勝盼望和痛苦。但紫虛在皇帝面前,又不能直說。所以才這樣裝飾‘許多美女’爲說詞。好聰明的紫虛師妹——好用心良苦的母后啊!”點頭說:“理解!十分明白。”
紫虛:“這玉扇代表我的心,我姐見了,就一切都聽您的。您代表您父皇和我,向她聯合,共同消滅狂犬兵團和呼大風、呼大雨;其疆土也就順利收回了!”
蕭頻富:“唔。”
紫虛:“但是,爲了不渙散軍心,不讓呼大風、呼大雨得知我們的意圖,我給您說的話,不可對任何人言講。”
蕭頻富心中總是十分難受,說:“我就是放心不下玉珊。她孤孤單單在瓷神廟……很慘……”
紫虛:“我也極爲痛愛玉珊。您放心,您走後,我和皇上,就去把她接到宮裡來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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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地鱷將莽子帶進了鯊府大廳。
鯊子熊出現。
莽子下拜。
鯊子熊手勢地鱷迴避。
地鱷走出大廳。
鯊子熊對莽子低聲:“這次征討,你雖然身體虛胖,沒有應徵。但我交給你一件機密大事。你要發毒誓:絕對保密!”
莽子發誓:“黃天在上,小弟我若走露風聲,遭五雷轟頂。”
鯊子熊:“你帶你那幫殺手,在行軍途中,暗暗宰殺蕭頻富。”
莽子:“蕭頻富能降烈馬,並且武功很高,我們打不過他。”
鯊子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找一個地方,埋伏着,盯着蕭頻富來了,就亂箭齊發,射死他。然後隱敝地飛速繞到部隊後段,見我,領賞。”
莽子:“萬一敗露了呢?”
鯊子熊:“胡說!只許成功,不準失敗!絕對不能暴露!”
莽子:“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鯊子熊:“萬一你被抓住了,就說:你是奉太傅之命:蕭頻富吃了太傅的天鵝,該殺。就沒有哪個敢怪罪你了。”
莽子:“籲!蕭頻富居然吃了太傅的天鵝,那他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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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途中。
蕭頻富“徒步開路先行隊”在前開路。
蕭頻富手提關刀,走在最前面。
沿途經過風光旖旎的村莊,巍峨挺拔的羣山,澄澈倒影的湖泊,微波盪漾的河流……一幅幅天然美景,簡直是動人心絃的圖畫;寧靜而肅然地展示在蕭頻富他們兩旁。彷彿在說:“勇士們!可要保衛好國土啊!”
忽然,就在蕭頻富前方山坳旁的叢林裡,出現一批弓箭手。
莽子壓低聲音說:“就埋伏在這裡,箭頭朝着路口,只要蕭頻富一出現,就一齊射擊!”
蕭頻富在前,繼續走着。他面色陰暗,表情慘淡,兩手似斷,腳步蹣跚,心裡一步一聲喚:“五姐……妻啊……我越走,越離您遠了……”
莽子手持弓箭,看着蕭頻富,冒出頭、冒出身來,低吼一聲:“射!”自己的箭就射了出去。
射手們隨着“射”聲,一齊發射。只聽那面一聲慘叫:
“哎呀……”
“中埋伏了……”
莽子壓低噪音喝一聲:“快跑!”轉身就隱入林中。
弓箭手們跟隨逃遁。
蕭頻富倒在地上。
二奇中了兩箭,高聲:“大包圍上去!殺!”
軍士們立即吶喊:“殺……”向來箭的方向發起衝鋒。
蕭頻富剛纔是被二奇突然推倒在地,並未受傷。猛然驚醒,跳了起來,提刀飛身而上。
十三奇提刀緊跟在後。
蕭頻富朝森林較稀的林邊,如飛一般,抄到河岸坡上的不遠處。
見有一隻皮筏,停在岸邊。這岸邊緊挨着向內凹的懸崖。崖下是波濤洶涌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