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平身!”對盧繼古輕聲:“朕實行賜婚,將我們的女兒,許配這馬神,盧卿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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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繼古心聲:“我求之不得!”躬身說:“謝主龍恩。”
紫虛暗暗驚喜,自忖:“皇上賜婚,師兄就更上一層樓了!”
皇帝對馬神:“你長得這般英俊瀟灑,朕賜婚與你。明日完婚,迅速準備吧。”
蕭頻富大驚:“稟報皇上,微臣剛剛婚配,共同海誓山盟:不能另有第三者!不然立即碰死當場。故而祈求皇上:收回成命,放草民依然無官一身輕,回家去……”
盧繼古:“皇上所賜佳偶,乃王公美貌絕倫才女(盧玉珊),別人求之不得,將軍你竟然拒絕;須知:君王之令,違抗者斬!”
蕭頻富:“草民剛降烈馬,乍聽此事,忐忑不安;賢妻若知,必定心如雷殛,痛死無疑。還望陛下,赦免草民。若其不然,我夫妻別無他路,只有一死。”
紫妃裝作不認識蕭頻富,但心中說:“足見師兄的心靈,多麼高尚!”對皇帝說:“此臣對其妻,忠貞不二,乃難得之人傑、天之驕子,多年纔出一個,堪當嘉獎。”
皇帝對於紫妃,唯言是聽:“唔,愛妃言之有理。”對蕭頻富:“是皇后娘娘讚賞你的人品。你就安心當好你的諸衛上將軍吧。”
蕭頻富:“謝陛下!謝娘娘!”(心聲):“原來紫虛成了皇后娘娘,怪不得剛纔護衛叫我‘不要先說話’。”
紫虛:“王公美貌才女,你也不動心。足見您對您妻之誠信和鍾愛!你與你妻,姓甚名誰?你妻亦讓我肅然垂愛,明日帶她進宮我看,陛下和我另有重重賞賜。”
蕭頻富:“謝皇上,謝娘娘!微臣蕭頻富,賢妻盧玉珊……”
皇帝、盧繼古一齊驚詫,異口同聲:“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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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頻富又說一遍:“我是說:微臣蕭頻富,賢妻盧玉珊,明日進宮,拜見皇上、娘娘。”
皇帝、盧繼古同時驚呼:“你是蕭頻富!”
蕭頻富:“正是。”
盧繼古:“接盧玉珊繡球的是你?”
蕭頻富:“正是。”
皇帝:“那是叫化子呀!”
蕭頻富:“稟報皇上:微臣以爲:天教之子乃花子,文武雙全懷福祉。有朝一日皇上見,賜與重任當差使。微臣我是圖個否極泰來的吉利;並驗證自己是否與盧五姐有天配之緣,故而以花子身份出現。望皇上、娘娘賜福。”
皇帝:“哈哈!居然還吟詩一首!”
紫虛心聲:“我情知師兄是展露才華,但我擔心他‘話多有漏’。”含笑道:“還說‘皇上、娘娘賜福’吶!皇上已經賜你和玉珊,是皇上子女,玉珊沒對你講麼?”
蕭頻富:“哎呀!父皇、母后在上,先受兒臣三拜,再說原因。”說着就實行三拜。在拜時心中說:“紫虛是我師妹,現在我稱你爲母后,你也不驚詫,敢於受用;這人事變化好快。”
紫虛被師兄稱爲母后,感到既無奈又慚愧,但卻一本正經不表露。
皇帝樂不可支地邊受拜,邊說:“皇兒你和玉珊,真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朕要賜婚給您的,就是玉珊。”受拜畢,說:“皇兒平身。”
蕭頻富:“謝父皇賜婚!謝母后關心!玉珊以前農夫打扮,自稱盧五;我們向來以爲她是男性郎中。直到我得繡球之後,要往相府迎親,她才忽然出現。言說她就是女扮男裝的盧五。但其餘之情,她卻隻字未提。”
紫虛:“這麼說來:你連玉珊之父,也不認識了?”
蕭頻富:“是!素昧生平。母后說得極是。”
皇帝看着盧繼古,不禁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嗨呀!這是一則美好的、妙不可言的傳奇故事!應該編成戲來唱!盧愛卿,你執筆。”
盧繼古心海翻騰,七情併發。真想大哭一場,但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似覺不妥;然而又覺似乎想笑,卻又自感落魂失魄,笑不起來。
紫虛看着盧愛卿哭笑不是的尷尬樣兒,不禁感到他很滑稽,笑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對蕭頻富說:“盧愛卿是當朝宰相,皇上要賜‘王公之美貌才女’,就是盧愛卿之五女:盧玉珊。”
蕭頻富:“哎呀原來是岳父!岳父在上,受愚婿三拜!”接着就進行三拜。
盧繼古如坐鍼氈,既慚愧又傷心地受了三拜。辛酸地說:“玉珊初離父母,不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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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頻富謙卑說:“玉珊極爲賢淑,與愚婿心心相印,奮發脫貧。猶如春燕銜泥,略有痕跡了。”
盧繼古:“啊!苦了她了。”
皇帝非常興奮:“我女兒心地寬廣!皇兒本領卓絕!朕同皇后已經贊爲‘馬神’,並封爲諸衛上將軍。今日降馬,賞白銀二百兩。賜您和玉珊,身着重臣婚服、紅彩,騎馬遊大街三天,顯耀京都,作爲婚禮。”
蕭頻富:“謝父皇!謝母后!”
皇帝:“罰馬主人白銀一千兩,作爲獎金、醫治、撫卹、賠賞被損壞的財產之用。盧愛卿,你執行。”
盧繼古:“稟報陛下,那馬的光腚部,烙有印號,乃是官馬。”
皇帝:“誰的主管?”
盧繼古:“驃騎大將軍鯊則。”
皇帝:“他乃大肥虎,卻治馬不當:傷殘多人及民財,更該重罰!那馬賜與我皇兒頻富。另再罰鯊則白銀二千兩,爲修街保路之用。共計三千兩。速去執行!”
盧繼古真想自己狠狠扇自己的耳光。心中說:“我真是多嘴!自討苦吃,何必要說‘是官馬’呢!”
蕭頻富:“父皇,若用於醫治、撫卹、賠賞財產、以及恢復街路之用,最多不超過白銀一千兩,就只罰一千兩吧。”
皇帝:“哽?這並非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籌措項目用款;乃是懲戒。”
紫虛:“皇上!依臣妾看,皇兒乃善良厚道之心;首次向父皇進諫,您就給他這個面子吧。”
皇帝:“哈哈!哈哈……梓童言之有理。就準皇兒之奏:罰一千兩!獎皇兒的二百兩,由皇庫支付。”
盧繼古不禁頓時對蕭頻富另眼相看,暗道:“這蕭頻富,真還知趣啊!”
皇帝:“皇兒,你就騎那烈馬,與玉珊敞轎同行,披紅掛綠,喜遊大街三日。算是爲父賜婚之慶典。”
蕭頻富:“謝父皇、謝母后!只是……那是別人之馬,兒若騎遊、炫耀,有奪人財物不還之嫌,便是不軌之徒所爲。敬請父皇,另賜一馬吧。”
紫虛幫腔:“是啊!若騎那馬,彷彿拾到別人之物,就爲己有,乃非正人君子。另賜一匹駿馬與馬神,方可表現天子豪爽,亦可展示皇家風範。”
皇帝:“籲!愛妃說得是!又準皇兒所奏。那馬就收回,另賜你一匹西方進貢的頓河馬。盧愛卿執行。”
盧繼古:“是。”
蕭頻富:“謝父皇!謝母后!謝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