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草石壩。
知情人說:馬唐傑曾經給馬驍講過:“這片砂石區的西部是草灘,再往西是草原。草原盡頭有一條河,名叫鹿飲河,如像護城河似的,將一座圓堆式山巒圍了一大半。人們從山下至山頂,開挖了密密麻麻的洞穴,多數是居住人、牲畜。也有不少洞穴,專門用於陳列繪畫、書法、雕塑和古今中外進獻的藝術品。不少洞穴的建築和裝飾非常精湛,被稱爲神洞、藝窟。近河部分有不少樓臺亭廓,中綴樹叢,平時遠遠望去,給人予幽雅綠洲之感。從古以來,此綠洲有兩大問題:一是多次換名,現時人稱爲東庫城。二是由一座索橋直對爲兩部份,北半城屬天朝,南半城屬葡桃邦。橋下寬河,從北向南流淌。
在東庫城西面近一百里處,有一座類似的古堡,叫西庫城。是葡桃邦的重鎮。重鎮向東十多裡,是一條四季常青的山樑,北南走向,俗稱東線。也屬葡桃邦。
東線山腳往東到東庫城北半城,都是天朝領土。
此時,南半城、東線和西庫城,都插着葡桃邦紅底蘭邊鋸齒旗。高搏勝的十幾萬雄兵,就聚集在這裡,向天朝聲討“還我親人”。
天朝的北半城,竟然插着烏陀邦的黑底黃邊旗,顯示着一種殺氣騰騰,不可一世的器張氣焰。
四奇:“看!侵略軍多麼野蠻無恥,竟然在我國的城區,插着旗幟!”
蕭頻富看着敵旗,切齒地說:“佔我山河躪我土,黑旗翻卷張牙虎。此身若不蕩除寇,枉爲男兒習文武。”
四奇:“從地圖上看,此城北、東、南,三面臨水,水深且寬;西面連山,陡峭難行。怎麼攻啊?”
蕭頻富:“我考慮了兩個方案,一是先收復東線以東至北半城下的土地。北半城守敵就陷於孤立,然後再行強攻。”
四奇:“唔。”
蕭頻富:“二是我們化裝成敵軍,從西面混進東庫城內,打亂它軍部,同時裡應外合,就可取勝。”
二奇:“第二個方案較好。但要注意切斷敵人增援。”
中軍帳。鯊子熊與軍部頭目議論攻敵方案。蕭頻富列席。
鯊子熊:“議論了半天,不要再多說了!只能定一個方案!”
地鱷對鯊子熊低聲:“我看,蕭頻富的第二方案可取:先化裝成敵軍,實施斬首行動。”
蕭頻富:“還有,我重申:尕甲說‘呼大風、呼大雨的主力,在我們後面’。我們不可不注意後位!”
鯊子熊:“一個俘虜說的話,算個屁!不要拿着雞毛當令箭!”
蕭頻富:“可是……”
鯊子熊打斷蕭頻富的話:“就算呼大風、呼大雨在我們後面,我們到時立即來個向後轉,不是就可以面對敵人了麼!”
蕭頻富:“問題在於還有兩側……”
鯊子熊不願意再聽蕭頻富的話,大聲武氣地說:“你一個叫化子,搞點雞毛蒜皮的小把戲可以;打大仗,懂得個屁!”對頭目們說:“我們兵多將廣,不要小氣!要正面擺開大陣,與敵人大戰,殺得敵軍人仰馬翻,大敗而逃!”
一些頭目對鯊子熊察言觀色,隨聲附和:“好!”
一些頭目拿不定主意。其中一個說:“我覺得:“還不知敵人情況,應偵探一番再說。”
一些頭目持否定態度。其中一個說:“我們遭遇狼羣、暴風、泥石流……現在只有六成兵馬了,跟敵人打硬仗,萬萬不可。”
蕭頻富:“聽沿途人說:呼大風、呼大雨能糾集五十多萬兵馬,並且有五萬多狂犬軍。”
地鱷魚點頭。說:“我們只有六萬疲乏將士。所以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蕭頻富:“元帥你足智多謀,軍師給您出謀劃策,我和大家也給您獻計,全軍團結一致,一定能取勝。”
鯊子熊:“沿途的人又沒搞過偵探,全是聽敵人鼓吹牛皮,先聲奪人。大家不要道聽途說!”
地鱷:“我們是在同化鎮聽說的。”
鯊子熊:“同化鎮婆娘們的話,也不是金柯玉律,不是沒有水分。只有我愛妻皇龍玉說的話還有道理;但她沒有打過這樣的大仗,說的話就用不着。”
蕭頻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鯊子熊:“我們人生地不熟,不跟敵人公開打,更要吃大虧。”
附和派齊聲:“是啊!”
鯊子熊接着說:“我們十萬大軍,雖然損失了四成;但現有的六萬,是精兵!集中起來就是黑壓壓一大片,就可以像泰山壓卵那樣,碾碎敵人。”
附和派點頭:“唔。”
鯊子熊:“先擺開陣勢,跟敵人打一仗,即便打不贏,也可以看出敵人水性。”
地鱷深思不語。心聲:“可嘆:我們的良言,元帥他不聽吶。”
鯊子熊:“何況這頭一仗,敵人以爲我們要休息幾天才進攻;但我們一到,就一鼓作氣突然襲擊,人多勢衆,六萬人齊聲喊殺和衝鋒,就是雷霆萬均,一下子就可將敵人的氣焰打下去;接着乘勝追擊,直搗一個個敵巢首府。大家暢暢快快玩幾天,每人都把腰包搞肥了,才班師回朝受重獎!”
附和派齊聲:“好!”鼓掌。
蕭頻富:“我說,收復我國領土,就大功告成了,不要去佔別邦邑的……”
鯊子熊:“你放狗屁!那些所謂小邦邑的領土,本來就是天朝封的!被他們割據着。斬草不除根,日後依舊生。我把毒根都掃地以盡;也就是說:把他們老窩剷除,覆巢無完卵,就沒有誰再發動戰爭了!這是一勞永逸之舉!”
蕭頻富:“可是……”
鯊子熊:“沒有什麼可是!不要動搖我的軍心!就這樣定了!”
猶豫派、反對派:“這……”
蕭頻富:“這是盲目硬拼……”
地鱷:“得趕快選一個依山伴水的地方作爲基地,安營紮寨……”
鯊子熊高聲:“哎呀不要那樣麻煩!就按我的決定!現在就行動,佈陣!”
附和派:“是!”行動。
鯊子熊對蕭頻富高聲:“蕭頻富!搞小動作是你的拿手好戲!你作好準備,我們的戰陣一佈置好,你就帶着‘徒步先行隊’,向敵營叫戰。”
蕭頻富:“啊?太匆忙了吧!”
鯊子熊:“聽我命令:你隊要千方百計地把敵人罵出來,或勾引出來。然後你發揮你的武功,首當其衝,領着主力,從索橋衝殺過去,佔領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