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頻富:“事在人爲。”
晨曦霞:“還需要蕭郎竭誠共振。”
蕭頻富:“那要看:是否口是心非,共振的是什麼。”
晨曦霞:“好!我深知蕭郎通情達理。所以,眼下有一樁任何人都義不容辭的急辦大事,要請蕭郎竭誠相助。”
蕭頻富:“啊!‘任何人都義不容辭’?什麼事?”
晨曦霞:“消滅狂犬和狂犬病。”
蕭頻富:“哦!”
晨曦霞:“首先要消滅狂犬。”
蕭頻富:“剛纔李明芳說到‘狂犬病’,我就想談談晨曦霞小姐的絕招。”
晨曦霞:“難得蕭郎您還記得我……”
蕭頻富:“你是晨曦霞!”
晨曦霞:“晨曦霞是我。”
蕭頻富:“晨曦霞是柳葉眉。你不是!”
晨曦霞:“我剛接待客人完畢,光妹就來叫我;沒有卸裝就來了。您看,我鬆了髮帶,就是柳葉眉呀!”
蕭頻富扭頭,看了片刻:“哎呀曦霞!硬是您!停車!”
晨曦霞停車:“走得好好的,爲什麼停車?”
蕭頻富:“我以爲您是高搏勝。我對高搏勝沒有好感,所以讓她推車。您是我的……十分尊重的諍友。是您,我就感到極爲親切!怎麼能讓您推車呢?”說着就站到了地上。
晨曦霞:“我不累,您坐着舒服,邊走邊談,多麼有趣呀!”
蕭頻富:“不不!我坐着,您走着下苦力,我多麼無禮!您來坐,我推您……”
晨曦霞:“哪有傷員推好人的道理!您坐下!我經常體力勞動,有時故意叫別人坐着,我推。直到推出一身香汗。您坐下呀!不然我背您走,讓我出一身汗,如何?”
蕭頻富:“不不!我不能碰您聖潔的芳軀!您要出汗,找別的事做吧。”
晨曦霞:“尊重您的美意。我推着您,到那亭子上,對面坐着擺談。”
蕭頻富:“十來步,我走着去。”說着就移步前往。
晨曦霞一邊慌忙繞過車,一邊說:“您小心吶!”
蕭頻富走到亭裡,站着問:“您爲何也來萄桃邦?您到底是做啥的呀?”
晨曦霞:“這裡是我老家。我因做一些公益的雜事,深得大衆喜歡,所以被稱爲公主。其實,我只是跟羣衆打成一片的常人而已。”
蕭頻富手勢晨曦霞對面而坐。“哦!做哪些公益事呀?”
晨曦霞:“列舉一、二您知道的:其一、我正在大抓《消滅國際傳染絕症:狂犬病;其二、我在同化鎮有別墅,常常住在那兒,曾經同蕭郎您一起辦過‘人生大事——男女結婚’;都是公益事啊!”
蕭頻富:“哦!”
晨曦霞:“我在同化鎮避暑,仰慕蕭郎您是英雄,所以同您推心置腹,順便談起消滅狂犬羣之法。”
蕭頻富:“哎唷!哎唷!哎唷……這樣看來:那時,你就將我們征討軍,玩弄於掌指之間了?”
晨曦霞:“正是。我帶六個高手進入你們軍營,本要斬除鯊子熊。讓征討軍在同化鎮住下,用信鴿向皇帝請示,命名您爲元帥。但蕭郎您帶我們去見鯊子熊,我一則不能讓您遭株連。二則當時您提了那樣的好方案,正合同化鎮婦女之意;三則我的光三妹,竟然一下子愛上了十三奇。也就暫時留下鯊子熊的狗命。”
蕭頻富:“啊!你太會縱橫捭闔,切中事理,審時度勢了!”
晨曦霞:“哈哈!喜得好您還沒用‘削尖腦袋,投機鑽營’的詞句吶!”
蕭頻富:“嗯,你真有女強人的衝勁。”
晨曦霞:“深謝蕭郎評註!不過,我乃女流之輩,有些事沒有男子不行。比如對付狂犬羣,沒有男子漢摸爬滾打的功夫,沒有排山倒海的氣勢,難以抗擊和消滅那麼多狂犬。”
蕭頻富:“你不是研究了三個絕招嗎?”
晨曦霞:“那是我心血來潮時,產生的幻想曲。若要真正實施,還有很大的難處。”
蕭頻富:“確實,我後來細想,真是還有許多漏洞。”
晨曦霞:“呵?您說說看!”
蕭頻富:“用鼠吃狂犬,哪來那麼多鼠?而且,老鼠比狂犬還可怕!”
晨曦霞:“是啊!雖然老鼠繁殖很快,但需要幾十萬只鼠,才足以消滅兩、三萬匹狂犬;繁殖的時間就較長;尤其,即使費盡心機,把鼠訓練好了,也不方便操作。所以不行,否定。”
蕭頻富:“信號亂狂犬,亂了之後,狂犬還是存在,而且還會吃人,也不行!
晨曦霞:“也否定。”
蕭頻富:“辣煙燻狂犬?怎麼薰法?未必不薰自己?敵人能讓你薰?”
晨曦霞:“唔,您繼續說。”
蕭頻富:“從那夜我軍與羣狂犬惡鬥的情況看,狂犬的數量龐大,動作敏捷。煙燻的設備,就必須輕便簡單、個人攜帶,像拔劍那麼方便。而且,要一下子就射出猛烈的、大面積的辣煙,怎麼做得到呢?”
晨曦霞:“咦!我想想,玩雜劇的鬼麪人。口中吐火。那是如何搞的?當時我問過吐火人。但是人家說:‘我是生來就會的’。”
蕭頻富:“其實人家是保密。五姐曾經擺談過:那是在嘴裡噙着燃燒物,向外一噴就燃。只是,訓練的時間很長,而且極危險,表演若有差錯,就要自己燒自己。而且,那燃燒物有毒,弄不好就要自己被中毒。”
晨曦霞:“如果不用人噙,而是用什麼東西裝着往外噴,那不就可以啦!”
蕭頻富:“問題是那種燃燒物,像鬼火一樣,怎麼燃的。我們還不知道其中奧妙。”(筆者注:當時沒有*****、快槍;也不知道“赤磷自燃”。)
晨曦霞:“我不惜花重金,請到那吐火人來教……但不知那人現在何處?”
蕭頻富:“多年沒人聽說了。可能已經乘鶴西去矣。即使能找到,但人家保密,打死不說,萬金不賣;也是枉然。我們還是談:憑現有條件,努力能做到的吧。”
晨曦霞:“唉!蕭郎!這正是我冥思苦想,發動衆議,也還沒有定案的難題。您見識廣博,敬請不吝賜教。”
蕭頻富:“李明芳說得對:‘消滅狂犬病,天下人有責。’所以,我試試班門弄斧,若是不對,等於白說。”
晨曦霞:“請講。”
蕭頻富低語:“不過,我得先知道狂犬兵團駐地的情況,纔可以設計方案。所以,得到現場去偵探,您陪伴我去嗎?”
晨曦霞:“我倒是很想同您出去散散步,甚至在野外宿營,觀看天象,感受氣候,領略夜景。但是現在不必去!我爲了用毒煙燻狂犬兵團。剛去偵察回來……”
蕭頻富:“哦!”
晨曦霞:“我還閱讀了資料。小雪陰峽谷地區,是我邦的領土。峽谷冬暖夏涼,北南走向,長五里多,寬約半里。峽谷兩壁斜坡,我先輩開挖有一排、一排的洞穴。東坡洞穴用於存儲糧食、蔬菜、肉類、各種生活、軍用物資;西坡洞穴用於飼養肉用免、鹿、麂子、菜狗、烏骨雞和種馬。谷底是一條小河,河裡的魚很多,但我們先輩只捕兩斤以上的大魚。該河西岸,是順岸帶形平地,用於馴馬,包括訓練奔馬……”
蕭頻富插嘴:“簡直是一個寶庫!”
晨曦霞:“峽谷東山很高,山巔終年積雪,上有極珍貴的雪蓮、雪雞、雪豹等,我們先輩不準捕獵;只是醫療需要時,才允許採用一兩隻。該山長四里多,東面是筆直刀削般的順山岩石質懸崖,高几十丈,崖下是洶涌的大河。”
蕭頻富:“是兵家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