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頻富:“不行吶……”
鯊子熊:“這是軍令,違抗者斬!”
蕭頻富長嘆一聲:“唉!軍師,您要力諫……”
鯊子熊打斷蕭頻富的話,高聲:“快去行動,展開進攻!”
蕭頻富:“連敵情都沒有搞清楚,就大舉進攻,不妥哇!”
鯊子熊對大夥說:“敵人一出來,還沒站穩,我們就要一轟而上,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接着長驅直入!見敵人就殺!衝在前面的,回朝有重賞!”
地鱷心中說:“蕭頻富叫我力諫。可是,鯊子熊主觀武斷,一意孤行,簡直是瞎指揮!我也把他無可奈。只得奴性地服從。先打一仗試試看。”
河畔草石壩,索橋。
鯊子熊騎着戰馬,威風凜凜,站在擺開的、戰陣的前排當中,面對河對岸的東庫城。只見:
蕭頻富和三十名軍士,在寬闊的索橋這端,一字兒擺開地站着。
四奇向對岸高喊:“呼大雨!喪心病狂!過來投降!”
李鐵漢大聲:“呼大雨!喪心病狂!過來投降!”
衆軍士齊聲重複地喊:“呼大雨!喪心病狂!過來投降!”
對岸北半城一個粗噪聲迴應道:“老子坐着看,你咬我卵蛋!”
嘍羅幫腔:“老子坐着看,你咬我卵蛋!”
四奇高喊:“縮頭烏龜命不長,很快就要見閻王!”
軍士們重複地喊:“縮頭烏龜命不長,很快就要見閻王!”
對岸那個粗噪聲又迴應道:“天朝兵卒沒膽子,不敢過河都要死!”
對岸的嘍羅重複地說:“天朝兵卒沒膽子,不敢過河都要死!”
地鱷對鯊子熊說:“敵坐我站,是拖延時間,消耗我們精力,我們很不划算。”
鯊子熊對傳令兵喝道:“傳令,叫蕭頻富帶頭衝過去!”
傳令兵高聲:“蕭頻富聽着:兵馬大元帥命令,蕭頻富帶徒步先行,衝過去!砍瓜切菜!”
蕭頻富不禁一驚,心中說:“這種羊羣戰術,叫我們去送死呀!”對軍士:“兄弟們!先用炮繩擲石,將對岸敵人擊斃、擊走,再進攻!”
軍士們:“是!”立即各自解出腰間的炮繩,取出掛袋的核桃大的卵石,裝入炮繩袋。
蕭頻富:“拉開隊列,從左至右,相應選擇對岸敵人的面部,既快速又沉着準確,連續狠狠打擊。”
對岸的幾十個敵軍,站在索橋那端,量定天朝軍士的箭也射不到。趾高氣揚地粗噪聲叫喊:“兒子敢過河,小命要除脫!過來吧……”
嘍羅們齊聲:“兒子敢過河,小命要除脫!過來吧……”
蕭頻富帶頭揮舞炮繩擲石。
擲石無影直射,奪的一下,一枚核桃石,打中了粗噪聲的腦門。那廝倒下。
軍士們的擲石也連連發出。
眨眼之間,那一羣敵軍就被打得東倒西歪。
蕭頻富這邊接連發起打擊,第二輪、第三輪……
看不到敵人的身影了。
四奇:“這索橋出奇地寬,其中是否有詐?”
蕭頻富:“這是東庫城裡的牧民,平時趕羊去草原放牧用的橋。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家不可大意。”
二奇:“是啊!得小心!”
蕭頻富:“大家將重物都放在這裡,一律輕裝,攻下這城再來取。索橋萬一出事,只得返回或跳水。”
衆軍士:“是!”
蕭頻富一邊卸棄身上重物,連頭盔也取了放下;一邊說:“一、二、三組,會游泳,散佈在橋頭兩面,擲炮石掩護:我同四組、五組,一手執卵石,一手執戰刀,衝過去!佔領那面橋頭堡後,一、二、三組再過去。萬一我和四、五組在橋上出了事,落下河裡,一、二組就去水裡搶救,三組接應。”
衆軍士:“是!”
蕭頻富:“出發!”帶頭衝上了索橋。
一、二、三組軍士們手執裝石的炮繩,嚴厲地盯着對岸。
對岸不見人影;但卻顯示出一種安之若素,無動於衷的威嚴。
蕭頻富和兩個組共十三人,成錯位排列在索橋上衝刺。
索橋那端的武士,爬着身,有的用砍刀,有的用斧頭,狠砍橋頭的、材質是鋼棍、很難砍斷的橋拉繩。
鯊子熊喝令軍隊:“衝在前面的有重獎!衝啊!”
軍士們應聲而上。羊羣出圈似的,擁擠地奔上了索橋。一面猛衝,一面亂聲大喊:“衝啊!衝啊!……”
衝到了橋中段時,索橋發生劇烈顛簸、晃盪。
蕭頻富飛速向前,快倒橋頭時,忽然索斷橋沉,腳踏空,向前一栽,頭碰橋板,‘乓’的一聲,顱骨遭損,頓時隨斷橋沒入了深水中。
緊跟後面奔馳的十二人和後面的軍士們,幾乎同時沒入了河裡。
東庫城南半城岸邊,有一羣平民,跳入河中抓人。
鯊子熊正在亢奮地連續喝吼:“衝啊!衝啊……”忽見蕭頻富和他後面的軍士,一下子沒入水裡,心中不禁一樂:“哈哈!蕭頻富,終於完蛋了!”
地鱷看着沉沒的橋索,說:“完了!沒有橋,大隊無法過去了……”
河裡。
不會游泳落河的軍士們,跟一般不會水的落水人一樣,有的四肢亂抓亂蹬,打得水花亂濺,想喊救命……但一張嘴就被水灌;有的互相亂抓,抱成一團,反而更難以自救,死得更快。
先行隊一、二、三組,趕忙奔入河裡,急鳧向前救人。不料一部份被水中人抓住不放,一部份遭到呼大風兵的亂箭射擊。
東庫城北城的、呼大風、呼大雨的武士們,不顧南半城葡桃邦軍民的勸阻,揮動着長竿,木棒,進入葡桃邦境,朝河裡會游泳的人追着猛打,直至打沉。濺起密密層層的水花。”
河西畔。
高搏勝喝令部下:“將外邦軍,趕出我邦!”
葡桃邦軍人對烏陀邦官兵,早就恨得切齒牙癢,立即進行狠狠打擊,把烏陀邦官兵,打死一些,其餘的跑去了北半城。
高搏勝同時命令自己軍民:“打撈河裡的人!無論死活,全部撈起來急救!”自己就以身作則,先跳進了水裡。
在葡桃邦境內的河水裡,失去知覺的軍士們,忽隱忽現,隨流而下。
葡桃邦軍民用長鉤,將水裡的人,無論死活,都鉤到岸邊,拉上岸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