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打開了自己公寓的大門,在他身後打了個哈欠的服部平次繞過了他而後站在了門口,四下的打量着這個房間。
男人的房間不大,一室一廳加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擺放在裡面的傢俱不多,便都是必需品,東西少卻有些雜亂。
“很少在這裡活動,也就偶爾回來睡一覺,有些亂。”赤井秀一走進了房間把一條褲腳管掛在沙發上的牛仔褲收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臉上的表情倒還是一貫的冷然。
服部平次也走了進去,這房間確實不像經常有人住的樣子,地板上積着不算厚的灰,一邊的矮桌上放着幾個似乎吃剩下不久的飯盒。電視機上則罩着一塊白布,似乎只是裝飾品,窗簾被被半拉開着,所以一室一半明亮,一半昏沉。
“你先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中午我們出去吃飯。”赤井秀一說着便走進了一邊的廚房。
服部平次依言坐在了沙發上,臉上有些懶散,這幾日他當真是累了,剛纔在車上竟然無知無覺的便睡着了,此刻雖然睡醒,但是一身的疲乏還沒有散盡。
“你怎麼忽然來美國了?”洗了長久不用的玻璃杯,灌了點礦泉水放在服部平次面前,赤井秀一也坐下了,問道。
服部平次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將被子放在沙發前的玻璃桌上,嘴角扯出了一抹類似於置氣的笑容道,“還不是在新聞你看見你受傷了……來看看有沒有死透。”服部平次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側頭看這身邊的赤井秀一,而後撈起水白便又喝了一口。
“呵呵,沒事,一點皮肉傷而已。”赤井秀一如此說着便伸手摸了摸服部平次的腦袋。十分慣性的動作。
服部平次喝水的動作一頓,而後便動了動頭,避開了赤井秀一的手,“我不是孩子。”嘀咕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話。
赤井秀一倒是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似乎心情不錯,便道,“準備在美國待幾天?剛好我受傷了有幾天假期。”
“我就是來度假休息的,剛好暑假,順道看看你的傷,你要是忙不用照顧我,我可以出去訂個酒店,幾天應該就玩夠了。”服部平次有些彆彆扭扭的說道。其實這一次來他也就是衝動,看見電視畫面中男人抱着一隻受傷的胳膊,渾身狼狽的樣子,便莫名的有些心焦。因爲自己也已經把他當朋友,這是他在心裡給予自己的解釋。
赤井秀一看着服部平次急於解釋的樣子,扯起了嘴角,“你要是不介意就住我這裡,就是房間小,好在牀挺大,兩個人睡應該也不算擠,明天我開車帶你出去逛逛。你看這麼樣?”赤井秀一平時算是寡言,但是對於這個少年倒是算熱絡。
“我,我睡沙發就可以了。”服部平次垂下頭,他頭上的鴨舌帽蓋住了他微紅的臉。
赤井秀一側頭看這垂頭的少年,“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來睡沙發。”
其實兩人在黃金海岸的時候就是住一個房間的,也是睡一張牀的,此刻忽然這樣推脫,無疑顯得有些矯情。
“那還是一起睡牀吧!”服部平次擡頭道。好在他的皮膚黑,那紅暈在半明半暗的房間中倒也不明顯。
說起來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這是在彆扭個什麼勁兒啊!
臥室的牀上,新一五指大張死死的攥緊了牀單,整個頭都埋在了柔軟的白枕頭裡,偶爾因爲呼吸不暢而側頭可以看見他的臉已經紅透連鼻尖也是紅的,額頭上密佈着汗水。
“你夠了!”終是對於身後的男人忍無可忍,新一卯足了勁吼道。
腰很酸,但是男人的一隻手臂完全的將他的腰肢勾起,讓他根本沒有鬆懈的可能。
“夠,怎麼可能夠?”Gin扯起了嘴角道。
“滴滴滴……”
就在此時,急促的電話鈴聲讓新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會打電話過來的,除了毛利蘭或者是阿慄博士,新一不作他人想。
“停,停下。”用盡了力氣,新一用手肘撐起了身體,而後用力的扭過身,伸手拍打着攬着他的腰的Gin。
Gin微微蹙起了眉頭,口中發出了‘嘖’的一聲,停下了動作。
客廳中的電話在響了一邊之後,停頓了片刻,而後又響了起來。
待得Gin走到客廳的時候,新一整個人都已經無力了,完全的靠躺在Gin的胸膛上,喘氣。
“喂。”Gin拿起了電話,聲音有些沙啞。
新一伸手想要去去奪,卻因爲他的反映此刻根本就已經降到了臨界點,還沒有出道話筒就已經被Gin躲過了。
電話另一頭的遠山和葉在聽到這陌生的聲音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詫異,卻在聽到另一頭帶着不耐煩的又‘喂’了一聲之後,便也不多想的問道,“是工藤家嗎?”
Gin一邊‘恩’了一聲,一邊看着少年用手捂着嘴,極力的忍耐着聲音的樣子,不過這次他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現在有事。”他淡淡的迴應着電話中的女孩。
“能麻煩你幫我問問他有沒有服部平次的消息嗎?”遠山和葉道,總覺得男人的聲音異常的清冷,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服部平次?好,我知道了。”Gin的回話倒還算正常,而後在新一詫異的目光中掛上了電話。
新一見他掛了電話,便鬆開了手,“是誰?服部怎麼了?”
Gin動了動腰,“想知道?等我滿足以後……”而後便再次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