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近距離的對視着,Gin的嘴角挑起,目光邪肆的看着工藤新一,“怎麼?不打算裝了?”
工藤新一蹙起了眉,嘴脣似乎動了動但終是沒有說話,而是轉了個身,背對着男人。要說什麼?其實自己心中明明是很明白的,但是就是因爲明白,所以才知道,有些事是沒有辦法強求的,價值觀上的衝突,就是一道懸崖橫亙在兩人之間。
愛情嗎?愛情能夠戰勝一切?這是多麼單純的孩子的想法,而當自己所爲的愛人的某些舉動一次次的觸到了自己的底線的時候,這所謂的愛情真的可以長久?
工藤新一不是很明白,或許這件事他不明白是不是最好?
整個房間的氣息都似乎靜默了,男人沒有再動作,而工藤新一也背對着沒有再動。除了呼吸的聲音,和空調微微的雜音,沒有其他了。
睡不着,就會想很多,男人睡着了?在他的印象中,男人從來不是這樣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就好似迴應工藤新一的想法一般,男人動了,他做起了身,而後伸手拉住了工藤新一的一隻手臂。
整個房間只開着壁燈,昏暗而曖昧不明。
男人的力氣很大,工藤新一又是猝不及防的,便被拖了起來。
“幹什麼?”工藤新一也坐了起來,對於男人胡來的舉動,淡淡的怒氣中更多的是不明所以。
Gin卻伸出了手,大力的將他抱在了懷裡。
兩個人都是坐着的姿態,這樣的擁抱,很曖昧也很親密,就好似能夠如此相依着一輩子一樣。
“你的腦袋確實很聰明,工藤新一,不過,對於你與我,我不准你思考的太多,你現在在我身邊,而我也是,我們睡在一起,親吻,做/愛!這樣對我來說就夠了,我沒有試圖去改變你,改變你的思想,或許最多也僅止於身體,所以你也不能要求我的改變。”似乎每一次到了這樣的時候Gin的話總是這樣的長。
如果說第一次,新一可以說自己忽視了這樣的長句從Gin口中吐露的違和感,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之後,他卻也能感覺到了。
如此的口吻,與其說是解釋,更多的時候卻像是在誘哄。而他,確實是一個好哄的人。就比如現在,Gin的話確實有道理,甚至不像是他這樣的人會說出口的。
愛情其實便是在調和中緩慢發展的,而現在的新一顯然不知道,其實,雖然就如Gin所說的,兩個人從沒有要求過對方的改變,但是卻也無法否認兩個人都是在改變着的。
或許微乎其微,但是經年累月之後,卻也會明顯起來。
就比如新一對於男人某些舉動超乎尋常的容忍,也比如男人對於自己殺欲的忍耐……
“那麼現在可以讓我親了,讓我抱了?”Gin低頭便含住了新一的耳垂。
新一的面色一紅,對於男人這樣的話語顯然還不算適應,不過卻也沒有去多做拒絕。
不是他不願答應,而是性格使然吧!
男人的吻熱烈,奔放,甚至透着狂野與粗暴,不過這些對於工藤新一來說都是十分熟悉的。
就好似在男人在某些時候會暴露出的粗鄙言語一樣。
強烈的,讓新一想要拒絕,卻又想要迎合……
服部平次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爲疼痛,胸口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那種洞穿身體的疼痛將要再一次的到來了,麻藥的效果已經過去了。
他以爲他的忍耐力是不錯的。
但是當翻天覆地的痛感席捲的時候,服部平次卻發現那不是他的意志可以抵抗的。
將沒有扎着吊針的手背放在了口中,但是疼痛的聲音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溢出。
他知道男人正睡在牀沿上,所以更加不想丟臉。卻不知道醫生爲了防止傷口再次裂開,繃帶比之於上次綁的還要緊……
緊到大力呼吸都辦不到。
“你怎麼了?”男人終還是醒來,打開了一邊的壁燈問道。
但是燈一亮即使不說什麼,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少年的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死死咬住的手背上已經滲出了嫣紅的顏色。
赤井秀一緊皺着眉頭,一把拉開服部平次的手,而後將自己的胳膊湊了上去,“不能再用麻藥了,否則對你的傷勢癒合不利。”
服部平次看着面前的手臂,他不想去咬,所以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鮮血與汗液順着嘴角滑落。
“你……”赤井秀一不知道該去如何說這個少年,只是站在牀邊看着忍痛的少年,良久,傾身,覆上了那兩瓣充斥着血腥味的脣瓣。
服部平次瞪大了雙眼但是疼痛很快令他沒有辦法去顧及什麼了,錯亂中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咬到男人的脣瓣,但是卻依舊能夠感覺到,溫熱的血液緩緩留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