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在見到朱蒂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畢竟雖然他是一個FBI停職的探員,但是他依舊是FBI的成員。對於這個選材嚴格的機構,顯然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流失的精英。
“我們走吧, 秀一。”朱蒂道。
赤井秀一站起了身, 多日沒有熟悉整理的他顯得有些落魄, 有些疲倦。
“把你的手機借我。”這是赤井秀一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聲音乾澀沙啞。
朱蒂不疑有他的掏出了手機交到了赤井秀一的手中。
赤井秀一動作迅速的撥號, 而後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卻在不就只有微微蹙眉的放下了。而後再次的撥打……不過……
“怎麼了?”朱蒂問道。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走吧!”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顯然赤井秀一沒有懷戀的因素。
朱蒂點了點頭,接過赤井秀一遞迴的手機。
兩個人一同走出了警察署。
“發生了什麼事?”赤井秀一問道, 他的臉色憔悴, 在陽光下尤爲的明顯。
朱蒂看着她, 臉上閃過了擔憂的神色,但依舊正色道, “是,亞當斯家族這一次內部大換血,浮德多·雷·亞當斯已經在你被抓的這段日子完全掌握了亞當斯家族。”
赤井秀一理解的點頭,這樣一個龐大組織的大換血會帶來什麼?作爲FBI他不可能不知道,黑手黨的換血必然是伴隨着殺戮與腥風血雨。真是沒想到, 那個男人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改朝換代。
“上面準備怎麼做?”服部平次問道。
朱蒂張口想要說, 但看看赤井秀一這一身的髒污, 臉頰上甚至還有結了痂的傷口, 便道, “他們對你動了死刑?”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換身衣服就到總部吧!具體的事宜到了總部再說。”朱蒂說道,臉上的擔憂未散。
赤井秀一猶豫了片刻,而後點頭,卻還是問道,“組織打算怎麼安排?我已經復職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上頭還是希望你來負責這件事,畢竟現在總部能夠擔當大任的人不多。”
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的,“我知道了。”對於這樣的組織,顯然都是物盡其用的,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在出事的時候是替罪羊,在了事之後再拔擢。當然對於這一切赤井秀一已經習慣了。
他轉身離開,沒有去看朱蒂臉上的擔憂以及那未開口卻最終咽回去的話語。
服部平次用手則擋着刺目的光線,而後睜開了雙眼。□□的作用讓他有些恍惚,頭腦窒悶的難受。
“你醒了?”
身邊突來的聲音,讓服部平次的整個身體一緊,或許他身邊的人該慶幸,□□的作用還讓他的身體不能完全的自由動作,否則在他的聲音響起之時,迎來的便會是一拳,或者一腿。
服部平次側着眉頭轉過頭,看向了聲源,“你又抓我來,做什麼?”如此說着的時候,服部平次嘗試着做起來,掙扎了許久,才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起碼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不能動作的俘虜。
浮德多卻不言語,只是看着服部平次,灰色的雙眼盯着服部平次的一舉一動。
那雙眼睛,就好似帶着電一般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服部平次嘗試不去看男人的雙眼,不去在意,但似乎做不到,所以心中有些惱怒。
“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服部平次質問道。男人的莫名其妙的目光讓他費解,也讓他的心中有了些許的膽怯。
那種目光帶着一點點的癡迷,卻更多的像是瘋狂。令人無法承受的瘋狂。
“我到現在才知道Gin,這樣一個在我看來沒有一點弱點的對手,冷酷,無情,爲什麼會對一個少年,一個非我族類的少年有興趣。”浮德多就好似夢囈一般的說道,那語氣飄渺而捉摸不定。
服部平次盯着他,Gin感興趣的少年,他知道浮德多口中的少年的身份。但是這又代表了什麼,他的瞭解與將他如此抓來有什麼聯繫?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你是覺得太過無趣,還想和我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很抱歉,我現在沒興趣。”服部平次換上了一副毫不在意的臉,說道。從一開始他就看不透這個男人,但是那時的男人在他看來起碼還是無害的……無害?這個詞用在亞當斯家族的年輕族長身上或許是可笑的,但是那時的男人對於他,起碼是無害的,那更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的遊戲。
“呵呵,你的傷口還疼嗎?”男人笑了一聲便喚了語氣,帶着些許的擔憂與溫柔。
服部平次猶豫了片刻,才道,“已經痊癒了,並不嚴重,如果你是來慰問傷口的,我想並不需要如此的勞師動衆,還有,爲什麼又把我弄到美國?”他已經答應了赤井秀一不再來這裡淌這趟渾水了,而他也自認爲自己不會是一個會食言而肥的人,但現在的形式顯然是天不遂任願。
“爲什麼?其實我也不明白,或許與Gin的原因是一樣的吧!我不過就是想把你放在我雙眼可以看到的地方,或者說,我有些想你了,小偵探。”前面的語氣中是帶着疑惑的,而之後的便轉爲了魅惑,就好似情人間曖昧的愛語一般。
而這對於服部平次來說,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你的腦殼子壞了嗎?想念我?”服部平次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尷尬神態,他撐着雙手試圖下牀。但是在未果的情況下,已經被男人按回了牀上。
“你就在這裡躺着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暫時不要想着離開,或許你可以是當成是做客。”浮德多的嘴角扯起了一抹笑意,而後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打上了門。
做客?有誰見過用□□將人迷魂請客的?服部平次在心中腹誹,不過他身體中的一米顯然還沒有完全的排出體外,所以現在行動顯然是不明智的。
浮德多站在門口,看着那扇合上的門,眼中有着狂亂的情緒。
就如前文所言,他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在遇到服部平次之前,他只信任過從小養育他的克多,以及家中的高科技產品,但顯然克多的背叛對於他就好似在那顆已經多疑的心上狠狠的剜了一刀。
而這樣的他,用鮮血清洗了整個亞當斯家族,試圖用權利上的滿足填補空缺的心,但顯然不夠,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的心依舊空空如也。
他不知道Gin是否這樣,但是那日服部平次爲他擋槍,顯然是深深的觸及到了他的靈魂。
這樣一個少年,如果能夠馴服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定然就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了吧!是的,他需要這樣一個人,即使在久遠的認知中,他一直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