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室內, 服部平次一身白色的武道服,寬大的袖子以及如同裙襬一般散開來的褲管,只因爲能令人更加靈活的活動, 腰間的黑色緞帶, 讓這鬆垮的衣服一瞬間有了幾分氣韻。
服部平次手中拿着竹刀, 他的對面站着的是與他的服裝不同的對手。對於劍道他有着與常人不同的天賦。
對於劍道, 除了他步步向前的侵略性, 卻還需要頭腦,是的對於頭腦服部平次從來不會自謙。一顆好的頭腦能使人能夠利用最好的時機進攻的同時,也可以做到最好的防守。
“啪啪啪”竹刀在空中相擊發出的清脆的聲響, 一次次的,越發的急促, 而隨着最響亮的一聲, 服部平次的手往上一揚, 對方的竹刀已經被擊在了空中,而後跌落在了地上。
鞠躬, 而後退回自己所坐的地方。服部平次拿起放置在一邊的白毛巾抹了一把臉。
“服部君,你真厲害啊!”身旁的學弟,不禁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只有服部平次自己知道,胸口的槍傷其實對於他還是產生的影響,除了疼痛意外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理陰影, 要知道在‘戰場’上, 哪怕是一點點的心理陰影也會影響勝敗。
不過服部平次只是對於那少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畢竟受人崇拜這樣的事兒, 還是非常不錯的。
這天因爲劍道部的聯繫晚了, 服部平次便讓遠山和葉先走, 而他自己走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夏天的也天空是深藍色的,在路燈不明顯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天上點點的新光非常的燦爛。散去了白天的暑意, 陣陣的清風拂面,服部平次惶惶然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那篇海灘,那片黃金海岸。那個男人在入夜的時候會坐在陽臺上看着沙灘上的人們狂歡。
想到這裡,服部平次不禁撇了撇嘴,許久不聯繫,看來那個男人是真的已經將他忘記了……還真是……令人不舒服。
如此想着的時候,服部平次忽然一凜,身後的那些許的細微響動讓他意識到,他似乎被跟蹤了……
會是誰?他的心中暗忖。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卻在暗中聽着那響動,似乎不止一個人。
現在的路上幾乎沒有人,他因爲貪近走了一條小道,所以離住宅區也有一定的距離。服部平次咬了咬牙,勢單力薄的情況下,他並不懷疑他鬥不過一般的劫匪,因爲在武力值上他有着一定的信心。
只是此刻,他不知道跟蹤他的到底是什麼人。
離自己家的距離已經不遠了。
服部平次在緩步中猛的提速奔跑了起來,試圖以這樣的突如其來甩掉身後的人。
但是顯然他低估了那些追蹤的人,當一隻握着白帕的手從他的身後伸出來的時候,他猛的轉過了身,才險險避開了那隻手。
服部平次看着眼前三個高壯的黑衣人,應當是歐美血統,他確定他沒有見過這三個人,看這三個人的架勢,顯然也不是普通定義上的混混了……
服部平次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單純從體型上來看,顯然他定然不會是這三個人的對手。
“你們是什麼人?”服部平次問道,他的臉上是鎮定的,心中卻有些翻騰。
三個黑衣人並不說話,似乎在等待一個時機,而後行動。
而那個時機只是一瞬間,在服部平次的瞳孔驟然緊縮的時候,三個迅速向他撲來的男人印在了他的雙眼虹膜上。
並不是沒有反抗,迴旋踢,快速出拳,這些都是他驕傲地絕技,但是在三個魁梧的如同鐵板一般的男人面前,這顯然是不夠的。他的這些拳腳或許算不上花拳繡腿,但是也之如同空架子一般,攻擊的力道對於歐美人來說,顯然還是有欠火候。
所以當混有□□的毛巾掩住了他的口鼻的時候,服部平次只得束手就擒。在陷入黑甜之前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或許他當初對於工藤新一的評價是錯的,如果工藤新一的定義是弱不禁風,那麼他也就只能算是能受點風。對付歐美人,或許只有阿諾施瓦辛格那樣的體格在可以吧!
而在華盛頓警察署中,這位漂亮的名爲朱蒂的女FBI的探員的到來顯然引來了不少警員的目光。
不過即使有猥/褻之心,這些警察們卻也沒有那個膽子,畢竟FBI從來不是可以小看的。
警察署署長親自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那微微挺起的啤酒肚就好似在證明這人的腦滿腸肥一般。
朱蒂的神色淡然,微微低頭道,“您好。”
那署長臉上帶着公式的笑容,而後問道,“您好,不知道FBI探員的到來,是爲了什麼事?”
在美國,警察與FBI從來都是被嚴格的分離的,不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幾乎是不會碰面的。
“我們的一名探員被長期的非法拘留,我的上司希望我能將他帶回。”朱蒂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顯得不卑不亢。
署長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了,那個年輕人絕對是他的一塊兒心病,雖然這樣放着似乎也得不到答案,但是如果放走顯然更加……
但是他們確實已經超過了合理的拘留時間。而作爲證人他確實也有權保持沉默。
“但是……據我所知,這位探員已經停職了。”只能存在着僥倖心理的,署長道,卻是沒有絲毫的氣勢可言。
他此刻是後悔的,應當在辦公室中接待這位女警員,而不應該在這麼他的下屬的目光之下,但此刻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朱蒂帶着的眼鏡因爲陽光的關係有些反光,卻也給人一種幹練精明的感覺,價值他今天一身黑色的正裝,更顯得氣勢非凡。
“這是他的復職證明。”朱蒂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張紙,而後攤開,看着那署長一臉的失望加上無奈,她在心中笑了笑,“那麼我現在可以帶着他離開了嗎?”
到了此刻,警察署長顯然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畢竟如果這位女探員堅持,單單這非法拘留的情況,他就可能被議會撤職。
所以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