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輕鬆的撬開了房門,甚至連門鎖都沒有壞,他低頭看着那把門鎖,冷哼了一聲,那個男人竟然想用這樣的方法把他關起來?
掩上了門,服部平次在不由自主想到男人走的時候再三的囑咐,再一次的嗤之以鼻,乖乖的待在房間裡?怎麼可能!?但是腦海中卻有不由自主的浮現早晨的那一幕,服部平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而後晃了晃頭,大步的下了樓。
走到曼哈頓的街道上的時候,服部平次才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這裡並不是他熟悉的大阪,他沒有辦法大刀闊斧的詢問或者探查。
赤井秀一要到晚上纔回來,甚至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在屋子裡準備好了午餐,只是他沒有碰而已。
服部平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上午11點,差不多是午飯的時間。不過他卻沒有閒功夫去吃飯,他必須在男人回去之前將要辦的事辦完,自然是越快越好。而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紙條上所寫的朱庇特碼頭。
服部平次站在了路邊伸手招了招,等待着不遠處的出租車調過頭來,而就在此時,他卻被身邊經過的人撞了一下。就好似因爲擁擠而迫不得已被撞上的感覺,原本服部平次並不在意,卻也只是數秒的考慮,他看了眼撞他的人,一個帶着鴨舌帽一身有些邋遢的運動服,而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果然他原本放在錢包的口袋已經空了。
他並沒有像多數人一樣大叫一聲小偷,而是鎮靜的快步往前。而顯然那個摸了他錢包的男子也在時刻觀察着他,感覺到他的靠近,立刻便跑了起來。
服部平次自然也不甘落後,他可是運動健將,與完全白斬雞一樣的工藤新一在體能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而此時似乎是狗急跳牆,那男子也不顧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車,竟然就要橫穿馬路,而服部平次也沒有考慮太多便直接追了上去……
便聽‘砰’的一聲,以及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
服部平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因爲慣性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被撞到的時候,他反射性的快速後退,拱起了腰部,卻讓他的頭撞在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上。
仰面躺在地上,服部平次暗咒了一聲,他的眼前一片黑,但是意識還算清醒,只是劇烈的衝擊讓他一時間難以動作。
便只能茫茫然睜着眼望着天空,等待着腦子的清醒。
街道上因爲這起交通事故,出現了些許的堵塞,在服部平次的身邊也圍上了不少人,已經有人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不,不用。服部平次很想這樣開口,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徒勞的將手往上伸,他還有要做的事……
如此想着的時候,他卻不知道他的頭頂已經有血緩緩的留了下來,溫熱的液體順着他的額頭滑下了他的臉頰。
原本以爲沒事的,但是順着那片黑色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血紅,服部平次只來得及暗咒了一聲,意識已然模糊不清了。
赤井秀一特地提早趕了回來,手剛觸碰到門把手,便感覺到不對的他深深的蹙了蹙眉,他怎麼會以爲他能夠關的住那個少年呢?
打開門,沒有少年的叫囂聲,一室的寂靜。赤井秀一嘆了口氣,掏出了手機……
“嗡嗡嗡……”病房中的矮桌上,手機不斷的震動着卻沒有人迴應。
病房外,一個黑衣男子與白褂醫生說了幾句而後便將手上的一個錢包交給了醫生便離開了。
隨着一次次的機械音,赤井秀一的眉頭愈加的緊皺,臉色也愈加的陰沉,終是放下了手機,推門而出。
少年的出行目的他是知道的,而朱庇特港口到現在應該還有零散的幾個FBI在巡視,探查。如此想着赤井秀一坐上了車,撥通了手機。這一次,很快就被接起了。
“喂,秀一,怎麼剛剛回去就給我打電話?”另一頭朱蒂的聲音帶着些微的笑意。
“朱蒂,你現在還在朱庇特碼頭嗎?”赤井秀一詢問道,聲音有些乾澀,有些急促。
“恩,還在,不過到現在還沒什麼發現。我想我們現在這麼大張旗鼓,估計他們早已經換了地點……”朱蒂不禁抱怨道,明明是6號交貨,他們根本可以在那天部署好一切,而後將那些人一網打盡,但是上頭的命令卻是從知道那天開始就在這個碼頭踩點,這分明就是給那些人看的。
“有沒有看到一個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皮膚微黑的日本籍少年在附近?”沒有去在意朱蒂的話,赤井秀一緊接着問道。
朱蒂似乎觀望了片刻,“沒有,這個時候除了我們根本沒什麼人。怎麼了?”朱蒂有些詫異的問道,日本籍?皮膚微黑?“是那個服部……平次?”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恩,那我先掛了。”赤井秀一如此說着已經放下了手機,沒有去聽朱蒂之後的問話。隨後臉色愈加的沉鬱了,將手機放回兜裡的他隨後掏出了一支菸,點燃。
汽車在曼哈頓的街頭無目的的行駛着,少年回去哪裡,沒有去碼頭,還會去哪裡?腦海中有一千種假設,但是赤井秀一卻不敢去想結果,因爲那些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少年太過意氣用事,在這個表面看起來浮華卻暗藏着殺機的城市中無疑是危險的。太過渺小的捍衛受到的絕對是致死的打擊,甚至連所捍衛的,也會成爲傷害自己的利刃。
服部平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張開眼,對於陌生的環境他還有些混沌。他的身體並沒有受什麼大的傷害。只除了頭部的撞擊,中度腦震盪讓他在撐起身的時候仍有些暈眩,不過在牀沿做了片刻便恢復了。
這是一間病房,在清醒後他確定着。一間單人病房,開着一盞微弱的壁燈,除了他沒有別人。
可以猜想應該是誰將他送進了醫院,而後離開了。在病房中走了幾步,確定那種暈眩已經減弱到不會限制他的運動的時候,服部平次拿起了矮桌上的手機,自然也看到了放在一側的錢包,那隻他被偷走的錢包?
是警察抓住了小偷將錢包送回還是小偷看自己被撞良心發現,亦或許是好心人幫忙抓獲,這些也都是猜測,在此刻沒有任何的的材料可以舉證。
按亮了手機原本是想看時間,卻在屏幕上看到數十條未接記錄的時候,服部平次一愣。而後立刻撥通了手機……
側身看着窗外的天色,他忘記了男人應該早已回家,發現他不在定然是在使出尋找。一邊握着手機,一邊摸着額頭上的紗布,他這副模樣定然是要被男人訓斥了,或許會被直接送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