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女沒有強迫五王爺,如果五王爺接受不了這個條件。那民女就跟他橋歸橋路歸路。”花似錦說。
好大的口氣,好狂妄的姿態。
蕭貴妃聽了怒了,馬上又蹦了出來,她幾步來到趙煊面前,拉着趙煊的手臂,說:“好極了,煊兒,那咱們就跟她橋歸橋路歸路吧。”
趙煊卻輕輕地把自己的手臂從蕭貴妃手裡抽出來,對蕭貴妃說:“母妃,我已經接受她的條件了。”
“你!”蕭貴妃看着趙煊,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的兒子這麼優秀這麼出息,按理來說,趙煊是最應該享受齊人之福的男人,他怎麼可以在這個女人面前吃憋呢。
還一夫一妻呢,蕭貴妃氣憤地想,這花似錦,她以爲她是誰啊!
老皇帝搖搖頭,“老五啊老五,你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對女人太深情了,以前對上官蘭是這樣,現在對花似錦也是這樣。朕看你不栽在女人手裡,你就會活得沒滋沒味的。朕不管你和花似錦兩個人如何,反正朕要提醒你,老五,別忘了你是個有未婚妻的人,那個琉璃國公主鄭秀,她很快就要嫁過來了。你趕緊把你跟花似錦的事捋順吧,千萬別影響到你與鄭秀的大婚!”
老皇帝說完,徑直襬駕回寢宮去了。
身後衆人跪了一地恭送。
等老皇帝走後,其他人也陸續離開了大殿。
蕭貴妃和珍妃是拂袖而去的。
許國舅則是懷着對花似錦的戀戀不捨而去的。
解首輔和四王爺則滿是嘲弄和不屑。
八王爺則蹭到花似錦身邊去,低聲對花似錦說:“若男,我也可以接受你的條件。而且我沒有未婚妻,好吧,本來是有一個,但是跟別的男人私奔了。所以你可以考慮考慮一下我。”
趙煊把花似錦拉到自己身後,目光不悅地掃了一眼八王爺,忽然問道:“老八,聽說你最近是紅顏閣的常客,紅顏閣的那幫姑娘都長得漂亮吧?”
趙煊知道,花似錦也不喜歡喜歡去煙花柳巷的男人,她就是這麼個情感潔癖,嫌髒!
八王爺被趙煊當着花似錦的面揭瘡疤,當下悻悻地瞪了趙煊一眼,說:“五哥,算你狠!”
說完也帶着偷樂的楊清離開了。
“我真是傻,我竟然忘了,你還有個來自琉璃國的未婚妻!”花似錦嘆了一口氣,無限惆悵地說道,“早知道我就選擇許國舅,起碼他不能人道,也就無所謂髒不髒的。”
趙煊篤定地看着她,脣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得意,他低下頭,湊近去看花似錦那惆悵的臉色,說:“落棋無悔,你現在想後悔麼?本王告訴你,晚了!”
趙煊說完,直起身子,嘴角似笑非笑,得瑟地對花似錦說:“走吧,花小娘子。”
花似錦哭喪着臉,怪自己記性不好咯。
剛纔在老皇帝面前選擇趙煊的時候,她是真的把那個琉璃國的公主鄭秀給忘到九宵雲外去。人家有婚約在前,她自個選擇趙煊在後,排隊都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她也沒有權利強求趙煊毀了他與琉璃公主的婚約,再說了,人家那是典型的政治聯姻,不是說想毀就能毀的。
花似錦和趙煊從承乾殿走出去,還沒走多久,忽然斜刺裡衝出來一個人,直接跪在花似錦和趙煊兩人的面前,倒把花似錦給嚇了一跳,等她定情看時,發現那竟然是石榴。
“石榴,你沒回鳳棲宮去呀?你跪在這裡幹嗎呢?”花似錦愕然地問。
石榴擡起頭,皺着臉一副就要哭出聲的樣子,惶恐地看着花似錦:“花神醫,請你救救我吧,我不敢回去鳳棲宮,我要是回去了,我家小姐一定會打死我的。”
花似錦趕緊把石榴扶了起來,“快起來吧,跪在地面上膝蓋多不舒服。你說,你要我如何救你?但凡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要不是石榴,花似錦可能還不知道,綁了楊嬤嬤的幕後主使竟然是關爾雅。因此花似錦對石榴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花神醫,我不想做我家小姐的婢子,我想做你的婢女,一輩子服侍你。”石榴擡起眼,眼巴巴地看着花似錦。
花似錦一臉爲難:“可是我不習慣別人侍候我呢。我習慣自己侍候自己。要不這樣吧,你也不要侍候我,你就跟着我在濟世堂幹活,改天我找關爾雅談談,把你的賣身契給贖過來。”
石榴聽了喜不自禁,又跪在宮道上向花似錦磕了幾個頭,“多謝花神醫!”
花似錦心想,關爾雅指使青龍幫的人綁了楊嬤嬤來要挾她,這筆帳她還沒有跟關爾雅清算呢,她正好找個時間跟關爾雅談談,讓關爾雅把石榴的賣身契轉讓給她,而她不追究關爾雅指使青龍幫綁走楊嬤嬤的事。
話說當天,蕭貴妃從承乾殿回到了鳳棲宮。
第一個朝她迎上去的,當然是關爾雅。
關爾雅的消息稍稍滯後,還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情。她一聽說蕭貴妃回來了,當然就要上前去打探消息。
誰知一頭迎了上去,卻見蕭貴妃臉色鐵青難看,於是關爾雅內心瞬間一片挖涼挖涼的,難道花似錦竟然選擇了趙煊?怎麼可能?難道她不管楊嬤嬤的性命了麼?
關爾雅疑惑地上前,正要給蕭貴妃行禮的時候。
忽然“啪”的一聲,她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痛。
關爾雅驚愕地擡頭,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臉盛怒的蕭貴妃,她膝蓋一屈,咚的一聲跪了下去,臉上兀自裝作無辜,“貴、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蕭貴妃怒氣騰騰的,似乎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冒着火,“你假借本宮的名頭,去找青龍幫的人綁走楊嬤嬤的時候,你怎麼不來請示知會一下本宮?”
關爾雅這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難怪剛纔老皇帝的人來把石榴給叫走,石榴被叫走的那會,她就應該想到了。
“娘娘,花似錦已經選擇了五王爺,對嗎?”關爾雅擡眼,只問她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