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代,男人就是女人最大的財富,關爾雅一心想要嫁給本王,卻因爲你無法如願以償,你說奪夫之恨,算不算深仇大恨呢?”趙煊似笑非笑地說道。
花似錦覺得趙煊說的有道理。
她自己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頭腦中並沒有“男人就是女人最大的財富”這一觀念,但這一觀念,對於這個朝代的女人來說,卻根深蒂固,牢不可破。可以說,奪夫之恨,簡直與殺父之仇一樣不可戴天。
花似錦一陣汗涔涔的,自語自語起來,“如果關爾雅來找我報復,我就親手把五王爺奉還給她好了。”
趙煊的臉色頓時非常不好看,故意問道:“花似錦,你剛纔說什麼?你想親手把什麼奉還?”
花似錦擡眸對着趙煊狗腿一笑,“我是說,等關爾雅來找我報復,我就親手把自己奉送給她。”
趙煊冷哼了一聲,看着她的眸光一冷,“剛纔本王可什麼都聽見了。”
“我只是說笑的,王爺,你看我打也打不過你,我哪有能力把你奉送給關爾雅!”花似錦笑嘻嘻地說。
趙煊睨了花似錦一眼,“本王看你好像挺害怕關爾雅報復的樣子?”
“我本來是不害怕的,是王爺你非要提什麼奪夫之恨不可戴天來嚇唬我。嚇得我膽子都變小了。”
“你濟世堂那邊,成天魚目混珠的,什麼人都可以混進去。去那裡找你報仇,真是太容易得手了。”趙煊一邊說,一邊瞅着花似錦的表情。他見花似錦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着剛纔他所說的危險性。於是便居高臨下,以一副救濟主的姿態對她說:“你不用害怕,本王倒有個安全的去處,可以保護你避免遭受關爾雅的報復。”
“什麼去處?”花似錦問。
趙煊答道:“德王府。”
花似錦當即“切”了一聲,“算了吧,我還是待在濟世堂裡,等着關爾雅什麼時候僱傭殺手來捅死我好了。”
“本王的德王府有那麼可怕嗎?”趙煊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當然可怕了!德王府的主人手腳不乾淨,他會偷東西!”花似錦故意舊恨重提,雖然上次趙煊把裝着金銀財寶的箱子還給她了,但她還是恨他曾經偷過她的偷子。
“偷東西怕什麼,只要不偷人就行了!”平日裡高冷裝叉範的趙煊說道。
“噗哧——”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石榴被趙煊那句不要臉的話給逗樂了。
花似錦還故意很嚴肅地問:“石榴你笑什麼呢?”
石榴答道:“今天我第一次發現,五王爺原來這麼風趣。”
“人家這叫不要臉,怎麼到了你這倒成風趣了?”花似錦揶揄說。
石榴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很快她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花似錦只當她是第一次離開了原主人,心裡各種不適應。於是她便不再理會,更沒把石榴奇怪的神情和她的話語放在心上。只是又揶揄起她來,“石榴,你不用害怕,也許是你自己多慮了,可能關爾雅根本就沒有僱傭殺手也對付咱們。你也別把她想得太過十惡不赦了。”
石榴說:“花姐姐,你根本不清楚關爾雅的爲人,她爲人陰險,真不是一般的陰險。你知道那次她喊你去鳳棲宮,然後你要出宮的時候,爲什麼會暈迷在太子的東宮裡嗎?就是五王爺把你從東宮救出來的那一次。”
花似錦“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
趙煊一直支愣着耳朵在聽着,聽到這裡,他忙問道:“是不是關爾雅給花似錦喝的茶水裡面,下了藥。”
石榴點點頭,“是的,沒錯。她在給花姐姐喝的茶水裡面下了藥,然後讓我給花姐姐引路,故意把花姐姐引到東宮去。然後她知道您當天到鳳棲宮來給蕭貴妃請安,於是她就故意到大門去截住您,讓您親自到東宮去,表面上是讓你去救花姐姐,其實是想讓你來一次震撼的捉姦。她覺得只有把花姐姐和別人男人捉姦在牀,五王爺你纔會對花姐姐死心。”
趙煊雙手揹負在身後,評價道:“這個關爾雅倒是好心計。”他記得,他當時震怒之下,還和花似錦吵了一場。幸虧花似錦那次並沒有被太子怎麼樣,否則他現在聽到石榴揭露這事,他第一反應就要去找關爾雅算帳。
石榴繼續說道:“是啊,她的心計多着呢。她還假模假樣的跑到濟世堂撞柱子自證清白,目的就是要取得花姐姐的信任,雖然她不喜歡花姐姐,但是她又不得不向花姐姐靠攏,然後再借花姐姐這個跳板,再向五王爺靠攏。”
花似錦笑道:“她明明就不是白的,還跑來跟我自證什麼清白,真是好笑,我那時懶得理會她。”
“還有,”石榴又說,“花姐姐,關於她爲了替你引開那隻豹子,以至不幸掉進陷阱裡,然後被捕獸器夾傷了腳的事,根本就與你無關,這事你根本就不用內疚。那全是她一個人自作自受。她跳下去引開那隻豹子,目的只是爲了在五王爺面前,樹立起一個善良大義的形象,她根本不知道平地上有那個陷阱的存在,她的計劃是在豹子追上她之前,跑到五王爺的身邊去。誰知道前面有個陷阱在等着她呢?這也真是她自作自受。”
趙煊嗤笑一聲,“這麼說,害她掉進那個陷阱裡的人是本王,該內疚的人也是本王呢。”
石榴竟然理壯氣直地點頭說道;“本來就是啊。”
花似錦樂得哈哈大笑。
“還有,以前貴妃娘娘根本就沒有賜給花姐姐魚湯,那一碗被花姐姐打翻的魚湯,也是她故意的。”石榴又補充道。
“哼,我就說嘛,貴妃娘娘怎麼可能給我送魚湯!”花似錦一說起這樁事情就激動不已,“明明是關爾雅故意的,我記得當時某個不問青紅皁白的傢伙,還氣咻咻地指責我來着,還要求我給關爾雅道歉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