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對我來說你和凌躍就是麻煩。”我涼涼道。
“小罈子,你太傷我的心了,怎麼可以說我是麻煩?你不能因爲我宿在凌躍體內,就把我和他歸爲一類啊。”鸞風不滿地嚷嚷道。
這死鬼才擺出認真的語氣,維持不到一分鐘又原形畢露了,說得好像是我欺負他一樣。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懶得和他廢話,也不想和他有牽扯,畢竟人鬼殊途,他又一直宿在凌躍體內。
我拿着銅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能讓鸞風聯繫不到我、凌躍放棄追我。
“我在紅葉村時就看出你印堂黑氣縈繞,黑氣中又透着血色,所以斷定你近日肯定會有血光——”鸞風篤定道。
“胡說八道!我看你還是改行當鬼神棍得了。”我知道他要說的是血光之災,當即打斷他的話。
呸呸呸!真是烏鴉嘴,我這還沒去赴陸雲真的約呢,他就咒我。
“小罈子,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保護你。”鸞風對我的話不以爲意,繼續鍥而不捨道。
“告訴你,好讓凌躍來捉我嗎?”在我看來不管是凌躍還是鸞風,都不是我惹得起的。
“你誤會我啦,你要是不放心,你白天可以把他綁起來,晚上我現身時再鬆綁啊。”鸞風幸災樂禍地提議,好像巴不得我將凌躍收拾一頓。
“不必!”我一口否絕了,說來說去,他就想留在我身邊。
“都怪這個凌躍,害小罈子不肯相信我。”鸞風幽怨道。
我把銅錢塞回暗層,爬上牀,被子一蒙,讓他自己說個夠。
可任由我被子蒙得再緊,他的聲音依舊清晰地鑽入我耳裡,真是煩不勝煩!哼!我就不信我不理他,他還能說上一夜。
我是這麼想,但聽到他接下來的話,還是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小罈子,你不想見我就算了。要是遇到危險,你就咬破舌尖血噴在銅錢上,大喊三聲我的名字。”鸞風沒有因爲我不理他而泄氣,還笑嘻嘻道。
“喊了會怎樣?銅錢就能發揮什麼作用?”其實陸雲真約我到鬧鬼的廠房,讓我很不安。
我一直在揣測她的用意,也怕那裡真的有鬼,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防身就再好不過了。
“我不告訴你!”鸞風聽到我追問,萬分得意地吊起我的胃口。
“凌躍!”我還要問清楚,那邊就傳來一聲大吼。
鸞風低罵了一聲,連招呼都沒打,就掐斷與我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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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終於趕在週六這天抵達應川市。
找了落腳的地方,稍做休整,採買了一些用來對付陸雲真的東西。
這幾天我想盡了辦法,都一籌莫展,甚至不敢聲張,也不敢報警,怕把陸雲真逼急了,直接殺了葉翎。
想來想去,還是打算孤身前去,爲了以防萬一,我只告訴另一個朋友蕭瑾然,約好在規定的時間內,我要是沒聯繫他,他就報警。
但是蕭瑾然怎麼都不肯,硬要陪我一起去,還怪我沒事先告訴他。
最後,我拗不過他,同意讓他陪我去那間廠房。
當我們準備提前出發時,卻接到陸雲真的電話。
“小賤人,你凌晨一點再過來,別想玩什麼花樣!”陸雲真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