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老頭一問及救不救凌躍,沐彤倒沒吭聲了,顯然她也很想救凌躍,估計之前求過草婆婆,而草婆婆不肯。
“我可以幫你們向阿普求情,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草婆婆脣邊揚起一抹詭笑,幽深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這老太婆一看就不是善類,她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什麼條件?你該不是想摸我的奶吧?呀!不行、不行。”髒老頭雙手擋胸,捏着嗓子,假裝受驚地嚷嚷道。
無語!我真想叫髒老頭別丟人現眼了,他這副德行太滑稽了。
“胡說!誰要摸你奶?”草婆婆笑容僵住了,那表情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哼!我最近在養彩花蛇盅,需要五十條彩花蛇,只要你幫我捉足五十條彩花蛇,我就幫你們向阿普求情。”草婆婆冷哼一聲,說出她的條件,指明要我一個人去捉蛇。
“什麼?五十條彩花蛇?”這次,髒老頭和柯少德同時驚叫了起來,兩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我火了!非常、非常惱火!這死老太婆居然叫我去捉蛇?
這意圖未免也太明顯了,分明是因爲沐彤那句要把我扔進蛇窯的話,哪怕草婆婆再不喜歡凌躍,也會幫沐彤剷除情敵。
別說五十條彩花蛇,就算一條,我也捉不了啊!誰知道這蛇有沒有毒,說不定我一到那什麼蛇窯,就會被蛇羣咬死。
而且,草婆婆也說了只是幫忙向阿普求情,並不保證能救出凌躍,腦子抽了纔會真的去捉蛇。
“沒錯,只要五十條!”草婆婆似乎不覺得五十條彩花蛇有什麼大不了的,點頭道。
“五十條你妹!有本事,你自己去捉!”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我怒火蹭蹭直燒,一生起氣來,倒忘記眼前的人是擅放盅的草鬼婆。
“就是,別以爲我們不知道彩花蛇是有劇毒的,被咬上一口,就算大羅神仙來了都沒救。”髒老頭也顧不得捏造假聲了,看起來比我還要氣憤。
“不是啊!你們別誤會,草婆婆不是針對你們,對其他來求助的人都一樣。”巴爾和柯少德相熟,怕我們惹毛草婆婆,沒好果子吃,急忙出言道。
原來要進入大苗山深處的巫族村,必須經過這個村子,而大多數人都打聽到草婆婆和阿普的交情不錯,都想走她這條門道,讓她幫忙說個情,得以見阿普一面。
但是草婆婆哪裡有那麼好說話?就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到大苗山的蛇窯裡捉五十條彩花蛇。
若問來這裡的人都是各大門派的人,都有不弱的道行,爲什麼不硬闖?怎麼可能沒有?
這村子和巫族村同在一山,歷來關係融洽、守望相助。要進闖巫族村,必須先闖過這村子。
可誰能闖過草鬼婆這關?只怕還沒踏進巫族村,就中盅了。是有一些人繞到山的另一面闖進去了,結果都折在裡面了,好比凌躍等人。
以致於,我們到達大苗山時,那些人都聚在山腳下。
“你怕了?膽子這麼小,怎麼配得上凌大哥?”沐彤諷刺道,神色略有不屑。
“呵!別用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小小伎倆,不過是要激得我衝動之下,跑去捉蛇。
“等你自己捉了五十條彩花蛇,再來說小罈子膽小吧!不然,你沒資格!”髒老頭也十分討厭沐彤,反刺了回去。
“既然你們連這麼簡單的條件都做不到,那就滾!”草婆婆揮手趕人了。
“走就走!”草婆婆根本就沒打算幫忙,我何必再留下來受氣。
說完,我頭也不回就走出木屋,沐彤卻追了出來,擋在我面前,“沒有我同意,你不準走!”
“你算哪根蔥?”她煩不煩啊?我沒心思理她,何況,我又不喜歡凌躍。
“如果我能送你進巫族村,你有沒有把握救出凌大哥?”沐彤瞪着我,口氣很衝。
我一下子就看破沐彤的意圖,她估計是想算計我,冷聲反問道:“你既然臉面大,能見到阿普,怎麼不救他?”
“你以爲我不想啊?我奶奶和阿普打好招呼,讓他不要見我。”說到這,沐彤怒氣更甚了。
我還沒開口,她又命令道:“我要你救出凌大哥後,馬上離開他。”
“你腦子有毛病啊!”我氣笑了,她當她是誰啊?自我感覺那麼良好,隨隨便便就可以命令人?
我甩掉她的手,剛要擡腳離開,她就拿出一隻黑色的布袋。
髒老頭見狀,不等沐彤打開布袋,就疾步過來,一把奪下布袋。
“你這個丫頭真是歹毒,動不動就想放盅害人!”髒老頭氣極了,指着沐彤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我臉色也驟變,要不是髒老頭動作夠快,那我現在就中盅了,“有種就光明正大的撕,只會放盅害人算什麼本事?就你這樣,別說凌躍了,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要你!”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沐彤被我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曲起手指就往我臉抓來。
“媽的!老頭子我最討厭你們女人打架只會抓和撓。”髒老頭手一出,迅速擒住沐彤的手腕,另一隻手拿出一張定身符紙,重重地貼在她額頭上,唸了一聲:“定!”
沐彤果然不能動彈了,眼睛瞪得老大,氣得要死,厲吼道:“快把咒術解開,不然我要你好看!”
“解開好讓你對我放盅啊?沒門!”髒老頭這會倒是有些得意了。
轉頭又向我炫耀道:“小罈子,別人的定身符只能定住鬼,我制的定身符可是人鬼通用,怎樣?是不是很厲害?”
“是厲害!”我很給面子地誇了髒老頭一句,狠狠瞪了沐彤一眼,才繼續道:“我們走!”
其實我好想趁沐彤不能動彈,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但草婆婆就在木屋裡面,我要是真的對她怎樣,草婆婆肯定不會放過我。
“不行,我要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髒老頭揚了揚手中的布袋,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