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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強制撐起一口氣,奔到蘇定方等人面前,大聲的喊着。
蔡建德手中取出一把刀來,冷冷的一笑,道:“沒用的,他們已經中了迷藥!”
楊浩感到一絲乏力,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着,那麼一切就完了,他拔出一個士兵的腰刀,狠狠的一刀砍在手臂之上,頓時血如泉涌,他悶哼一聲,搖了搖有些迷糊的蘇定方。
蘇定方看見楊浩一手的鮮血,頓時一個激靈,道:“王,這,這是怎麼回事?”
楊浩冷吸了一口涼氣,道:“他們在飯菜中下了迷藥,快醒醒,不要睡着了!”
蔡建德冷冷的笑着,心中也着實佩服楊浩的狠,居然不顧一切的砍傷手臂,靠這股疼痛來激發自己,不讓自己睡着。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他冷冷的一笑,舉起手中的刀,笑道:“受死吧!”
他說着,一刀劈來,帶着勢在必得的決心,桐油燈火不停的跳躍,刀面上反射幾抹寒光,是那麼的刺眼。冷風浮動,一股寒風侵襲而來。
楊浩毫不猶豫的舉刀相迎,兩人鋼刀詳解,“鐺!”的一聲脆響,在整個屋內響開。蔡建德那日並沒有和楊浩怎麼交手,如今只是甫一接觸,頓時心中又是一驚。他雖然看出來楊浩對於刀法似乎並不精通,那個他力量卻是充沛無比!他的手腕輕震,卸掉餘力,這才一翻手腕,再度撲上。
楊浩在手臂受傷之後,人卻是更加清醒了,想來這些藥,類似於後世的麻醉藥之類,只不過功效沒有那麼猛烈罷了,他用自殘的方法,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也只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勝過昏迷被人擒殺。
藉着閃耀不定的桐油燈光,楊浩見蔡建德又是翻身劈來,他只能舉刀相迎。一疊聲的金戈之聲在屋內響起,兩人不知道鬥了多少招。幸好楊浩學的小無相神功,極大的支撐了他的體力。
昏暗中,蘇定方站起起來,他飲食比楊浩要多,吃進的藥物也要多一些,所以他用盡了全力這才清醒過來,像翟無雙已經睡得沉沉的,還打起了呼嚕,在這個生死關頭,時不時還嘟囔着什麼,似乎在抱怨桌子不如牀榻那般柔軟舒服。
蔡建德劈了幾刀,喝道:“怎麼還不出來!”
冷哼聲中,一個人影緩緩走了出來,卻是瓦崗的另一個猛將裴行儼。只是他是名門之後,自然不屑與蔡建德這種見不光的人在一起,對蔡建德的這種卑劣行徑自然是非常的不滿,可是他深知,他可以對蔡建德不滿,可是不能對魏公不敬。
挾持老弱婦孺以威脅這家客棧的老闆,下了迷藥想要迷倒楊浩等人,自然是世家大族的裴行儼不會去做的,可是蔡建德縱有萬般不是,可是他務必要完成魏公交代的任務。
“啷嗆!”裴行儼抽刀,向桌子上的人走去。他與父親加入瓦崗不久,對瓦崗的創始人翟讓自然沒有什麼大的交情,他緩緩的走了過去,刀鋒印着桐油燈,閃着詭異的光芒。忽地,風聲乍起,一支長槍迎面而至,卻是蘇定方也學着楊浩砍傷了身軀,努力的醒了過來。
“鐺!”裴行儼長刀一磕,將長槍撥走。蘇定方踉蹌着走了幾步,他雖是努力醒了過來,可是氣力不能完全使出來,那裴行儼是何等人,雖是隨手一磕,卻是用足了力量,恐怕即使是蘇定方清醒的時候都不能對敵。要知道此人乃是裴元慶的原型。
蘇定方冷喝一聲,奮起神力,又是一槍扎去。裴行儼“咦”的一聲,顯是發現了蘇定方武器的怪異之處,頓時不敢大意,手中長刀舞起一片銀光,竟數將蘇定方的攻勢擋下。蘇定方全是仗着那股氣力,一旦攻不進去,頓時氣勢一泄,手中長槍也緩了下來。
裴行儼久經沙場之輩,頓時看出破綻,躬身一繞,一刀斬向蘇定方,此時蘇定方招式已老,手均是遞了出去,一時躲閃不及,兩條手臂就要報廢。
忽地,一聲春雷乍響,竟是楊浩飛身撲來,他和蔡建德久戰,時間越長其實越戰優勢。因爲蔡建德乃是一個殺手,講究的是一擊致命,而楊浩的武功,卻是功力霸道,後勁綿延。而且,他吃的不是很多,在激烈的搏鬥中,身上的藥勁漸漸消失。
自從蔡建德喊了那一嗓子,楊浩就時刻的關注着那邊,因爲他深知,其實最大的威脅此時已經不是蔡建德,而是那個剛剛現身的裴行儼。在隋唐演義裡面,此人被神化,成爲隋唐第三好漢,僅次於虛構的李元霸和宇文成都。雖說演義多有虛構,可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號稱“萬人敵”的裴行儼,比起只會暗地偷襲的蔡建德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
是以,楊浩見到蘇定方情況危急,便一刀逼退蔡建德,還不猶豫的回身救援!
裴行儼若是不撤,自會斬掉蘇定方的雙臂,可是他必然也會身受重傷,裴行儼大帳勇猛,可是他不傻,只得回到迎住楊浩。“鐺”的一聲脆響,兩人甫一交手,均是感到一股勁力襲來,不由自主的蹬蹬退了好幾步,這才各自靠着牆壁等物件,穩住身形。
“定方,你沒有是吧!”楊浩冷聲,剛纔這一刀,是他情急之下的一刀,灌進了無數的勁力,可是與裴行儼招硬拼,卻是虎口一片溫熱,手臂痠麻,他將手藏在身後,不讓裴行儼看到。
其實裴行儼也不好受,楊浩一刀,盡力撲來,光是這股衝勁就讓他感到了一股壓力,此時也是暗暗將手藏到了身後。
楊浩眼睛一掃,已經是看見裴行儼的小動作,隨即嘴角浮起微笑,奮力一振手腕,絲毫不顧還在痠麻的手臂,一刀劈去。那裴行儼想不到楊浩居然若無其事,不由暗暗心驚,他想不到楊浩居然有這等武功。想他裴行儼以勇武聞名,力氣不小,可是適才的交手,自己手臂痠麻,對手居然毫髮無傷!
他大驚之下,來不及舉刀迎敵,只得就地一滾,可是他尚未站起,一刀一槍,已經是趕了上來。他深吸一口氣,一蹬雙腳,頓時飛身騰起,躲過了楊浩、蘇定方的聯手一擊。他飛在空中,只見半空中,亮光一閃,他尚未反應過來,倏地感到大腿一疼,伸手一摸,竟是滿手鮮血!
他倒地之後,單腿跪在地上,藉着飄忽不定的桐油燈光一看,大腿之上插着一把小刀。原來楊浩明攻是假,因爲他的手臂其實已經痠麻不堪,他只不過是做出一種姿態,嚇嚇裴行儼而已,真正的殺招卻是在左手藏着的小刀。
裴行儼飛在空中,卻是隻顧楊浩手中的刀,還有蘇定方的長槍,沒有注意到楊浩的左手,更何況他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根本躲避不開。
裴行儼冷哼一聲,將腿上的小刀拔下,然後撕下一塊布,包紮好傷口,這才擡起頭,冷冷的看着蘇定方等人,道:“好算計!”
“哼,總比不上下毒這般卑鄙!”楊浩冷笑,手中再度舉起了刀,哼道:“拿出解藥,你們走!”
裴行儼奮力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空氣在他的胸膛裡打轉,隨即,他看了一眼蔡建德,道:“我們走!”
蔡建德森然道:“魏公的命令。”
裴行儼冷笑一聲,道:“我深受重傷,想來魏公也不會怪罪,倒是你,哼!”說着,裴行儼一搖一晃的走了,隨即傳來一陣馬蹄聲。
蔡建德不甘心的看了一下衆人,除卻楊浩、蘇定方,其餘的人還在昏睡,可是,他深知裴行儼一走,就完全沒有了機會,以後,也沒有了機會。他長嘆一聲,出了門,上馬而去。
看着衆人遠走,楊浩忽地倒在了地上,剛纔的一番廝殺其實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剛纔危險還在,他還能打起精神,現在危險消失,他頓時放鬆來下,整個人攤在地上,蘇定方急忙上前,問道:“王爺,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體力透支了。定方,你去找找張老闆。”楊浩道。
“我去殺了他!”蘇定方低喝。
“不用,張老闆爲人憨厚耿直,想必是受了脅迫,你把他找來,安排兄弟們休息,然後再給我包紮一下傷口!”楊浩有些艱難的說着。
蘇定方這才發現他的手臂上全是鮮血,不由緊張起來,道:“王爺,你的傷!”
“不礙事,我只是平削了一下,沒有傷及筋骨,快去找張老闆吧!”
蘇定方領命而去,不一會在柴房找到了被關押起來的張老闆及其一家。張老闆面露愧色,趕緊叫了家人前來爲楊浩包紮傷口。
是夜無事,第二日,楊浩領着衆人奔向清河奔去。